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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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只觉愈发的寒凉难耐,蜷着身子窝着睡觉,睡得既可怜又可爱。
胤泽一阵脸红心跳,努力稳住心神,转眼不看她,拧起盆中温热的湿巾想给她擦擦身子。却见她自己拉了被子钻进去,再不肯出来。
胤泽也不继续了,将湿巾还进盆中,自己躺倒在榻上,伸手把裹在被中的人强行拥进怀里。
冰清一触及胤泽温暖的胸膛,遂努力往他怀里钻。那滑不留手,如凝脂般的雪肤就蹭在胤泽身上,即便隔着薄薄的衣裳,也让胤泽浑身酥麻不已,撩拨得胤泽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觉。
胤泽圈住冰清,一只大手就覆盖在她光洁而馨香的臂膀上,另一只手隔着被子,牢牢扣在冰清后背,手脚并用地抱着她,不肯让她乱动。
待冰清慢慢睡安稳了,胤泽才闭眼眯了一会儿。
半夜光阴,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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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初升,帐外渐渐喧嚣起来,喂马、牵马,点卯、应卯所发出的各种声音隐约传进主帅大帐。
胤泽感觉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动,当下就醒了过来。
摸着冰清已然褪热的小脸儿,叫他蓦地想起一句诗,叫“姹紫嫣红不耐霜,繁华一霎过韶光”。
都说“美酒饮至微醺止,好花看在半开时”。他的皇后如今的年岁,便当是最美了。
胤泽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的人儿看,赏心悦目。
覆在冰清一弯膀子上的大手,禁不住地在上面轻轻摩挲。
怀里人的一双羽睫忽而微微扑闪了一下,看了他一看,又继续睡去,挪了挪身子,把自己更紧密地贴近他怀里。
胤泽觉得很温暖,很甜蜜,拥紧了人不想起来。
逞血气之勇
胤泽觉得很温暖,很甜蜜,拥紧了人,懒懒的不愿意起来。
怀里的人忽又睁开了美眸,对着胤泽一双明亮的眼睛,竟满满的都是惊悸,“陛,陛下”
胤泽就恼她这样“道貌岸然”的,当下垮脸:“嗯?”
冰清默默收回双手,垂下美眸。
不自觉地往自己项颈处摸去,先反应过来的是不见了那一块蓝莹莹的水晶钿,冰清眨了眨清亮的眼睛,撑着手坐起身来,刚想跟胤泽说什么,却忽见胤泽盯着自己的身子看得脸都红了。
冰清低头,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人给脱光了,赶忙躺了回去,抓着被子一动不敢再动。
冰清羞红了脸儿,竟一点儿也再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光着身子跟胤泽睡了一个晚上。
冰清默默侧身,想离开胤泽一些些,转眼,就见了落在枕畔的那一块水晶钿。冰清伸手将之收好,忽觉项颈处一阵温热,仓促转头,竟是胤泽贴了过来。
胤泽为冰清那羞涩的模样所打动,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脸,将手探进被中,在她身上仔细摩挲,在她耳畔轻声呢喃:“聂冰清,朕要你”
胤泽俘上冰清的香唇,温柔地吮吸,可从那唇瓣上传来的薄凉却让胤泽忍不住心头一颤,便是手掌下摸着的玲珑有致的身子,也觉微凉一片,真个就叫做:玉骨冰肌。
胤泽退开冰清一些些,看着她清丽的眼眸中居然波澜不起,分明就是还不打算要他。
胤泽不由拧眉,凑近冰清,忿忿道:“皇后不知道男欢女爱?不懂得人妻之责吗?”
“陛下?”
“朕是男人,朕需要女人的柔情与爱抚,皇后若总对朕清清冷冷,全然没有几分感情,朕也会觉得难受!”
她病了,他体谅。
可是她对他就是这样不屑一顾的吗?竟然连对他笑一笑,跟他撒个娇她都不肯的。
胤泽怒起,摔帐门而去。
出了大帐,正见甄彧、常汀、紫晴、宫溟等人候在外面。
“参见皇上。”
胤泽漠然不予回应。
常汀少见他一大早就这样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时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遂噤若寒蝉。
但听甄彧禀道:“皇上,太后在未知皇上何时回朝之前,体东城气候开始转寒,怕皇上冻着,特意命人做了寒衣送来。”
胤泽微微气消,奇道:“真是太后让人送来的吗?”
甄彧点头:“千真万确,那送寒衣来的几人就在柏树下候着,皇上随时可以传唤。”
胤泽略略一忖:“不必了,把寒衣给国舅送去罢,朕用不着。”
“是,皇上。”
胤泽举目望去,但看“远山明净眉尖瘦,闲云飘忽罗纹皱”。
心情渐好。
然,宫溟却知道,这真正给皇上送寒衣的人,绝非太后。
让皇后有消息
胤泽回宫后,连夜就前往宁心宫去给他的母后聂飞凤请安。
路遇冰清,二人淡淡无话,只一前一后相随而行。
到得宁心宫内,明灯璀璨,烛光潋滟。
“儿臣(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聂飞凤端坐在凤榻之上,清丽而憔悴的绝美脸孔,见不出几分欢喜,平平淡淡地说了句:“回来就好。”
胤泽因这清冷的语调而感觉有些失望,方才满心的暖意继而消散殆尽。
“老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泽转眼,这才见了须发皆白的国公立于一侧。
胤泽更觉阴郁不已,不想国公这么晚了还在他母后宫中的,他一把年纪了,难道都不懂避避嫌的吗?
对这终日穿梭于朝堂和后宫之间的国公大人,胤泽实在嫌恶得很,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国公免礼。”
“谢皇上。”
忽听聂飞凤凉凉道:“听说,泽儿此次‘秋狩’,围场都建到云峥去了,也实在是很有魄力。看来,泽儿真是长大了。”
胤泽知道自己瞒住母后做了这样一件大事,母后定当要问罪的。
也不急不慌,对着聂飞凤垂首作揖:“母后,儿臣此次秋狩原本并不想侵害他国,可是母后不知,那云峥的驸马杨宽,射倒儿臣的大旗在先,掳走儿臣的皇后在次,还曾派人行刺于儿臣,实在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儿臣以为,若儿臣始终无动于衷,任人欺辱,那天衢颜面何存,威信何在?后有甚者,何以加之!则周边各国皆谓天衢怯懦,而轻来伐我。
常言,将在外军命尚有所不受,儿臣未及请于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聂飞凤抬手去端几上的清茶,垂眸道:“泽儿饱读兵书,不会光纸上谈兵吧?
兵书有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难道泽儿不懂的吗?
泽儿做了皇帝,都还学不会‘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行船’?
这般气盛怕是要不得。
所谓‘军争为危’,泽儿还是沉稳些的好,免得断送江山,自毁社稷!”
胤泽俊眸一黯,朗声道:“母后,常言‘能攻心则反侧自消’,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儿臣‘秋狩’,不失天衢一兵一卒;东取云峥,广施仁德,秋毫无犯,而百姓悦服,军心大振。
况兵书有云:‘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
——儿臣绝非逞一时血气之勇,母后明鉴!”
使臣来降
“母后,兵书有云:‘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儿臣绝非逞一时血气之勇,母后明鉴!
且天衢拜儿臣为帝君,儿臣自当上奉先祖典制,下安芸芸黎庶,报先皇知遇之恩,谋众生百代之福。
‘胸中元自有丘壑,盏里何妨对圣贤’,儿臣既然担起了天衢的托国之负,势必谨奉天职,励精图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冰清默默移目身边的人,一片芳心千万绪。
国公炎铸对着眼前的少年天子久凝望,一双浑浊的眼睛大放异彩,毫不掩饰他的心里,有多少的欢喜。
聂飞凤则不然,沉吟半晌,却只移目冰清:“皇后可记得,哀家曾经在这宫里跟皇后说过的话吗?”
这般的突兀,让冰清微微一怔,一时不明白她说的是哪一句,“请母后明示。”
“混帐!”
冰清轻撩凤衣的衣摆,盈盈下拜,“冰清有罪,母后息怒。”
茶盏往几上用力一掼,聂飞凤蹙眉:“皇后可曾记得,哀家曾经说过,皇后春初嫁入皇家,若是逾秋还不见皇后有消息,哀家必定废后!”
冰清微微红脸:“回母后,冰清记得。”
毫不掩饰的嫌恶,聂飞凤口气也是不善:“那皇后可是有消息了吗?”
冰清淡淡摇头,嗫嚅道:“没有”
凤眸一深:“那皇上可宠幸过皇后吗?”
冰清尴尬不已,只好硬着头皮续话,可话还没有说出口,胤泽忽然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揽住她的纤腰,向聂飞凤道:“儿臣答应母后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就当言必信,行必果,儿臣只一个皇后,如何能不宠幸?”
说着低头看冰清一眼,伸手摸上她的小腹,“母后再宽限一些时日,儿臣很快就让皇后有消息。”
冰清立时脸都红到了耳郭,垂下美眸,再不敢看人。
国公吟吟而笑。
聂飞凤则面有愠色:“也罢,就依泽儿的意思办吧。”
让你再瞎折腾一番,也算全了你我母子一场的情分。
“谢母后。母后早些安寝,儿臣告退。”
聂飞凤默默无话。
炎铸揖手:“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出了宁心宫,走远了之后,胤泽就一脸漠然地松开冰清的手,转身往他自己乾钦宫的方向去。
冰清似也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日子,遂屈膝一福:“恭送陛下。”
他都还在生她的气,难道她不知道的吗?还是说她根本就这样不在乎他,居然看他生气要走,她留都不留的。
亏他方才还好心帮了她一把,她就连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的,真是没有心肝的人啊!
南金东箭
亏他方才还好心帮了她一把,她就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的,真是没有心肝的人啊!
胤泽忽然转身,把紧跟在后的常汀吓了一跳。
冰清抬眼,正见胤泽怒目瞪着自己看。
紫晴暗想这两个人在宁心宫里还好好的,一副你恩我爱的样子,出了宁心宫皇上就又开始冷落皇后了,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啊。
莫愁一看胤泽那副想把冰清吃了的模样,立时警戒起来。
气氛微妙之时,忽有甄彧领着无色找来:“皇上,甄彧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无色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胤泽转眼:“无色怎么来了?”
无色直起身,喜道:“皇上,无色恭喜皇上,耶罗派使臣来降了!”
胤泽神情变了一变,藏在锦袖当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这么快就来了!”
无色颔首:“睿王正亲自在驿馆招待着呢,明日早朝觐见皇上。”
胤泽含笑点了点头,熠熠生辉的双眼往身边一巡,见了冰清美眸流转地看着自己,胤泽顿了一顿,真难得这样正对上冰清的眼睛,刚想瞧个仔细,可冰清一触及他的眼神又开始闪躲了。
胤泽只觉索然无味。
转身就往无色来的路而去,忽又步子一顿,吩咐道:“甄彧,送皇后回宫。”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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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下,黄底红边的大旗上,醒目地大书着“天衢”两个玄色隶书。
巍峨的大雄宝殿前,自玄天门而来,青石宫道的两侧齐整有致地挺立着百余名带刀侍卫,威严而庄重。
两个身着紫色衣袍,束着紫色发带的青年,年在弱冠,神情肃然,带着两名侍从,两两并排着,从玄天门一路走上了大雄宝殿前九尺多宽的青石长阶。
当中一个,手上捧了黄绫覆着的,红底黑边的托盘。
“耶罗御史李谦、陶醉,觐见天衢枺菹拢
伴着唱礼官的一声通传,自耶罗而来的两位年青御史,一同踏进雄伟堂皇的大雄宝殿。
三拜九叩:“臣李谦(陶醉)叩见天衢东君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光闪耀的御宝台上,胤泽平伸一手:“免礼平身。”
“谢陛下。”
“两位御史远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