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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杨家将评书-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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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饿红眼睛了,也都过去用椅角顶草人,用刀豁开了肚子。刹时,把草料吃光。练好这二十头,又驯练那二十头。赶牛的牛馆全穿宋兵衣服,叫牛明白:这样的衣服不能拱,专拱穿北国衣服的草人。就这样,天天驯练不止。

六郎一看差不多了,天也暖和了,冰城也开始溶化了,“该用仕牛破辽兵了。这时,他又想起了任炳任堂惠,忙去找双天官寇准说:“寇大人,牤牛驯练得差不多了,但我可不能撒牛破敌。我现在是顶任炳的名字呀!得免去我诈死埋名之罪,追封任贤弟,我再撤牛破敌。”“那我这就找八王去说。”“慢!我先演习演习,请八王爷看牤牛破敌。等事成之后,八王高兴,你再说出实话,帮助我在王爷面前求情。”“行。”寇准回去和双王、老太君等说明缘由,大家很高兴。高君保的伤口见好,也愿意来看和牛破敌兵。唯独八王还将信将疑:“牛有什么看的?”寇准说:“您瞧瞧,有点意思。”八王无奈,只好答应。寇准派九送信,叫杨景准备。

杨六郎提前三天就没喂草料。并在城内找一空旷地,搭了个高台,摆上桌椅,叫八王等人观阵。又事先做个牛栏子,牵来四十头牛。第二天,杨景见一切就绪,派人请寇准。双天官陪着八王、太君、双王等人到了,在高台上坐定,齐往下看。一会儿,只见李有财等人把假人拿来了。这些假人,俱都穿着辽兵辽将的衣服,放在高台对面挺远的地亨。八王一看,觉得新鲜:扎得太象了,这干什么呢?过了一会儿,六郎喊了声:“放牛!”只见二十头牤牛“牟“地一声,从两侧冲出来,离老远看见了辽兵、辽将,冲过去,用特角上的尖刀一姚,把肚子划破、把草料抖出来吃了。这个没有,再挑那个。这二十头一会儿挑了五六十个草人。八王乐了:“这真成神牛了,打仗时把它放出去,定可战辽兵。”寇准说:“正是这个主意。你看这牛好不好?”“好!告诉任老客,这牛我都包了。”“人家一头牛要十两黄金。”“多少都行!保住疆土要紧。哎,这叫什么呢?”“牤牛阵!这些牤牛放出去,退了韩昌兵马,你怎么加封任堂惠呢?”“要什么官给什么官。”“他不要官儿,只要能饶他头上的罪名就行。”“什么罪都可赦免。”六郎在旁边听见了,忙跪倒谢恩:“多谢王家千岁。”声音一变,八王愣了:“你是谁?”“我是死而复活的杨六郎。”“我的御妹丈?”“正是。”八王、双王全愣了。六郎把任炳替死之事说了一遍后,又说,“罪臣摆牤牛阵退辽兵别的不求,只求免去为臣欺君之罪,保我疆土,追封任贤弟。”“御妹丈,你早说呀!本御回京,定奏明我主。速速放牤牛、退敌兵,好班师回朝。”“谢千岁。”杨六郎谢恩已毕,精神振奋,冲军卒高喊:“弟兄们,闯重围的时机到了!”

第六十七回 杨宗保闯营解围

杨六郎请八贤王观看牤牛破敌的演习。赵德芳看罢,赞叹不己,命杨景照计而行,以解遂州之围。六郎想:和韩昌交战,光有牤牛还不行,交起手来,敌众我寡,没有帮手,我何不乘机说服八贤王,将我那贤弟们请回,共破韩昌!想到此说:“千岁!要战败韩昌,现在还有一事未成,将来开仗,牤牛一撤出去,韩昌败兵后我们的兵将还得乘胜追击,才叫收复失地。怎奈城内战将太少,只怕牤牛白放。”“依你之见?”“还得调兵。”八王说:“朝中有兵无将,调谁能行呢?”“朝中的兵了,养得太娇,指望他们不行,据我知道,花刀太岁岳胜现在太行山。他临走时,从三关带去一部分兵将,有一万人之多。而且那岳胜、孟良、焦赞、杨兴等人,杀法挠勇、勇冠三军,都是难得的大将。请千岁开恩赦免他们的罪过,叫他们带兵来前敌助阵。”八王一皱眉:“这四个人造反,我能原谅,可他们杀死狄玉陶,又砸监狱,怕万岁不答应呀!”“他们非是造反,是为我抱打不平,才离开朝廷。当初,黄土坡大战韩昌,他们都为国立过大功。现在为臣罪过已经赦免,我那几位朋友还顶着造反罪名,于心不忍。给他们个机会,叫他们到前敌立功,共破韩昌大兵。求贤王在万岁面前美言。”六郎跪在那儿不起来,寇准在旁帮腔说:“应该请回岳胜。俗话说,独木不成林。那韩昌战将如云,如无几个好帮手,光郡马一人,岂能大获全胜?请回岳胜等人,是为国为民之计,望千岁三思!”八王听了,沉思了一会儿,无奈点点头说:“好吧!破敌之日,免去罪过。不过,现在城外韩昌的兵马太多,困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谁能闯过敌营呢?”六郎说:“臣保举一个人,准能胜任。”“谁?”“双天宫寇准。”寇准一咧嘴,说道:“我是文宫,不会打仗,能闯过敌营吗?”“就因为你是文宫,才能过去。单凭武艺,眼下这些人还真没有能闯过去的!”“够戗!”“我说你行,你准行!我多年领兵,怎样用兵派将,心里有数,哪能叫你送命呢?再说,孟良、焦赞都是粗人,别人去说不服他,只有天官能胜此任。”“好吧,你得写封信。““行。“六郎亲笔写封书信,说清自己诈死埋名之事,叫众位贤弟速到遂州。八王给皇上写了一个奏折,奏明圣上,前敌危急以及六郎没死、准备摆牤牛阵破敌,并请圣上。恩准杨六郎和岳胜等人立功赎罪。另外,八王还给岳胜等人写了一封信。寇准带好了,换上青衣小帽,骑马出城。

寇准刚走了不多远,对面敌营炮响,一支队伍横住去。路,为首将官正是韩昌。寇准脸上带笑:“韩元帅请了!”“你是寇准?”“正是。”“你单人匹马,出城干什么?”“韩元帅!大兵困遂州,我们凝冰筑城,才守到今天,眼看天暖了,冰消雪化,这座城也就完了。城里没有吃的,军民性命难保。八王千岁有意献城投降,又作不了主。叫我回朝和万岁商量,好给你们写降书顺表。韩元帅,放我过去吧!”“寇准,休要巧辩,你是不是回朝搬兵去?”“韩元帅此言差矣!要搬兵,就不等到现在了。还能等到天暖和、城要失陷了才去?再者说,朝中还有谁呀?呼王爷、杨门女将,都困在城里。京城里那些将宫,来了也白搭。我们看清了这步棋,这座遂州城,早晚也得落在你们手,不如保命要紧。”韩昌说:“你去商量写降书,有何凭证?”“我一兵一卒未带,又是个文宫,这就是证据。要是搬兵闯营,得派武宫,我还不出来呢!”“这不算,你把八王的奏折拿出来!”“此事至关重大,只能同皇上当面陈述利害,由皇上钦定,不便写在奏折上。”韩昌觉得寇准说得句句在理,心想:他是个文人,把他放过去,也没啥了不起!韩昌对寇准说:“寇天宫,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放你。人都有心,你琢磨着办。来,放他走!”“我谢谢元帅。”寇准想:好玄哪,快点跑吧!他马上加鞭,战马飞奔而去。

他这一跑,韩昌生疑心了:我不该放了他,若他真的搬来救兵,于我不利。不行!我得把他追回来。“寇天官,我还有话说!”寇准也不答言,只顾往前跑。韩昌后悔了:“快追!”寇准刚到中营,就被人围上了。韩昌大骂:“寇准,你敢骗我?把他拦住!”辽将往上冲,寇准想:这回可全完了。

眼看天官被人抓住,突然敌营大乱,“哗!”辽国兵将四外逃奔。只见一员将宫,马踏改营,边走边喊:“闪开了,你家少爷来了!”他手中枪上下翻飞,敌将粘上死、碰上亡。寇准想:这是谁,这么厉害呢?到了近前一看:这位将宫,银盔银甲,胯下千里银河一点红,手中亮银梅花枪。来者正是杨宗保。

宗保从哪来呢?原来宗保上次随佘太君来遂州解围送粮,在城外和韩昌打了一仗,被韩昌打伤了,战马落荒而走,当时,他想拢战马也拢不住了,马惊了。况后面又有追兵,随便它跑吧!这匹马穿山跳涧,耳边生风,道旁树木直往后倒。不知跑出多远,一个马失前蹄,把杨宗保扔到地上,摔昏了过去。

等他明白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已躺在屋里。见这屋里,窗明几净,自己身边站着两个小道姑,她们戴着鱼尾道冠,穿着灰色道袍,年龄都不大,十五、六岁。此时,有一个说:“醒过来了,快告诉咱师父去。“说完,她出去了。杨宗保摸一摸伤口,已经包上,不觉得疼了。宗保问:“我怎么到这了?”小道姑说:“我和师妹下山汲水,碰见将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把你抬到山上。是我们给你上好药、包好伤。”“这是什么所在?”道姑说:“这地方是离山的紫霞宫。”正说话,那个小道姑回来了:“受伤的将军,我师父请你去呢,能走吗?”“能!”

宗保起来,两小道姑领着,出了一个小跨院,来到正院一间房前,门上写着“幽静”二字。宗保进了屋,屋里热气扑脸,有生好的几个火盆,周围蒲团上坐着十几个小道姑,正当中莲花宝座上,坐着一位老道姑:五十多岁,头戴莲花道冠,身穿紫色八卦仙衣,正在闭目打坐。小道姑连忙给宗保引见:“这是我们师父!”宗保行礼:“老师父在上,弟子有礼!多谢您与令徒救我性命。”“无量天尊!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带的伤?”杨宗保报名姓,把受伤经过一讲,道姑点点头:“名门之后、将门虎子。你就在那里养伤吧,待伤口痊愈后再下山。”又告诉那两徒弟:“好好伺候少帅杨宗保。”“是!”

二人把他领回跨院那个屋子住了下来,吃喝一切,都由两个道姑伺候着。一晃半个多月了,宗保伤已痊愈。

这天早晨,他出门过过风。往外边一站才看清,这个地方是深山老林,到处悬崖峭壁。这座紫霞宫修在半山腰,山顶上白雪皑皑。他信步顺山路往下转,转不远,前边山坡,向阳地方有一个小院,门开着。宗保进院,就听见正房里有“丁当”兵刃撞击声。杨宗保顺声音走到屋前,把窗纸弄个窟窿,往里边看,见有两个小道姑比武呢!正是伺候自己的那两个人。师妹使刀,师姐使枪,两人刀枪并举。一来一往,正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因为宗保使枪,他也爱看枪。一看人家使得枪招,真高!除了和自己有相同的招数以外,还有很多比自己高明的地方。宗保在外边看出了神,当二人练到精彩处,杨宗保脱口喊了一声:“好!”这一嗓子,可把两人吓坏了,各收兵刃:“谁?”宗保后悔:喊什么?捂住嘴也来不及了。两个道姑推们一看,是宗保。宗保赶紧答话:“二位小师父,是我!”“杨少帅,不在屋中养伤,怎么到这儿来了?”“小师父,我伤见好,呆不住,出来溜达溜达,正巧碰上你们练武,顺便看看,多有冒犯。你的枪法太好了!”“你也使枪?”“对。”“知道我练的什么枪法吗?”“不一定说对,可能是万胜枪。”“对,一点不错。你会吗?”“不敢说会,略知一二。”“你学了多少路?”“四十多路。”“太少了,一共一百二十四路。”“你教我几路枪法行吗?”“你要肯学,我就教。”说罢,使刀的小道姑走了,使枪的道姑和宗保进屋,开始传枪。使枪的道姑先讲了万胜枪的来历,又讲了万胜枪的使法,教了有十几招后,使刀的道姑回来了:“师姐,师父叫你呢,有事儿。”使枪的道姑脸一红:“我这就去。”说完,把枪往兵刃架上一放,走了。宗保也觉得不得劲:“师父叫她,是不是因为我呀?为我挨说就不好了。”他在后边追了去,一前一后都奔老师父住的地方。

使枪的道姑过去见礼:“师父,唤徒儿有事吗?”老道姑说:“听说你在传杨宗保枪法?”“是!”“你可知道,此枪法得来不易,你怎么能轻易往外传呢?”“师父,他是将军,学会枪法可为国立功。在我身上没用,到他身上有大用。”“哦!你敢顶撞为师?”“不敢。”宗保在门口一听,不好,急忙进来磕头:“师父,千万别责怪这为小师父,怪我不好,是我苦苦地追问,她出于无奈才教的,您要怪罪,就怪罪我吧!”老道姑一笑:“那好,看你面上,饶了她。你伤好了没有?”“好了。”“既然伤势已,赶快下山回营吧。现在遂州被困,正是用人之际,下山去吧!”“师父,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杨宗保铭记在心。但不知您法号怎样称呼?”“不要多问?久后自明。徒儿,你们俩送他下山。”“是!”

宗保谢过老道姑,转身就走。伺候他的两个道姑把马牵过来,把盔甲挂好,送宗保下山。师妹前边带路,师姐在后边跟着,到了山下正道了,那师妹说:“不远送了,走吧!”“谢谢!”宗保上马纵身走了。走十几步,回头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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