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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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纳闷不已的刀见愁,这两个人就一左一右,有板有眼地说开了:“人常公公去就是了,你去什么去呀?”
“就是,万一皇后门没关好,你又一头撞了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是想皇上让你怎么死?!”
愁刀忖了忖,也觉得有理,却问:“那常公公不是也去了吗?”
无色道:“人常公公是‘公公’。”
愁刀又想了想,更觉不解,“那‘公公’不也是男人吗?”
刀见客瞪眼:“二哥!你怎么会以为‘公公’也是‘男人’呢?!”
刀见愁答:“难道不是吗?自古‘公公’还须男人做,你有听说过,谁管女人叫‘公公’的吗?”
无色眨了眨眼,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怒刀三人更是再说不出话来了。
几人才一沉寂下来,常汀颠颠地就跑了来,“皇,皇,皇上,皇后娘娘”
不等人把话说完,胤泽蹭地起身:“皇后怎么了?”
常汀接话:“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呢。”
胤泽喜上眉梢,风也似的,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冰儿!”胤泽小心非常地推开房门,一眼就见了冰清立在桌前等着他。
胤泽大步上前,怯怯地看着冰清,伸手包住她一双微凉的小手,“冰儿,你是原谅朕了对吗?”
冰清看了胤泽一瞬,又转开美眸来,想胤泽这么大人了,还跟她耍小孩子脾气的,竟然受了伤连药都不肯上,这样任性,可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吗?
唉,这恼人的冤家!
心下一叹,冰清淡淡启口:“陛下坐吧。”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心下一叹,冰清淡淡启口:“陛下坐吧。”
看冰清要他坐,胤泽自是乖乖地依言落座,轻轻点头:“好,朕坐。”
冰清亦随后在他身边坐定,挽起胤泽的衣袖,看了眼他胳膊上被利剑所伤的一道口子,自桌上取来伤药细布,为胤泽仔细裹伤。
那认真投入的迷人模样儿,看得胤泽一时失神。
“陛下,我们回天衢吧。”冰清很快包扎完毕,替胤泽将衣袖顺好,抬眼看他时,人正对着她发呆。
“啊?皇后说什么?”
冰清只好重复道:“冰清是说,陛下出战蓝翎这样久,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天衢了,不是吗?”
她可不是得要说服胤泽回天衢去了吗?
否则,她一日理不好心绪,胤泽就一日不能安心,今天是让属下陪他玩被劫,还不知道明日会再想出什么把戏来胡乱折腾了。
听冰清说该回去了,胤泽心间无量欢喜,托着冰清的纤腰,抱她在自己腿上坐着,凑近冰清宠溺地笑:“该回,当回,皇后说该回了,那就一定当回了,朕听皇后的,不管皇后说什么,朕都照办不误。”
说毕,很无赖地就往人脸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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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声来渺渺,归期有时去迟迟。萧条最是蓝翎客,回望高楼又别离。
“雪颜阁”前,胤泽温柔地转过冰清的身子,让那扬眸远望的人儿转眼看他,唤得轻柔无匹:“冰儿。”
冰清移目胤泽,怔怔地看着他那一双灵动而明亮的俊眸。
听胤泽对着她说得魅惑非常:“皇后,跟朕回家了,朕带皇后回家。”
回家?多么温馨的词眼啊。对于此时此刻的冰清来说,更觉诱惑非常。
冰清一时之间,柔肠百转,不经意地看了“玄狐”一眼,蓦地忆及当初在白堤之畔,遇见胤泽带着向梅语骑马的场景,骑的便就是胤泽的这匹“玄狐”马,忽而就失了所有的悸动,只一下,心就凉到了底。
想自己此番决定跟着胤泽一起回天衢,日后不管如何便都再没有了退路了,忽然间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害怕。
也弄不明白了,怎么自己对上胤泽的时候就会变得这样脆弱,变得这样无能为力了。
胤泽原以为冰清听了那话当会欢欢喜喜的,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又错了,眼见着她垂下美眸去,胤泽心疼不已,伸手就将她拥进怀里,“冰儿”
一时,二人静静相拥,默默无话。
看得陪侍在侧的无色和怒刀等人艳羡不已。
江山如画,红颜堪夸
胤泽扶冰清去到“玄狐”马之前,忽而听得侧里有个声音清清响起:“冰清?”
一众人等皆巡声望去,但见一布衣之青年身披棕色的薄呢披风,映着白雪,向着这边浅笑,尤是深目皓齿,面容儒雅。
一句“冰清”,叫得自然妥帖,惹得胤泽好生不痛快,看那陌生男人一眼,立时就没了好脸色,心中默默思量,难道皇后八年前也叫冰清吗?御风保留了她的名,只给她换了姓?而眼前之人是皇后曾经的邻居?旧友?还是儿时的玩伴?
不管他是冰清什么人,胤泽都对他生不出好感来,目光如炬一般地打量着眼前之人,不动声色地直把冰清往怀里拥。
那已然陌生的声音,那似曾相识的面容,叫冰清一时想不起,自己在何时何地曾跟眼前之人有过交集。
看出了冰清的惑然,来人也不急于道破身份,只意味深长地一笑,对着冰清轻轻吟哦:“冰清——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当是胤泽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释,虽是第一次听到,却已然似相悉了几世一般,莫名地欢喜,含情凝睇地对着冰清,痴狂的眼神贪恋不已。
而冰清由那一句“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而回想起了当初九都的那一场“霍乱”
——“圣人有云:‘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晚辈今看道长在此设坛做法以驱疫情,不觉大受感动,道长不妨也同晚辈指教一二如何?”
“本尊法号无住——‘一切皆流,无物常住’!”
“晚辈闺名冰清——‘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好名字!”
“彼此,彼此。”
“敢问道长从何而来?”
“无住来自蓝翎。”
“道长多保重,我们有缘的话,蓝翎再见了。”
“”
好容易想起了当初的那位无住道长来,冰清不觉大感亲切,试图踏进前去招呼:“无住道长。”
胤泽睇着她,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地圈在怀里,不肯冰清走开他半步的距离。
道长就道长嘛,别以为你叫他道长就让你跟他亲近了,道长怎么了?道长也是男人!站远一点说话听不见的吗?
这样想着,胤泽不禁戾气横生,便是冰清在暗地里悄悄地抗拒着他,他是打定主意,说什么也决不退让了。
冰清毫无办法,只转开眼不看他。
无住见冰清果然还记得自己,更觉心间欢喜,“想不到当初冰清随口一说,今日你我就当真又在蓝翎相见了,这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呐。”
前世修来的缘分?
胤泽听了,黑下脸,恶狠狠地就瞪了无住一眼,摆明了是在警告他:“你胆敢说得再暧昧一点?!”
君子之交淡如水
胤泽狠狠地瞪了无住一眼,摆明了是在警告他:“你胆敢说得再暧昧一点?!”
无住为胤泽眉宇间不经意透泄而出的帝王威严所凛,竟莫名地瑟缩了一下,只深感胤泽比当初陪在冰清身边的那个明王还要骇人几分的,可又不知眼前这气度不凡的人物到究是何方神圣。
但观其形容典雅,体段峥嵘,衣着高华,气质清贵,想来也是南金东箭,世胄高门了。
冰清看无住微露尴尬的神色,赶忙接他话道:“有缘千里能相会,正因冰清与无住道长有缘,故而”
话没说完,只觉腰间一紧,身不由己地就往胤泽怀里倾去了。
冰清一手撑在胤泽胸前,努力站稳,红着脸儿续话:“故而,能够再次于此相见。”
那背光处的动作并不能够逃得过无住的眼睛,无住别无他想,只觉胤泽简直就是个小霸王。
他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可嘴上却是决计不敢同冰清说出来的,只含笑道:“无住虽愚,可眼却不拙,但看这位公子胸怀落落貌堂堂,正配冰清你,冰清玉润质非凡。才子佳人,连理比翼;神仙美眷,璧偶天成。”
嗯,这话说得还算中肯,胤泽虽觉受用,却仍未有卸下警戒的意思来,无须开口说话,只一副威严神容就代替了所有言语,很明显是在跟人说:“那是自然。”
而怀里的人儿却并不见得有悦色,“才子佳人?无住道长说得真好。只是,”
无住见她忽然顿住,忙问:“只是什么?”
胤泽也低下头去,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儿。
冰清垂眸,“只是,‘自古美人同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或恐,‘夕阳芳草本无恨,才子佳人自多愁’呢。”
“冰儿?”胤泽为她说出这样伤怀的话来而深感心疼,可一时却是一句安慰的言讲也说不出口来。
无住清清一笑,“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以冰清你至境的才学和豁达的气质,定非人间凡种花。那所谓的‘夕阳芳草本无恨,才子佳人自多愁’,勿作他解,便只当是寻常的小儿女情态罢,而这般的扭捏,够不上冰清的格调呢。”
冰清抬眼,对着无住浅笑嫣然,“无住道长”
无住自惭地一笑,“哎呀,说来惭愧啊,冰清且莫再喊无住道长了,无住自听了冰清的一番入情入理的劝谏,就已然洗心革面了。
无住虽不能跟冰清一样妙手仁心,悬壶济世;可无住暗想,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故而就在蓝翎办起了私学,打算穷尽毕生来传道授业解惑呢,能做些这样力所能及却又于国于民有益的小事,无住此生,便也无憾了。”
冰清笑而颔首:“看来,冰清得改口叫您一声先生了。”
凡心洗尽留香影
“看来,冰清得改口就您一声先生了。”
“见笑了,见笑了,”无住自豪的同时,脸上也不禁悄悄染上了赧然之色,“无住能有今日之顿悟,多亏了冰清当初的点化呢。‘锦江好在,卧龙已矣;玉山无恙,跃马何之’。徒然相劝?不解自宽呐!”
短短几月不见,无住竟能有这般的变化,这让冰清也由衷地为他而高兴,“哪里,冰清只班门弄斧了几句,先生能有今日之悟,都是先生自己的造化才是,冰清岂敢担此名头。”
胤泽不知道冰清与这所谓的无住先生到底怎么认识的,又曾经一起经历过什么,越听越觉得兴趣,只深感自己如今对冰清的一切都兴趣非常,相知恨晚。
胤泽抱着冰清,痴痴地看,眼角眉梢全是暧昧,看得冰清频频移开双眸,不敢跟他对视。
两人这样暧昧一时,弄得无住不好再多做逗留,目光一转,见得行装轻减,马欲待发,想是要去远行,而无住自是明了这所向何之的了,但问:“年关将至,冰清可是要回天衢了吗?”
冰清道:“冰清来蓝翎已有多时,如今是时候该要回天衢了。”
无住点头:“‘辽东白鹤,尚寻华表;海中玄鸟,犹记乌衣’,回去好啊!岁到秋时,落叶尚且要归根呢。”
一句落叶归根,说得冰清一阵揪心,想自己果是:八岁离家十六还,乡音未改情似海。蓝翎相问不相怀,直道客从天衢来。
冰清心中百味杂陈,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对着无住浅笑点头。
无住伸手往自己怀里探去,很快地摸出一件小小的的物件来,仔细一看,才见得是一只香袋。
无住将那香袋托于掌心,向冰清道:“冰清,你既来我蓝翎,便算是无住的客人,无住代表整个蓝翎欢迎你。照我蓝翎的好客之道,总也要送些东西予客人的。
而这只香袋名唤‘富贵长春’,我雪国的女儿个个都有,无住方从天山山脚下的蓝翎城里所得,不想竟然这样快就派上了用场,看来冰清就是它的有缘人了。自古,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无住便将它送与冰清做一个念想吧。”
富贵长春?多么熟悉,多么珍贵的礼物啊。冰清双手接过,捧在掌心,细细端详,俄而,感激之余,亦对着无住抱歉非常:“常言,来而不往非礼也,可是冰清却未有什么能够回赠先生的。看来,这‘富贵长春’,得还与先生了。”
那黯然垂眸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简直就叫胤泽*。
无住却道:“冰清说得哪里话,这送出去的东西便是泼出去的水,岂能说退回来就退回来的?这样一来,你我岂不都世俗了?
常言也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况,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呢。”
冰清点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