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刑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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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深交。怕是让你娘再生出几个你也得全拿去毙了！从今后你自己惹的事我不在过问，你可以自己担着，人家说要毙你你就老老实实让人家毙好了！哼！逆子！”

徐涛见状赶忙从座姿状态变形为下跪形态。

徐涛：“父亲！这次真是那洋鬼子先骂我的。你看，儿是先被他骂了，他。。。他。。。还骂我是黄皮狗，然后儿还了句口他就要打我。陈篙和老五看见他要打我就上去拦他，没想这洋鬼子身大力足，几下就给他俩打爬下了。儿一见他要上来打儿，儿心一慌，手就不知不觉的拿出了父亲送给我的那把小刀捅了他！”

徐涛父：“混蛋！老子给你那把玛瑙翡翠刀是让你收藏，让你做个纪念。老子叫你拿着它去杀人吗？还怪起你老子来了！老子送你个礼物你拿去当凶器！你。。。你。。。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徐涛父话落手起，手拿着那茶碗要砸徐涛，徐涛身子一偏没砸到。赶忙抱着他爹的脚。假装很委屈的样子嚎了起来。

徐涛：“父亲，儿就你这么个爹，您就这么个儿子，你怎能毙了儿啊。哇呜呜~~！”

徐涛父一拳打在身边桌子上。

徐涛父：“老子还想拧下你的猪头！你快给我老实交代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徐涛：“儿就是喜欢那女的，儿想取她。可她就是不依儿啊！”

徐涛父：“你个没出息的，就因为人家有了对象你就去找人家麻烦，还把人家的对象杀死了！以后这事不准在提！你要再去找那女的麻烦你就给我滚！永远不用回来！”

徐涛到此语塞，已无复言。

1987年1月10日清晨

李映荷与母亲已经收拾好必要行李准备出行。

母女二人走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李映荷抱着小炎焕依然体会着做母亲的快乐，背上还背个包，挺重的，也不觉得沉。母亲也大包小包拎着背着，正为新旅途充满憧憬而露出一脸的微笑。

可谁能想到，徐涛这畜生。他虽答应他父亲不在找李映荷的麻烦，又带着几个狐朋，找到了李映荷的家里，见她们家没人又跟邻居打听了去向。邻居怎么知道这个流氓是不怀好意的。

就跟他说了她们正去火车站的路上呢。

徐涛谢过邻居，一行流氓向火车站奔去。

母女二人刚要进候车厅就被他们逮了个正着，旁观者都拭目而观此景。被拉扯着，又怕小炎焕被伤到。母女二人只得顺从他们。

母女二人被带到郊区一个破屋子里。

母亲：“这是哪？你们要做什么？”

李映荷怒目视徐涛。

徐涛：“呵呵，我要做什么？我要跟你女儿拜堂入洞房呢！”

母亲：“畜生，你害死了孩子的爹你还不罢休啊你！”

徐涛话落就要上前抢小炎焕，母亲见状向他扑了上去，被徐涛一下推倒了。正好对准后脑的地上有块破砖。这一击对一个老太太来说怎么受得了。母亲再也没醒来。

李映荷哭喊着一手抱着小炎焕，一手抱着不会再醒来的母亲的脸。

徐涛怕事情败露，那几个狐朋也害怕了起来。商量了一会。

徐涛：“一不做儿不休，把她埋了！”

几个狐朋从李映荷左腕中拖出了母亲，往破屋外走去。

这时徐涛又变得更加疯狂要对李映荷不轨，上前撕起李映荷的衣服。李映荷反抗起来，就在要站起身那一刹那，她撞到头顶上有个木台子。上面放着个没瓶盖的瓶子向她倒下来。瓶子里的液体洒在了李映荷的眼睛上，她顿时只觉剧痛难忍，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徐涛见到此景也吓到了，李映荷眼部及周围已经破了像。吓得丢下她们母女二人跑了。

第三章　劫后余生

1987年1月10日夜晚亥时

郊区破屋里传出阵阵孩子的哭声，李映荷因为疼痛昏了，听到孩子的哭声。她惊醒了，只听到孩子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此时她已感到自己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稍微动下眼皮就会感到刺痛。摸着地上的尘土和碎瓦砾，沿着孩子的哭声慢慢移动着。只觉耳朵也朦朦胧胧，仿佛是置身潜水状态时那种听觉。耳中总有个噪音，“哄。。。哄。。。。。。。。。。”

终于，她的手已经摸到了孩子的身体，一个微微晃动着的小身体。她感到周围气温阴冷，她想这一定是天黑入夜已久了，孩子可能是冷到了，正在呼唤母亲的怀抱。赶紧把孩子一把拥入怀中。

“哇。。哇哇。。哇。。哇”

“炎焕，额，炎焕别怕，妈妈在呢！”

她感到了小炎焕温热的呼吸，似乎在轻抚着她粘满灰尘面无表情的脸。她一想小炎焕这哭声就是这么多天来喂奶前几分钟的哭声。马上意识到他一定又饿又冷。

她右伸到胸前，失去了往日这简短的耐性，一把撕掉了失明以前没被徐涛撕破的那个扣子。

轻轻抬着小炎焕的脸，为他哺乳。

顿时破屋内静悄悄，只有孩子在大口吮吸乳汁的声音。

1987年1月11日清晨

李映荷依然抱着小炎焕坐在墙角。正无助的哼着某个可爱的童谣。

就在这时，破屋外传来了阵阵的羊叫声“咩~~咩咩~~~嘘~~嘿！”还伴着一个老汉的呵斥声。

李映荷内心燃起了希望，喊了起来“喂~~~~~哎~！！唉~~~~！！！”

老汉听到破屋内有女人的喊声，匆匆走进破屋看到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个脸上眼部有一大块血疤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卷缩在墙角。

老汉走近俯身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李映荷：“我！我们被人害了，还有我母亲她也被害死了，我母亲可能就被害我们的那些人埋在了这附近。我。。我瞎了。。。。。。”

老汉听后一脸的疑惑与悲伤。

老汉：“那，这孩子是你的吗？”

李映荷：“是的！”

老汉很是可怜母子俩道：“姑娘，你跟我走吧。”

李映荷：“不。。不。。大叔，还有我母亲呢！她被那些人害死后，说要把她拉出去埋了，大叔，你一定得帮我找找看看我母亲还有救吗！”

老汉：“嗯，你随我来吧！”

老汉把李映荷的手引到衣角边，叫李映荷拉着他的衣角走路。

出破屋后，老汉叫李映荷留在原地，他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她母亲和被松动过的土。老汉看着地上走出了几十米，看见了五六个人踩出的杂乱鞋印，鞋印是指向东边的。他顺着这些鞋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湖边，鞋印在湖边时最乱，在这改变了方向。鞋印变成了指向南边。

这时老汉心痛的意识到，这姑娘说的是真话。老汉断定，她母亲已经被这帮人扔进了这湖里，不会有救了。老汉深深叹了口气，往回走。

好一阵子过去了。李映荷正抱着小炎焕站在羊群中等待恩人的好消息。

老汉回到李映荷身边道：“姑娘四周我都全看过来了，没见到你娘的什么踪迹和物品。有可能被哪位好人救了呢！”

李映荷沉默。。。

老汉：“走吧，姑娘事到如今就先跟我走吧，然后再做打算。”

李映荷：“谢谢大叔，你真是我们母子俩的恩人！”

老汉憨憨一笑：“呵呵，那我们走吧！”

李映荷：“嗯！”

老汉帮忙拿着李映荷母亲散乱的包囊中散落的那把二胡，边呵斥着羊，带着母子俩回家了。

1987年1月25日傍晚

老汉的妻子：“小荷，嘿！你看你的宝贝这小胖样！多好看！”

虽然李映荷已经不能看见宝贝的可爱样了。

她还是微微笑着说：“嗯！是啊，很可爱吧。呵呵！”

此时李映荷已在老汉家住了十多天。这老汉家到是不怎么富裕，但是每餐吃肉，每天有羊奶喝。老汉的妻子也是个善良的女人，知道自己是姓丁但没名字，本地人。老汉姓孙，只知道小时候家里人都叫他孙大。听老汉说他祖上还是清末的一个进士，但是因为在权势纷争中不敌对手而流亡至此，躲避了多场乱世，已无他亲。二老已经在郊区外的山坡下生活了三十多年，至今无一儿女。听说了她们母子的遭遇老汉妻子很是心疼他们。今年五九岁了，还比老汉大两岁呢。老汉从中午出去放羊，到天要黑的时候才回家。老汉妻子就在家中做做麻布，编编竹篓。母女俩在老汉妻子的细心照料下，李映荷脸色红润了起来，就是还不适应吃那么多肉。脸上的疤也渐渐褪去了大半，但是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已经永远的离她远去。小炎焕的身子骨也长大了许多，比生下来的时候大了一倍多。头上的胎毛已经换成了头发，但是与胎毛的颜色差别很大，现在是变成了淡淡的黄，很浅的黄色头发。脸型也逐渐呈现出了炎贝昂的影子。眼睛也越来越像李映荷，简直是一样。水灵灵的李映荷的眼睛传到了小炎焕脸上。

1994年4月8日事隔多年后

李映荷母子二人在这好心的恩人家一住就是七年，这时的小炎焕已经长得初现灵气。

但是最奇怪的是他的头发，满头的头发都是呈银灰色的。鼻子细而翘，眼睛更是复制着母亲的那双丹凤眼，但唯独与母亲眼睛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里带有淡淡忧郁，头发是弯的，睫毛天生弯曲。凡见者无不奇之。

母子两如今已经跟二老如亲人般相依。到此，李映荷已意识到不能再见到母亲了。

李映荷想到此时已是小炎焕向外界学习新事物的时候了，便与二老商议如何进入社会。

老汉：“等我卖了那批羊，我跟你们一起去一趟。”

老汉妻子：“是啊，再等等，我俩也去玩一趟再回来。也去看看外面！”

李炎焕抱着老汉妻子扑动着睫毛说：“不，母亲我不想去，我想跟爷爷奶奶在一起！”

李映荷：“傻孩子，爷爷奶奶哪能陪你一辈子呢。何况我们会常回来的！”

屋里四人就这样说着这事直到夜里才歇息。

第四章　灰色童梦

1994年5月16日中午

烈日肆挂，热气横流。丁氏和李映荷两人携手做了个小布人给李炎焕玩，挺好看的，小布人很简单，就是两个眼睛和一个笑得弯了的嘴。因吃生食不慎丁氏得了痢疾。本打算跟李映荷母子进城玩一趟的，现在是去不了了。接连两天，每天跑茅房最少六次。

四人商议后决定了，丁氏留在家中。李映荷本想留下来照顾丁氏的，但想到小炎焕正是学习的时候，不能耽误了时日。自己从小跟母亲也学会了拉二胡，也想找个戏班给人家伴奏。于是孙老汉随李映荷母子进城，等帮母子找到住处后，抓了药赶回家。李映荷母子则留在城中，准备找个安身之所为小炎焕寻教学处。在城中三人走在街上，所有路人从他们身旁路过，眼睛都是在李炎焕身上，一个银灰色头发的小男孩。因为这些人都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男孩，有人指指点点。还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尾随着看李炎焕。

小孩A：“你看，他是什么人啊。怎么长这么怪？”

小孩B：“我咋知道呢。是男是女也是看不出！”

一个最调皮的小孩开口了：“小白毛，小白毛。”

李映荷听了知道是他们在笑儿子，表情难受，咬着嘴皮。李炎焕紧紧抱着母亲，在母亲和孙老汉中间。

孙老汉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呵斥起来：“去！小鬼。别嘴闲，小小不学好。去去去，回家去！”几个小孩停止了嘲笑，但依然站在那看着他们眼中奇怪的小孩。

孙老汉：“小荷，要不我们先去看看你们家，你还知道怎么走吗？”

李映荷：“嗯？。。不用去了，当时我们出行的时候，我们家已经是要被拆迁的了。现在应该已经找不到了。”

孙老汉：“什么？拆什么迁？”

李映荷：“就是我家的房子太老，要拆了盖新的！”

孙老汉：“噢~~~！那现在，天已经快黑了，那我们找家旅店看看？”

李映荷：“嗯，看看吧！”

走了一阵子，三人来到了一家小旅馆。这的老板是个寡妇，年纪有四十三了。店里只有她和一个伙计。孙老汉要了二间相邻的房，三人就在这住下了。

1994年5月17日清晨

一觉醒来，孙老汉敲了隔壁李映荷的门，划计着跟李映荷说：“小荷啊~~！你看，我想了下，现在你们要留在城里的话也没什么住处，这小店也不算贵，也挺清静的，干脆在这店里长住吧，我一会跟老板娘谈谈房费去！你看行吗？”

李映荷摸着小炎焕的头。

李映荷：“嗯！孙叔，这也行。但是会要多少钱呢？”

孙老汉：“唉~~！这你就不用想了，叔不是才卖了羊吗！”

李映荷笑脸而答。

孙老汉走到柜台前与寡妇商谈了起来。这寡妇也是个爽快人，很快就答应了老汉的请求，收了一年的房钱。一边的李映荷挽着小炎焕，听见孙老汉憨憨的笑声。

孙老汉向寡妇打听：“老板娘，听说这附近有戏班子每天演出。我这闺女想找个二胡伴奏的活做。她们母子以后就在你这住了！你看能不能给介绍个？”

老板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