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萝非独生 by绿殍 年上,攻宠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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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怀见状,道:「就这样吧,食量可以慢慢恢复,不能操之过急。」一下子吃太多,对白沁语来说会是种负荷。
「等下让君怀喂你喝药和上药後,你就再休息一下吧。」白蔺尘也不坚持,大夫的话还是要听。
他把我抱回床上,动作丝毫不马虎,像捧著宝贝一样,怕摔碎了。
「爹爹你快吃饭,别饿到了。」我可不希望为了我,害他饿著了。
白蔺尘眼里是似水的柔波,他点头,回到桌前替儿子把剩下的粥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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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幸福的感觉?
这两只感情快速加温啊
相对曦照的两只还在慢慢摸
是我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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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这种不伦恋的朋友就只好请你们转头了
但曦照仍请多多支持 呵
儿子竟然YY自己爹爹
好样的!
请大家继续支持小绿的故事喔~~~
丝萝非独生(父子)…5~6
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洋,南洋有个人,只有一寸长我拿著毛笔的手不停抖著,笔下写出的「府」字也抖得没了个样,练了一遍又一遍,我还是无法脱离这个字。
听说有个伟大的书法家在自家儿子练字时,会出其不意的从後方偷袭是测验,要是手中的毛笔被抽走了,就表示功夫不够;还听说这伟大的书法家练字时,将一整个池子的水都染黑了;还听说这书法家练字用完无数缸的水;还听说这书法家练字练到酱汁、墨汁傻傻分不清楚
要是换作是我,不用爹爹抽笔,我自个儿写三不五时就拿不稳了,因为手腕曾被绑过四年,伤好後仍无法出太多力;将池子染黑这种缺德的事我可做不来,里头的鱼儿可都是要生存的,怎能随意破坏呢;若拿来洗笔,我也能用完数缸的水;分不清酱汁和墨汁不打紧,就像我分不清盐和糖是一样的。
「远看像爹爹,近看不是他,脱去头上帽,真的是爹爹。」我放弃了写了一时辰的府字,改写「交」字。
我来到悠然山庄也两个多月了,让爹爹和陆大夫养著,倒也养回了一个正常小孩该有的模样,只是手脚无法太灵活。这些对我都不成问题,我没有当大侠的伟大志向,所以身体差一点无所谓,只要爹爹继续赚钱、悠然山庄仍然在世,我就能快乐的当只米虫,这才是我的梦想。
「少爷,你还真没个字能让我认出来呢。」在一旁侍候著的婢女忍不住开口了,要是头一次见到这字的人,绝对都猜不出来。
她是我的贴身婢女,叫做绿鸯。她的兴趣就是不时的挖苦我几句,然後再用她拿手的甜点来堵我的嘴,让我不要去告状。若我执意要去找爹爹争回身为主子的颜面,她就会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我没人性、没恻隐之心,刻意要欺负她这个小小的婢女女人都是很可怕的。
我的性格本就温和善良,不喜欢和人起冲突、闹得彼此不愉快,据陆大夫的说法,说我这叫散漫成性、温吞懒惰,是个连说话都嫌麻烦的人,但说出口的话绝对可以将人气死,所以我直到现在都还不能理解他对我是褒还是贬。
「绿鸯,你的字我也认不出来啊。」
听见我的话的绿鸯,翻了个白眼,道:「少爷,谁的字你都认不出来吧,因为你根本不识字。」
我无言,我沉默,我容忍,我尊重我不敢惹女人。
不过我为了要赢回一些面子,我在纸上的空白处写下了三个字,我最会写也只会写的三个字——爹爹的名字。
将纸张递到绿鸯的面前,我骄傲的说:「我至少会写这三个字。」而且写得很漂亮,是大家都称赞过的。
绿鸯一脸不屑的扯下眼前的纸,道:「你会写庄主的名字有何用呢?你应该要会写自己的名字吧。」而且庄主的名字还比较难写。
我拿回那张被绿鸯蹂躏过的纸张,「哪天我可以帮爹爹签名。」
我的字迹和爹爹的一模一样,谁让我看了那麽多次,也见过疯娘亲一笔一划写过,印象实在是深刻,所以很容易就写出来了。
「少爷,你那是不对的行为。」绿鸯指责我的想法,「况且你又看不懂其他字,要是你签的是卖身契,不就等於将庄主卖了吗?」
说的真有理,女人也都是想很多的,不过还不算是缺点,偶尔能称得上是细心,好比现在。
我搁下毛笔,无奈看著自己双手沾满了墨汁,我到底是用毛笔练字还是玩墨汁,这下子我也搞不清了。人果然不能勉强自己学会没有天份的事,天生我材必有用,无材也是只米虫,我看我还是乖乖当只虫,让爹爹养著就好。
「我字也写不好、路也走不稳,就连饭都吃不完我的人生,比墨汁还要黑。」我突然对这个无情的世间感到无比的痛心,就像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这个世界容不下没有才能的小孩,我小声道:「爹爹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绿鸯看自家少爷变得低沉消志,虽然已经习惯他说变就变的心情,还是很心疼这个小孩子,大家都知道少爷的悲惨过去,谁能不同情呢?
「少爷」绿鸯唤著,却不知道该安慰什麽。
我抬头望向绿鸯,泪眼汪汪,好不可怜,「绿鸯」我伸手握住贴身婢女的纤纤素手,道:「你说,等一下点心吃桂花糕好还是糖饼好?」
纤纤素手瞬间变成暴力女怪手,绿鸯甩开我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只准备了芋泥球,更何况三月哪来的桂花啊!」说完她就气冲冲的走出房门,替我张罗点心去了。
刀子口豆腐心,绿鸯除了嘴刁以外,真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婢女,要不是我们之间有年龄的隔阂,加上我身体上有残疾,我一定会把她娶进门当媳妇。虽然人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但我可不想误了一个好女孩的大好青春,花园负责浇花的大牛是个不错的人选,不如哪天我就当个媒人,搓合一下好了。
不过三月就不能有桂花吗?这种植物还真是任性,哪像我乖巧又懂事,说吃饭就吃饭、沐浴就沐浴、睡觉就睡觉,都不用人催,只是要人提醒。
「希望绿鸯记得要洗手。」我看著自己黑得彻底的手掌道。
眼下似乎没事好做,我就到外头去晃晃好了,不知道爹爹忙完了没有,我今天都还没见到他呢。虽然他曾说过会常常陪著我,但我早就知道承诺这种东西听听就算了,爹爹可是一庄之主、是个大忙人,岂能为了个小孩而误了事业!
他想我还不同意,毕竟我吃喝睡都靠他了!有听过帝王为美人抛弃江山,难道还有爹爹为儿子抛弃基业的?
我小心的扶著墙,步步艰难的朝爹爹的书房走去,其实就在隔壁的院落,穿过花园就到了,只是这段路程对我来说有点辛苦。其实能多走点路也好,脚踏实地的感觉真不错,不过我很怀念爹爹暖暖的怀抱就是了,绿鸯的怀抱也舒服,但每次都有两团肉顶著我,让我很疑惑但又问不出口。
陆大夫说过,男女大不同,所以才能生小孩。
我的理解能力很高、一听就懂,还能举一反三、现学现卖。男女大不同,可以生小孩,一个完美优秀的爹爹加上一个美丽疯狂的娘亲,可以生出一个资质平庸、才能愚钝的我,男女大不同,所以生出的孩子也会大大的不同。
「不是在练字吗?怎麽跑出来了?」陆大夫的声音从我背後传来。
我转过头看向陆大夫,道:「那些字跟我无缘,我不想强求它们和我交朋友,逼迫是不好的行为。」我解释道。
「你是只能和你爹有关的事物做朋友吧!」陆君怀走上前抱起我,「我带你去找你爹,等你走到都天黑了。」
我让陆大夫抱著,他的身材其实比一般男人都来得纤瘦,我曾经把我的补药分给他半碗,和他说:「你身为大夫,却有一副不让病人信任的外表,是赚不到钱的。」然後接连几天,我的补药从一天两碗变成一天四碗,一碗比一碗难喝。
所以我说不要惹懂药的大夫,和女人一样恐怖。
他带我来到爹爹和众属下议事的大厅,还好我遇到了他,不然就白走一趟书房了。陆大夫和我进了大厅,原本吵杂的大厅在见到了我们之後,立即安静了下来,彷佛我们不该踏进这里般。
又是一个瞧不起人的场面,我哼的一声撇过头去。
白蔺尘越过众人,走到陆君怀面前接过儿子,看到儿子假装赌气实际上在偷偷观察四周,他觉得很可爱。温和的笑容拂过严肃的大厅,白蔺尘抱著儿子走回主事的大位。
「你们继续说吧。」白蔺尘开口要他们接续被打断的争论。
一名长相粗犷的中年大叔看著我,问:「庄主,他就是孟雪倾的儿子?」
什麽孟雪倾的儿子,真没礼貌!正当我想大声反驳时,爹爹扯了我的衣袖一下,要我不要那麽冲动,让他来处理。
白蔺尘的笑意在儿子看不见的身後消失,他冷眼扫过刚才问话的男人,道:「他是我的儿子,不是那女人的。」视线又扫过其他人,「这种话,别让我听见第二次。」
爹爹真是太有魄力了!身为一庄之主的威严完全展现,底下的人不敢再吭一句,只有陆大夫对我笑得开心,和我挥挥手就离开了。
「你们刚才说沁儿体内流有孟家的脏血,不该留他但别忘了,他体内也流有我的血,是唯一继承我白家血脉的人。」他冷笑,嘲讽的看著众人道:「你们说我该不该留下他?」
原来是在讨论这种问题,那麽我在这岂不是尴尬极了?但我很想听下去,想听爹爹如何维护我的身份,排除异己。最主要是看不同先前的爹爹,我发现我的这位亲爹变脸变很快,就算没看见,听语气也能感受到。
而且看底下的人怕得颤抖是件很有趣的事。
「你们其实很想叫我杂种吧?我娘都是这样叫我的,我真的不会介意。」我对这种事的确不在意,但身後的男人可就不一定了。
整个大厅的气氛因为我的一句话,像是刮起了大雪般寒冷,不过像我见过的刘青,他是爹爹的护卫,就一直拿手巾擦汗,还有他的父亲,管家刘祥,同样很紧张的直滴汗。
「要是真有人这麽叫你刘祥!」白蔺尘沉著脸色唤了站在一边的管家,然後一字一句清楚说著:「记下来,要是有人对少庄主有动作或言语上的不敬,割了他的舌头、断了他的手脚,我要他付出代价。」
有必要这麽严重吗?其实大可不必。但我也不想出声阻止,这可是对我在庄里的地位的一种保障,我干嘛要放弃这种好机会,况且见到爹爹为我生气,心情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是。」管家刘祥牢牢记下庄主下的命令,然後恶狠狠的瞪了其他人一眼,要他们切记,千万不要再犯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少庄主的地位有可能比庄主还来得高。
「沁儿,若我杀了你娘和你外公,你会难过吗?」白蔺尘出声问,声音里带有试探的意味,似乎是不想吓到孩子。
「他们还没死啊?」不是早该死了的两个人,怎麽其实还活著不成?「还有,我没见过的人我可不会认作是外公,连陌生人都称不上呢!」看来我不大声强调是不行的。
所有人都讶异的看著少庄主,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看来这个孩子真的被母亲虐待得很过份,恨之入骨!
「你恨你娘吗?」白蔺尘又问。
我摇摇头,道:「一点也不,我其实满同情她的,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我从未恨过她,在她虐待我的四年里,「不过,她该死。」
这下子连白蔺尘都感到震惊了。
「她绑了我四年,扇了我无数个巴掌,又不给我饭吃,每天照三餐辱骂难听的字眼,拿针刺、拿刀割、拿火烙,还曾让我和一只发情的狗共处一室,差点就被——」
「沁儿,别说了。」白蔺尘出声制止,他的脸色和众人一样难看。
我被爹爹从身後紧紧抱住,我很想和他说那些回忆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麽了,悲惨归悲惨、没人性归没人性,都是事实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