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娘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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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内力浅薄之辈,怕是会被此香所迷倒。”徐昭若有所思,然后继续若有所思地看着柳蛮——这难道是傻人有傻福的典范?
你才典范,你全家都典范!柳蛮瞪了他一眼。
徐昭冲她眨个眼:听说傻缺之人总是活的长久,以前我还不信,如今看来
柳蛮:大哥,求您别看了好吗!
“咳。”白梓卿轻咳了一声,柳蛮立刻收回了目光,徐昭毫不在乎地摇摇头,十足的大爷款。至于她自己为什么无事,自从想通了正负理论后,柳蛮便很好理解了。你看,这**香是影响个人的,她人品是正,此刻不被徐昭影响,自然逃过一劫,是吧是吧吧说的自己都心虚,柳蛮微微低下头,沉思起来。
终于,一丝风声穿过耳畔,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之情。眼前是一扇石门,只要打开它,就能出去了!
众人各自开始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柳蛮打酱油,跟着徐昭身后,在她眼中徐昭此人仗着武功高就特别自大,没想到这货竟然是最快找到机关的人。
石门轻轻开启,刺眼的光线从外穿透而来,突然一阵迅猛的风过,听到兵器铮的一声,两柄软剑相交碰撞,徐昭竟然偷袭了白梓卿!
“公子!”
谁也没有想到徐昭竟然会如此行动,流云一眼看到了站在角落的柳蛮,刚走过去,数到暗器袭来,不得已拔出长剑抵抗。徐昭一对二,全是杀招,势要取了白梓卿和流云的性命!
白梓卿并不恋战,只想快些脱身。
柳蛮急的团团转,不是说好了团队合作吗,要打也可以出去打啊!突然她眼尖一扫,看到了阴暗处一个很不起眼的盒子,里面装着的竟然是沙漏!
“不好!石门要关了!”柳蛮吼了一声。
白梓卿冷笑:“如何?徐长老是要大家一同殉葬吗?”
徐昭恨毒了碧霞宫,之前与白梓卿合作迫不得已,如今既然找到出路,这姓白的就没用了,没想到此处竟然藏着沙漏。而那沙漏的地方,正是白梓卿之前寻找机关之处,这厮瞒了一手!
眼见沙漏中砂砾越来越少,徐昭猛地收剑,迅速移到柳蛮身边,只见残影连连,不过须臾,二人已到了地陵之外。柳蛮第一次看到这样狠辣的徐昭,她才知道原来徐昭以前威胁她所说的那些话或许并非玩笑。
只听得一声轰然,白梓卿和流云亦从里逃了出来。
地陵外乃一片旷野,谁也不知这是哪里。徐昭放下柳蛮后,立刻又抽出了腰间软剑。眼神凌然,寒如霜雪。
这一刻,他是圣教执剑长老。剑出鞘,必饮血而归。
白梓卿对他早有防备,他何尝不知徐昭看起来目中无人,实际上却是心细如尘。只是没有想到他的速度竟然那么快,看来武功又曾进了不少。只不过,他徐昭终究是赢不了他白梓卿的!
数招过后,白梓卿被逼的连连后退,徐昭自信一百招内定然会了解掉姓白的姓名。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痛苦的声音。
柳蛮整个人徒然倒地,全身疼的撕心裂肺!仿佛有一个恶魔,要撕开她的身体,挖掉她所有的内脏,抽干她的鲜血,然后用锥子不断敲打着她的骨头,让天地间最尖锐的针刺痛她的双眸,用油锅烹炸着她的心脏,然后一块一块地撕开!她甚是听到了恶魔狂妄的笑声,那声音震穿了耳膜!
“还要继续打下去吗?”白梓卿笑了笑。徐昭只觉得手臂一震,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明明已经是败军之势,可这股内力又是从何而来。
柳蛮的哭喊声还在持续,似有数万条蛇不断的啃噬着她的大脑,痛得她竟开始用额头撞向地面。
“你做了什么?!”徐昭大怒。
白梓卿笑的一派悠闲:“徐长老这话从何问起,我不是一直都在苦苦抵挡着你的剑法吗?只是若再不去,我想凌君怕是要生生痛死了。”
“交出解药!”
“你为何以为是我做的呢。”
“若不交出,我杀了你!”
“我交了,你同样会杀我。只不过你我之间还可耗上一个时辰,只是凌君怕是在有一刻钟便死了吧。”
“你!”徐昭怒气冲天。白梓卿果然是个疯子,和燕凌君一样!但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是柳蛮,不是燕凌君!一个时辰后他可以杀了白梓卿,可他救不回柳蛮!
“滚!”徐昭收了剑,回到柳蛮身边,迅速封住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暂时帮她止痛。
白梓卿站在远处看着那二人,只觉得无比的刺眼。转身,离去了。流云见状,也强撑着身子,从地上挣扎起来,跟随而去。
柳蛮疼的嘴唇发白,牙齿打颤,伸出手拼命抓住徐昭的衣裳,好像一个溺水之人看到了唯一的那根浮木。
“别怕!不要怕,有我呢,我在这里!”徐昭将她抱紧。但此地不宜久留,他要找一个安全之处才能细查柳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_^
第51章
话虽这么说,但徐昭自己心中却没有底。他不是杏林好手;顶多也就能看个普通中毒或者伤风一类的。若是柳蛮摔得全身骨折;作为从小习武之人到也会接骨;但如今柳蛮疼的都要拿头撞地了该死,巫老大他们人都死哪去了!
依着白梓卿的说法他们处在地陵附近;一座坟的附近会出现人就有鬼了!还别说——
“哟,第一次见着私奔奔到这儿来的。”
徐昭脚下一滞,顺着声音瞧去;也许真的是有鬼了
不远处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徐昭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那味道十分异常;似从腐尸里传来的一样。只是一双眼睛却大的出奇,直直看盯着徐昭;嘴上渐渐裂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发出奇怪的笑声:“哟哟哟,好一个俊俏的小情郎。”
“你到底是人是鬼!”
“不对不对,我不能杀他!”那个疯女人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咬着手指,露出无辜的表情,“那个女人也是无辜的。不能杀,不能杀!”说完,竟又站在原定跳起舞唱起歌来。
这女人行迹疯癫,徐昭只觉自己竟然还站在这里和她浪费半天时间,简直不可思议。正要走,那人突然道:“情人蛊?你说我中了情人蛊——?哟哟哟哟,你说我中了情人蛊,哈哈哈——疯子,你才是疯子!”
“你知道情人蛊?”徐昭猛地走到她跟前,那女人似受了什么惊吓,竟然哭了起来,整个人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声音里都透着可怜:“我错了,我在也不敢了。我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徐昭一阵头疼。怀里的柳蛮已经疼晕过去了,倒也安静。之前替她把了脉,不至于丧命,于是耐着性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疯女人嘴巴张张合合,困惑地看着徐昭。见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同样也好奇他怀里怎么还抱着一个人,于是怯怯地回道:“小小蝶。”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捧着脸颊,一副少女般的天真浪漫,“嘻嘻,我叫小蝶。小~蝶~”尾音还成了一个螺旋式的上扬,然后便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
放在一天前,准确说是两个时辰前,徐昭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一个疯子打交道。自从遇到了柳蛮,许多不可能顿时化成了可能,这算不算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不过徐昭觉得,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口=
如果此刻柳蛮还清醒着,她一定会觉得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初她带着小版徐昭从密道里走出来后不久,徐昭就晕了那时已是山中深夜,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药材,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正太和精疲力竭的她。如今,徐昭怀里一个昏迷不醒的柳蛮,面前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情况不比当初柳蛮遇到的好到哪里去。
“小蝶是吧。”徐昭忍住这女人身上散出来的腐尸的味道,“你怎么会知道情人蛊?”
小蝶却不说话了,任凭徐昭再怎么问,小蝶都只是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看样子,她又疯癫了。
徐昭没有耐心继续和她耗下去,与其和一个疯子废话,还不如先找到巫老大更要紧。幸好身上还带了当初巫老大给柳蛮配的一些药,虽不知道是否有用,但聊胜于无。
轻轻跃到了树顶,判断了一下地形后,大致知道走出去的方向后便不再停歇。只是那个疯女人居然一直跟着他。起初徐昭不为在意,可那疯女人却自己主动来找他说话,虽然说得都是一些不找边际的胡话。
一会儿如稚童一般看见一朵小花都要惊叹一下,边走边摘下路边的野花自己编花环玩,一会儿又像是一个女人一样,说着些荤话,什么情郎什么妹妹的。但情人蛊三个字却在没有从嘴里说出来。
山林很大,徐昭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稍作歇息。柳蛮昏迷的如死猪一般,若非还有呼吸,和死人也没什么两样。到了黄昏时,徐昭点了一个向天空放了信号,希望巫老大他们能看见。还好如今是盛夏八月,露宿山野倒也不冷。又在四周转了一圈,确认了这里没有什么毒物后,这才稍稍松口气。正欲休息,突然又听到了水边传来了一阵嬉闹声,那疯女人在溪边玩的不亦乐乎。
徐昭真心希望她最好能洗个澡,那味道实在是又低头看了一眼柳蛮,还好是晕了,就算是醒着,怕是也要被熏晕。
“有鱼,是小鱼。”小蝶又开始学话了,指着河水里的鱼开始不断重复,徐昭已经见怪不怪了。可下一刻,一阵水花惊起,河中的鱼竟被震出了水外。而始作俑者还在手舞足蹈地拍手:“哈哈,抓到了,抓到了。”接着便献宝般地抓着鱼跑了过来。
将火生起后便烤了起来。
徐昭艰难地哽咽了一下——鱼鳞还没挂,内脏也没除,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吃了?!如此对比,柳蛮割树皮,喝兔血只能小巫见大巫了。
小蝶吃兴起,一股腥味从嘴里散开。徐昭不着痕迹地抱着柳蛮往旁边移动一下。不曾想,柳蛮轻轻哼了一声,徐昭立刻紧张地低头看去,下一刻,柳蛮缓缓地睁开了眼。
“你醒了?好些了吗?”徐昭关切问道。
柳蛮缓缓偏过头,一脸嫌弃:“这都什么味儿!”
徐昭:=_=
“醒了醒了?!”小蝶将鱼扔到一旁,听到动静后,连忙跑了过来。一阵风,让那味儿全往柳蛮这般飘,方才不过是个前奏,现在这便是大餐端上,柳蛮的脸色顿时白了又白了,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涌,猛地将头埋进了徐昭的胸膛,一边用手不断地挥舞,肢体语言充分了表达柳蛮对这股味道的反感。
徐昭有理由相信,柳蛮是被熏醒的。由于徐昭挡着,小蝶也只能在一旁远远看着,然后好奇问:“她死了吗?”
“你才死了。”柳蛮被熏的头昏眼花,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咦,你怎么知道我死了呢?”小蝶继续好奇。
“活人没你那个味儿!”柳蛮咕囔。
“是什么味儿啊?”小蝶眨眼,天真无邪。
“熏死人了啦!”柳蛮实在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小蝶一脸受伤地站在远处,像是吓着了。
徐昭想,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她,这个小蝶是个疯子
许是被熏的有些久了,柳蛮的鼻子好像渐渐适应了些。徐昭抓紧时间将现在的情况与她说了,于是柳蛮在看她时,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也不知她的家人在哪里。
徐昭见柳蛮精神有些好了,便问道:“头还疼吗?”
柳蛮打了个哈欠:“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徐昭无语地看着她:“感情你在是在睡觉?”
柳蛮笑了笑:“幽默感知道吗?”哎,圣教里的这些个人物,就是容易绷得太紧了。
二人正说着话,小蝶趁他们不注意稍微走近了一点,咬着手指,一直盯着柳蛮看,最后小声地咕噜地一句:“情人蛊”
含情脉脉(?)的两个人顿时一起回头看着她,那目光都能将她射穿了。小蝶眨了眨眼,指着柳蛮,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一副焦急的神情,求助似的望着徐昭。
柳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徐昭怀里,然后十分镇定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你要说——”话音未落,小蝶竟然吓得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挥着手哇哇大哭。
徐昭环着手臂看了半响,语重心长地得出结论:“我就说你是个扫把星吧,连疯子都怕你。”
柳蛮:大哥,我刚醒,能说点好听的好吗!
小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柳蛮不知所措地站在她身边,只觉得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