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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冢迹 梦里浮生-第22章

小说: 冢迹 梦里浮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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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个烈性女子,不甘受辱,愤而自杀。手冢国仲(就是手冢国一的弟弟)闻知此事羞愤交加,怒而起兵,失败逃走。恰在此时,有人递上了手冢国一谋反的证据,昭惠帝为了掩盖这桩丑事,以此为借口,竟下令将手冢家在京城的家眷共计一百零四人全部处死,丫鬟仆妇俱不放过,并下诏将出征在外的手冢国一与手冢国晴父子赐死。只有手冢国钊因是婉华公主所生,又有太子的尽力保护,方才逃过一劫。
手冢国仲逃到兄长处,说明原委,兄弟二人俱是神伤不已。这时昭惠帝的使者到,手冢国一囚使者,然后召集一班部下,说明原委。部下皆做义愤填膺状,言称如此昏君,何必为他卖命,不若反了方为上策!当即便有部下提刀砍下使者人头,歃血为盟,尊手冢国一为主。手冢国一推辞不掉,方道:“昭惠帝昏庸,不得人心。吾辈此举受命于天,无敢拂逆。但称帝之举万万不敢。”于是重整军队,返回帝都。手冢国一谋反,举朝震惊。昭惠帝慌忙派兵镇压,不敌。手冢大军不日便兵临城下。手冢国一在城门下列举昭惠帝十三条罪状,要他退位。昭惠帝见大势已去,一条白绫缢死在雍心殿之中。而太子婺华则是自焚于璟霖宫,迹部丞相则是一杯毒酒,以死明志。
这场劫难,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榊太郎听到这里,嘲讽一笑:“手冢国一野心早已昭然若揭,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徒增笑柄!”
手冢国晴了然地看向他:“我不敢说父亲不曾动过改朝换代的心思,若是他不愿,也没人能逼得了他。但走到最后这一步,你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你敢说你不曾在这后面推波助澜吗,榊?”
榊太郎得意一笑:“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派人告诉那个昏君手冢国仲的老婆是个美人,他尽可抢来。那些所谓的手冢家谋反的证据也是我做了派人递上去的,然后暗示昭惠帝如果不想他夺了臣子妻子的丑事传遍天下就要把手冢家的人彻底灭口!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逍遥快活!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你轻易便得到了。只有毁了你们,我才会觉得快乐。”榊太郎的笑容变得恶毒:“手冢国晴,虽然我那时没有杀了你,但是我保证这二十年来你没有一天过得自在过!亲手逼死自己所爱之人的滋味如何,一定很美妙吧?”
手冢国晴一脸木然,却没有回答。
迹部敬之道:“当时我早已离开了京城,我本就不喜政治,更不想搅入这一团乱麻之中,虽然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无数次憎恨自己的软弱和逃避。后来我接到婺华的信,他已经做好了以死殉国的准备,可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这个王朝的牺牲品。所以他派人送信给我,让我带他的孩子离开。当时国人都知道太子妃诞下麟儿,却不知道那本是一对双胞胎。你们应该知道,双胞胎在母体中便会开始争夺养分,一方强另一方自然便会弱。景吾便是弱小的那一个。另一个孩子出生时很健康,可是景吾因为早产的原因,再加上榊太郎下的毒,他随时都会夭折。刚好神医百草老人经过这里,他曾欠下婺华一个人情,便提出将景吾带回他的神农谷,施以救治之法,这一待便是两年。我接到婺华的信,匆匆赶到神农谷带走了景吾,然后赶往京城,可惜终究还是比榊太郎你迟了一步……”迹部敬之看向迹部,目光痛苦:“这个孩子,亲眼目睹你杀了他的兄弟,看着他的父母纵身火海,因而每晚每晚得做恶梦。他自小体弱,却被逼着练就今天的功夫,随时准备为了我们今天的重逢贡献自己的生命。景吾他何其无辜,却要被迫成为我们这一辈人仇恨的牺牲品。我知道他所有的苦,却无法为他分担什么!”
迹部迎着他的目光,轻轻地笑了一下:“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而且,这也是我的亲生父亲,他的愿望,不是吗?”迹部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华丽而高傲,手冢却觉得无与伦比的心疼。这一刻,他突然很想给迹部一个拥抱。他的痛,他的苦,他忽然全部都懂得了。
“那么,我又算什么呢?”一旁一直安静着的幸村精市突然开口,目光依次扫向大殿中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榊太郎的脸上。他慢慢地又问了一遍:“既然另一个孩子早已经死了,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榊太郎大笑:“你可是我的计划里非常重要的一颗棋子呢,因为你的存在,可是为我的计划增色了不少!手冢国晴逼死了前朝太子,二十年后他的遗孤前来为他报仇——这样一幕大戏才够尽兴,不是吗?当年我杀了那个孩子之后,我便想到了这个主意,并且找了和婺华极其相像的人选,让他和女子交合生下孩子。”
迹部敬之轻轻一笑:“不用找吧,你的府中有很多和婺华相像的娈童,只要从中挑一个最合意的便可以了!”
他的话换来榊太郎的怒目而视。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吗?”幸村轻声道:“你告诉我,我是冰帝太子的遗孤,我信了;你告诉我,我要报仇,要复国,我也信了。到头来,一切都是一个骗局吗?”幸村脸上浮起一抹有些飘忽的笑容:“可怜我还一直将此当成我的责任,为此费尽心思,使尽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真是讽刺,真是讽刺啊!”
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幸村的大笑声,一遍遍地回响着,弥漫开一股悲凉。
良久不语的手冢国晴站了起来,沉痛地说:“榊,我们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如今却闹到生死不容的地步,你这是何苦?婺华和婉华早已离世,我们也都已风烛残年了,就让这一切,在今天结束吧!”
“结束?也好!”榊太郎气定神闲地说道,突然如一支离弦的箭般纵身向迹部扑去。榊太郎本身便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用尽全力的一扑,没有人能够躲过。等所有动作停下来之后,迹部已经被他制住,榊太郎袖间的匕首滑出,抵在了迹部的颈间。
手冢面沉如水,眼中怒火熊熊:“榊太郎!放开他!”
榊太郎嘴角噙笑,手中的匕首又下压了一分,迹部白皙的颈项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榊太郎得意地看向手冢国晴:“要结束也可以,不过我要先杀了他。身体里流着那个女人肮脏血液的孽种,我绝不许他活在这世上!”
“什么恶心厌恶之类的,其实你不过是嫉妒吧?”迹部笑得满不在乎:“嫉妒我和他之间血缘的羁绊,嫉妒我什么都不必做便可以获得他毫无保留的亲近……”“闭嘴!”榊太郎嘶吼着打断迹部的话,双目赤红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大殿上一片胆战心惊,惟恐陷入癫狂的榊太郎一不留神误伤了迹部。
迹部继续说了下去:“我长得很像我的母亲吧?既然继承了他的血脉,却和他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真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是不是?”
“所以,去死吧!”榊太郎发疯般地喊着,手中的匕首用力地挥下!手冢早已忍不住冲了过去。
榊太郎的手臂突然定住,他大睁的双眼中露出震惊和不甘,然后高大的身躯慢慢地倒下,冰冷的石地上晕开一朵血花。
“景吾!”手冢抢上前去,把迹部紧紧地抱在怀里。
榊太郎的后心处插着一枚精钢打造的扇骨,鲜血正从那里汩汩地流出。
忍足侑士慵懒的嗓音从房梁上响起:“看来我们似乎错过了一处好戏呐!”
“因为英雄人物总是适合在最后出现。”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接口,和忍足配合默契,手中从不离手的折扇少了一枚扇骨。
五十一
榊太郎死了,叛军被尽数剿灭,故事到此便该结束了,这段往事的真相会永远尘封在经历过的人的记忆之中,而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背后,所隐藏的不堪回首的感情与坚不可摧的责任和道义。
迹部去看幸村的时候,清和正小心翼翼地扶他上车。两人对视,眼中都是全然的陌生。迹部看着幸村,眼中没有仇恨,没有同情,平静地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相遇过。这一场劫难之后,没有人能全身而退,他们无可选择地成为上一代人之间情债的牺牲品,无一幸免,要恨都找不到对象。而幸村精市,他策划了无数的局,害死了无数的人,却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是榊太郎所挑选的长得像婺华的一个人。榊太郎给了他优渥的生活,给了他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让他生来便以为自己是冰帝太子的遗孤,活着的所有理由便是报仇与复国。在他还没有选择的能力的时候,他便被迫做出了选择,被送上一条早已被挑选好的路,指责他顿时变成一件毫不公平的事。
而卷入这件事的另一个人——那个与他有着相同血脉的人,手冢国钊,他可能一生也不会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这对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幸村无法知道迹部面对他时的想法,现在的迹部对他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
他疯了,忘记了一切。
也许是迹部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这是谁?这是谁?”然后抓住清和的胳膊,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我在这里!”清和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他:“这是景吾,你还记得他吗?”
幸村歪着头打量着迹部,露出困惑的表情:“这是你的朋友吗?”
初见时俊美不凡的贵公子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终究是痛快不起来的。迹部看向真田:“真得决定要走了吗?”
清和低低地嗯了一声,把幸村扶进马车坐好,又轻声安抚了他几句,才又重新走出车厢。
他曾经想要杀你,真得可以不放在心上了吗?这句话,迹部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样的结果是众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换来的,经不起他一句试探的言语。
清和的目光悠长而深邃:“过去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当做没有发生,但回忆并不应成为我们重获新生的阻碍。”
迹部点点头:“保重。”
“再见,迹部。”清和迅速地握了一下迹部的手,然后转身钻进了马车,从窗口探出头来:“还有,我的名字是真田,真田弦一郎。”
迹部扬起笑容:“再见,真田。”
车帘放下,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绝尘而去。
迹部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枚红色的药丸,圆润可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引香”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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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刚回到家,便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迎了上了,垂首道:“迹部少爷,陛下招您进宫面圣,迹部老爷已经赶过去了。”
虽然不明白手冢国晴为什么要召见自己,迹部还是迅速赶向皇宫。及至到了那里,立即早已等候在宫门的引到了金殿之上。到了殿上,迹部才发现,除了他众人竟然都已经在这里了。迹部压下心中小小的惊讶,向御座之上的手冢国晴行跪拜之礼。手冢国晴久久盯着迹部,时间长到迹部终于按捺不住抬头的时候,手冢国晴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迹部景吾,你可知罪?”
迹部愣了一下,手冢国晴接着道:“迹部景吾,你身为前朝余孽,勾结西凉意图谋我江山,又私自组织民间力量,意图谋害朕的性命,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此话一出口,不但迹部脸手冢都有些愣住了,他抢上前道:“父皇,此事的情况请容儿臣详细回禀!”
“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手冢国晴怒喝一声,斥退了手冢。
终于回过神来的迹部从地上站起来,眼神毫不退缩的迎上手冢国晴的:“陛下要判本大爷的罪可以,请先拿出证据来。”
“你要证据是不是?朕便给你!”手冢国晴冷哼一声,唤道:“忍足侑士,你来说一说!”
忍足上前一步,看向迹部道:“迹部景吾,我奉朝廷之命在你身边我弟多年,如今将你所犯的罪证搜集了证据上交朝廷,你若聪明,便马上认罪伏法吧!”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插了一句:“我也可以作证哦!”
日吉冷冷地看着迹部道:“迹部景吾,饶是你聪明一世也想不到我们真正的身份吧?事已至此,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手冢国晴喝道:“佐伯,还不快些动手!”
佐伯虎次郎诺了一声,喊道:“御林军,听我命令,捉拿迹部景吾!”手持武器的禁军应声包围了这里。
“手冢国晴,你到底在玩什么!”迹部敬之毫不客气地直呼当今皇帝的名讳,一掌拍上他面前的御案:“马上给我停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佐伯虎次郎手中长剑出鞘,挡在了迹部敬之面前:“世伯,得罪了!”迹部敬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终究无可奈何。
手冢怒极,护到迹部身前:“住手!”而后对手冢国晴道:“父皇,这其中多有误会,还请父皇听儿臣说明后再做决断,千万不可错害无辜!”手冢国钊道:“三弟,此乃攸关社稷的大事,你可莫要犯糊涂!快点退后,让我们捉拿这乱臣贼子!”
慈郎泪汪汪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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