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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梦在大唐爱-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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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胸,刀由后背直刺刺插穿过那人胸膛,可见李扬适才手上的力道有多重,不然,估计还可逮住个活口。

    扳过那人身子,李扬摘下那人戴于头上的皂纱头衣一看,是张极面生的脸,正作备拔出刀的刹那,目光不经意间却留意见,那人掖于布靴中的一截亵衣看着甚为眼熟,仿乎在何处见过一般,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

    “李狱史?李狱史”李扬正暗忖,突听草丛外响起一叠声低唤声,一听便知是那几个吏卒在喊其,稍作沉思,遂以刀锋隔下了一块那人裤管上的亵衣,塞入袖襟中步向草丛外。

    “李狱史!”见李扬出来,几个吏卒脸色苍白的才算暂松了口气,那战兢架势,显然对方才遭埋伏之事心有余悸,不无惧忡再有人来偷袭。

    “快些随吾去寻薛王!”粗略察看下几个吏卒身上的伤势,李扬当即拿定注意,直觉刚才之事颇有蹊跷,看样子十有九成非是冲着其等来的,如果不是冲着薛王丛而来,即未冲着那马车上的灵柩所来。若果如此,眼下薛王丛怕是要有危险。

    思及此,李扬面色一沉,大步朝前紧追,几个吏卒互相搀扶着亦步亦趋跟在后尚未走几步,迎面却见薛王丛身边的那个近卫折回来。

    “薛王呢?”李扬忙上前关问,唯恐薛王丛出何意外。

    看眼受伤的几个吏卒,薛王丛的近卫拱手道:“李狱史莫慌,薛王现在前方等着。马车冲翻下山崖,薛王差仆来引李狱史过去看下。”

    闻言,李扬为之宽心之余,心下但也猛地一沉,果然不出其所料,当下二话未说,匆忙随薛王丛的近卫疾步向所说的山崖处。

正文 第229章 沈府

    前方一处陡现的断崖处,薛王丛迎风负手于峭壁边,尽是肃穆之色。崖壁下,残留着两道灰白色的划痕,显是马车坠下山崖时,一时冲力过猛以致马蹄打滑马车失转,重颠之下,载于车上的灵柩翻下,连马带车一并拖坠崖留下的擦迹。

    四下的山峦,绵延起伏,此处恰是个拐弯点,从适才的那座山脚下一直策马疾驰过来,甚难眺见前面向左竟是处峭崖,向右才是一眼望不见头的笔直山道。先时突遭埋伏偷袭时,马颈中箭,斑斑鲜血顺着马鬃直往下流,马受惊一路狂奔嘶鸣,马车尾尘土飞扬,薛王丛策马扬鞭紧追在后,根本也无暇看清这是条死路。若非手中缰绳勒的及时,此刻冲滚下山崖的,只怕不是一辆马车那般简单。

    李屿以及几个吏卒赶至悬崖处时,只看见崖下漫天的尘土未散,仿佛不难想象得出刚才是何等悲沧之景,所幸薛王丛未出甚么差池,实乃不幸中之万幸。倘使薛王丛亦跟着马车人仰马翻下峭壁,后果将不堪设想。

    环目李扬身后那几个身中箭伤的吏卒,薛王丛剑眉微舒,睇睨身旁的近卫:“即刻带其等绕下山去,崖下先行细搜。”交代毕,抬手扔予那几名吏卒一只白玉瓶,示意自行在伤口上敷些药粉。

    看眼那只白玉瓶,李扬朝几名吏卒点了下头,那几名吏卒方跟同薛王丛的近卫一块往崖下摸去,边走边扯开衣衫挨个擦了点白玉瓶中的药粉止血。箭伤虽不是多重的伤,但若不及时上药,时下这暑热时气,恐要化脓腐染。

    “薛王看似早有料及,途中必生横事?”且待旁人皆走远,李扬这才看向薛王丛。方才薛王丛仅差吩身边的近卫带几个吏卒下山搜崖。而未遣李扬亲自带人下去,照理讲,此事可谓李扬及几个吏卒的差事才对,由此可见薛王丛是特意单独留下李扬的。

    薛王丛又随身带有专治跌打损伤的药瓶,李扬自诩非是个愚钝之人,对此自明断的见其中暗藏的关戈。

    “本王身负皇命。万事不得不慎之又慎。”凝目空旷幽静的山涧,薛王丛长舒了口气。听似话中有话。

    李扬心下一动,看着薛王丛此时的谈笑自若,心中不由打了个激灵:“听薛王言下之意,莫不成那马车上”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点到为止为妙,李扬适时收了声,面上却已极喜。如果说,那马车上所载的灵柩。实则不过是一副空棺,照此作推,那薛王丛适才吩咐近卫与几个吏卒去崖下细搜马车,想必意在掩人耳目而已。

    反观薛王丛。细目微眯,貌似是在赏悦遍野群山的岞崿崄巘,凭崖而望,目尽长空闲,横峰侧岭,层峦叠嶂,但也不失苍翠潺湲。

    薛王丛唇际上勾,噙着抹笑意但笑不语,李扬神思回转的工夫,忽而像是想起何事般。低头从袖襟中掏出那块亵衣。旋即单手奉上道:“薛王且看这截亵衣。”

    见薛王丛接过那块亵衣,少顷。面色一凛,李扬顿了顿,方又续道:“适才混乱时分,仆趁乱砍中一名黑衣人,这截亵衣便是从那人裤管上隔下来的。仆觉得眼熟。”

    长指揉下指尖的那块亵衣,薛王丛须臾若有所思,才正色沉声道:“那人现在何处?”

    午后的炎阳,热浪扑面,置身于悬崖上,四周一片空谷芳草,袍带兜风,衣袂飘飘,竟觉丝丝凉气上窜。见薛王丛的脸色异样凝重,李屿遂如实作答道:“仆心下顾忌薛王安危,来时那人已命丧草丛。”

    坦诚讲,前刻李扬原是意欲逮个活口,许是义愤之下出手过重,不成想挥出手的长刀竟把那个皂纱头衣之人秒杀在草丛堆里。这会儿想来兀自有分悔悟,倘使那人未一命呜呼掉,或许现下可加以盘问,当时也未来得及仔细搜查下那人腰身,不知是否有漏掉甚么重要线索。

    “骑上本王的栗骢,去把那人驮来!”狭目隐敛阴鸷,薛王丛棱角分明的侧脸煞是严正,口吻俨然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示着,已把紫玉鞭递予李扬。

    李扬一怔,看着近在眼前的紫玉鞭,略带迟疑。薛王丛的那匹栗骢,乃御赐之良驹,时为开元十二年,太原所进献的异马驹,其耳如筒,左右各十六肋,肉尾无毛。当年李扬还只是薛王府上一名毫不起眼的家奴,终日看护府门,听闻那日天子赏了匹异马驹,不少人均堵于府邸外凑热闹,作备一观这匹异马,未期人声嘈噪,差点惊了这匹马,亏得李扬眼疾手快顺势牵拽住缰绳,薛王丛骑于其上才未有何闪失。尽管虚惊一场,就此却结定薛王丛与李扬之间的主仆情分,见李扬身手敏捷,且有胆有识,隔日即擢升其为薛王府主事,岁月匆匆人老大,而今忆来,已然十余年过去。

    李扬记得,薛王丛格外惜喜这匹异马驹,并因其毛色,为之取名栗骢,平日一手喂养,从不假手于人,更别提让人骑坐。是以,今日着实叫李扬诧愕不小,尤其在面对薛王丛递过手紫玉鞭的刹那,禁不止回头张望了眼在一旁尥蹄的栗骢。

    马通人事,栗骢跟在薛王丛身边十几年,早是脱了当年的野性,长的膘肥体壮,越发毛色发亮。少时,见栗骢腿蹄轻捷的“咴儿咴儿~”过来,薛王丛于是回身抚了抚栗骢的鬃毛,事不宜迟,李屿这才轻着手脚跃上栗骢,调转马头直奔之前遭伏袭的那片山坡。

    目注李扬骑着栗骢离去,薛王丛的目光渐深。因李扬是从薛王府出去的人,因缘际会选入大理寺天牢当司狱史,故,一贯对薛王丛甚为恭敬,往年李扬待在薛王府时,薛王丛待之并不薄,人往高处走,今下李扬比当年更沉稳。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像栗骢一样,年月久了,久而久之见识多了见地自然也就深了。

    李扬回到山坡下时,地上纷乱的箭头仍在。但丧命于草丛间的那人的尸首却已不见,毋庸置疑。多半是被同党抬走,以免落入人手泄露了身份,亦或以防从其身上查出端倪来。李扬唯有拨着草丛在附近细查了遍,看可否发现其它蛛丝马迹,无奈除却倒轧的草木楞未余下任何东西,只能作罢,原路疾返。

    约莫半个时辰后,薛王丛的近卫与几个吏卒也依令搜完崖上来,同样亦是空手而回。未能寻见坠崖的马车及所载的灵柩。为此薛王丛一言未发,几个吏卒身上所中的箭伤倒已包扎过。

    “现下如何是好?”见状,虽说李扬心中有数,与薛王丛心照不宣。然而,慎重起见,当着几个吏卒的面,依例仍问了句。

    显而易见,几个吏卒无不在惴惴不安,这趟皇差,可是李隆基亲笔下的旨,今个发生意外,有负圣望,回头不但无法交差。更为吃罪不起。一旦龙颜震怒,恐有性命之忧。

    “本王若未记错。前面该是吴兴。”薛王丛的目光不着痕迹从几个吏卒身上掠过,声音浑沉道,“今日时辰已是不早,断不可多耽搁脚程,先行赶往吴兴,再行从长计议为是。”

    几人自是全无异议,事已至此,为免天色稍晚难以赶路,届时难免又要露宿荒野,周围山高木密,入夜之后少不得会有野兽出没,李扬等人遂跟随薛王丛即刻起程,中途改道往吴兴。

    吴兴盛产丝纱,冠茧丝之盛,又善制笔,世有湖笔之称,在太湖一带堪称富庶之地。太湖依山傍水,太湖山主峰周围拥立着九座秀峰,古称“九龙戏珠”,壁立秀挺,逶迤曲折,浑然天成。

    直至日落西山之时,薛王丛一行人等才行过群山叠翠林海茫茫的太湖山,夕阳西下,渐行渐远的太湖山已是万木峥嵘疏影婆娑,高处的山间已然云蒸雾绕,随风飘忽弥漫林间,仿乎透着山雨欲来之势。

    无“棺”一身轻,入了吴兴,不小半刻,便已寻了家客栈入住,稍迟李扬又请来郎中替几个吏卒重新包扎了下身上的箭伤,多付了那郎中一锭银子,一来让其开方敷药,其次,权当买人守口,钱能通路,无需三缄其口,事后自也不敢把此事泄露出去,除非不想要这条贱命了。薛王丛则安排了桌酒菜,以犒一众人连日来的食不果腹,酒足饭饱之际,外面的天色早已黑沉。

    时至戌时二刻,李扬才躺下身寐觉,却被薛王丛的近卫唤醒,随之步出客栈,但见薛王丛已骑于栗骢上,旁边另拴有两匹马。夕食的酒席上,几个吏卒皆未少喝,孰不知,酒中其实掺入了分量十足的迷药,足够让其等一觉昏睡到天明。

    倘若不是薛王丛的近卫用特制的药香刺熏醒李扬,李扬这刻同是不带醒来的,如若未醉沉,又岂会丝毫未察觉有人进入房间。

    跃上马,三人围着吴兴转了半圈,才停于一处府邸外。夜色下,眼前的府邸,朱门高阶,碧瓦飞甍,甚是气派。

    似闻见门外马鸣萧萧,尚未叩门,沈府的朱门已是从里面敞开。迎出一位年约知非之年慈眉善目之人,身旁是位风韵犹存的淡妆锦服的女子。

    薛王丛跃下栗骢,李扬不经意间留意见薛王丛下马时左臂好像紧攥了拳,看样子是伤了筋骨,故而稍使力便吃痛,不言而喻,估摸是白日在峭壁时受的伤,只是未告知他人罢了。不止薛王丛,在山上李扬骑着栗骢去草丛时候,栗骢的前蹄感觉也有破伤,足见日间薛王丛独自策马追至崖前时,是硬生生当头喝止栗骢悬崖勒马的,情势当真有够险,一步之差便要送命。

    “薛王远道而来,某有失远迎,还请薛王莫怪。”薛王丛下马立定身的同时,沈易直已是率然拱手。

    “本王不请自来,这般时辰登门叨扰,沈公不怪,本王何怪之有?”李屿与薛王丛的近卫立刻下马的时刻,薛王丛已在拱手答礼。

    沈家乃江南太湖流域的名门大族,祖辈世代为官,早年间,沈易直曾官至秘书监,可惜十五年前,生了场大病,自此过早辞了官告老还乡。

    “薛王这般说,岂非见外?快些请入府一座。”沈易直言笑晏晏,论来早在在朝为官的那些年,其便与薛王有些交情,近几年来,薛王丛离开长安城四处闲游,每至南下时,常至吴兴逗留几日,上门造访,与之谈诗论赋,二人自也逐日交深。

    沈易直虚礼做请,薛王丛遂与其步上门阶,加以寒暄道:“自上次一别,不觉已有半载未见,且不知沈公近来一切可还安好?”

    “某甚好,有劳薛王挂怀。”跨过门槛,沈易直才又接道,“薛王今次来吴兴,不知要小住多少时日?”

    李扬与薛王丛的近卫于后将马交由沈府的家奴,同也跟在后一并步入沈府。沈易直陪同薛王丛走于前,有说有笑,好似怕怠慢了后面的贵客,沈易直身旁的女子则缓步朝李扬俩人微微颔了颔首,以示待客之礼。

    这位浑身华贵气的女子,显是沈府的主母,碍于头回见面,不免生疏,李扬于是就地拱手回了礼。但听薛王丛在前不疾不徐道:“本王此番南下,乃身有要事,不敢久留,翌日便北上回京,故才深夜造访,以寥叙旧。”

    沈易直神色间掩过惋惜,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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