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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梦在大唐爱-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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诣深浅。江采苹尚无从试探,但仅凭每个人走路时的步履轻快度,确可断定,其等的舞艺境界,估计也达到了一定的水平。

    初始之时,江采苹倒曾犹豫过,意欲让采盈、彩儿四人为其伴舞。然,再三考虑之下,江采苹终究坐定打算,决定听凭高力士拿定注意。毕竟,于圣驾前献舞,本就绝非是件小事,不容冒半点险,况且今个这场舞,原即非支平常之舞,实非小打小闹,而是关乎江采苹由今往后里身处深宫后院兴衰荣辱的一支舞,到底“成与不成”,可谓“在此一举”。

    江采苹非是担忧被采盈、彩儿等人拖累了,实是忧忡采盈等人受其连累了。且不论从昨个傍晚至今个献舞这段时间,抛除吃喝拉撒睡占用掉的工夫之外,便有且仅余有小半日的时辰,以供人做献舞前的准备,单是要教授惊鸿舞的几个基本动作,来用以配合江采苹的舞姿,至少就已需两三个时辰方可练习娴熟,就这尚且还是针对脑瓜较为聪慧之人而言,乃是最保守的估算。倘若碰上个并无多少舞艺细胞的人,就算花费两三日,估摸也难掌握其中的玄奥点,而江采苹根本就没有这般充裕的时间现教现学。

    再者,即便可得以投机取巧,待真正临将上阵时候,却是难以蒙混过关。江采苹不敢担保,等随同那数以千计的傩舞者登上场之后,以采盈等人的心理素质净可做到超常发挥的地步。坦诚讲,纵管半个时辰前的那场舞,献的甚为成功,江采苹这刻回想番,却依旧心有余悸,着实忍不住愈思量愈觉后怕。如若那会其不是强作镇定,哪怕仅是脚底一软跳错了步节拍,后果均不堪设想。

    所幸高力士亲自从内教坊挑选来为江采苹伴舞的那十余人舞伎,舞艺上的功底委实有够深厚,又懂得见机行事,并时刻围绕在江采苹身侧时不时的改换舞姿,整场舞下来,全未露破绽。且,配合的极妙。如此一来,非但叫江采苹始终毫无后顾之忧,反而为之越跳越投入,步步与之相融相合,豁然贯通,舞为一气。若非如此,彼此恐是均难以适应,无从着手,又怎可找到感觉可言。

    江采苹自知,为了其那封书信中提及的献舞之事,想是高力士必定也是煞费了苦心。可在如此短促而又有限的时间内,既挑选的出这么多优秀的舞伎,同时又排练出这段高水准的舞姿,切非易事。可惜江采苹的良苦用心,彩儿看似并不理解。

    “汝等今个怎不占镜?可是一时忘却了?”良久相对无语,江采苹浅啜口茶,不动声色的环目云儿等人,轻启朱唇道。

    除夕之夜守岁至明儿个天亮时分,实乃自古就有的一种古老习俗。特别是在这年头,古人尤为在乎这个,种种说道甚多。上世身为钱青青时,江采苹从未曾有捱熬过一整夜的时候,年年多半是连看春晚带打盹勉强捱过午夜十二点,即刻就一头扑倒在床上寻周公约会去了,但轮到这辈子时,反生年年这个时候硬是被采盈缠磨着可守岁整宿了。

    不经意间思及上世,江采苹的清眸,鲜少呈现过瞬息的黯然失色。时至今下,连江采苹自己似乎均已一日比一日犯糊涂,不无置疑,究竟钱青青时的自个,应算作其的上辈子,还是现如今的这个身份,才该算是其上世。但有一点却再明白不过,那就是,直至今儿个,其也未能找见重新回归本体的法子。或者说,其越来越懈怠于谋划这件事,时间是冲淡记忆的一剂良药,更为治疗创伤的一味药丸,良药苦口利于心,这十几年以来,仿乎这里亦已变成其的故乡,有家有亲朋有归属感

    江采苹晃神的空当,却听云儿侍立在旁作应道:“奴等常是正日才镜占。今儿是除夕夜,往年奴等今个多是卖痴呆、打灰堆。”

    顾名思义,所谓“镜占”,亦即利用镜子来行占卜。这在古代,乃是女人中间最神秘的一种占卜方式,行此占卜者,惯常多为夫君家人远在外地、过年时仍独守空房的女人。恰如同赶庙会一样,年节时特意出门到庙里烧炷香许个愿,把心中的小秘密交给灵签神卦,是为异曲同工之妙。

    求签问卦,之于古人而言,乃是常事。镜子因是女人闺房的必备之物,故,女人镜占甚为常见,譬如占卜吉凶,占卜自家郎君何时归家等。唐代诗人王建就有首《镜听词》,写的恰如其分——重重摩挲嫁时镜,夫婿远行凭镜听。回身不遣别人知,人意叮咛镜神圣。怀中收拾双锦带,恐畏街头见惊怪。嗟嗟暩暩下堂阶,独自灶前来跪拜但镜占取在何日子眼,因于各地依照各处的风俗,却小有不同,有的地方是在除夕行镜占,有的民俗则选在正月十三才行镜占,也有的人正如云儿所答,是取在正日里行镜占。

    是以,闻罢云儿作答,江采苹颔首点下头,遂看向一晚上都在一副气鼓鼓样子的采盈:“你今个怎也不吵闹着占一卦了?”

    采盈这才撇了撇嘴,哼唧道:“不就是‘并光类俪,终逢协吉’?每年行占时,无不是默念七遍这八个字,权作咒语开路,而后将耳朵贴近镜面,再行闭着眼在院内随意走七步,末了睁开眼后照照镜子罢了,又无甚新奇之处。早就无劲!”

    “咦?听似与奴等历年的镜占迥异呢!奴等通常行的是勺柄定向,不似你说的那几个甚么字,那般简单嘞。”月儿若有所思半晌,不由诧异了问。

    江采苹莞尔一笑,对月儿的诧异,但笑未语。

    采盈鼓鼓腮帮,趺坐于地上的坐席上,扭头续道:“怎会有所不同嘛?你倒说说看,往年怎地个行镜占?”

    月儿稍作沉思,尚未来得及作释,彩儿已然在边上插接道:“不就是正日这天晚上,先行将灶间打扫干净,带一面铜镜,并于灶门上摆上香。而后将木勺放在盛满清水的灶台平锅中,边祷告许愿之余,边拨动勺柄,且待勺子停止不动之后,即时步出门槛朝向勺柄所指方向走,并将耳朵贴近镜面儿,即可听见人的说话声。这听到的头句话,便是占卜之语了。难不成,你不是在灶间行镜占,反是在闺房行?”

    阁内的人才渐有了话说,正说话的工夫,但闻阁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且,似行之匆匆。

    “圣旨下!”

    这声音,像是小夏子的话音。虽然还未见其人,却已先闻其声,阁内的诸人闻声,早已面有惶色,立时赶忙站起身来,恭迎向阁门处。

    “嫔妾接旨。”待云儿眼明手快的率然打开阁门,江采苹莲步微敛,便就地叩跪于地。

    来人确实是小夏子。望眼江采苹主奴等人,小夏子二话未说,当众伸展开擎举在手的那卷御旨,宣读道:

    “着,江才人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且于后庭,敬慎素著,德光兰掖,圣情鉴悉,册为梅妃。宜令所司,择日册命,嘉行册封之典。”

正文 第128章 买路

    李隆基下发的这道圣旨,并不让江采苹觉得意外。

    花萼楼殿门前,江采苹那一段惊鸿舞,及其吹奏的那曲《梅花落》,轻飘如雪的纤影,舞如白云的衣带,“笛声三弄,梅心惊破”的笛韵,任人有幸赏见,已然心中有数,如斯一位风华绝代、仪态万方的美佳人,它日必然成为后。宫里的后起之秀。故,封赏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江采苹自也心知肚明,甚晓自己先时的献舞,究竟代表甚么。只是,同时亦或多或少有些始料未及,未期李隆基的圣旨竟来的这般快。其原以为,怎说也得过了今个夜里,候至翌日方可候见李隆基的圣旨。照此看来,反倒是有人比其更要耐不住性子。若果如是,时下的这场僵峙,估计不出几日,差不多该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之时了。

    “嫔妾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双手恭接下小夏子已是擎递至面前来的那卷皇帛,稍时,江采苹不动声色的顿首道。表象上的乖巧顺和之貌,但凡人想,谁均可以伪装的煞是乖顺。

    “仆诚要恭喜江才人了”小夏子哈着腰身朝江采苹拱拱手,即时改口道,“瞧仆这张嘴,总是不济事儿。仆恭贺梅妃,梅妃万福金安。”

    江采苹立时颔首向前,看似毫未介怀道:“给使这不是外见了?吾能有今日,还不是多多仰仗了高将军与诸给使从中帮托?”说着,便冲侍立在侧的云儿使了个眼色,“看茶。”继而复对小夏子续道,“今儿乃除夕之夜,还劳烦给使百忙之中跑这趟,吾着实过意不去。且入阁稍作歇息,吃杯热茶。权作抵抵这外头大冷的天儿。”

    “仆惶恐。”小夏子匆忙答礼,看眼已是应声步去茶几方向端茶的云儿,脸上带着分颇显赧然的笑道,“此乃本即仆分内之事,何敢有辛苦之说。”

    “给使请吃茶。”云儿毕恭毕敬的递上茶盅,边请示眼江采苹,边由袖襟里掏出了个钱袋,转交予江采苹手中。

    即便江采苹适才未明言。亦未提及只字片语。云儿却已了然于胸江采苹唤其奉茶的弦外之意。这宫中的人,哪个也需围着点,尤其是御前的这几个人,断是轻易得罪不得。平日不铺路,净妄想有事时候再行搭人情,殊不知。这年头欠人人情,不止是难还人情帐,实则更是难欠谁人的人情债。求人办事可谓不亚于难于上青天。是以,与其坐待这事那事临头时再作打算,反不如平常多迁就着点旁人。毕竟。迁就人自个又不致腰疼,顶多是他人被迁就的飘飘然,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届时才好说话。

    “仆揖谢梅妃赏茶。”

    待一口喝光持于手的那杯热气腾腾的香茶,小夏子满为知足的朝江采苹拜礼时分。江采苹于是亲手接回了小夏子手里的那只茶盅,并顺手将那枚钱袋轻放进了小夏子掌心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做何交换一般,一物换一物。

    这下,小夏子不禁受宠若惊,看着掌中的钱袋,宛如捧了个烫手山芋,手足无措的楞是语塞。昨日其受命于高力士,前来西阁告知江采苹今日参赴宫宴时,云儿代为送其出阁那会,已曾送了个钱袋,一者权当答谢,其次只当是打点。今儿个奉命特来西阁传旨,江采苹竟又赏赐银两,尽管掂在手掌上的这个钱袋,算不上怎沉甸甸,连同昨个的赏钱,同样也不多,然而,此事难免叫小夏子犯矛盾。

    江采苹却是看透了小夏子的心思,遂含笑道:“姑收下吧。这寒冬腊月的时日,天寒地冻,尔等成日站在殿门外当值,委实不易。就当是吾趁着今个年节,赏予尔等讨个酒钱即是。”

    听江采苹话外的意思,想是必知情云儿昨儿个背后里塞给自个钱袋的事,小夏子这才却之不恭,忙不迭感恩道:“仆礼谢梅妃体熨厚待。”

    江采苹莞尔:“晓得给使今夜甚忙,吾就不多耽搁给使脚程了。吾瞧着,这外面的天色早是渐黑,吾且遣身边的婢子,为给使掌盏灯,以作照个亮。彩儿,快些去取个更灯来,莫忘却,罩上个笼。”

    “奴且去吧。暂且送给使出阁园。”彩儿垂首在侧尚未吱声,云儿倒已率然应承下了江采苹差吩。不无豁然彻懂,江采苹示意为何。既已一再拿钱买道,便唯有照应齐全,往后里,这些人才甘愿多往你这跑几趟,且跑起腿来,也才有份干劲儿。钱袋均已送出手,又岂差个灯笼。

    彩儿欲言又止在边上,目送云儿虚礼引带小夏子等人走出阁门离去,眉头却皱了皱,似乎不满云儿抢了其的差事。

    “哦,仆差点忘却”刚步至西阁门槛处,只见小夏子竟又倏然回身,一本正经的补提道,“近两日时值年节,且过了正日,梅妃大可尽早让身边的近侍,闲暇时及早收拾下衣饰用品等物。仆前刻临来西阁传旨之前,无意间听见陛下有问及高给使,关询梅妃今下住所事宜。”

    说到这,小夏子不怎自然的挠挠后脑勺,顿了顿,才又接道:“仆愚钝,怕是陛下临将着,应另赐所宫殿予以梅妃才是。恕仆直言,这翠华西阁,虽说风景宜人,春夏之交时节,尤为舒爽沁人,可仆听宫里那些上了年岁的给使闲话说,这西阁,往昔却从未入住过哪位妃嫔仆未免话多了几句,恐是伺候在宫宴上被酒气熏晕了头。梅妃今非昔比,御赐新宫,原就指日可待仆且先行告退。”

    送走小夏子一干人等,江采苹扶着妆台于蒲凳上坐下身,顿添了些许疲乏。不知是今个献舞、腰肢微感酸累,到底是这几日以来,为了圣宠而精于细作,今已然开始倦乏了这皇宫中的步步心机。

    “小娘子可是累着了?”月儿静观在旁侧,这时才开口道,“奴给小娘子捶捶肩胛,揉捏下,可好?”

    “无碍。许是久未动弹筋骨,今个猛不丁跳了场舞,楞老胳膊老腿了。”江采苹抿唇摇摇头,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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