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之小丫头大媳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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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预先看到了,郝春立起身,对方岚浅微唇角道:“夫人派我到这里做事。”
方岚下望她手上的布偶,低语质问:“又在做这种没用的东西,我回来,你不是该出门伺候吗?”
“我想有水菱就可以了。”郝春怕方岚盯去疑问来,忙把布袋偶藏到了身后。
“水菱是水菱,你是你。”
郝春觉得方岚望来的眼神中好似烧着两团躁郁的火焰,她不知道什么事让他感到了不安,但只怕自己不放软态度他会暴走,便轻声问:“二少爷想吩咐我做什么?”
方岚低头左右想了想,遂又抬头看她:“就算没事,你也该跟在我身边。”
郝春有些顾虑水菱介意,可是主人既然要求跟着好像也没错,夫人那里身边的三个人也是常跟在她身后,连初柳和老爷有一腿了,白天也还是在她旁边听命,跟随好像是主人和丫头间不成文的规定一样,这番左右为难下,郝春将手上的布袋偶锁进柜子里,快步出房门,将房门也锁上才站到方岚身旁。
是天太热吗?为什么她在身边就觉得好热,好想……
方才那样的脾气怎么来的,方岚不甚清楚,只觉得看到郝春心就如被纷乱的线紧缚一般,心不由己了。
看着眼前的香腮粉鬓,翠羽乌眸,娇俏欲滴的降唇,方岚紧紧握住拳头,吞咽了下干燥的喉,速低下头在她一侧脸颊啄了一记。
正文 第五十一回 坏游戏
郝春美目上那双葱茸扑闪惊起,盯望方岚晃到眼前的俊脸,只见他凝神盯来,一张脸像半夏未熟透的苹果,错乱起伏的宽阔胸膛好似一颗心要从里面蹦出来。
她看得出他很紧张,也仿似在彷徨下步的举动,可是她不想让他有接下来,不想为他有牵绊,不想和他上演少爷和丫头的苦情戏。
这时耳闻一个脚步由远而近,郝春的视线穿过方岚的臂膀就见水菱从明堂前走了进来,她对到水菱那电光火石的眼神就明白该怎么做,张口唤道:“水菱姐。”
水菱端着一托盘面食糕饼走到方岚身边,瞥了郝春一眼,朝方岚巧笑起道:“二少爷怎么来这里?”
水菱那高八度的嗓音刺入方岚的耳膜里,他腾地惊回了神,眼睑微颤了下,低声道:“来瞧开春种下的月季。”
“少爷放心,我没忘给它浇水,近日结了几个花苞,少爷过去瞧瞧。”水菱说着,把手上的托盘摆到郝春面前道:“将这个拿到少爷房里。”
郝春接过水菱递来的托盘漠然低眸就去了方岚的房,方岚目光追随她身影离去,脚步也跟了过去,水菱忙问:“少爷不看月季吗?”
方岚顿下脚步,想到了个理由:“我饿了。”就跟在郝春身后进了房门。
郝春将托盘摆在方岚房厅正中的八角桌上,想着该出房门一扭头就和方岚照到面。
厅内骤然静默,水菱由方岚身后赶到八角桌边拿出托盘里的面食糕饼道:“少爷面凉了就不好吃。”
方岚踱步到八角桌边,低声道:“水菱下去吩咐人烧洗澡水。”
水菱把一碗面推到八角桌边:“已经吩咐了,少爷吃下点心就可以洗澡。”
“嗯。”方岚沉沉应下,退步落坐到靠近那碗面的凳子上又道:“水菱给我取壶茶来。”
方岚话才落下,郝春回身道下:“我去取。”便快速地出了房门。
他想要把水菱支开?为什么要支开?想做什么?难道这个孩子在外已经懂得了那些事,天啊,该怎么办,很明显他是有那意思,不然刚才怎么会来这么一下子,不行,天天都在一个院里,还要一起待上几个月,他要和他爹一样怎么办?要让他讨厌才可以……
郝春走在后园通往下房的游廊上,一手用力搓着被方岚啄过的地方,脑袋混乱思索,突然有一只大手穿过她的小蛮腰将她卷入一只强健的臂弯里,头顶遂响起一个坏声道:“坏丫头。”
她一听这声就猜出是方岩,但她被方岩的紧搂吓着,惊声唤:“三少爷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干嘛,有话好好说……”
方岩怕她的惊叫引来其他人,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往不远的游廊门洞。
方岩一只手臂有她两只手臂的粗,又练了武臂力实足,她挣脱不了方岩只能随他的拖力往游廊门洞去。
方岩把郝春拖到游廊门洞里,双手撑壁就把她圈在了两臂间,冲她显出一副非常得意又很坏的笑:“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要是小时候方岩用这样的口气说话,郝春一定白他一眼,给他一脚跑走,但如今的方岩已经长得很高大,晒得古铜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眸中带着莫名的杀气,看上去就是不太和善的人,她着实被他盯得害怕侧过身就以臂挡胸缩在墙上,皱着眉头瞥眼望他,弱声问:“你要做什么?”
方岩如狼目光盯望她,抬手捏住她一边脸颊的嫩肉道:“我要讨回那一巴掌。”
郝春很识实物的求饶:“那时不是故意的,我被你吓着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站好了。”方岩说着,用力把郝春的身扳正,侧头就靠向她一边颈侧。
靠!今天是什么日子,兄弟俩都玩这一招。
郝春想着,双手握住方岩两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用力扒着他的臂弯想挣脱开他,无奈他力气太大,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是让他下嘴慢些,她一个机灵还是使出了绝招——抬脚踢方岩的膝盖。可她的脚才抬起来就被方岩察觉到,方岩随手一把捞过她抬起的腿,很顺势地把还离她一小段距离的身子贴到了她身上,一手则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将侧着的头近贴她细白的脖颈,嘟着嘴就亲了上去。
一股少女淡香沁入鼻内让他迷惑,胸膛前的柔软让他感到了无比的舒服,就像抱着个温暖绵柔的枕头一样。以往听闻方鸿展说起抱女人的感觉是软若无骨,清香扑鼻他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亲身体验到他简直心悦诚服了。
他嘟着嘴按方鸿展的说法拱吻她的脖颈。
她虽是穿来的,但并不是奔放的人,这突然被压在墙上乱吻,她的小心肝崩溃了,一下就梨花带雨,泣声惊唤:“放开我,混蛋,我会告诉夫人,混蛋,放开我……呜呜……”
她一哭,他就住了手,放下她的腿,得意笑起:“知道怕了吧。”
她看他同小时候一样作弄了人就开心的坏笑,发觉他的目的好像也只是要吓自己而已,顿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冲他嚷嚷道:“你个弱智,从小到大都这样,宅里那么多丫头为什么不去找别人玩?白痴,弱智,神经病……”
她那一连串诋毁他智力的话他没怎么听懂,唯独明白了她的问话,在她的哭声下他有些心软便磕眼认真道:“她们都是避着我,也很没趣,只有你看上去很好玩。”
“我又不是你的玩具。”她冲他怒道下,横着身塞过他们之间的缝隙趁他低眼不备就往通向下房的路逃去。
方岩故意放走了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咧开嘴晒出一口皓齿,这样未预料的成果简直让他满载成就。
每次作力反力他没有一次能欺负到郝春,这让他自小到打都很郁闷,特别被郝春扫了一巴掌他更是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臭丫头,有日他到方鸿展那里吃东西,随口就向方鸿展问起如何让女子臣服,方鸿展轻佻一笑便教授了他些许,说来他也是不太相信那些“想当初揪辫子都没让那臭丫头大哭,在她身上蹭一蹭,亲一亲难道就可以”怀着这样半信半疑的心他就回来摆下了埋伏,然而一胜利却让他的心头多了丝丝温柔缠绵的回味。
郝春到了下房,先是到井边洗了把脸,将衣襟整理好才去了厨房,半路遇到桂嬷瞧见异样问起为什么,她也只道天热打盆水洗脸,她知道这里的闭塞说出来也是自己吃亏,弄不好夫人加个勾引的罪或者直接派发到方岩那里就更惨了。
郝春端茶回到方岚的院里,端茶走入正房厅里瞧见方岚已不在,询问立在厅边的水菱得知方岚已入屋便把茶水放下,收拾八角桌上的残羹又出了房门,方岚由房里听到她的声响赶出房时,她已不在房内。
方岚心上结起一团忧愁,落座在八角桌边,水菱上前要为他倒茶,他手挡在茶壶上,示意自己来,就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下一大口,压下郁结的愁火。
他本想支开水菱,与她说两句话,却没想她行色匆匆好似在逃避,这真是叫他愁上加愁。
接下来的日子,郝春依然是逃避着方岚,能不理他就不理他,唯想快点撑过这几个月,把方岚送出门。
而方岚成日瞧她在院里忙东忙西就是不瞧他一眼,让他实在焦虑,可是碍于水菱在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憋在心里。
时日初夏,正值天色多变,稀里哗啦地忽然下起了绵绵不断的倾盆大雨,雨过天晴后,方岚担心茶场的茶叶受潮就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晨,穿戴整齐打算去茶场,走到厅堂便见正在扫地的郝春,留住脚步看了她片刻不自觉唤道:“阿春。”
郝春循声望向头戴方巾身穿素色直裰的方岚就停下手上的活向他点了下头便立在一边,等他出厅门,却没想他脚步去了又回道:“阿春和我去茶场。”
为什么?
郝春疑惑望向方岚,方岚不留给郝春多思索的时间道下:“走吧”返身就出了厅门。
郝春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便像被方岚牵引一般,放下手里的扫帚跟上去,出了院门才追着方岚问:“二少爷,为什么要我去茶场?”
方岚脚步向前,道下:“去了再说。”便不多说其他,只留给她一堆问号。
正文 第五十二回 茶场行
方岚带着郝春坐上马车,令下车夫驾车便凝望向对坐的她。
车篷外的光线透过郝春身后的竹帘照在方岚清俊的脸上形成了一条一条跳动的阴影,郝春微垂着头,斜眼看着他,避着那凝望的深情目光,近似呢喃:“为什么让我去茶场?”
方岚轻微嘴角道:“因为不想让你躲。”
心思被看出来,郝春显得有些不自在,嘟囔:“二少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躲着你。”
方岚认真道:“我回来那日有没有吓到你,我非有意,只是有点克制不住……”
郝春慌忙道:“没没,我已经忘了。”
“嗯……”方岚听她说忘记,心顿然有些说不出的失落,默了下道:“我记得你方到我们家只有这么高……”
拜托又不是侏儒哪里会这么矮。
郝春见方岚把一只手比在坐位边上,心里暗囧,但没说话只听他继续道:“看上去和阿芳一样大,是家里最小的丫头,我就想,这么小的丫头能做什么,她打水会不会掉到井里,端水会不会看不到路绊到石头摔倒,会不会做不好事被娘亲和周嬷骂……”
二少爷,你完全是坏心吧,为什么要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好在自己福大命大,哼!
郝春面子上还是一副垂头的乖巧,但心里暗暗唧歪,方岚则自顾自道:“但一切是我多心了,你这个丫头实在伶俐,一点都不用别人操心,还把阿芳照顾得很好……我一直误把你当阿芳一样看,如今却有些不同了……”他说着,敏捷向前倾身将一只大手覆在郝春放在腿上的一只手背上,包裹住那软滑的手背紧紧一握。
方岚说得很拐弯抹角,但这一握郝春明白了,再看到方岚投射来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她觉得那应该是满心期待要自己答应做小——
屁!做小怎么可能,就是做大的还要掂量个再三,两句话就想打发人,算什么。
郝春把手用力从方岚的手心里抽出来,侧过身去嗔道:“二少爷说什么我不懂,若要我当陪床的,那还是早日打消念头吧。”
方岚为郝春的直白深吸了口气,拢起眉头道:“阿春,我绝无此意。”
郝春瞥眼望他:“你和秀丽姑娘已经订了亲,现在又说这些,不是此意,那是何意?”
“我,我……”方岚手足无措道:“这几日我看着你心里很乱,所以才想和你说说,我就是怕你往这里想,那日我不是有意轻薄你,我是为你心之如狂……”他说着脸上晕开淡淡的红晕,将身坐正,撇头沉沉地:“哎。”了一声。
郝春见他英俊的脸庞纠结得都快变了形,沉下口气,转为缓和:“你不觉得这样会对秀丽姑娘抱歉吗?”
方岚没有即刻开口,良久才冒出一句:“父命难为。”
郝春觉得他单单为了父母之命便耽误人家实在太过分,忍不住问:“只是为了父母勉强和别人在一起,你以后要怎么样对待秀丽姑娘?”
方岚没开口,心里是另一番想法——直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实在难解。
沉闷静默间,马车“夸跶夸跶”缓慢地停了下来,车篷外传来荀书的声:“二少爷到了。”
郝春和方岚齐齐起身,他为她让了道,待她撩开车篷帘子出门,随后也紧跟上她钻出车门。
郝春跳下马车,寻望四周,只见周围草木成茵,青山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