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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四大名捕大对决-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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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的神抵,反而像罪犯一样,或跪或踏,或匍或伏,或受枷锁囹圄,脸上各露恐惧
  狰狞之色,或痛苦崇敬之相,都齐朝向殿内神龛上膜拜。
  大殿内,只有一具塑像,吊在高处。像下是一张大桌,坐了个判官似的人影。
  绮梦正要拿火折子照看,但忽然“虎”的一声,火苗已然熄灭。
  大家忙又全神戒备。
  庙里无风。
  一一一何以灭火?
  过得一会,不见动静,绮梦又待点燃火折,这才发现,火忻已燃光了。
  幸好五裂神君手上还有火器。
  点着了火把。
  火光映照下,只见殿内站满了各种各式的神像,比《封神榜》里所载的还多,
  但都似忍受着极大的恐怖和痛苦,向殿内的一张大桌,以及桌后举头七尺之处所置
  的神抵求饶。
  到底殿内神抵是哪一位,竟有这般巨大的威力?
  五裂神君用火把一照。
  张切切再也忍耐不住,叫了一声。
  转述到了这里,张切切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可把何梵,陈日月吓得也尖叫了


  一声。
  “吓得我!”白可儿骂了一句,“你可别人吓人哇!”
  “怎么啦!?”叶告可急坏了,“到底那是座什么神像嘛!”
  “不是神……”
  张切切犹有余悸,仿似坠入了幽冥地府的记忆里。
  猛鬼庙 第五回  神唬神
  那塑像不是神!
  ——那是一头血肉模糊怒目瞪睛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物体,令人怵目惊心,不
  敢注目,但若再仔细看去,那东西就像是一个刚刚受过了刑,完全给剥了皮的动物,
  而且,连骨髓内脏都是抽于挖空了,血肉全粘在一起,塌在一团,像一堆煮烧了的
  血肉浆。只在这团“肉浆”的肩膊位置上,似乎铺了一层薄薄的羽毛,就连这层薄
  羽,也为血水浸透,或者本来就是血色的。
  由于那“动物”给剥皮的时候,肯定仍是活生生的,“它”的神容,是极其痛
  苦,而且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使“它”的嘴巴,大大的张开了,连下颚都几乎
  掉了下来。下牙龈的肉,全露了出来,千百道头筋赏突颧骨横张深陷入脸颊里,眼
  睛瞪得老大的,足足凸出于眼眶之外有三寸,充满了血丝。这样的一张脸容,可谓
  痛到了极处,苦到了极点,而就在“它”痛苦到了最终极之际,有匪夷所思,拥有
  神灵力量似的大师,把“它”雕成了塑像;又似是苍天冥冥中的一种“神奇力量”,
  把“它”即时“定”住了,让“它”的痛楚“凝结”在永恒的苦楚里。
  这是何等苦痛!
  这是什么力量!
  一一所以才产生那么强大的震撼与惊吓!
  他们看得都呆住了。
  震住了。
  也震呆了。
  “我们看到那‘东西’的时候,鲜血模糊,仿佛,‘它’还在滴着血,喉咙里
  还发着呼啸之声。我们乍看到这么一个物体,不但头皮发炸,脚发麻,一时间,只
  顾用下去扯梦姐的衣据,要她留意这一团令人惊惧的血肉……”张切切转述的时候,
  脸孔仍保留着那种惊悸的神态,令人完全可以体会到她看到那塑像时的畏怖。
  可是,没料,小姐却没注意到那团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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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的人,乍闻都不敢置信。
  一一一怎么会这样子?
  孙绮梦菲等闲女于,怎么在火光照耀下,神龛上有这么一具突恐怖的血团,却
  还没发现。
  “我当时是没看到那团血浆。”绮梦澄清道,“我看到的是……”
  她的神容变得有点像是在说谎。
  美人在说谎时特别艳。
  因为心慌。
  可是大家都知道她说的不是谎活。
  没有人会在这时候说这种谎。
  她只是慌。
  惊慌。
  惊是受吓,慌还要担惊害怕。
  她现在就是这样子。
  然后她说:“因为我那时注意力给神龛下面一张判官大桌后的事物吸引住了…
  ……”
  ——判官大桌!?
  大堂跪拜受刑的,全是各种各类神抵,道家所尊的,儒家所崇的,乃至民家所
  拜的,佛家所敬的神明,全都列席在堂,那么,到底谁是神抵们的判官?
  审神判鬼处分妖魔,莫非这就是“最后的审判”?
  ——如果说,神能审判人,那么,谁来审判神?
  既然在壁上竟悬挂着那么厉怖血腥的事物,令人触目惊心,到底还有什么东西
  能引开绮梦的视线?
  “骷髅……”
  说到这里,绮梦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呻吟。
  她的手柔弱地搭在自己的胸襟上。
  软弱无依。
  大家听了,尤其一刀三剑憧,几乎也在同时心底里发出一声呻吟:骷髅?——
  难道白骨还比像仍滴着血受着苦挣扎未死的“怪物”更可怖?
  本来在那儿有骷髅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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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鬼庙”就建在矿洞的上方。
  那矿洞己给江湖中人传为“藏鬼洞”。
  那儿曾死了不少人。
  死的人多。
  ——所以,那儿有骷髅,并不出奇。
  绮梦和五裂神君,一跨入庙里,就发现殿堂上的神抵,全跪向一个判官。
  判官就“坐”在紫檀木座之后,身披灰袍,自头罩落全身,端坐巍然不动。
  五裂神君和绮梦都担心那是一个人。
  活人。
  一一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活人,通常就是敌人。
  所以丑裂神君即将火把交予绮梦,人却飞身而上。
  他手上的铜一捺。
  他掀起了那布篷。
  他是右手侍铜。
  他的铜特长。
  ——比一般人使的铜,部长足三四倍。
  他掠身而起,双足蓄势待发,若遇攻袭,一腿可以急瞅,另一腿无论往哪一方
  实物稍沾,即可反弹飞纵,闪躲任何意料中和意外的袭击。
  右手铜方才一拨,但蕴含了三道变化四种伏杀,一旦发现目标有异,立即杀绝
  出击。
  他另一只左手,看似斜置于胁,其实更不闲着。
  一~无论敌手来势如何,出手如何猛烈,他自信以左手所布的功力,所蓄的劲
  道,都必能一一化解。
  他就这么一惊身,先已稳住不败之局。
  他是刚决。
  不是鲁莽。
  ——尤其在对敌的时候。
  他是强悍。
  不是愚笨。
  ——特别在危境的时际,他这一探之际,已算好进退之策,一撩之时,已料定


  变化,算好应变的方式:且不管布篷内:是敌人?是塑像?是怪物?是神?还是鬼?
  若是神,那是什么神,可以唬着所有的神?
  结果都不是。
  而是骷髅。
  篷内是一具白骨。
  连一块肉也没有的骨骼。
  这是骨骼,非常完整,一根骨头都不缺,分明是人的骨架子。
  骨质很白。
  火光稍黯之时,骨头闪烁着鳞光。透过肋骨与肋骨间的缝隙,还隐约察觉骨骼
  的背后似乎还粘两片蝉翼般的薄纱。
  像一朵朵惨青色的招呼。
  至于那具白骨,令人特别震动之处是:整个骨格并无异常,但到了头颅,却是
  张大了嘴,下颚完全掉落到喉骨处,齿龈尽露,可以想见这骨架子的“主人”在临
  气绝的一霎间,脸就是完全扭曲的,脸肌也想必是完全抽搐着,以及他“死”的时
  候,脸骨几乎变了形。
  ——而“他”却在这最痛楚的一霎里“死亡”。
  这样一具“骷髅”,却罩着质地奇特的灰袍,端坐在大殿上,接受诸神的“朝
  拜”。
  “他”是谁呢?
  “他”是怎么丧失性命的呢?
  “他”的肉身呢?
  看来,他的“肉身”是在死后完全给抽离了,或给人极小心的刨刮光了,而且
  在剥刮的时候他仍一定神智清醒的,如此才会完全不留一点儿残屑剩肉于骨骼上,
  以及头骨有那么可怕痛楚的迹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有如此现象?
  大家都听得惊疑不定:像是会飞退的庙字。
  似是一团血肉的物体。
  一具白骨的判官。
  ——那儿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当时也惊疑不定,”绮梦说,“所以,我也过去拉切切的手,要她留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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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白骨,她正好也扯扯我衣据,要我去看那团血肉——”
  一一一结果?
  大家都想知道。
  这次,惟独是罗白乃笑了一笑,无声。
  叶告一早看他不顺眼:“你笑个啥!?”
  罗白乃笑嘻嘻地道;“我们都想知道结果,可不是吗?”
  叶告没好气:“这个当然。”
  罗白乃依旧笑眯眯:“我们都很好奇,对吧?”
  叶告已不耐烦:“你要是不好奇,可以不听!”
  罗白乃毫不动气:“其实,我们只不过都急着想知道一个交换惊吓的心得罢了
  ——自己既身不在其中,不必冒险,但又可以安坐详悉危险的故事,你看,听得有
  多惬意、多自私、多八卦啊!”
  这回连陈日月也按捺不住了,斥道:“你装什么清高,可没人邀你听!”
  “听我当然是要听的。”罗白乃依然好整以暇地说,“只不过,小石头告诉我:
  凡事要做得好,一定要投入:但凡事要看得开,一定要跳出来用旁观者去想,那就
  有趣多了。”
  “去你的趣!要不是你打断,才是有趣多了!”白可儿急着问:“后来呢?”
  奇怪的是,当罗白乃漫谈到“交换惊吓的故事”时。
  忽然一怔。
  然后怔意仿佛好人还没化解开来。
  当白可儿这样追问的时候,绮梦也迷茫了一下,看看张切切,两人对着摊了摊
  下,耸了耸肩,一个说:“结果?”
  “没有。”
  猛鬼庙 第六回  鬼吹风
  “什么!?”
  “没有结果。”
  一一一没有结果,就是答案。
  不是凡事都有结果的。
  也不是每件事都一定非要有结果不可的。
  “因为我看不到那团血浆。”绮梦居然在嘴边还微微带着笑,她这种唇边轻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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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一泛微笑的神态时最美,也最媚,“还好,我也不想看那种东西。”
  “我也看不到白骨。”张切切也说,“我那么胖,也许跟骨头无缘。”
  “怎么会没看到!?”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就在我们交换视线的那一刻,”绮梦说,“也就是我望向神龛而张大妈
  看向判官桌之际,那儿,已经是空无一物了。”
  “怎么!?”
  “怎么会这样的呢!?”
  “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绮梦道,“我抬头望去,那儿是有一座神龛,但并没有切
  切所说的血团。”
  张切切切切地道:“我的确看到它在那里——我甚至还可以清楚看到‘它’一
  只眼在淌血,一只眼在流眼泪。”
  绮梦道:“我是后来听切切誓神起愿地告诉我,我才晓得曾有那么一只血团似
  的‘东西’蹲在那儿。”
  张切切道:“但我低头看去的时候,也一样,已经看不见小姐口中所说的那具
  白骨,只剩下一件萎落于椅靠的灰袍,罩在那儿,自飘扬着。”
  无情皱了皱眉,陈日月马上就觉察出来了,道:“等一等。你们不是说:那庙
  门已经关上了的吗?”
  张切切道:“是的,我们一走入庙里,那两扇门就立即自动关上。”
  陈日月马上追问:“门既关上了,风从何来?如果无风,那灰袍何以飘动?”
  张切切似是一怔。
  她没想到这凡个少年会如此精细叶告却即抢他的风头:“偌大的一座庙,岂是
  一扇门而已!还有窗呀!”
  陈日月立即反唇相讥道:“如果有窗户,他们大白人上去,又何须点燃火具?”
  “是的,这位小哥说对了,一已关上了门,里边真的黑漆一片,伸了不见五指
  ;就算有窗,窗也一早给封死了。”张切切有点心悦诚服地说,“所以,那一阵风,
  令人后颈发寒,心头发毛,我觉得,那个是风,而是……”
  她的语务愈渐恐惧起来:“……我看那是……‘鬼吹风’”
  “传闻说,鬼向你吹一口气,”她惶惶然如同窃窃私语他说,“就会吸取你一

()
  口阳气,俟吹得九口气,就会阳寿已尽,便会……”
  大家听得脸上都有些发青。
  绮梦微斥道:“胡说!你现在不是仍好端端的活着!”
  张切切低下了头,咕隆:“我是活着呀,但风却不是向着我吹呀,剑萍便是—
  —”
  无情忍不住问:“剑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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