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不破:帝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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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我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道:“想什么呢?记住,以后但凡有孕的宫妃。咱们都离着远点,省的沾上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袭人偷偷地送了口气,又疑道:“那主子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淳嫔怀的一定不是个阿哥?” 我笑了笑。该怎么说呢?顺治的四儿子是乌云珠生的,所以淳嫔这一胎要么是没生出来。要么就一定是个公主。而绝不会是个儿子。 看着袭人好奇的眼神,我说道:“以前我在家乡学过一点相胎之法,大体看得出孕妇怀的是男是女。” 袭人惊讶了张大了嘴巴,我故作神秘道:“这个事情千万不能外传。否则恐被人说成是妖蛊之术。” 袭人将手捂上嘴巴连连点头,我又无聊地坐下胡思乱想,想来想去,想到了接待英使的事情上,算算日子,也没剩几天了,看来我得再见见汤若望,具体的了解一下情况,才好早做准备。 想到这,我吩咐袭人去找常喜,务必让顺治下了朝来坤宁宫一趟,又叫来秋水,让她做两双适合孕妇穿的平底鞋给淳嫔送去,看来我真是越来越想得开了。 不知怎地,秋水好似消瘦了许多,我问了两句,可秋水却吱吱唔唔的左右而言他,既然她不想说,我便不再多问,只是祝福她多多休息,看着秋水逃也是的背影,我不禁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以来,她与湘云都有点怪怪地。 过了晌午,顺治便来了,心情相当不错的样子,一进门便道:“急着叫我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嗔道:“没有要紧的事情,你便不来了吗?” 顺治伸出手指刮着我的鼻子笑道:“皇后娘娘有命,奴才哪敢不来?” 跟在顺治身后的常喜听见顺治这么没顾忌,咂了咂嘴低下头去,我轻打了顺治一下,瞪了他一眼,嘴巴朝常喜努了努,顺治看了一眼常喜,轻笑道:“他知道分寸。” 常喜闻言头垂得更低,顺治握住我的手走到暖炕边坐下,问道:“还没说呢,什么事?” 我将想再见见汤若望的事情说了,顺治点点头道:“这简单,我马上召汤玛法进宫。” 我笑道:“也不用这么急,刚过晌午,怎么的也得让汤玛法消消神儿再过来。” 顺治笑着点头,双手用力将我揽入怀中,调笑道:“不如咱们也消消神儿。” 我白了她一眼,将她推开一段距离,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他又不是超人,哪来那么多精力。况且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常喜,”他突然叫道:“去把今天的折子都拿到坤宁宫来。” 常喜应声刚要出去,我教主常喜,讶然道:“做什么?” 顺治理所当然地道:“省得一会还得跑来跑去的。” “你得意思是你今晚要住在坤宁宫?”我歪着脖子问。 她点点头道:“是啊,有那么难理解吗?” 我看着她眨了好半天眼睛,才红着脸极不情愿地道:“我今日是信期” 顺治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略有泄气地道:“怎么会这样?还不够努力吗?” 呃?我不了解地看着他,可他好像在发呆,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没反应。 轻轻唤了一声:“福临?” 还是没反应。 “福临。”我加大了声音。 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样子。 “福临!“我几乎用吼的叫他。 我不得不放弃地垂下双肩,常喜见状也有些急了,刚上前一步,就见顺治转过头来看着我道:“怎么不叫了?” 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听到了?” 他灿烂地笑着:“都快赶上打雷了,谁听不到!” 我气道:“听见了不应声。” 他深切地望着我,轻声道:“我只是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看着我微红的双颊,顺治轻笑着吻了吻我的脸蛋,又看着常喜道:“怎么还在这?快去啊。” 常喜微微一愣,我也愣愣地嘟囔道:“不是说了” 我后半截话小时在他微眯的眼睛里,常喜早在微微的错愕过后便转身出去了,顺治笑着将身子往里挪了挪,枕着手臂躺下,翘着二郎腿把脚蹬在炕沿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还是你这里自在。” 我好笑地道:“你这个样子哪还像个一国之君。” 顺治伸了个懒腰,伸手将我拉到他身侧,笑道:“在前边我是一国之君,在坤宁宫,我只是你的夫君。” 我这两天本有些失落的心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恢复了原有的活力,我挨着他躺下,偎在他怀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听着听着,浅浅地倦意慢慢袭来 我是被一声轻微的响动惊醒的,揉了揉眼睛,掀起盖在身上的薄被,轻巧地下了地,走到正在聚精会神地批阅奏章的人身边。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他那专注的神情和偶尔微蹙的眉头,都让人心动不已,我拾起一本落在地上的折子,刚刚大概就是它落地的声音弄醒我的,几页长的折子里用朱笔画了许多杠杠,要紧的地方还被劝其,下边批注着:知道了,限三十日完成。 字体消瘦有力,就跟他的人一样。 轻轻地将折子放在桌上,却不想惊动了他,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道:“再去眯会,我就快批完了。”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桌上那一叠厚厚的奏章:“每天都得批这么多吗?” 他放下笔,拉着我坐到他的腿上,笑着说:“今儿的还算少呢。” 我轻抚着他的脸心疼地道:“原来你每天都这么辛苦。” 顺治轻笑着吻了吻我的手心:“如果辛苦一些能换来百姓无忧,四海升平,我情愿比现在辛苦十倍,百倍。” 我搂住他的脖子,点头道:“你一定能做到,我的夫君是最好的。” 他夸张地叹着气道:“有了你这句话,以后我想偷懒都不成了。”说着他将刚刚批好的折子放在一旁,我眼尖的看见里边只写了三个字:“知道了。” 我不禁笑道:“怎么都是‘知道了’。” 顺治无奈地道:“不写‘知道了’,难道些‘不知道’么?”说着他哭笑不得地从批好的奏折中抽出一份递给我:“看看这个。” 我反射性地接过,刚想展开,动作又顿住,将折子丢会桌上,嘟着嘴说:“我才不要看。”看了就是“后宫干政”! 顺治将我身子转向他,认真地看了我半天,才慢慢地道:“你我夫妻同心,没什么东西是你看不得的。” 真是的,他今天怎么经说些让人感动的话,“我是你的‘自己人’?”这个身份又让我小小地开心了一下。 谁知他摇了摇头,呃?我十分不满地望着他,他笑着捏着我的鼻子道:“什么‘自己人’?你是‘我的人’。”他拥住我,呢喃道:“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统统都是我的。” 我好像又要感动了,呵呵。 顺治再次拿起那份折子交到我手中,我也不再多言,笑着翻开,那是一道请安的折子,上面写着: “达赖喇嘛致金光四射、银光普照、旋转乾坤、人世之田、至上文殊大皇帝明鉴:今世积善,一尘不染之洁身辉体,耳聆梵音,北斗七星之首,百药之神,率领四大部洲,芸芸众生沐浴在圣光辉之下,从天而降金身圣主,在兴世振业众神护佑之下,欢忭于上苍赐福之宫阙中,圣主犹如苍天,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小僧恭请圣安。” 看完这道折子,我啼笑皆非地看着顺治:“怎会有这么自吹自擂、会拍马匹的和尚!”
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准备(一)
顺治一摊手:“所以你说,我这个金光四射的大皇帝不批‘知道了’,还能批什么?” 我往下一看,果然,在折子最末处,顺治用朱笔批了“知道了”三个小字。 我再也忍不住笑弯了腰,这个达赖喇嘛,真真的无耻,顺治见我的模样,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笑容,略怀心事地叹道:“表面上极尽逢迎拍马之事,实则却包藏狼子野心。准葛尔那边若没有他们暗地支持,也不会闹得那么凶。” 我按上他轻皱的眉心,缓缓地揉着,直至他的眉头在我的手中舒展开来,“圣主犹如苍天,自是胸怀大至,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负吞吐天地之至,区区一个准葛尔,又何在话下。”顺治听着这些话欣然一笑,接着我又恶狠狠地道:“别看他今日闹得欢,早晚给他拉清单。” 顺治一脸地古怪:“清单?” 我点着头:“恩,将他们的罪行全列在清单之上,最后一起跟他算总帐。” 顺治轻声说:“不错,总有一天” 正说着,常喜从门口进来,我连忙从顺治怀中站起,常喜道:“皇上,汤玛法到了。” 顺治朝着我道:“要不你先去跟汤玛法聊聊,我将这些批完就来。” 我点头答应,跟着常喜出了暖阁,来到了大殿之上,汤若望正候在殿中,见到我便要鞠躬,我连忙赶紧拦住。笑道:“汤玛法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待他坐下后,我又道:“皇上正在批阅奏章。一会儿便过来,其实此次是本宫有些事情想请教玛法。才让玛法跑了这一趟。” 汤若望笑道:“娘娘可是为了接见英使之事?” 见我点头,他又说:“娘娘有什么只管问,微臣知无不言。” “那本宫就不跟玛法客气了。”我笑着说:“不知这次英使来访共有多少人?” “共五十八人。” “玛法可知由谁领队?” 汤若望道:“使节团长是英吉利公爵。姓霍克,名乔治。同来的还有他的夫人。英吉利国王的妹妹。” 没想到还是个皇亲,我又问道:“汤玛法可曾见过这位公爵?” “微臣行至英吉利国时曾去拜访英吉利国王,在会面时见过一次。” “不知玛法觉得公爵可好相处?” 汤若望沉吟了一下道:“公爵很有一点狂傲之气。” 狂傲,也就是说看不起别人呗? “玛法可知道他有什么喜好?”只要将使节团的团长搞定。事情就圆满了一半。 “公爵似是对火枪十分在行。” “火枪?” “是。”汤若望答道:“这种火枪不像咱们大清的‘火绳枪’,是遂发枪。装火药的时间大大缩短,配以金属弹丸,威力十分惊人。当日微臣拜访国王之时,公爵还当众演示了枪法。” 真是讽刺,火药,明明是中国人发明的,可却在外国人手中发扬光大,我问道:“那火枪不知是何样式,玛法可曾带回两支来?” 汤若望摇了摇头道:“英吉利人号称君子,但在这件事上却小气得很。” 我不禁微微失望,其实现在清朝的火枪技术在世界上还不算落后,但坏就坏在没人在意它,因为他装火药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如果现在大清也能有一把先进一点的遂发枪,便能照此摸索下去,可惜 汤若望接着道:“他们岁不肯送枪,但却送给微臣一串用金属弹丸串成的项链,娘娘如果有兴趣,便送给娘娘。” 没有枪,要子弹也没用,何况还不是子弹,只是弹丸。我笑了笑:“本宫还想请玛法这次的宴会该如何举办。” 汤若望笑容可掬地道:“微臣与皇上都十分相信娘娘一定能将宴会办好,又何需微臣在一旁指手划脚?” 我微微一笑,又有点担心地道:“那不如英使觐见之时,将采用何种礼仪?”西方国家应该会十分抗拒三拜九叩地礼节吧。 汤若望也颇有些担心道:“这的确是个让人为难的问题。” 这时顺治从暖阁中出来,“什么事这么为难?” 汤若望忙又鞠躬,起身后道:“微臣与皇后娘娘正说到英使觐见皇上之时要采用什么礼节,是依照他们的风俗,还是按大清的习惯。” 顺治想了想着:“有道是入乡随俗,他们到了咱们的地界,当然得按照咱们的习惯来。” 我与汤若望对视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不同意的看法,汤若望显然还有什么别的重要事情,又聊了一会,便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我看着顺治问道:“汤玛法除了编时宪历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顺治神秘地笑道:“这可是秘密。” 我笑了笑不再追问,只是忧心地道:“西方国家的风俗习惯与我大清不同,我怕他们不会愿意行跪拜之礼。” 顺治的脸瞬间变得严肃,“这次逼着他们跪,以后,我要让他们心悦诚服的跪!” 看着他坚定的面庞,我嫣然一笑,“有你在,一定会。” 当天晚上,顺治留宿坤宁宫,只是抱着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早早便起来,却还是没赶上送顺治去早朝,随后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合计着该如何举办宴会,接待外宾,西餐比较好吧?让袭人去叫卢山,我则想着牛排的做法。 不一会,卢山来了,我问道:“不知卢师傅听没听说过‘牛排’这类菜式?” 卢山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摇着头道:“不知是用何种原料、何种方法烹饪而成?味道如何?” 我想了想道:“用切得厚厚的牛肉煎制或烤制而成。” 卢山道:“是与蒙古烤肉的做法一般吗?” 我摇摇头:“远比那精致得多。”我试着将自己吃过的牛排口味告诉他,又跟他说了大致的调料和配菜,卢山听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