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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圆不破:帝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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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    第二天一早。我便让人将膳牌送回了敬事房,我并没有特别捡出谁地牌子,而是将所有的牌子放到银盘中。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并无差别,亲近谁疏远谁相信顺治心中也自有打算。从现在开始。我偏要与她们“公平竞争”了。与那么多女人,抢夺同一个男人。    而那个御厨卢山果然是有真本事,简简单单地清粥小菜,也能让他做的有滋有味。连着午膳和晚膳都让我吃得胃口大开,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早一点将他送回去。这样下去,恐怕我得肥死。    到了晚上掌灯之时,我偏坐在窗前发呆,这个时候,顺治应该翻了牌子,在养心殿或乾清宫里享受软玉温香,他今夜一定迫不及待地召了乌云珠侍寝。我很讶异自己的心竟没有裂开,它依然那样平稳而有节奏地跳着,好像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一般。    入了秋,天黑得都早了,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就算能看见,入眼之处也只是无边的红墙灰瓦,红墙之后,仍旧是红墙,不知要看穿多少道红墙,才能见到墙外那自由广阔的天地。    就在我多愁善感之时,一只修长温润地手掌闯入我的眼帘,手指在我鼻尖上轻捏了一下,一道万年不变地清冽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在发呆吗?”    我慢慢地回头,顺治就站在我身后,轻扬着唇角看着我。  “我。。。。。。我。。。。。。”我有些语无伦次,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没翻牌子吗?”话一出口,我差点想咬掉自己地舌头,他人都来了,我怎么还提这茬?    顺治一脸正经地点点头:“翻过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翻了牌子,为什么还要来我这?    顺治瞒着我,贼笑道:“刚翻过牌子,又突然想到那人不愿到乾清宫侍寝,没办法,她不想过去,就只有我过来了。”    唉?我不确定地看着他,顺治轻掐着我的脸蛋笑道:“我点的就是那个表面上装着大度,却在背地里唉声叹气地小醋坛子。”    我红着脸反驳:“谁唉声叹气了。”    他盯着我,“嘴上没叹,心里却叹了。”    我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顺治忽然坏笑着俯到我耳边。。。。。。    呃?听着他的低语,我地耳朵都要烧起来了,甚至连呼吸都略有紊乱,他扬声朝外喊道:“常喜。”    常喜应声而入,我将脸别过一旁,羞涩得不敢见人,只听得他说:“备些热水,朕与皇后要共同沐浴。”    常喜出去后,顺治邪笑着将我的衣扣挑开,我只能紧闭着双眼,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任他上下其手,接着我赤裸的后背触上了冰凉的丝褥,一个温热的身子压了上来,我用力地推拒着他,轻喘着道:“不是要沐浴吗?”    他伸手将幔帐放下,笑道:“自是得先出出汗,再行沐浴。”    听着帐外宫人们轻巧的脚步声和注水声,我紧紧咬住下唇,生怕泻出一丝声音,直至我的下唇感到些许疼痛,顺治心疼地吻住我,尽情地与我口舌纠缠,同时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微启的双唇再挡不住销魂的呻吟。。。。。。        帐外的浴桶备好后,宫人们并未撤出,他们静候在原地,对刚刚的欢声爱语充耳不闻,顺治查觉到我的羞涩,将宫人们全部摒退后,才掀开幔帐,小心地将我抱起,轻声道:“就由奴才亲自侍候皇后娘娘沐浴。”  “别胡说。”我红着脸轻掐着他的胸膛,他呵呵地笑着与我一齐进入水中,轻柔地替我清理着刚刚欢爱的证据,他从后方拥住我,轻轻啃咬我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你很努力的在学做一个皇后。。。。。。无论。。。。。。心中的。。。。。。地位。。。。。。”  “什么?”我回头望进他的眼睛,他似乎说了什么重要的话,我却没有听清。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重复的时候,他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无论是谁,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的眼眶渐渐有些发热,飞快地别过头,虽然极力忍耐,但最后仍是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那是。。。。。。什么地位?”会是我所期待的吗?可身后的沉默却让我的心渐渐发凉。  “我。。。。。。不知道,”过了好久,他才语带迷茫地开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

第二卷 第八十章 人各有心(一) 

接下来的两天,顺治都没再翻牌子,却也没再来坤宁宫留宿,不过据“眼线”汇报,昨天下午顺治召了乌云珠前去御书房伺候笔墨,今天又是如此,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顺治会召乌云珠侍寝之时,顺治却翻了佟妃的牌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心莫测”?      第二天一早,还没用膳,佟妃便踏进了坤宁宫,礼节性地进行过礼,她摒退乐身边的宫女,又看着我,我微愣一下,随即也叫袭人她们出去,佟妃才缓声道:“这似乎是臣妾侍寝后第一次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看着她,她叹道:“不知从何时开始,臣妾在宫中已找不到一个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人了。”      我吓了一跳,她今天吃错药了吗?特地跑到坤宁宫长吁短叹?      佟妃见我不说话,轻轻笑着说:“说句实话,姐姐别不爱听,与静妃的张扬狂傲不同,姐姐有的只是温吞软弱,无论妹妹说什么,都不会拒绝。所以,从姐姐进宫第一天起,妹妹就没将姐姐放在眼中。”      恩我简直是无语了,这个话让我怎么接。       “这是妹妹第二次,看错了人。”佟妃静静地说着,好像不是在说给我听:“原来姐姐只是不愿参与到烦心的琐事之中。可是妹妹却硬将姐姐拉了进来。”说罢她自嘲地一笑,“妹妹向来自负,万没想到这次做了个最错的决定,不过事已至此。妹妹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我带着迷惑地说:“妹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妹妹此次前来并无他意,只是想提醒姐姐一件事。”她微笑着说:“姐姐可否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不等我回答,她自顾地说道:“姐姐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我不禁愣住,好像真的是这样。袭人也这么是说过。      佟妃转过身来看着我:“从最初的绿蕊,到现在的贤妃,姐姐似乎一直没改掉自己的弱点呢。”      “绿蕊?”我认识这个人吗?      佟妃轻笑:“我倒忘了,绿蕊在坤宁宫两年多,姐姐早替她改了名字。最新改得名字,叫沧海。”      沧海,呵,我苦笑道:“她着实让我伤了好一阵子心呢。”      佟妃轻叹一声:“可惜,姐姐却没体会到‘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在说谁?乌云珠?      佟妃道:“姐姐还记得中秋家宴上,差点让姐姐受伤的‘意外’吗?”      我微微点头,我想我大概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当时若不是换上的手快,姐姐便会出丑于人前了。”佟妃道:“姐姐真地认为那只是个意外吗?妹妹先前也认为是玄烨之过,回宫后还责骂了他,可事后想想,他那么一个小人儿,能有多大力气,而后妹妹又询问了那日伺候玄烨的宫女,她说那日玄烨倒是碰着了她,可使她站立不稳的,却不是玄烨,而是身侧有人推了她一把。当时是谁坐在玄烨旁边,就不用妹妹说明了吧。”      挺佟妃说到这,我不得不佩服袭人地本事,居然有办法能让当事人也相信自己是被人推到,而不是被玄烨吓到的。不过再想想,这倒也属正常,当人心中存有疑虑之时,总会被一些流言影响,接着便影影绰绰的觉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略略皱眉已示心中疑惑,总不能告诉她,你错了,整件事情你儿子是总导演,我是演员兼流言散步者吧?      佟妃又笑道:“我知道姐姐对我心存疑虑,不过妹妹的确是出于一片真心,姐姐不信,可以去查,她做得出,还怕没人知道?妹妹只是不希望看到姐姐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信错人地滋味,妹妹也尝过,知道那种什么样的感觉。”      “妹妹再多说一句,在这后宫之中,是不能永远指望圣宠的,妹妹已有了玄烨,眼前淳嫔又身怀龙裔,姐姐可要当心,莫不要再被别人占了先机。”她又笑着说:“以后妹妹免不得再有与姐姐起冲突的地方,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说完,她盈盈下拜,“臣妾及不叨扰娘娘了,先行跪安了。”      佟妃走后,我慢慢地坐下,看着眼前的茶杯沉思,当初散播那个谣言只是为了祸水东引,让她注意道乌云珠而忽视我,没想到今天却被她拿来“劝诫”我。      这是袭人进的屋来,却没开口询问,只是侍立在我身侧,我轻叹:“你一定想不到,佟妃来跟我说什么。”      我将事情缓缓道出,袭人讶道:“她为何要与娘娘说这些?是挑拨主子与贤妃的关系?还是在向主子示好?”      “谁知道呢,”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怕是现在接得谋划该如何向乌云珠“报复”了吧。我苦笑道:“大概都有吧,她还暗示我小心贤妃也怀上龙裔。”      袭人皱眉道:“主子的确不能不防。”      我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是啊,最好是我与贤妃斗个鱼死网破,她便可高正枕忧了。”      佟妃现在巴不得宫中越乱越好,我与乌云珠受宠,淳嫔有孕,都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威胁,后宫中再不是她一个独大的局面,况且还有那么多尚未受幸的嫔妃,想到这我心中还是微微触动了一下,昨天晚上,佟妃与顺治我甩甩头,不行,我不能去想,我只要记住,在他心中,我有着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就好了。      到了午膳之时,我刚拿起筷子,顺治便从门口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什么味道,还挺香的。”      我连忙起身,喜道:“怎么有空过来。”      顺治笑着拉我坐下,袭人又添了副碗筷,顺治尝了一口清蒸鲈鱼,才道:“不欢迎我来吗?想我了没?”      我白了他一眼:“天天问,不厌吗?”      顺治放下筷子,拉住我的手,认真地道:“我怕你几天不见我,把我给忘了。”      我微微有些动容,他这是在对我说情话吗?      我垂下眼帘,轻轻地道:“我就算是喝了孟婆汤,也还是记得你的。”      顺治皱着眉道:“好端端的喝什么孟婆汤,喝丸子汤吧。”      身边的常喜闻言机灵地前添了一碗汤给我,顺治拿调羹尝了尝,赞道:“今天的菜式比往常的好吃许多。”      我拿帕子揩去他唇上的汤渍,笑道:“这都得归功于你给我送来的那个厨子。”      我点点头,吩咐袭人去将卢山叫来,转身对顺治道:“这个御厨叫卢山,最拿手的可不是做点心,你让他呆在坤宁宫,可算是屈才了。”      顺治笑道:“若我说,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对,你当任个人都能伺候皇后娘娘吗?”      正说着,袭人带着卢山到了,卢山看着顺治,眼中飞快地掠过了一抹异样,他慌忙跪倒,口中高呼:“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      顺治让卢山起了身,问道:“这一桌子菜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卢山鞠躬称是,顺治赞道:“果然厨艺不俗。”      卢山微低了下头,没有做声,我笑道:“依臣妾看,还是让他回御膳房去,这样皇上也好随时尝到他的手艺,也不埋没了他的才华。”      顺治笑道:“朕要吃,反而让他留在坤宁宫更方便些。”      我横了他一眼,心中去窝心不已,他这是说他日后会经常来坤宁宫了。      我笑道:“哪能只可着你?还得问问卢师傅愿不愿意。”      顺治微一错愕,他说的话向来都被人奉若神明,何时还问过别人的意见了?      卢山听我这么一说连忙道:“奴才愿留在坤宁宫伺候皇上和娘娘。”      “可是你”      “娘娘,”卢山道:“奴才这几日想得明白,坤宁宫不似御膳房那样忙碌,反而可以静下心来钻研新的菜式,提高自己的水平。”      顺治点点头,看着我道:“这下你可没话说看吧。”他挥了挥手,卢山躬着身子退了出去,顺治才轻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道。      顺治叹道:“今日汤玛法跟我说,英吉利国王派了使节团来我大清回访,九月底应该就能到达。”      我一愣:“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叹气。”      顺治道:“是好事,可汤玛法这段时间要忙着修订‘时宪历’,恐怕咩有精力去兼顾使节团的事情。”      我惑道:“能有什么事情?不外乎是接见宴请。”      顺治点头道:“就是宴请,汤玛法说英吉利国的礼仪习惯与大清完全不同,我正烦心找谁来负责此事,万不能丢了大清的脸面。”      原来如此,我笑了小,说道:“如果皇上放心,就由臣妾来操办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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