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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果农的坎坷人生 by水涧沧(今穿古 春风一度 种田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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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山楂会意,揽了夏空,简单介绍道:“夏空。”
  对看着自己发呆的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李谦之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说罢,轻车熟路的进了里间,拿了茶具出来放置于院子里的石桌上。
  对着岐山楂和夏空摆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李谦之如屋主人般很自在的坐下,煮起了茶。
  岐山楂带了夏空坐到石桌旁,看了看他手里精致的茶具道:“这副茶具很精致。”
  “呵,还是大枣兄有眼光,这副茶具可是在下特地托人从樊都带来给小枣的。”翻了翻底下小炉的黑炭,温纯的红色更胜。
  “李兄有心了。”这份礼物未免太贵重,岐山楂有些担忧,这小子该不会打小枣什么主意了吧。
  将茶叶放入沸水里,一股子清淡悠远的味道便泛了出来,在空气里不规则的上下浮动。
  夏空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很好闻。
  注意到夏空的样子,李谦之笑道:“小枣最喜这‘新雨’,此茶采摘于初春第一波新芽,便得名新雨,其香味犹如初春的雨般清新而淡致,饮来有放松身心之感。”
  原来小枣喜欢喝茶,自己却是不知。
  “谢谢。”岐山楂淡淡说出口,谢李谦之关心到了自己没关心到的地方,怪自己没注意到李谦之都注意到了的地方。
  对于小枣,自己的关心,确实是太少,与他相处,汲取的关心早多过了给与,因为顶着这哥哥的头衔才挨过了那难熬的适应期。
  李谦之看着岐山楂接过自己倒的茶,微笑着接受了这声谢。
  “空儿,请用。”李谦之将第二杯茶放到同是紫砂的茶托上,轻放到夏空面前。
  树下三人,品茶论茶,一派和谐。
  不多时,张小枣便一脸兴奋之色的带着英子回到家来。
  进到院子,看见大哥,便忍不住将好消息大声宣布了出来:“大哥,英子她有喜了,俺要当爹了!”
  “哈哈,太好了,真有你的,小枣!”岐山楂奔过去,照着小枣胸口就是一拳,“这下俺也要当叔了!”
  英子红了一张俏脸,不好意思的往张小枣身后躲了躲,揪着小枣的袖子小声道了声:“小枣。”
  岐山楂见状,对着小枣笑道:“小枣,快快,扶了英子进去休息,好生照看着,我去买些东西回来,这怀孕可是大事,凡事都不能马虎。”
  张小枣看着大哥那认真劲,仿佛他自己之前有照顾过孕妇似得,说的一板一眼的,还立刻就准备东西,虽有些好笑,但想着大哥这般是因着自己,便憨笑着点头任了他去忙活。
  “在下也一同去吧,可以帮着分担些。”李谦之整了整衣裳,站到了岐山楂身旁。
  岐山楂对着李谦之点了点头,吩咐了夏空帮着照顾英子便同李谦之一起出了门。
  英子看着眼前这跟自己一般高的少年,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黑白分明,很是惹人爱。
  英子知道大哥这次出远门带回了一个孩子,听小枣说那孩子身世挺可怜的,想着大哥一个单身男人,照顾一个孩子肯定有诸多不便之处,英子本想过几日去看看他们,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搭把手,只是这几日一直忙着李夫人家的秀活,也就把这是耽搁了。
  现在一见,原是如此惹人怜爱的一个孩子,加上他的身世可怜,此刻已怀着孕的英子更是母性大发,温柔的揽了他一起进屋,握着他的手,温言笑语的拉谈着,真心把这孩子当了家人般对待。
  张小枣见有夏空陪着英子,自己便得空去把大夫吩咐的安胎药煎了。
  茶馆,清风过堂。
  “看来,春天是彻底来了。”岐山楂吹着茶杯里的茶梗道。
  “嗯,这时候最适游湖。”李谦之笑看吹茶梗的岐山楂。
  放下茶杯,岐山楂撑着头看向窗外,嫩绿色的树叶,很是养眼。
  加上这杯茶,桌上已经换了三轮茶了,但是岐山楂并不急,他在等,等对面的人先说出口。
  “大枣兄不是有很多疑问吗,怎的不问?”手指沿着杯沿画着圈儿,纤长的手上有些青筋突起,骨节分明。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李谦之收回手,“不一定。”
  岐山楂看向李谦之,一脸‘那你还让我问?’。
  “但,能说的,知无不言。”李谦之笑得人畜无害。
  “好。”岐山楂摆正颜色。
  片刻之后。
  “你是不是喜欢何幕约?”
  静,鸟儿轻唤。
  静,雄鸡鸣叫。
  静,苍蝇环绕。
  “喜欢。”李谦之微笑,“确是喜欢。”
  “他是男的。”岐山楂摆事实。
  “我知道。”李谦之明了的点点头。
  “你也是男的。”
  “毋庸置疑。”
  “那你还喜欢?”
  “没办法。”李谦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又不肯穿女装。”
  岐山楂抚额,“这不是重点吧?”
  “那什么又是重点呢?”李谦之此刻的眼眸竟多了分坚定清明。
  看着这样的李谦之,本来条件反射的想要说伦理什么的岐山楂顿时住了嘴。
  所谓人以群分,本想试探下,眼前这个身为何幕帷友人的人的伦理道德观,以推测何幕帷对此的看法的。看来却是自己以狭隘之心看待他了。
  轻笑一声,“当然是互相喜欢才是重点。”满眼的促狭,证明此刻,岐山楂对李谦之的看法已明显好了几分。
  “呵,是呢。”
  “你跟小枣是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正题。
  不带停顿的回答:“他正是在下一直苦寻之人。”
  “你找他做什么。”逼近。
  “报仇。”
  “!”紧张。
  “不是为在下报仇。”淡笑。
  “。。。”疑惑。
  “为在下的父亲报仇。”依旧笑的人畜无害。
  “。。。”吃惊。
  “但是报仇对象不是小枣。”
  “。。。”放松。
  “是他爹。”被打断。
  “够了!”打断。
  岐山楂揉了揉额角,“您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跌宕起伏?”
  微笑,如春风拂面。
  好吧,岐山楂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耍中。
  说是一回事,怎么说又是另一回事是吧?
  “那我问你,你是否会对小枣不利?”
  “看情况。”李谦之摸着下巴,一脸高深的看着岐山楂。
  “比如?”
  “比如有人肯带他受罪。”
  “比如?”
  “比如挑筋,断手,断脚之类。”低沉的嗓音,吐字清晰。
  似有余音环绕。
  “很好。”岐山楂猛地起身,抓住李谦之的衣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次说清楚!”




31

31、约定 。。。 
 
 
  李谦之不动神色的拿开岐山楂的手,说是拿一点也没错,仿佛抓住他衣领的手丝毫没有用力般的被轻易拿开了。
  岐山楂看着发痛的双手,然后是比自己的手微白,却大的多的手掌在上面作孽。
  好汉不吃眼前亏,岐山楂受回手,安份的坐回对面。
  “事情很简单。”李谦之顿了顿,喝口茶才继续道:“小枣他爹,对在下父亲做了很过分之事,在下只是奉了父命,寻得仇人,要回一样东西顺便报仇罢了。”
  “我爹?”
  “不是你爹,是小枣他爹。”李谦之纠正。
  “?!”难道被发现了?岐山楂手心里冷汗直冒,难道自己不是张大枣的事情被发现了?
  “其实,你们不是亲兄弟。”
  “啊?”岐山楂知道自己跟小枣不是亲兄弟,但是,李谦之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没发现你们二人外表相差很大吗?”李谦之摆事实。
  “那是因为我体弱多病。”岐山楂肯定。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罢了,根本原因是你们根本不是兄弟,你只是他爹多管闲事救下的孩子。”
  岐山楂愕然的看着李谦之,还好,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但是,“你有什么凭据?”
  “凭我是李谦之。”
  直觉的,岐山楂觉得这话由李谦之嘴中吐出,臭屁少了几分,可信多了几分。
  这么说,自己搞不好真应正了穿越定律。
  血液沸腾了,从看风景的人变成了风景中的人,终于可以不用干瘪瘪的垂涎。
  于是,岐山楂激动了。
  “这么说我的身世很离奇?”搞不好会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爹。
  李谦之摇头:“经调查,你是因为你们家孩子太多养不活而被弃养的,毫无特别之处。”
  好吧,第一条PASS。
  “难道是我自身骨骼惊奇适合练武?”搞不好能成为令狐冲第二。
  李谦之微笑着重复了次:“你体弱多病。”
  好吧,第二条也PASS。
  “莫非是我无意之中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举?或是无意造就了一番离奇?”
  李谦之淡笑的看着岐山楂:“原来大枣兄还有一颗侠骨柔肠心。”
  好吧,这个假设的否定答案否定了所有离奇。
  
  “那我代他呢?”岐山楂认真。
  “可以。”
  “确保除我之外所有人无虞?”
  “担保。”
  “好,那就说定了。”岐山楂伸掌。
  李谦之对掌一击:“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角落里,黑暗处。
  鲁岚挠着头:“喂,炎,你说公子这是为何?事情不是都搞定了吗?”
  鲁炎专注的感知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仿似未听见鲁岚所言。
  鲁岚也不介意,接着道:“不是已经同那张小枣解了所有的事情么,怎的公子还跟这毫无干系的张大枣定下约定呢?不懂,真不懂。
  鲁炎瞟了鲁岚一眼,心道你还是不明白的好,不然公子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怕会更低。
  “莫非这张大枣跟其它大事有关联?”鲁岚继续揣测。
  只是跟公子的兴致有关系罢了,鲁炎知道,但是鲁炎不会说出口,有些事情就算再微小,不过一旦触碰的公子的逆鳞,估计就会死的很难看。
  鲁炎不禁多看了身边这小子一眼,有时候也挺羡慕他这么单纯无知的。
  鲁岚看到鲁炎居然对着自己的问话轻叹了一口气,立刻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闭口深思,对张大枣多了十分警觉。
  
  岐山楂带着夏空在果园了忙活了好几天,才把园子里的活忙完。
  拔了离开这些日子蓬发的杂草,上次不能修剪的树枝也趁着这时候剪了,也往挖好的沟渠里加了几次井水,才望着那些一直光秃秃的枣树上发了些新芽。
  看着嫩绿嫩绿,很是可爱。
  夏空因着正常的作息,又跟着岐山楂做了些许农活,精神日渐好转,脸色比之从前也红润了许多。
  身上的外伤已全好了,但是岐山楂还是不怎么放心,便带着他去找向若阳看看,想着若没什么事,替夏空开几副补药补补也好。
  进到向若阳的院子里,一股熟悉的药香传了出来。
  带着夏空,径直的走到药房,果然那人在那里。
  在药香环绕的深处,轻皱眉头。
  看样子,又陷在研究里了。
  轻轻扣了扣大开的房门,岐山楂微笑道:“阿阳,我回来了。”
  闻言,向若阳抬起头,看见岐山楂站在满院阳光的接壤处,连微笑的表情也似乎都带出了些阳光的味道。
  有些苦涩的扬起嘴角,“好久不见。”二十四天又四个时辰了。
  岐山楂一把蹭到向若阳身边,搭上他的肩膀,指着夏空道:“阿阳,他是夏空,以后跟着我混,之前受了点伤,你帮我看看他还有没有问题。”
  夏空对着向若阳轻轻鞠了鞠头:“向大夫好。”
  向若阳轻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药勺,微笑道:“跟我来吧。”
  领了二人进了主屋,向若阳拿出腕枕,示意夏空将手放上去。
  轻轻将搭上去,向若阳仔细的探着那微弱的跳动里细微的差异。
  岐山楂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很喜欢阿阳认真的时候的样子,不知是那深黑的眼眸的原因,亦或是形状干净利落的剑眉的原因,他每次不语深思的时候,总有一股子安静的味道,单单在一旁看着,都能让人得到片刻心的安宁,很舒服。
  所以每次同他在一起,尽管话不多,也不会觉得不舒适或者气氛尴尬之类的。
  只是,怎么今日他的衣袖那里有一截若隐若现的纱布,“阿阳,你的手腕受伤了?”
  向若阳将手往衣袖里藏了藏:“小伤,无碍的。”
  收回了搭在夏空手腕上的手,向若阳轻道,“已无大碍,只需补上一补便可。只是有一味药正好用完,待我上山踩来便可。”
  “我跟你一起去吧。”为了空儿的药,还让有伤的阿阳特意跑一趟,让岐山楂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了,你留下帮我看着炉子,沸了便加半碗水,如此三次便将它倒出。”向若阳准备着用具,对跟在身后的岐山楂道。
  “哦,好,那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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