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不破:帝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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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董鄂妃入宫前的这段时间跟他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然后放手!
我不奢求一生一世,也不奢求天长地久,甚至不奢求他会爱我,我只想拥有一份回忆,一份只属于我跟他的回忆!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皇上,科尔沁与京城相隔何止千里?我臣妾不想让阿玛和额娘过于奔波劳累。”
顺治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可是”
“皇上,”我连忙开口,开什么玩笑?就算我想家,也不用去见荣惠的父母吧?“臣妾只是一时思乡,何况臣妾在宫中也有亲人,并不孤单。臣妾真的没事,皇上不用挂心。”
“我”的姑奶奶、姑姑、妹妹都是我的亲人,就连我的丈夫也身兼我的表叔叔、姑丈和妹夫数职,这么多“亲人”,我哪会孤单?只是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我见顺治还想开口,轻轻推开他,笑着说:“臣妾最近新练习了一首曲子,弹给皇上听,可好?”
顺治听我这么说便也不再坚持,只是一脸不信任地笑道:“练的还是那首‘群魔乱舞’吗?”
我脸色微红地横了他一眼,叫袭人将琴搬到树下的石桌之上,坐定之后轻轻拔动着琴弦,一首还很青涩的“笑傲江湖”从指间溢出,前段时间我一直用这首曲子做练习曲目,现在已经能大概的弹奏出来了,不知为何,今天的状态竟然很好,弹了两遍后越弹越顺手,我就说嘛,我有考音乐学院的潜质。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我唱不出笑傲江湖的沧桑感,所以我选择将歌词轻轻吟出,渐渐的,我竟沉浸在这无比潇洒的旋律中,如果有一天,我与顺治不,是福临,如果有一天,我能与他踏遍大江南北,寄情山水之间,他眼中只有我,我心中只有他,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一曲终了,我抬头看着顺治,笑道:“臣妾练了许久,可能入得皇上的‘龙耳’?”
“龙耳?”顺治好笑地看着我,“皇后弹的这首曲子,虽仍有些青涩,却让人有一种欲冲天而去的感觉,配上皇后念的词,更是让人心中豪气顿生。相信作这首曲子的人定是一位豪放不羁的傲士狂人。”听着顺治那好听的声音侃侃而评,我心中微讶,没想到一个满族皇帝会对这些有研究,放到现代,估计可以去当“超女”的评委了。
“皇上高见。”我浅浅地笑着。
顺治又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回皇上,”我站起身,“这首曲子名为‘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顺治细细品味着,良久才道:“果然贴切。只是不知这江湖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笑道:“江湖么?随处可见。”
看着顺治不解的表情,我窃笑着抛出一句经典:“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顺治的目光连连闪动:“想不到皇后对江湖之事十分了解!”
“呵呵,”我垂下眼帘,笑道:“这些所谓的江湖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仇家,避无可避,有些就干脆跑到关外去避难,臣妾在家时没少听说江湖的恩怨故事。”
“哦?”顺治有些好奇:“都是些什么故事?”
“快意恩仇,潇洒不羁,无牵无挂,自由自在。”说到最后,我眼中现出一片向往之情。
“所以,”顺治将嘴唇贴近我的耳朵,“惠儿就是听多了这些故事,才总想住宫外跑吗?”
顺治的气息吹进我的耳朵里,身上一阵发麻,我一缩脖子:“好痒!”待我回过神来,我已将这句像是在撒娇的话轻吟出声。顺治望着我,眼中满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羞红了脸,赶紧别过身去,逃开他一点距离。顺治低笑了一声,又凑到我身边,勾起我的下巴,俯在我耳边轻声说:“惠儿怎么了?脸这么红?”一边说还一边往我耳中吹气。
看着他一脸的坏笑,他绝对是故意的,我夹着脖子,耳朵好痒哦,我一把推开他,猛搓自己的耳朵:“你”
“呵呵呵”顺治笑得十分开心,他猛地将我拦腰抱起,我身子一轻,惊呼出声,连忙环住他的脖子,顺治低笑着对我说:“朕每次见你,你都给朕带来不同的惊奇。”
他盯着我,眼中的情绪渐渐变得清晰,我看到,他眼中满是赤裸裸的欲望。
我有些不知所措,心底却有一丝窃喜和甜蜜,他,真的
我无限娇羞地靠在顺治怀中,期盼着接下来发生的事,却看到来喜站在顺治身后不远处挤眉弄眼地冲我连连翘起大拇指,常喜和袭人也在一旁掩嘴偷笑,我窘极了,忙把眼光移开,目光落到地上,看着离我不远的地面,不远的地面?我霎时想起,我居然被抱在半空中?我我我好晕!刚刚的柔情蜜意使我完全忘记,我有相当严重的恐、高、症!
在家的时候,从高一点的楼上看下去我都会有一种马上掉落的飘浮感,那还是脚踏实地的站在楼上,而现在,我居然四肢腾空地被顺治抱在空中,我四肢发软,脸色微微泛白,紧抓着顺治的衣服,颤着声音说:“快、快放我、下去!”
顺治感觉到我的不妥,皱着眉急问道:“惠儿,你怎么了?”
“我”我的眼前全是小圈圈,“我好晕,快把我、放下!”
顺治紧张地向身后喊道:“常喜,传太医!”说着抱着我快步向寝殿走去。
“不”我把脸紧紧埋在顺治怀中,“皇上放我下来,我就没事了。”
顺治的身体猛地僵住,呆了老半天,他才小心地将我放下,眉头微皱地看着我。
我终于又站到了地上,头还微微有点晕,东倒西歪地走到走廊的围栏处坐下,好半天才缓过来。
“好些了吗?”顺治低声问。
我点点头:“嗯,好多了。”
顺治一挑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倚着栏杆看向顺治,答道:“我啊!不是,是臣妾,臣妾自小就有一种怪症,叫‘恐高症’,不能待在高处,否则就会眩晕不止。”
“‘恐高症’?”顺治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用不用叫太医来瞧瞧?”
“不用,”我站起身,晃了晃头,已经好多了:“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
顺治盯着我瞧了好久,想起刚刚的事,我低着头,害羞地道:“皇上,我们”我想说,我们继续吧!可这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正在我害羞的时候,却听到顺治淡淡地说:“没事就好,皇后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赶明儿再来看你。”
呃?我猛地抬头,不会吧?这就走了?我张了张嘴,想叫他留下来,但就是没说出口,眼瞅着顺治负着手走出坤宁宫,我泄气地坐到栏杆上,这皇帝的“性致”还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完了,我完了,瞧着来喜和袭人气冲冲地朝我走来,我赶紧背过身去,双后偷偷地捂住耳朵,但还是没能挡住来喜的狂啸。
“主——子——!”
“主子,”袭人也一脸郁闷地望着我:“上次您就睡觉,这次您又眩晕,您能不能不出这么多状况?”
“我”我欲哭无泪!天知道我有多想继续下去!上次哎?我突然想到,上次顺治也抱过我,为什么我就没晕?今天也是,刚开始我不也没晕吗?难道是只要忘了我有恐高症的事就不会晕?嗯!有可能!哪天得再试试
“主子!您到底听没听到奴才的话?”来喜一脸不忿。
“嗯?嗯!听到了!听到了!”我连忙点头,“好!我保证!下次皇上再来,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状况了!嗯!”我重重的点头,给自己打气。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太监与乔峰
唉!我真的好笨哦!那么好的机会就那样错过了!
第二天晌午,刚用过午膳,我一边让秋水教我编花结,一边抽空哀悼昨天的事情。
“主子。”秋水柔柔地说:“不是这样,这条线是从这边穿过去的。”说着再次给我做示范。
我看得眼花缭乱,编个好看的花结还真不容易呢。
袭人在一旁好奇地问:“主子,怎么想起来学这个?您要编什么叫秋水帮您编好就是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嘻嘻,我自然有我的用意,我要将我亲自编的花结系在“永结同心”佩上送给顺治,别人代工,哪还有这份情意。想着想着,我不禁红了脸,这时来喜进屋来说:“主子,淑惠妃娘娘来了。”
我一愣,便叫秋水和袭人将丝线收下去,对来喜说:“让妹妹进来罢。”我这个妹妹,已经好几个月没来看过我了。
“姐姐。”荣贵刚一进门,便开心地唤着。
我又是一愣,我这个胆小的妹妹以前只会多愁善感,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我笑道:“怎么啦?瞧把你高兴的?”
荣贵脸红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来喜,我轻笑着让来喜出去,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碗茶递给她,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姐姐,”荣贵的脸又红了几分,“皇上昨儿终于翻了我的牌子了。”
什么?我递给荣贵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荣贵没察觉到我的异样,上前接过杯子,雀跃地道:“皇上说,今夜还要我去侍驾。也许皇上”
我脸色有些发白,顺治他
荣贵一脸害羞地对我说:“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也有些喜欢我?”
我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勉强笑道:“妹妹这么可爱,皇上自然是喜欢的。”
荣贵一脸欣喜,满面通红地小声说:“皇上他他昨晚真把我折腾够呛呢。”说完这话,荣贵的脸上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是吗?那说明皇上真的很喜欢妹妹呢!”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我自然知道,我这个没心机的妹妹只是想把她的喜悦跟她的姐姐分享,绝没有炫耀的意思,可是!那个可恶的顺治!他怎么能刚从坤宁宫离去便翻了别的女人的牌子!而且,那个“别的女人”正是我的“亲生妹妹”!我心里酸得快能腌酸菜了,真可恶!色狼!淫魔!负心汉!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强暴未成年少女!!!我恶毒地扣了个强奸犯的帽子给他,完全没想到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女孩子在十三岁就算是成年了。
“姐姐,姐姐!”荣贵一连叫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荣贵腼腆地一笑:“姐姐放心,等皇上对我再好一点,我会让皇上来姐姐这的。”
我我无力地看着眼前一脸娇羞的荣贵,眼眶微微发热泛红,却不是要哭的感觉,而是对!是眼红!原来眼红就是这种感觉!
我眼红地盯着荣贵,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咧?
我忿忿地想着,完全没想到我这个想法有多么的呃不要脸!
眼瞅着荣贵又要开口,我急忙说:“妹妹,本来下午说好了要去给太后请安的,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吧。”我知道荣贵有点害怕太后,所以故意这么说。
果然,荣贵听完连连摇头:“不了,姐姐去吧,我改天再去给太后请安。”说着就要告辞,我假意留了几句,她还是匆匆的走了,真是不明白,荣贵不也是太后的侄孙女吗?怎么这么怕太后?
荣贵走了,我满脑子都是荣贵那张娇羞可人的面容,再也编不下去什么花结,索性便真的去慈宁宫,找太后聊聊天也好。
甫一进慈宁宫,便看见太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太监手舞足蹈的,像在做体操一样。
我大感兴趣地问道:“皇额娘,这是在做什么?”
太后见我进来,笑着停下来,从苏茉儿手里接过一块沾湿了的手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才笑道:“这个叫‘五禽戏’,我听说呀,每天练一遍能身心康泰,这不,就找了个老师教我。”说着太后看着我,别有用意地说:“毕竟,有了好的身体,才能面对任何事情。”
我笑了笑,看着那个太监:“这就是皇额娘找的老师了?”
那个太监也不下跪,只是打了个千道:“奴才张德海给皇后娘娘请安,奴才无德无才,不敢做太后的老师。”
我笑道:“你这么说就错啦,你叫张‘德’海,又自称奴‘才’,明明是有德又有才。”
张德海呆看了我老半天,太后笑着道:“行了,皇后跟你逗乐呢。”说着又转向我:“不过皇后也别小看了他,他倒是有些功夫的。”
“哦?”我冲着张德海笑道:“不知海公公都会些什么功夫?”说完我不禁菀尔,海公公,让我想起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