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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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惜辞,”一个沉寂已久的名字恶狠狠地从方解杨的嘴里吐出,“你敢走试试。”
容惜辞脚步微顿,但却是冷笑了一声,提步要走。然而,方行寸步,脸色忽地一变,脚步一软,身子便瘫软了下来。
倒地声响起,方解杨嘴角随之微扬,他走到了容惜辞的面前,看着那个恶狠狠瞪着自己的人笑了出声:“呵呵,你乃是神医,有没有毒一试便知,但是上头有没软药,你却是不知的。”
“卑鄙”艰难地逸出这句话,容惜辞直觉全身力气似被抽掉了一般,空虚无力,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呵呵,”方解杨双手从容惜辞身下一过,便将其轻盈抱起,走回了原位,他让容惜辞坐在他的腿上,拍了拍手,只听几声响起,凭空便跃出了几人,跪倒在方解杨的面前。
“参见主子。”
“好,人带来了么。”面对手下,方解杨霎时换回了一副高傲冰冷的模样。
“回主子,已将人带到。”
带头之人拱手站起,把手一挥,不多时,两人便拖着一衣衫褴褛之人走了上前。只见那人低垂着头,一头乱发,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j□j的皮肤上都是鲜血的痕迹,竟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而那件衣服,容惜辞一直都不能忘,那是温御修的!
“御修!”容惜辞浑身一震,惊恐地喊了出声,这便是他最在意的人,此刻竟被摧残得不似人形!
两人抬脚一踢,正中温御修的膝弯,使其砰地跪倒在了地上。
“将他头弄起来。”方解杨冷声道。
“是。”
用力一拽,温御修低垂的头便被迫抬了起来,但因身子无力,头复又低垂下去。
乍一看到那张脸,容惜辞的瞳孔怵而睁大,他抖着声,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唇,却发现已是惊诧得喊不出一句话来了。
欣喜地将容惜辞的表情收入眼底,方解杨嘲讽笑道:“小辞,如今有两条给你选,一要么你留下陪我练功,我便放了你的情人,二要么我杀死你的情人,而后你咬舌自尽。”
“不过,”语调一转,方解杨又含着讽意哂笑道,“我不介意奸尸。”
容惜辞听之,气得是浑身发抖,这方解杨简直是个恶魔,丧心病狂的变态!此刻,他直觉呼吸里都带着灼灼的火气,只待一把油浇来,便可把他烧着。
“如何,你选甚?”一挑眉尾,方解杨笑容里满是猎物即将到手的得意。
容惜辞深吸了一口气,黯然地看了一眼那跪倒在地的男子,目光里流出丝丝真情,眉目里真情流转,他缓缓地开口,良久,才把话完整的吐出——
“本公子一、个、都、不、选!”
作者有话要说: 求冒泡,求花花~~
☆、第二十章·胁迫方解杨
方解杨瞳孔一缩,方要动作,却见自己的喉头霎时一凉,一样东西毫无征兆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容、惜、辞。”
容惜辞的嘴角一弯,笑得一脸无邪,他的手上覆着一片小小的指甲刀,薄如蝉翼般的刀片泛着森冷的寒光。方解杨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若是动一动,顷刻便是被这小刀勾喉索命。
“你没有中药?”方解杨挥手屏退那些欲冲上的下属,冷声道。
“呵,”容惜辞冷冷一笑,瞥了一眼地上那被自己的内力逼出来的一小滩酒水,“你以为我会放心喝你送来的东西么,殊不知里头又会有多少药在等着我呢。”
方解杨的眉头蹙了起来:“但你怎知里头放的是软药。”
“呵,猜的,”容惜辞哂笑道,“你这人极其自负,自是不愿意将我迷晕了,而奸一个没有回应的人,是以,你必会使用软药,让我浑身无力,如此方方便你行事。啧啧,方解杨,咱们相识恁多年了,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但我却是相当了解你。”
方解杨双眼危险地一眯,他觑了一眼那边跪着的男子,道:“你便不想救你的情人了么,只需我一声令下,他便死了。”
“哈哈,”容惜辞朗声笑了起来,唰地脸色一变, “不若,我们先试试,谁的命先没了罢。”噌地一下,手中的指甲刀又毫不怜惜地朝前一动,顷刻便划出了血痕。
方解杨的脸绷得紧紧的,抿唇不语。
“呵,方解杨,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惜命之人,又岂会因着一个男人而丢了自己的命。”容惜辞从他腿上缓缓站起,高站着威胁着他,“唤你的手下全部退下!”
方解杨冷冷地扫了容惜辞一眼,思虑半晌,忿恨地挥手道:“你们下去。”
“诶,我的情人留下。”容惜辞笑言。
方解杨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道:“照做!”
那些手下面面相觑,待看到方解杨眼中的坚定,只得被迫躬身退下。
“退至十里之外。”耳朵轻动,感觉到那些人还在他的附近,容惜辞又命道。
方解杨的唇抿唇了一条不悦的线,狠声一喝:“退!”牙缝间隐隐有怒气泄出。
枉他武功高强,如今竟然受制于容惜辞,方解杨焉能不气。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隐在衣袖里的手一翻,正要隔空点上容惜辞穴道。却见这时,容惜辞眉头一动,屈指隔空一弹,竟快他一步点上了他周身的大穴,顷刻,他便只剩下干瞪眼的份了。
“你”容惜辞的手速之快,让方解杨为之震颤。
方解杨他武功因为双修的缘故,在这江湖上已经鲜有敌手,虽因惜命而受容惜辞约束,不敢放开来打,但若是趁机隔空点穴,他还是可以自保的。岂知,他输便输在太惜命,生生错过了良机。若是容惜辞初将指甲刀覆上之时,他便动手,那么他便不会输,可惜,他遇上了容惜辞,遇上了这个对他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的容惜辞。
容惜辞点上了他的穴道后,指甲刀依旧没有拿开。他做事极其谨慎,绝不会因此而自满,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而且他时候不多,方解杨的武功高强,要冲开穴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是以容惜辞一刻也不敢耽搁,哪怕方解杨一直朝着自己吼冷声怒骂,他也没有同他废话。
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颗药,就卸下方解杨的下巴,将其扔进了嘴里。屈手为指,冷光一过竟怵地点上了方解杨的气海穴。
顷刻间,源源不断的内力便从方解杨的体内冲出,方解杨狂怒地得睁大了双目:“你你”气海穴乃是习武之人的罩门,若是被点破,那功力便会从中流失。容惜辞这般,是要废他武功!
容惜辞低眉敛下眼底的波澜:“是你教会我的,做人要狠心,不择手段。你救过我,养育过我,是以我不杀你,但,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失了武功的你,我倒要瞧瞧你能如何。哈哈哈!”
他朗声大笑,忽地推开了方解杨,抬手一甩,一把迷烟从他手里喷出。在方解杨两眼迷茫之时,他快速地拔足,跃起而去。淼淼硝烟过后,周围已经没有了容惜辞和那个跪地男子的身影。
方解杨被摔倒在地,气愤地不能自己。他喝了一声,将仅余的内力流转,朝自己身体的另一寸地方移去,顷刻后,被点上的穴道便被冲了开去。
而这时,他远在一边的手下闻声赶来,凑巧见着了他的狼狈模样,当即吓得跪地请罪:“主子恕罪。”
“起罢,”方解杨狠狠甩袖,怒道,“好在我的武功特异,罩门不在气海穴上,不若哼,容惜辞!来啊,派人追杀容惜辞,见之便杀!”
“是,属下遵命。敢问主子可还要留尸?”手下恭敬地问道。
方解杨袍袖一震,喝道:“若能保全尸身最好,若不能,那便让他碎尸万段!”
“是!”
容惜辞单手挑起那个人一路纵跃,也不知奔了多远。而这时,他手挑着的人眼里竟忽地闪出了一丝精光,右手一翻,一道寒芒便朝容惜辞的腹间射去。
却在这时,一股掌风袭来,那寒光顷刻便旋了个方向,反倒朝那射出之人射去。
容惜辞把手一甩,将他重重丢了出去,恰巧使他躲过了锋芒。
那人咳了几声,翻身勉力爬起,忽觉身上黑影一覆,容惜辞行了过来。
“你究竟是何人?”容惜辞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的,陌生,这人身上虽穿着温御修的衣服,但容貌却极其陌生,是以方才他微微诧异后,才会敢如此大胆的威胁方解杨。不若,他可不敢拿温御修的命来赌。
“咳咳,你杀了我罢。”那人啐了一口痰,咬牙切齿地道。他的眼里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颓靡,多了一份决然。
“我不杀你,我只想知晓你是何人。为何会穿他的衣物,甚至带他受过。”容惜辞跨前几步,高站着睥睨着他。
那人冷笑一声,一把抹开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却因用力过度之故,带着身子一疼,这欲出口的话顿时只剩倒气的音。
容惜辞眉头一皱,他也没有多少耐心了,转身便要走:“ 你不说便罢,我也懒得救你,好自为之,告辞。”
“且住!”那人用尽全力喝了一声,将容惜辞微抬的脚步喝止了下来。
容惜辞转头,问道:“怎地?”
“你可救我?”那人带着期盼地望着容惜辞,原本灰蒙的目光里都泛起了亮光,“我被他们喂下了剧毒,你你也能救我么?”
“剧毒?”容惜辞挑了挑眉,“嗤,我是何人,岂有我救不了的人。不过,至于救不救,得看你的表现了。”
那人一喜,忙坐了起来,忍着身上的不适道:“我说,我说便是。我本便是个盗窃为生之人,那一日,许是你的情人罢,掉落护城河,正巧飘到了我家附近。我见他衣裳华贵,便想着可能偷些什么东西,便走了过去,想扒他衣裳。岂知被他快了一步,点上穴道,他同我说对不住,便换了我的衣裳,给了我一些银两,之后便走了,但去了何处我可不知。未过多久,我便被人捉走,喂了毒药,打成了这样!”他怒声一吼,满腔愤怒。
容惜辞撇了撇嘴,脸上没啥表情。他本便无情,他人如何悲惨,他都生不起一丝怜悯,怪只能怪那人自己生出偷窃之心。
不过,既然答应要救人,那么他便得信守承诺。
他走了过去,从手腕里射出一条银线,勾到了那人手腕上之上,屈指按于银线之上,凝眸探脉。眉头微微一紧,他问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晓,换你衣物之人去哪了?”
“不知!”那人狠狠地道,无辜被受牵连,他巴不得将容惜辞碎尸万段,可是如今自己的小命在他身上,自己也只得憋着气了。
“他们将你抓去后,可从你嘴里问出了什么?”
“没有!我压根便不认得人,怎地知晓!”
“他们便没有怀疑你么?”
“没有!”
“奇了。”容惜辞低头撑起了下颔,他记得温御修的容貌方解杨是见过的,那么为何会出现抓错人的现象。
他眸光一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方解杨他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花花
☆、第二十一章·强煎你黄瓜
容惜辞恍然发觉,这方解杨其实是个面痴,也即是说,他认不清人,一个人要见上无数次面,他才会记得那人的面容。
这可是不可一世的方解杨,唯一一个缺点,但此时容惜辞却忽地庆幸,这方解杨认不得人,如此才可使得温御修逃脱。
但既然有人找上了温御修,并将其打落护城河,如此,不管是意外也好,巧合也罢,温御修的危险都还未消除。
不过,现下自己将这假货带了回来,兴许方解杨便以为这人真的是温御修,因而会有可能撤离对温御修的追杀令,如此看来,温御修还算安全。
这时,那个假货看到容惜辞愣怔了半天都没开口,便小心翼翼地出口道:“大侠,你可给我解毒了罢。”
容惜辞双眸里闪过一丝冷光,收起了自己的丝线,一边不紧不慢地取出锦帕擦拭,一边沉着了嗓音问道:“你家里可有何人?”他的动作极其悠闲自在,宛如话家常一般,那人也没有怀疑,顺着他的问话便回道:“没没人”
“是么?”容惜辞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的么?”
那人也间接察觉出了容惜辞语气中的不对劲,幡然醒悟指着容惜辞怒道:“你出尔反尔,你不得好死”
一个“死”字刚发出一个不完整的音,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刹那间容惜辞手里的银线便贯穿了那人的喉咙,瞬息致命。
容惜辞微微蹙眉:“哼,你的毒无药可救,我这可是救了你,不若待你毒发死得更难看。”
他伸手一抽,那丝线瞬时又恢复了软态,垂下来,他慢慢地将其收拢,看了一眼那人喉头上一点红痕,皱紧了眉头:“脏死了。”
哗地一下跳到那人身上踩了几踩,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