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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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胭脂大婶忙挑了一盒递上,“公子,这个是我这里最贵的了,保管整个天城再找不出第二盒来!”
凌风敷衍的点点头,一面给钱,一面思忖:他若说再买一盒,也不知道从胭脂大婶的摊点上还能不能再找出第二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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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人家说是买给夫人的,怎么你还没娶亲就有夫人了吗?”
快接近皇城的时候,就鲜少有路人了,凌风再度上马赶路,被冰清那么一问,脸就红了,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冰清见他半晌不说话,回头看他时,人正红着脸偷笑。
哦,有问题呦!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这般出众,竟能叫她哥哥动心?嗬,不错,不错!
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才好,要不,凌风可有的受了。
唉,她的傻哥哥呦,天真若此,怎么会以为最贵的就是最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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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入皇城之时,凌风须得拿出太后昨日派人过府时御赐的金牌,守卫一见令牌便赶紧退在一边,将人给让了过去。
这样,一路走来都畅通无阻,相安无事。
直至宫门口时,才有守将上前请人下马。
“冰冰害怕吗?”凌风牵着妹妹的手,走在陌生而肃冷的宫道上。
没有初次入宫的新鲜和好奇,反而给人一种旧地重游的错觉,冰清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凌风见她如此,自然也是心中高兴。
放眼望去,高大的红墙之内飞檐陡峭,碧色琉璃,好不气派。
迎面走来一群蓝色宫装的宫人,为首的公公凌风认得,那便是昨日前往聂府宣旨的郭公公,眉发皆白,一看便知德高望重。
“有劳公公了!”
“不敢,不敢!”
兄妹二人便由其领着前去见太后。
一路湖泊假山,穿花度柳。
就在下了拱桥,绕过荼蘼花架之后,忽然,不知打哪儿闪出了个身着月色锦袍的青年,冠带辉煌,年纪同凌风相若。
“冰清!”
来人突然出现在冰清面前,惊得冰清险些就撞了上去,所幸凌风手疾眼快,适时的搀了她一把。
“胤祺?”
冰清认得此人,聂家守孝期间他常常去找凌风的,故而,她也认识了他,并且还偶然在一次意外中替他治伤,仿佛自那以后这人便对自己勾勾缠缠的,凌风虽然介意却似乎也拿人家没辄,只让她离胤祺远点。
冰清可以肯定这个胤祺一定大有来头,自己平日里待他是尽量的避而不见,不想今日又同在宫中相遇。
怎么有这么巧的?
冰清一声“胤祺”已然出口,凌风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见边上带路的郭公公兀自垂首叩拜:“奴才参见长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后的大小太监也跟着跪了一地。
“长孙殿下?”他原来就是长孙殿下!怪不得凌风拿他没办法。
冰清正思量着,便见胤祺伸手虚搀了郭公公一把,“公公免礼!”
各吃一惊
冰清正思量着,便见胤祺伸手虚搀了郭公公一把,“公公免礼!”
“多谢殿下!”
郭公公是太后身边最受用的人,德高为尊,身正乃范,宫里的大小事物,只要是经他着手,那是样样都妥妥贴贴,一丝不苟,凭空赚得上上下下的一片钦佩之情。
胤祺待之也同样敬重,“郭公公,我与凌风兄妹是旧识,有些日子没见想跟他二人说几句话,还请公公通融通融。”
郭公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陪笑道:“殿下有事就请便吧,只不过别让太后久等了才是。”
胤祺淡淡点头,“那是自然!”
待郭公公等人退到了一旁,胤祺就笑得随意了,大步上前走近冰清,“冰清,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穿得这样祸国殃民!”
冰清恍然:“啊?殿下是什么意思?”
胤祺坏坏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无名亭道:“看见了没有?都是你给害的!”
冰清眸子一扬,但见亭中有两个小太监正在收拾着散落一地的果品。
人心里就在寻思了,这八成又是胤祺在“祸国殃民”了,怎么总把事情都往她身上安呢?
胤祺看着她的一双美眸便就觉得砰然心动了,很想揭开她的面纱,让他没有任何阻隔的接近她。
手才一抬起——
“长孙殿下!”凌风在胤祺伸手之际闪身挡在了冰清之前。
胤祺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凌风你要不要这么小气的?难道你想让冰清就这样去见我母后吗?”
凌风一时语塞。
胤祺见他终无话可讲,便索性越过他,将冰清拉到身前,很自然的揭开了她的面纱,笑得和风霁月,“冰清,太后为什么召你进宫?”
他是曾经在母后面前提过说自己有了心仪的姑娘,想要母后在国孝三年之后为他安排,眼下三年之期刚满,自己也不曾来得及对母后说自己心仪的就是冰清,那母后这个时候召见冰清所为何事呢?
冰清看了看一旁寒着脸的凌风,对胤祺道:“太后说家孝三年既满,宣我兄妹二人进宫相叙。”
是了,冰清的父亲御风是随他皇爷爷而去了的,国孝三年也正是他们聂家三年的家孝。而冰清叫他那所谓的母后是姑姑,家孝三年已满,她们姑侄要相叙自然是天经地义。
对此,胤祺也没有什么好觉得奇怪的。
就在凌风以为胤祺该问的都问完了,再没有缠着人不放的理由时,胤祺又坏坏一笑,凑近冰清耳边说了句什么,冰清立时脸都红到了耳郭。
骄傲如凌风,却也只有在一旁干生气的份。
胤祺看着冰清那娇羞的模样,心上一动,趁冰清不备,在她泛起红晕的颊上印了浅浅一吻,又快速的退了回去。
这回凌风可要抓狂了,人往冰清身前一站,紧了紧拳头,当即喝道:“殿下请自重!”
胤祺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得意,“本殿下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只有冰清是个例外!”
意思是说本殿下并不是什么轻薄浪荡之人,会这样也只是因为那被亲的人是冰清,话都说这么明显了,你凌风也不是糊涂人,该要明白了吧?等到太后下旨将冰清指给他胤祺,人就是当着你的面也亲给你看,看你还小气!
如何做太后
等到太后下旨将冰清指给他胤祺,人就是当着你的面也亲给你看,看你还小气!
两人正无声的对峙着,有个比郭公公年轻很多的公公急急往这边赶来,“哎呀,长孙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真叫奴才一顿好找!殿下赶紧跟常公公去见太子殿下罢,莫要让太子久等了!”
胤祺笑着看着冰清,“好,我这就去!”
胤祺随那位自称为常公公的人走了之后,冰清不动声色的拭去脸上残余的温热,轻轻的拉着凌风的衣角:“哥”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人轻薄了自己的妹妹,于凌风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手捏紧的拳头愣是老半天都没有松开。
郭公公适时上前催促:“时候不早了,聂教头还是赶紧随老奴去见太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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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宫中,一个雍容华贵,明艳动人的少妇,怡然地坐在凤榻之上,榻后设了一架百鸟朝凤的鎏金座屏。顶罩幔帐销金,旁置明灯如炬。
凌风素袍一挑,跪地一揖:“臣凌风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冰清也轻撩衣摆,盈盈下拜:“民女冰清给太后请安。”
音色自然清新,不慌不乱。
不仅举止落落大方,并无羞涩局促之感,更是连好奇之色都不曾显露。这让凌风看来都是既赞赏又吃惊的。
座上的人竟意外的没有反应。
气氛忽然尴尬。
“太后,他们兄妹二人已经在殿内候着了。”
一旁,一个布衣装扮的青年俯首轻声禀道。
纵是失神也不着痕迹,“嗯,”朱唇轻启,聂飞凤接过身边随侍的宫婢适时奉上的香茗,对着底下跪地已久的兄妹,声音淡淡,“都起来吧。”
“谢太后!”
“这,就是冰清?”弯得恰到好处的蛾眉微微一挑,似是难以置信,却又很快的回复了身为国母当有的端庄雍容,处变不惊。
“回太后,确是舍妹冰清!”凌风见了姑姑,便觉心间欢喜。
聂飞凤轻轻点头,笑道:“冰清,你走近些,让哀家看看。”
方才冰清进殿的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亮,并不能将其容颜看得分明。
冰清依言,走到绣着金凤图形的华贵榻前,大大方方地让她看。
这一看同时让两个女人各吃一惊
——聂飞凤,凌风的姑姑,当今的太后,十八年前就名扬天衢的一曲神话。
此刻,她一袭嵌满金丝与珠宝的华丽盛装,如绸的长发在依次插入发中的金簪衬下盘成了一朵永不凋零的金玉之花,仿若,那茫茫十八年,竟没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聂飞凤初入宫不到半年便就被册为皇太子妃,虽只是个侧妃,却也是极为不易。
何况她后来还生了个儿子,便是当今的太子。
母凭子贵,所以她如今成了天衢母仪天下的皇太后。
不寒而栗
母凭子贵,所以她成了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太后。
而聂飞凤同样惊异于眼前的璧人儿,她初次见到冰清是在八年前,那时冰清只有八岁,她就是第一眼便喜欢上了那个高贵、美丽、大方的孩子,为此她甚至可以忽略那个气质高贵的孩子是何身份来历,只让她哥哥,医官聂御风,好生栽培,希望能够有为她所用的一天。
然八年后再度见到冰清,之前所有的好感全部都被推翻了,眼前的冰清就好像是一面镜子,在这样一副明亮的镜子跟前,她仿若看到了一块黯然失色的蓝田美玉
跟冰清比起来,聂飞凤觉得自己就是那一块黯然失色的蓝田玉。
昔日芳华不再。
多么玲珑清透的人儿啊,高傲如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冰清的青出于蓝,用她哥哥当年的话来说,“小小年纪就懂得看人眉眼高低,凡事宠辱不惊,冷静智慧。”
所以御风为她取名冰清
虽然聂飞凤不明白御风取这名字的用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冰清的身上积聚着聂家所有人的爱。
忽然,有些吃味
“嗯,我们聂家的女人果然生得美丽!这相貌风度就跟哀家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淡淡的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冰清从容道:“太后过奖了,太后凤仪天下,绝代风华,冰清怎能比得。”
“你现在当然比不得!”微微扬起唇角,端起方才搁置于几上的香茗,轻啜一口,“可是,一旦他日做了皇后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凌风展露的笑颜就在此刻突然僵住
冰清一愕:“呃,太后说什么?”
聂飞凤青葱玉指轻抬,优雅起身:“国孝三年既满,太子胤泽将奉先皇遗诏于三日后登基,哀家打算于同日为新皇立后。”
温柔的拉起冰清的手,“以冰清你的姿色和气质,当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不带任何语气。
却绝不容许忤逆!
“太后,”明眸微动,虽有意外之色,却竟不惊不喜,不急不慌。
“嗯?”不满意她这样的反应。
“太后,冰清让太后错爱了,”一撩衣摆,再度下拜,一双美眸无畏的对着眼前光鲜华美的高贵妇人,“冰清命薄福浅,体弱多病,实在不是皇后的合适人选,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蛾眉淡扫,聂飞凤一双凤眼,忽而深邃骇人。
她十四岁入宫,短短半年的时间便被册封为太子侧妃,她的高标独秀,与她的强势,她的孤绝,密不可分。
做了太子正妃的十几年来,从没人敢像冰清这样胆敢违逆她的心意:“冰清是说哀家识人不清,认事不明了?那是否要你来教教哀家如何做太后呢?”
掌上明珠
“冰清是说哀家识人不清,认事不明了?那是否要你来教教哀家如何做太后呢?”
“冰清不敢”
“太后,”凌风浓眉纠结,大步上前,跪地一揖,“太后,冰清不愿为后,请太后明察!”
“住口!”聂飞凤高喝一声,冷眸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身旁随侍在侧的布衣青年和郭公公等一应宫人皆噤若寒蝉的低下头去,凌风也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宁心宫中一时沉寂
良久,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