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皇后-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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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见愁闷闷道:“善恶不同途,冰碳不同炉。你乃匹夫之勇罢了,有勇无谋,如何能跟东君比得?”
“就是,就是!”刀见笑点头首肯,继而忠告清风道,“水深的河寂静,博学的人谦逊;痒要自己抓,好要别人夸。”
刀见怒启口:“强中还有强中手,莫在人前自夸口。我看你身边那个黄眼睛的奶娃娃,刀使得实在不错,想你这贼头应该也不差,你若真有能耐,不如就跟我哥几个过过招,我们都很公平的,绝对不会仗着人多就欺负你人少。”
刀见客道:“江湖规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赢了,我们兄弟四人决不阻拦你把皇后带走,若是输了,嘿嘿,人可以走,脑袋留下!”
清风鼻子里轻轻一哼,不屑一顾,“我蓝清风从不跟无名无姓的小卒交手。”
意思是要对方报上名姓来。
怒刀会意,说得大有气势:“我叫刀见怒,是大哥,不是小卒。”
愁刀拱手:“老二刀见愁,江湖小有名气。”
笑刀也抬了手意思意思,说得好不客气,“老三刀见笑,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刀见客却没了什么底气,说起话来声线平平:“老四,刀见客。”
“刀见客?”清风听了就笑了,“既然是客不是主,那也胜之不武!”
只羡鸳鸯不羡仙
“刀见客?”
清风听了就笑了,“既然是客不是主,那还是闪远一点去的好,省得回头叫人笑话我蓝清风胜之不武!”
刀见客摸了摸腰间的软剑,想自己的确不擅长用刀的,只好退于一旁,招呼三位兄长道:“大哥,二哥,三哥,交给你们了。”
刀见笑重重点头,“客刀且上一边凉快去,看你三位哥哥怎么收拾这小白脸。”
“鱼日!”清风凉凉一笑,伸手向着鱼日摊开掌心。
鱼日会意地将手中的大刀交到清风手上,低声嘱咐:“公子小心。”
清风接刀在手,一手执刀,一手搂着美人,眸光微敛,踌躇满志,“万里黄泉无旅店,三魂今夜落谁家。”
两边好整以暇,正准备出手大打一场,千钧一发之际,冰清猛扑到清风怀里,抱得他紧紧的,直摇头道:“不,不,不,清风不要。”
“霏霏”清风低眸,安抚着怀里吓坏了的人儿,“霏霏别怕,清风一定会赢的。”
冰清哪里肯依,摇着头,回转身来,对着怒刀三人张开双臂,护着清风道,“本宫在此,谁敢造次?!”
“冰冰?!”凌风眼见着冰清挡在清风之前,而刀见笑正兀自托着大刀向着清风迅疾而去,凌风心上一紧,陡然自横斜里侧身而出,将冰清护在身后。
刀见笑赶紧刹住步子,这就骇得不轻,到得凌风跟前,垂下刀尖,却对冰清凛道:“皇后娘娘,不带这样玩的成吗?万一我一个不小心把你给伤了,那皇上大人是要我死几次才够赔呀?”
刀见愁跟着止步,愁眉道:“哇,皇后娘娘,男人打架女人不要凑热闹!”
刀见怒努力收住步子之际,还往前滑出了几步远,“啊?这什么跟什么?!”
刀见怒话音方落,猛觉肩头一重,回首之时,只用余光瞥见了一只明黄的靴子,再等反应过来,一身龙袍的胤泽就已然手持着一把金刚大环刀,稳稳当当地落在凌风之前。
刀见怒觉着手上一轻,再低头看去,始知自己手中的大刀就这样轻易被胤泽夺了去。
脸上一红,补救道:“皇上大人既然来了,我们就退下一边去吧。”
刀见愁收起大刀,点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一边凉快去。”
刀见笑听大哥和二哥都这样说了,也只好作罢,收了刀,跟着退去。
须臾之间,便见得甄彧、常汀、李谦、陶醉,以及一干执槊的护卫们纷纷接踵而至,一下子就把清风和鱼日围了个水泄不通。
鱼日忽而眸光锐利,满眼警戒地于清风身后周/旋,随时准备着放手一搏。
“皇,皇上?”凌风对着忽然出现的胤泽,明显怔忪了一瞬。
肯爱千金轻一笑?
“皇,皇上?”凌风对着忽然出现的胤泽,明显怔忪了一瞬。
“退下!”胤泽口气冷冷,目不斜视,只直直地盯着护在清风身前的冰清。
凌风稍稍回望一眼冰清,心里虽为她担忧不已,却什么也不能做,只好依言,先行退在一边。
“陛下?”冰清凝视着胤泽,讪讪启口。
胤泽却不应答,半晌,才向她伸出手去,面上风平浪静着招呼她道:“来,皇后到朕身边来。”
“”
冰清这就为了难,看看胤泽,又看看清风,其实是很想很想走到胤泽身边去的,可忖了忖,还是觉得不能退开清风一步。
忽然感觉心里面开始了莫大的煎熬,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胤泽才好,冰清垂眸,小鼻子里酸楚得紧。
边上看热闹的陶醉,对清风既羡也妒,兀自呐呐:“哎,这人不是林景萧吗?他怎么勾搭起皇后娘娘来了?这厮果然色胆包天!”
转而,声线一变,“不过,跟皇后站在一起,看起来还挺般配的!”
李谦迅速看向胤泽,暗暗推了推口无遮拦的陶醉一把,压低声音喝道:“你找死呢,这话也说!”
不知胤泽到究有没有听见,只见了胤泽停留余半空的一只手,渐渐绵软下来,胸臆里积聚的愤恨与暴怒迅速肆意蔓延开来,如阻不住的洪流排山倒海来袭。
胤泽努力隐忍,捏着拳的大手骨节发白,额上青筋隐现,眼里肃杀意浓。
凛得冰清直觉脊背上都沁出了冷汗来,满眶的泪水,瞬间就决了堤。
冰清这般的苦痛与恐忧,清风却丝毫不以为然。
仿佛是见着胤泽越生气他越觉得心头畅快,唇角的笑意也跟着胤泽眼里的杀意一般,渐渐浓重,清风一笑,忽而火上浇油地缓声启口:“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清风笑眼看着愠怒的胤泽,一面说着,一面转过冰清的身子,低头压向冰清,作势当真要吻上冰清一般。
冰清为清风这突然的动作一愕,眨巴着美眸看着清风,似在提点他什么。
清风俯视着她的一双仿若会说话的眼睛,只一下脸就红了,微微偏开头,轻轻吻在冰清颊上。
当着他的面,亲吻他最心爱的女人,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何况还是心性高极的胤泽,袖纳乾坤天下的气度,在这一刻,忽而消殆。
胤泽一双俊眸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就着手中的大刀,风驰电掣一般砍向清风的项颈。
出手之快,只让清风觉余光处有寒光一闪,抬眼之际,胤泽的刀就已然到了耳边,清风也不急不慌,一手扣紧冰清,一手抹刀迎上,侧身同胤泽横刀一处
不当继续活下去
清风也不急不慌,一手扣紧冰清,一手抹刀迎上,侧身同胤泽横刀一处。
晨风吹拂着二人一蓝一黄的锦衣锦袍,发带飘举,色差鲜明,更如若方离战场的战将,浑身上下,肃烈得不沾一丝水汽。
当是时,胤泽双手把着刀柄,清风则单手执刀,两刀相抵之时,两个男人睚眦相对,若是眼睛也能伤人的话,此时此刻,两人当已体无完肤。
冰清自清风怀里艰难地回转身来,一双清亮的美眸泪水滢滢,对着胤泽低声,喃喃唤着:“陛下”
眼泪是一个女人最最温柔的武器,何况还是冰清这般堪称倾国绝色的女子,胤泽终究是敌不过冰清的一双泪眼。
本就顾念着冰清在清风怀里而手下留情了的胤泽,被冰清那么涩声一喊“陛下”,胤泽更是无力招架。
冰清都不知道他所以会用一双手来对清风的单手,为的就是控制好自己的力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伤了冰清分毫。
然,对着泪水涟涟的冰清,胤泽亦忍不住心上狠狠一恸,拧着浓眉,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咬出来,哀哀怨怨地问冰清道:“皇后的眼泪,为谁而流?”
“陛下?”
“皇后知不知道,能得皇后一滴清泪的人,都让朕疯狂的妒忌?!”
“”冰清一时哽咽。
听得清风扬眉,笑得倜傥*难具论,说得意气风发信殊杰:“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说着话的时候,清风故意那样亲昵的贴近冰清,只用余光顾着胤泽。
果见胤泽一双眼睛红得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眉心很快跟着锁成了一个川字形,狠狠心,手上忽而就加重了力度。
清风同样警戒起来,对着暴怒的胤泽,眼中的戏谑却是更甚。
一直守在一边,密切地关注着战局的凌风,看着胤泽跟清风两个人用力地较着劲儿,直对当中的冰清担心得不得了,眼见着胤泽的大刀一点儿一点儿地压近清风,而清风也明显在往后挪动,可看清风却仿佛丝毫没有放开冰清的打算。
凌风心上一紧,再难袖手,忽然从旁里穿出,鱼日正企图拦下却堪堪被随即赶来的莫愁牵制住了。
凌风飞快上前,迅速出手,一边一把刀地托住刀刃,正声阻道:“别伤了皇后!”
鲜红的血,自寒光闪闪的刀背悄然滑落而下,刺目的血红灼伤了冰清的眼睛,冰清蓦觉心上一恸,凄声而唤:“凌风?哥”
因着这千回百转的一唤,莫愁和鱼日同时收住了手,眸中的震惊分明。
胤泽却决不肯轻易放过清风,下定了决心的事他必不善罢甘休,瞪凌风一眼,低喝道:“滚!”
要强若清风,更不可能与胤泽轻易妥协,“我们两个,谁先见血,谁就俯首作罢,无须你费事。”
拿什么说爱朕?
要强若清风,更不可能轻易与胤泽妥协,“我们两个,谁先见血,谁就俯首作罢,无须你多费事。”
凌风无可如何,转向冰清哀声:“皇后娘娘,解铃当须系铃人,皇后一贯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端庄静好,无论如何不可能跟一个北藩商人有牵扯。皇后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肯说出来,皇后不为自己的后位着想,难道还吝啬顾惜自己的名节吗?”
“凌风,”冰清泪眼婆娑,“我”
望向胤泽,胤泽却不顾她,一双为怒恨所充斥的幽深的眸子里,清凛若霜雪一般。
当胤泽再不看她的时候,冰清也就清楚胤泽的态度了,垂了眼帘又抬起,一时声泪俱下,“陛下,冰清爱陛下,很爱很爱,若有一天,因冰清而使陛下蒙羞,冰清必不当再继续活下去
冰清不奢望陛下原谅冰清,但请陛下看在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求陛下放清风走吧,冰清,冰清来世再报陛下的恩德。”
清风?胤泽在听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蓦地心弦一颤,再加冰清那句“一夜夫妻的情分上”,胤泽更是难受得紧。什么叫一夜夫妻,她难道都不知道他有多想跟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做夫妻的吗?
为了她,他力扫所有阻碍,只为了能给她一份唯一的美丽,可她却竟是这样对待他的!胤泽红着眼睛,欲哭不能。
冰清自是也跟着一起难过,眼泪一程一程直往下落,狠了狠心,冰清忽而挣脱开清风的臂弯,就直把自己往刀口上送。
“霏霏?!”
“冰冰?!”
清风和凌风心上一惊,骇得不轻,同时向冰清伸了手,却谁也够不着她的片羽。
同样凛得胤泽迅速转眼,却只看一双大手自冰清身后而来,倏忽间就把冰清牢牢地抱住,有惊无险地带离了刀口。
却是太傅牧庸不假。
牧庸圈住冰清,凝眉而道:“皇后娘娘使不得啊!”
冰清见了太傅,有如久旱逢甘露,望着牧庸喃喃道:“太傅?”
牧庸看着她,怜惜之余,想她果然是处理不好清风、凌风和胤泽之间的关系。何其简单的事啊,偏偏她却这般煎熬。
牧庸一叹,放开冰清向清风和胤泽道:“少主,陛下,赶紧把刀放下,别伤了自己才好啊。”
少主?胤泽听太傅竟喊清风为少主,忽而隐隐地开始明白了过来,手上握刀的力度渐渐消退。
“凌风?”莫愁进前,挪开凌风用力托住刀口的大手,眉心深锁。
待胤泽和清风先后撤刀之际,牧庸大步上前,向胤泽一揖道:“陛下,请陛下恩准牧庸先跟清风少主稍作一叙,叙罢,牧庸定当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胤泽看定牧庸,良久,才把目光一转,“准了。”
夜长,人奈何!
胤泽看定牧庸,隐现狐疑之意,良久,才把目光一转,“准了。”
“谢陛下。”牧庸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