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教主宠田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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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锦月怀抱着六弦琴,身上披着的黑色长袍随风飘逸着,宽大的帽檐在脸上投下黑色的阴影,晦暗不明。
俩颊垂下几缕墨发探出帽子外面,如同萦绕在他身上阴冷的黑气,飘渺似烟。
莹润如玉的手指白的近乎透明,指甲修建的干净整齐,食指压在第一根琴弦上,轻轻一勾——
银色的利刃带着幽冷的光泽,旋转而来,刹那间便近在咫尺。
就在千锦月拨动琴弦的一瞬间,田荷花已经祭出束灵索挡在身前。
肃杀的银刃和红色的鞭子碰击在一起,顿时迸射出银红相间的火粒。
空气中满是杀伐的声音,森冷而果决。
田荷花手中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鞭子被挽成繁复的花样,形成一道密不可逃的大网。
千锦月的身子不动如钟,连半分颤动都没有,微低着头,手指优雅的在六弦琴上拨动,行云流水,诡异的琴音倾泻而出。
田荷花被密集攻来的音刃撞得连连后退,有些狼狈的逃窜着,躲闪着无孔不入的锋利音刃。
田荷花愤愤的看着千锦月,这人变态吗?无缘无故,无冤无仇,竟然步步绝杀。
田荷花闷哼一声,一把音刃撞在她的肩膀上,血珠在空中溅射出妖异的光芒。
整个人也被弹了出去,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
手中的束灵索陡然延伸,同时分裂成几根缠绕在千锦月的四肢和身上。
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千锦月拉了出去。
田荷花咬牙紧拉着束灵索,即使她摔下去也要找个垫背的!
千锦月的双脚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而后顿住,仿佛闲然自若的在雪地上溜冰。
没有想象中的摔个狗吃屎,让田荷花不禁好一阵失望。
身子微微用力,缠绕在身上的鞭子紧了几分,宛如粗壮的藤蔓,十指抚琴,束灵索剧烈的颤动起来,可依旧是顽强的缠绕住千锦月的身子。
田荷花握着束灵索吊在三楼的半空中,肩胛骨处传来阵阵疼痛,鲜血染红了袖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田荷花正欲收回束灵索跃向地面而后逃之夭夭,从怀中拿出了一张闪身符。
千锦月凝眉看向缠绕在身上的束灵索,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解之不得,那便从它的主人下手,身形一闪,便立在了围栏前边。
田荷花刚拿出闪身符,整个人的身子便猛然下坠,摔向地面,情急之下,颇具灵性的束灵索立即缩短了身子,快速恢复到原来的长度。
如同蹦极一般,田荷花的身子从半空中落下,双脚即将落地的一瞬间又猛地离地,快速的向上弹去。
身子被提起的时候,田荷花刚抬头便见一张脸朝下看去,隐匿在黑暗的阴影之中。
千锦月站在围栏边,敛眸朝下望去,一张瞪着大眼睛略带有些惊恐的脸蛋极其快速的朝他贴来。
“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俩人的脸狠狠地砸在一起,而后世界静止了
一切发生的快若闪电,令人措手不及。
田荷花眼冒金星,顿觉头晕脑胀,她的额头如同撞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
有些涣散的双瞳聚焦起来,近在咫尺连彼此呼吸都可以感受的到,仿佛羽毛拂动在肌肤上,甚至连对方的睫毛都可以细致的看清每一根,田荷花大惊失色之下不自觉松了手。
“啊!”身子下降的一刻条件反射的揪住眼前救命稻草,五指紧紧地抓住了千锦月的半边衣领。
力道大得直接将人的衣服褪至肩膀上,露出精悍的胸膛。
肌肤紧致,胸膛结实,让田荷花惊讶的是上面纵横交错着深浅不一的疤痕,狰狞的横亘在肌肤上,满目疮痍。
田荷花一眼便辨认出了遍布胸膛上的疤痕有刀伤,鞭伤,还有烫伤,看颜色和形状应该是被烙铁烫的。
“看够了没?”千锦月沉声问道,微凉的手指贴着胸膛,星眸打量着他身上怖人的伤痕,轻轻皱起的秀眉透出她在认真的沉思。
因为田荷花澄澈干净的双眸,没有夹杂着让他反感的情绪,千锦月此刻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但是依旧是让人不舒服。
田荷花抬眸撞进一双紫色的瞳眸中,透着潋滟的光泽,魅惑而清冽,但仿佛蒙着一层黑色的烟雾,阴郁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面容依旧是藏在帽檐的阴影下,哪怕是这般近的距离,也让人看不大清,但是这双紫色的眼睛却出奇的清晰,惑人而吓人。
一滴剔透的血珠落在田荷花的脖子上,而后一滴接着一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田荷花闻到了一股强烈扑鼻的血腥味,她原本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没想到是俩道血河从千锦月的鼻中流出,滑过下颚,聚集在削尖的下巴处一颗颗滴落。
刚刚那一撞,田荷花的额头砸在了千锦月高挺的鼻子上,想起刚刚自己额头上的疼痛,田荷花顿觉赚到了,鼻子肯定比额头还痛,没有把他的鼻子撞歪了真是可惜。
对着千锦月灿然一笑,“你的眼睛很漂亮。”
而后在千锦月有些呆滞的目光下将手中的楠木棍刺入他的肩膀中。
与田荷花同样的位置,更深的伤口,鲜血滑落过胸膛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田荷花手指施力,一跃而上,收回束灵索,抖了抖手腕,甩掉利刃上沾染的鲜血,薄如蝉翼的利刃恢复光亮,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扯平了。”清冷的话语寒若冰霜,田荷花转身欲走。
“你碰了我的身子。”有些邪佞的话语,暧昧不清,但是千锦月的动作却是残忍而狠戾的。
“是这只手?”目光阴郁的看着田荷花,千锦月擒住了田荷花的右腕,“咔嚓”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田荷花疼的额头冒汗,双唇惨白,“你现在同样碰了我的手!”
语毕楠木棍狠狠地刺穿千锦月的手掌,而后毫不留情的翻转抽出,纹理细腻的掌心处霎时汩汩的冒着鲜血。
。。
第十二章 被疯狗咬了
千锦月抬臂看着自己被对穿的手心,毫不在意那涌出的鲜血,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触及到田荷花倔强而坚韧的目光时,唇角微勾,多么似曾相识的目光。
像极了某个曾经哪怕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口肉的人。
千锦月不发一言的转身抱着六弦琴一跃而下,几个弹跳间不见了踪影。
千锦月饶了田荷花一命。
若是田荷花在看到千锦月的紫眸时,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惊惧害怕的异色,千锦月会立即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勾指间顷刻身首分离。
田荷花闭眸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捏着手腕猛地用力,闷哼一声,将脱臼的手腕接回。
擦掉脸颊上夹杂着有些干涸血液的汗水,田荷花望了一眼古塔,密实的墙壁上绘制着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表情狰狞仿佛下一刻就要幻化直扑出来,没有窗户,让人无法窥见其内的景象。
托着自己的手臂活动着手指离开了古塔,走过白玉拱桥时情不自禁的偏头看了一眼,碧叶摇摆,莲花轻晃,仿佛那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如此看来,今日所遇的男人定不是写纸条的人,也不是上官蝶派来的杀手,否则刚刚就不会放过她,那么此人便是——
二师兄千锦月。
种种迹象表面他就是一笙所说的极其厌恶女子千万不要靠近的二师兄。
好一招借刀杀人。
远远看着捂着肩膀迎面走来的田荷花,一笙松了一口气,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定下来,谢天谢地,还好田荷花幸运的没有遇到千锦月,否则此刻见到的便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不是不相信田荷花的能力,而是千锦月的实力太过诡异叵测,令人捉摸不透,而且出手不打招呼,让人防不胜防。
“荷花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看到田荷花肩膀上被染红的衣裳,脸颊上的一道血痕时,瞳孔一缩,一笙急忙问道。
“遇到了一只得了狂犬病胡乱咬人的疯狗。”田荷花舔了舔嘴唇,唇齿间弥漫着苦涩的味道,中药的味道她都快已经麻木了,吞药丸都不用喝水,直接囫囵吞枣一样咽下去。
除了利用锻炼强化身体,她一直吃药膳喝中药内调外养,整个人快成了药罐子。
“疯狗?”一笙条件反射的朝着莲心塔上看去,没有看到任何人,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和惊诧。
触及到一笙眸光中的担忧,田荷花心中一暖,摇了摇头,“不碍事。”
她随身都携带着药瓶子,以备不时之需。
“你遇到二师兄了?”一笙犹疑的问道。
见田荷花点头,一笙顿时不可置信的上下扫视着田荷花的身子,“竟然没有缺胳膊断腿?”
“按你这么说,我似乎还要感谢他?”田荷花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一笙。
一笙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而后惊觉不妥,赶紧悻悻的摇着头,“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否觉得我现在应该感谢他的手下留情,不杀之恩,这是莫大的恩赐?”田荷花气冲冲的说道,“他不就是俩只眼睛俩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和我们又没有差别,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一个个和洗脑了一样,被打伤了还要感恩戴德,这人是有多阴沉!”
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总有一日会讨回来,让千锦月做牛做马,田荷花的脑海中浮现出千锦月做着苦力,而她在身后挥舞着鞭子抽着他皮开肉绽的情景。
一笙看着田荷花唇角阴测测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
田荷花没有想到的是会在后来的某一日在那样的情况下千锦月做着那样的“马”。
命运真的是喜欢捉弄人。
一笙搓了搓手臂,疑惑的问道:“荷花姐姐,你到莲心塔这里来干什么?”
“三个月后清虚学院和驱魔学院的比试要进入这座古塔,我想来看看。”田荷花敛眸说道,和着一笙一起并排走,看着已经超过自己肩膀处的一笙,真的长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这么高了。
还是因为她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这世上似乎有一种心情叫度日如年,被充实填满的生活一旦停下来,各种掩埋在心底的情绪就会爆发出来,潮水一样淹没身子。
一笙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荷花姐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解释让我的心里只会更加愧疚,这些麻烦都是我带给你的,双眸寒光快速的闪过。
掩下思绪,一笙面上不疑有他,略带有些雀跃的说道:“荷花姐姐,你要参加吗?太好了,莲心塔中有很多宝物和心法,谁有本事拿到了就归谁,而且这样的历练对于法力都会有很大的提高,有很多人在闯塔的过程中进阶了”
一笙侃侃而谈,一路上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和田荷花说了,田荷花安静的听着,偶尔提些问题。
选拔前的三个月内田荷花越发的对自己苛刻,忙的昏天暗地,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简单而有些枯燥,但对于田荷花而言没有什么感觉,只知道不断地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与千锦月的一战同样刺激了她,每当回想起自己被音刃攻击的狼狈逃窜的场景就恨得咬牙切齿,知晓自己的差距。
对于吴道长魔鬼式的训练怨声满天的时候也没有吭过一声,哪怕吴道长和她杠上了一般,不断地提高强度和力度。
田荷花疯狂式的拼命看的慕轩心惊不已,而后也脑袋一抽跟着拼命,他的天赋本就不差,算得上是佼佼者,只不过平日里无心修炼,此番废寝忘食的修炼效果显著。
田荷花肩膀上的伤和脸上的血痕不是很严重,本身就是大夫的她对此处理的得心应手,很快便痊愈了,由此也松了口气。
而借刀杀人失败看着田荷花几乎安然无恙的出来的上官蝶惊讶,不可思议,而后是愤怒,闺房中上等的青花瓷器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下人们全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听着房中传来阵阵的碎裂声。
这一段时间内上官蝶也没有再找过田荷花的麻烦,听闻她赏花时踩着一颗松动的石头不小心掉下了湖,摔断了右手。
坐在院子中的梧桐树下看书时,竟然从树上掉下一个马蜂窝,被叮的鼻青脸肿。
夜晚睡觉时,被窝中钻出一条手臂粗壮的花蛇和她同塌而眠,当晚就吓的昏厥过去,连续发烧了三天三夜。
诸如此类“意外”,接二连三,上官蝶精神几近奔溃边缘。
制造一次次“意外”的罪魁祸首每天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折磨人的方法,一笙和雪儿每天晚上都要促膝长谈,商量对策,汇报成果,而后俩人在床上笑得打滚。
而更让总是躺在床上养伤的上官蝶心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