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红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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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打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积攒这么点钱,一次就被人骗去三分之一,实在让我痛心,更可恨的是让我有苦说不出来。没有办法,我只有回家,家里还有我的女儿,也许这个世上,只有我的女儿才会对我真心。
来到妈妈家,女儿正在发烧,我抱着无精打采的她,悲从中来,泪水滴落在孩子的脸上。带着孩子到医院看了病,回来后我就一心一意的照顾女儿,别的什么也不想。可是连续几天女儿的热也降不下去,好药用尽也不起任何作用。于是我把她带到大医院检查,结果竟是慢性粒性白血病。这是白血病里最凶险的一种,治疗非常棘手。进行化疗仅仅能够延长几年寿命,几年寿命对一个孩子来讲是多么的短暂。要想根治,只有骨髓移植。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寄托的,也只有我的女儿了,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作最大的努力。
我带着孩子,来到了北京,住进了协和医院。这是一座著名的大型综合医院,技术力量非常雄厚。在血液科,经过一段时间观察治疗,可以做骨髓移植了。她带着我的希望,带着我的祝福走进了层流病房。那是一个相对无菌病房,费用非常的高昂。在里面先把孩子的全身骨髓杀死干净,这个时候也可以说孩子已没有一点造血能力,是非常危险的时候。然后再把配型成功的别人骨髓输进身体,等待着成活。我的女儿是好样的,移植后,骨髓顺利的成活了。生命的第一步,说明她已走成功,眼看着曙光就在我们的眼前。两个月后,女儿和我终于走出了医院。那一天,我们是多么的高兴,从绝望走向希望,从黯然走向狷狂,从悲怆走向热烈,走向我们美好的明天。
回到家,我遵照医生的嘱咐,给孩子加强营养,并注意防寒,特别小心她感冒。孩子这么大的病,花了我不少钱,爸爸妈妈又开始不高兴了。我们当地人总认为,女儿大了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我的父母也跳不出这个圈子,孩子死活对他们来讲无所谓,犯不着为孩子花那么多钱。我把孩子看作自己的生命,这一点是他们无法理解的。
有一天晚上,女儿又发烧了,我害怕极了,因为医生告诉我,移植后最怕的就是感冒发烧,那样可能并发肺部感染。因为移植后抵抗力特低,一旦肺部感染很可能就是致命的。我带着孩子到当地医院打完点滴,就转上火车直奔北京。再一次住进协和医院,孩子已没有了上一次的幸运,经过医生的详细检查,她并发了肺部感染。在医院里,无论医生用什么样的好药,都无法压住她的发烧,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改用冰床,就靠冰床的冷气来降她的体温。体温下来后,她才能清醒些,才能给我有气无力地说些话。每次听到她说话,我都泪流满面,害怕是她最后的声音。
二十天后,医生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没能留住女儿如花的生命。孩子走了,我的一切也完了,所有的奋斗,都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我的思维开始飘流在心灰意冷里,与孤寂和寥落相伴,我的命运注定是那暗淡天空中凌风斜飞的孤雁,永远没有方向,没有期待和未来。我只配在屋檐下,在巷口中,在斜阳落日的余辉里,哀哀地哭泣。
我带着女儿的骨灰,来到了家乡的故土上。我已变的一无所有,女儿看病花了二十多万,把我所有的钱都花尽也没够,还借了三万多元。我独自来到村旁的小山上,把女儿葬在朝阳的一面,每个落日的夜晚,我都要在女儿的坟茔旁孤独地哭泣
在家里,父母总是抱怨我,说什么孩子的病没治好,却把钱花光了,好象是把钱都给他们才叫做事正确。听了那些话,我的心真的碎了,我只有离开这里。
我想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他们永远见不到我的地方,于是选择了山东日照。这里面临大海,风光旖旎,我却没有心情去观光。在劳务市场,一位妇女问我饭店服务员干不干。我这样的人,有饭吃就满足了,不想再挑捡什么,于是来到了饭店。
于其说是饭店,倒不如说是妓院。店里生意很好,嫖客云集。老板问我做不做小姐,当时我的心已死,又有什么我不敢做的。我告诉他随便吧!半个小时后,就给我分来了客人,当那个肥的像一头猪的老家伙爬上我的身体时,我已变的麻木,什么感觉也没有。
两年后,我还清了外债,钱都是寄过去的,因为我再也不想见到父母。还清了帐,觉得一身轻松,于是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换一个环境。于是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了江苏沛县北部矿区一个叫杨柳风的饭店,继续干我的小姐行业。我已34岁,又没有本钱,更没有以前的拼搏精神,也只有小姐干的下去。只是我真的老了,嫖客也不喜欢挑我,有的竟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可以当他的妈啦!还来做什么小姐。我总是无言以对,默默接受着那些老男人的最后垂死挣扎。我已没有什么奢想,只希望当暴风雨扑面袭来的时候,在整个世界沙尘一片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固守的家园。
第七章 梦幻天使的堕落
(七)
冯雪个人档案
1980年6月07日出生24岁
属相:猴
身高:米体形:修长皮肤白皙53公斤
给人印象:特别漂亮、斯文可人、言谈逻辑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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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与人亲切
体绣:无
文凭:中国科技大学
梦幻天使的堕落
第一节
我在中国科技大学学的是人工智能与计算机应用,大二的时候,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开始追我,他长的属于“帅呆了、酷毙了”那一种。高高的个头,足有米。我被他的外貌所征服,不久就同意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仅仅三个月后,我们就在校外租房同居,这也是大学里学生的一惯做法。不过我们还算速度慢的,速度快的一个星期就同居了。我属于传统型的女孩子,对待爱情与婚姻很认真,来不得半点马虎,我对他忠诚,也需要他对我忠诚。三年同居的时光很快就要过去,我们已开始准备毕业论文。我告诉他晚上几个关系好的女生要求聚会,可能要晚些回来。因为大家很快就要分别了,席中有人提议大家合个影留做纪念,正好我的住处有相机,并且还有几张胶片没有拍摄,于是我抽身回住处去拿。当我打开房门开亮灯时,两个赤身裸体的狗男女正云雨犹酣。我的脑袋当时就大了,差一点倒下来。两个人慌忙地找衣服穿,我气急败坏地走上前去狠狠地打了他两巴掌,然后拿了相机走出了这个所谓的家。
毕业了,我带着一颗伤痛的心回到了我的出生地——安徽蚌埠。根据双向选择,进了安徽省蚌埠市电子工业学校当讲师,教授计算机课程。以前那个背叛我的准老公被我开除出男友可选名单,即使是他跪求我,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走开。从此我开始好好地教书,想做一个好老师。想在一片懒懒的游云中,轻轻地遮住那蒙蒙的半个月亮,在椅子里打个盹,虽然每个夜晚都是那样的深沉,那样的凉气习习,我却不忍放了自己这一颗安逸的心,于是微微地闭上眼,深深吸上一口夜的静谧,想着明早起来,天空中飘着细碎的小雨,身上搭件毛衫慵懒地倚在窗前发呆……然而我又不能真的这样做,即便我依旧梦着拥有一座巷道里的小屋,灰灰的房舍仄仄斜斜,石板小路旁鸡犬相闻,那份宁静柔和的温馨还有与世无争的散漫。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从天窗洒下的金色阳光,绣着栀子花边的帷幔的窗帘,袅袅升起热气的瓷碗里青翠的叶片翻卷舒展着。铜箫声声如高山流水般直入心扉,若有若无的蔓延开来。这一切的一切,确在飘忽间无影无综。失落的时候,也要面对现实的生活,总不能悬在无底的真空,于是我又恋爱了。
他是我们学校通讯专业的讲师,上海复旦大学毕业的,长相一般。其实我相中的就是他的长相,因为现在的男人里,长相好的有几个好东西,并且我也吸取了上次恋爱的教训,坚决找个老实本分长相一般能过日子的人。我们花前月下,闲庭信步,频频幽会。但却再也找不到以前恋爱的感觉,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生活毕竟是现实的,我需要抑制。
假如我欺骗爱情,生活就会欺骗我。找不到感觉的恋爱是没有约束力的,我就应验了这句话。蚌埠医学院附属医院引进了一台美国产的螺旋CT扫描机,安装时需要一名懂得计算机和电子的英文翻译。医院来我们学校求援,我成了最合适的人选,理所当然的担起了这个工作。安装调试大约需要半个月,来的外宾里有一位年轻帅气的工程师,高高的个头笔挺的鼻梁。当我看他第一眼时,心就急速地跳,他也直视我足有两分钟。工作中我们配合的很好,我的英文在大学里就很棒,基本的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三天后那个帅气的工程师就向我求起了爱,他叫富兰梦林…大卫。一见钟情是很奇妙的,我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每天下了班,我俩都会相聚在他的住宿处。在他要离开中国的时候,我们终于越过雷池,那一夜,我不仅再次体验了做女人的幸福无边,也品尝到一个外国人的强势青春。
分别的时候,我泪水低落在他的胸脯上,真的舍不得他走,他还是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怀着一颗空荡荡的心,又回到自己教书育人的地方,重复着每一天的日落日出。大卫答应我回到美国就给我写信和打电话,让我空等了一个月,也没有任何音信。现在的男人,无论产在国内国外,能有几个负责任的,苦就苦在我们这些不能守住自己的女人,反过来讲,我们又为什么经不住诱惑呢!至于愿谁,从古至今就没有标准答案,只能谁受伤谁怨恨吧!
无望的爱情祈望,让我失去了等待的信心。在我内心不甘和无奈里,还是火速地踏上了红地毯。丈夫果然不出我的预料,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对我特别关心爱护,疼爱有加。在他的臂腕里,我终于找到了安全的归宿,也不再有朝三暮四的想法,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十月怀胎是幸福和难过的,我省了两个月。小东西八个月就急慌慌的要出来,我当不了他的家,任由他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生下的是一个男孩,七斤多重,医生说是足月产。当把他抱到我的面前时,我简直要晕过去,蓝眼睛,深眼窝,活生生的一个混血儿。我知道自己的一切全完了,和大卫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们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因为我心存侥幸。
苦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独饮。
消息很快的传遍了整个蚌埠市,甚至不点名的免费上了晚报。来看我们母子的人络绎不绝,却没有一个我丈夫的家人。好在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并开导我好好地养身体。无言的泪水我独自吞进肚里,却不知明天的阳光如何灿烂。
丈夫的确是个好人,还是在深夜里偷偷地来看了我几次。嘱咐我安心地养身体,我很惭愧,也很伤心,我明白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可他却坚忍着如此的耻辱来看我,让我的心近乎滴血。
在妈妈家住了三个月,我决定前往深圳,走前准备和丈夫办好离婚手续。当和他商量的时候,没想到他却不同意,我们都哭了,此时的我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他,却无法再守他。班不能上了,家乡的人我也无脸再见了,不走是没有办法的,虽然没离成婚,我还是把孩子放在妈妈家,含泪离开了生我养我的地方,离开了我心爱的丈夫和我可爱的孩子。
来到举目无亲一片生疏的深圳,这里是有钱人的乐园。由于我没有实际工作经验,虽然有大学毕业证,却找不到工作。这是个讲求实际的城市,来不得半点虚假。在熙熙攘攘的人才市场里,我转悠了一个星期,兜里还有几枚可怜的硬币,明天的饭已不知到哪里去吃,心里没有点底,确实有些慌了。正在我为难之际,一位长相标致气质良好的女士来到我的面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我愿不愿意干小姐。我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自己很伤心。她笑了笑说:“我不要你现在回答,可以跟我到饭店里看一看,不愿意还可以回来,现在是法制社会,没人敢把你怎样。”
我脑袋一片空白,跟着她走。我知道,自己将踏上地狱的阶梯
第二节
我们打的来到人民南路旁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从后门进入店内,来到一个有点象会议室的大房子内,里面大约有二十多个小姐,个个花枝招展、芳香扑鼻。乍看起来,人人青春明眸、金枝玉叶。她们都坐在椅子上轻声细语地交谈着,看到我们进来,马上规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