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其他电子书 > 惊悚e族 >

第18章

惊悚e族-第18章

小说: 惊悚e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就在我百思莫解、痛苦不堪的时候;接到了珊珊自美国新泽西拨来的一通国际长途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珊珊的一声叹息:“李湘;在美国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不再伤心了;子俊的不辞而别;就证明他是无情无义的了;我原还想着他的失踪和死亡背后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绝对不是一场意外;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问米;印证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子俊连死了都不肯认我;我真怀疑同居的那三年里被他利用了;他自始至终没有爱过我……”
  我心慌慌地打断珊珊的说话:“你又去问米了?美国这种鬼佬国家也有人懂得问米呀?”
  珊珊回答:“我上个月和前两天都在纽约唐人街打转;那里来了个很灵验的神婆;听说是香港来的;前去问米占卦的人要排长龙呢;我两次都去召子俊上来;他始终不肯认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生是辜家的人;死是辜家的鬼’;李湘;难为我为他肝肠寸断了这么久;他却绝情绝义一直不肯认我……”
  我挂了电话;立于原地;心里一阵嗡嗡作响;待我回过神来;便夺门而出;去安邦新村找那位曾被我用高价收买的问米婆问个明白。
  问米婆乍见我的反应;也是满脸尽现尴尬之色:“李小姐;不是我拿了你的钱便没做事;我原是要跟你合作的呀;可不知怎的;我身不由己呀;一念咒施法;便让不知哪只野鬼的游魂上了身胡说八道;你今天上门来该不是找我晦气吧?”
  我脑袋轰的一声;像给雷电重击了一下;立时目眩膝软;险些就支离破碎地萎顿在地。待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复颤颤巍巍地登上十三楼按响辜家的门铃;已是状若歇斯底里之态了;我对着开门的不男不女的辜金艳吼叫:“你就是那位去印尼东爪哇买了现成‘活尸丸’的马来西亚旅客是不是?你说;你说呀;你到底把茹子俊怎么样了?他可是——死——了——呀?”
  
  辜金艳:更加疯狂爱上
  茹子俊的女人
  
  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辜金艳更爱茹子俊了。第一次见到茹子俊;那是在我生命中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替冯珊珊所任职的杂志写稿;不是我自夸;我笔下爱得粉身碎骨恋得轰轰烈烈的艳情小说故事;在千疮百孔的红尘大行其道;有哪家杂志社的主编呀社长呀不为了拉拢我拍我马屁看我脸色?有哪位小编辑小记者什么的敢不买我的账?就偏偏冯珊珊的同居男友茹子俊;在晓得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艳情小说家后;居然连眼尾也没扫我一下;令我脸上无光。
  我跟冯珊珊同住一座共管公寓;她住四楼;我住十三楼。我的小说稿一向是用电邮方式寄到杂志社去;稿费则由冯珊珊负责把支票送到我手里;不过我从来没有让她上十三楼我的小公寓来;一向是我先接到她的电话才下到四楼她住处按响她的门铃去签收支票。据知冯珊珊是独居的;长久以来上她处签收支票都未曾看见任何人在她的小公寓出现过;我跟她;也是一句起;两句止;压根儿就话不投机。
  有一天;我如常地上冯珊珊处签收支票;给我开门的是一位蓄着长发异常洁明的男人;那形象;那气质;一看就晓得是搞艺术的;一触及他那张拥有黑白分明、挺起美丽孤型的鼻梁和拗执坚强而下抿的唇之脸;我心头震动;情绪久久未能平复下来;不是因为他长得比女子美丽;而是这男人;正是我辜金艳梦寐以求的伴侣;跟我熟悉;跟我亲近;但又未结识;天涯般远。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只负责把门开了让我进屋;便转身走开去;往厅内的沙发一歪;继续观赏电视节目。电视里正播放着任谁瞧了也觉得闷到抽筋的纪录片;但他由始至终没有把视线调离过荧光幕;换言之;他从我按响门铃直至签收了支票离开;除了给我开门之外;便再也不理不睬;连看我一眼都吝啬;更遑论打一声招呼了;甚至当冯珊珊把支票递给我;基于礼貌要为我介绍;他也恍若未闻;恍若未视的一副反应;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后来;冯珊珊送我出门;赔着笑容道:“对不起;辜小姐;我男朋友就是这样子;他跟你不熟嘛。”
  我说:“你言下之意;是我恼了你男朋友吗?”
  冯珊珊一时无言以继。
  我又忙道:“是嘛;他跟我不熟;没跟我搭讪、寒暄两句好正常啊;我才没这么小气要恼他。”末了又飞快补充一句:“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呢?”
  冯珊珊回答:“他姓茹;名子俊。”
  我本想说:“茹子俊是跟你同居吧?”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离开冯珊珊的住处返回十三楼自己的小公寓来;整整一夜;我什么也不记得;因为没有更鲜明的记忆可比拟;无从反想当时震撼的程度;光反复冒出茹子俊眼尾也不扫我一下的画面。
  在见茹子俊之前;我当然谈过恋爱;有一切恋爱习惯及本能;我渴望跟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起做任何事;并且双栖双宿过那神仙美眷的日子。在看到茹子俊的那一刻;我就晓得从此以后;我的心再容纳不了别的人;我爱死了茹子俊一个;给我全世界我也不要;我只想好好地爱茹子俊。
  接下来的日子;我千方百计;竭尽所能地接近茹子俊;在我探知他乃SOHO一族;在家替不同的出版社设计小说、刊物和教科书等封面和插图后;我等冯珊珊上班去了;便去按响她的门铃。我先是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心下窃喜;谁料屋内的他并没开门;只是他冷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茹子俊说:“珊珊不在;你有事找她;请拨她杂志社的电话。”
  他分明从防盗孔看见了我;只是不愿意开门罢了。
  我情急脱口而出:“茹子俊;我找的是你呀;我可不是找冯珊珊!”
  茹子俊仍然没有开门;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得不带一丝感情:“辜金艳;你找我干嘛呀?我跟你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我还想按铃敲门;但已听见脚步声走远;唯有沮丧离开。
  一日逮着个大好机会能跟茹子俊同乘一架电梯;且没有第三者在场;我伸出手要抓住他的衣袖;此生中再没有如此的不要脸;没尊严了:“茹子俊;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过只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
  茹子俊对我不屑一顾;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姓辜的;你找错对象了!”
  我但感心中一片惨淡;未语先哭;泪眼潺潺;我哽咽地说:“子……”
  茹子俊一副忍无可忍的反应朝我啐了一口:“子俊是你叫的么?”
  我一时真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之情;至此已极了:“子俊……”
  茹子俊的一只手当下便往我脸上甩了过来;在那狭小的箱子似的电梯里;那一记耳光非常响亮;我只觉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扶了扶墙方才站稳;这个时候;整座电梯挫了一挫;停了;门外有人进来;看看原来我们只在二楼;那人往里进;茹子俊便往外跑;而我只能抚着脸呆立原处。
  我相信茹子俊并没有把我的事情告知冯珊珊;因为我在挨了他一记耳光的三日后;找了个借口上杂志社去;见到了冯珊珊;她对我的态度一如往昔;很客气;很礼貌;其实;即使冯珊珊因此公然与我为敌;我也一样不舍得放弃任何能够亲近茹子俊的机会。
  公寓附近有个公园;茹子俊三天两日就会在那里跑步;于是我就在那里守候着他的出现。他好几次老远看见我;不是掉头而跑;就是绕道而行;于是有回我躲在隐秘处;待他跑近了;便整个人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臂膀不让他走。
  茹子俊气得什么似的;从牙齿缝里迸出这番话来:“姓辜的;你要再缠住我没完没了的;我要你好看!”
  我也不知从哪儿来的蛮力;硬是抓住他的手不放;同时眼泪直流:“其实我的要求很低;茹子俊;我不敢奢望你爱我;我只祈望你跟我做个朋友;聊聊天;见见面;吃吃饭什么的……”
  茹子俊见挣我不开;愈发血气贲张;挣扎间二人一同骨碌碌顺着前面石阶滚下去;他爬起身来;抬腿就向地上的我一阵子踢;一面踢;一面嘴里流水似的咒骂着;话说得太快了;我也没听清楚;大概似乎是:“姓辜的;你变态你发神经;没人可以阻拦你;但你别来招惹我;以后你见了我;有多远滚到多远去;别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惹火了我;连命都没有了……”
  要不是这时候公园里有人出现;我想他不会罢脚的。
  经此一役;我便只有在暗地里远远地跟踪他了。
  当茹子俊单独一人外出的时候;我一路跟踪;那种感觉带着一种苍凉的满足;他不爱我;他不睬我;都不打紧;暗地里老远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是一种凄涩的享受。然而当茹子俊偕冯珊珊双双出入;我一路跟踪;那种痛苦;像被人打从天灵盖到脚板底用刀锯割和炭火烧烫般地牵扯着体内每一根神经;那种钻心的煎熬;仿佛有几百张饥饿的无牙的嘴在咬嚼着自己的心;连五脏六腑都要被蚕食掉了般生不如死。
  数不清多少个夜晚;我跟踪茹子俊和冯珊珊二人进入戏院看半夜场;目睹二人的身子紧紧靠拢着;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恨;中途离场而去;恨得一个人跑到深夜的街上去。光秃秃的街;没有人;街灯冻成死青色;我一口气跑出很远;昏头昏脑地跑;喘得心都要喘出来;太恨了;我恨不得踩碎这世界;把它踩成一片废墟。
  我知道自己再如此下去;迟早会精神崩溃的;于是跑去参加旅行团到印尼爪哇游山玩水;我做梦也没想到;爪哇之旅;居然有奇遇;让我在东部的一个村镇购得用十二种大毒制成的蛊药“活尸丸”;虽然价值不菲;耗去我两年的收入;但只要能把茹子俊俘虏过来;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那位印尼老巫师告诉我;如果拥有埋土三年之久“活尸丸”的是女人;作法时只要把它连同写上所深爱男人的生辰八字以及涂抹上自己的经血的相片;一起焚烧;再逮个机会让他闻嗅这灰烬的味道便得偿所愿。我所购的那枚“活尸丸”足足长埋地下有五年之久;所以只要用剂量的一半便足以使一个原来对自己毫无意思甚至深恶痛绝的人;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万劫不复。
  返马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让茹子俊闻闻混有我经血的“活尸丸”蛊药;然而以茹子俊对我那种贯一憎厌的态度;他又怎么可能让我有此机会呢?除了使奸;用上下三滥手段;我别无他计了。
  那是一个芬芳的早上;我记得大概是十点半;躲在隐暗处的我;觑着茹子俊提着一只用透明塑胶袋盛着的烧鸭自外而返;正掏出钥匙要开门进屋的时候;我掩至他身后;把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他回去一看是我;马上一脸怒气;正要说话;便晕死了过去。我打开茹子俊和冯珊珊同居的小公寓的门;把他拖进去;然后踏着愉快的脚步离开;回返十三楼自己的住处;欣悦地等着天黑。
  那印尼老巫师所言再灵验不过了;十二个时辰一过;便响起了门铃声;我记得那晚上约摸十点半;茹子俊携带所有属于他的衣物出现在我门外;真真实实的人;真真实实的声音;我朝思暮想;夙筹夜划;为的都是这一天。
  只是我没有料到;我和茹子俊只做了一夜夫妻;仅仅的一夜夫妻罢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是这样的;经过一夜的缠绵;我愈发觉得不能没有了茹子俊;我害怕半枚的“活尸丸”无法令他这辈子死心塌地地守在我身边;我忘了那印尼老巫师的警告;“活尸丸”的剂量下得过重时完全可以使人变成白痴;甚至丧命。我为了让茹子俊今生今世以及来生来世都万劫不复地被我俘虏;我把另半枚的“活尸丸”又烧给他闻了。
  茹子俊就这样再没有苏醒过来;没有了呼吸;四肢渐硬;他——死——了!
  他死了!
  我趴在茹子俊的尸体上干呕;呕得翻肠搅胃;整排肋骨都抽痛;痛得我整个人蜷缩起来;眼睛却干巴巴的;一滴泪都没有。
  
  报章上的新闻三则
  
  〖第一则〗
  (吉隆坡三月十三日讯)马来西亚迈入二十一世纪以来;最为恐怖、离奇的三尸案;今早在位于蕉赖班丹柏兰岭一座共管公寓的十三楼一单位被发现;三具尸体的性别分别是二女一男;死者的身份已被证实为现年三十三岁的名作家辜金艳;现年二十七岁的富家女李湘和现年二十九岁的美术设计师茹子俊
  三位死者的死状各异;但都令人触目惊心;没有谁能亲眼目睹而不觉毛骨悚然的:辜金艳的尸体遭肢解;共断成三十八块;都雪藏在厨房的冰箱里;当警方人员抵达案发现场时;她的头颅被劈成两半各提在另一名女死者李湘的左右两只手里。
  而在李湘的尸体上;至少有成千上万条蛀虫;在她体内周游穿梭;此外还有红蚁、黑蚁、虱子、苍蝇等不知名的虫类在蛀虫与尸体之间分一杯羹;唯被劈开两半的辜金艳之头颅;却不受任何蛀虫等噬食。至于另一名男死者茹子俊的尸体;则经过专业防腐处理;完整无缺;且没有发出异味。
  案发的单位属于其中一女死者辜金艳所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