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不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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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支助而心存感激的原因。但你如果真正想帮助我和我母亲,就应该帮我们向那股邪恶的势力追讨我们的血债。”
宇文绅说:“蓝港物业公司是我的下属公司,况且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在你父亲的事上做了什么。我实在想不出在这件事上要帮你的理由。”
“也许,我也找不出想让宇文总裁帮我的理由。” 康琳说:“因为我们处于不同的社会阶层,我和我的家庭非常贫穷,而且悲哀和不幸几乎是一夜降临,你是不会有那种绝望的体验的。但我们的精神是同等的,我唯一能给予你的就是灵魂深处的尊敬和感激。”
“绝望的体验?” 宇文绅心头一震,他也不禁想起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道,“也许,绝望就是新的希望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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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康琳注意到宇文绅情绪的一些变化,她又说:“我们已经向警方报案,警方初步堪察的结论是当时因为在拐弯躲避迎面车辆而失去控制坠下悬崖。我们怀疑这是一个阴谋。我父亲曾经在出事前几天对我妈妈说有蓝港物业公司的车好几次尾随他。出事那天,是四月十六日,他坚持在厂里指挥工人改造一台设备,准备第二天恢复试生产,半夜骑摩托车回家,结果……”康琳说不下去了,她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抽泣起来。
宇文绅站起来默默走到康琳跟前,给她递去一张纸巾。康琳转过身走到窗边,擦拭着泪水。
宇文绅也来到窗边,这面窗是对着海边的。远远望去,海边的沙滩上零散翻扣着几只小舢板。海水是深蓝色的。冬日的海滩显得颇为凄凉。
“无垠的海是痛苦的心;海水总是在喧嚣,那是海寂寞的语言;海浪总是在舞蹈,那是海孤独的身影。” 康琳轻轻自语道,“也许,大海可以包容一切,但包容并不是一味容忍。那些邪恶的东西如任其发展,可能会造成更大的灾难,会淹没更多的人。”
宇文绅被这眼前的一个纤弱的小女孩的果敢和坚定所震撼。多少年来,由于那段在教养院的特殊经历使他对女人已没有太多感觉,总觉得自己象女人一样,是被男人征服过的,因此他对女人没有性趣,却偷偷对不同男人有好奇感,私下进行比较优劣,性格十分扭曲。他父亲曾给他物色了很多的女孩让他挑一个女朋友,他都毫无心情,这也让他父亲难以理解。但康琳这样的一个女孩却让他心里升起一股压抑很久的欲望,那就是他应该还是一个男人,他应该有保护女人的勇气和力量。他举起手,想拍康琳的肩,却又停住放下了。
“那你说,我又怎么能帮你呢?” 宇文绅问道。
康琳转过脸,看着宇文绅,说:“证据,我们需要证据,新的证据,可以让检察机关立案调查的证据!”
宇文绅低头走回座位坐下,他想了一会,抬起头,对康琳说:“好吧!我答应你,帮你找证据,但你要答应我,你自己不要再介入这些事了,你一个女孩子,会有很多风险,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康琳点点头,说:“不过,我还是要以自己的方式来关注的。”
“你以后也不要到这来找我。” 宇文绅递给康琳一张片子,说,“为避免引起他们的警觉,你有事先打电话给我,我们再约地点见面。”
“哇噻,宇文总裁办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康琳见宇文绅一脸凝重,便又不经意流露出一个女学生的顽皮,她对宇文绅说;“你怎么看起来象一个长期从事秘密工作的地下党员。”
宇文绅正色道:“这事非同小可,希望你要保护好自己。社会很复杂,可能是你死我活,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保护好自己也是保护了别人。”
康琳听宇文绅口气十分严肃,也非常认真的说:“我相信那些干坏事的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4。
宇文绅送走康琳,回到办公室,正坐着整理自己的思路,这时,集团财务部部长张露来见。张露进门就哭丧着脸。宇文绅心里已知道几分原因了。
“是不是到物业公司那边核帐遇到麻烦了?” 宇文绅问道。
“麻烦?何止麻烦,简直是铁板一块。从集团转帐的支出项目还算有点依据可查,其收入项目几乎就乱得无章无法。有几笔本来应进集团财务的大的收入款项,被他们私自入帐,而且随便立个名目就转走了。集团财务人员去查帐,王总很不配合。” 张露气愤不平的说,“看来蓝港物业公司已经是一个独立王国了。”
宇文绅沉吟片刻,对张露说:“蓝港物业公司从集团转帐的支出的款项总共有多少?”
张露看了一下手上的报表,说:“大概有四千万左右,其中最大的一笔是支付蓝湾水产加工厂地皮转让费三千万,还有拆迁补偿、别墅区绿化、公交车场建设相关费用。”
“那么,被他们私自截留入帐的收入款项大概有多少?” 宇文绅又问。
“除了蓝洋地产的配套费九百万交集团财务入帐外,山河开发的二百三十万元、陆军卫生学校的一百七十万元配套费被他们私自截留,另外还有一些其它款项。” 张露说。
“王庆武对这些截留款项有何解释?” 宇文绅又问道。
张露迟疑了一下,说:“王总说蓝港物业公司对集团做出巨大贡献,今年应该给予较大的留成比例,还说宇文总裁心里会有数。”
宇文绅用手按着自己的前额,对张露说:“这件事我心里是有数了。你们财务部先把目前审核帐目的情况,写一个书面报告给我,蓝港物业公司那边就先撤回来吧。具体问题我找他们谈。”
张露为难地说:“那么今年蓝港物业公司相关经济指标核算就不能按期完成,集团下一年度财务计划就不好编制了!”
宇文绅摆摆手说:“集团其它下属公司的情况不都清楚了嘛。财务计划编制将蓝港物业公司先单列。”
“那好吧!” 张露起身告辞。
宇文绅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已下起了雨,看着寒雨中的那一片乌蒙蒙的海,他自言自语道:“朝来寒雨晚来风,林花落叶谢残红。看来,就象康琳说的,邪恶的东西如任其发展,可能会造成更大的灾难。需要摊牌了。”
……
1。纪强在蓝港建筑工程公司新的具体职位是主管物资的经理。但业务上主要由他哥纪玉打理,因为纪玉以前一直是搞这方面对缝生意的,倒是很有
十多天前的一个晚上,也就是春节前两天,宇文绅突然约陈加有、纪强到金龙大酒店吃饭。席间宇文绅向他俩透露了有关蓝湾水产加工厂工会主席康广民可能是被人加害的情况。宇文绅要求纪强暗地了解一些其中的线索,并特别强调要保密,尤其不能让王庆武的人知道。春节放假期间,纪强到海滨路的现场看了几次,康广民摔下去的地方是临近银沙窝一个拐弯处,但了望死角也不是太大,并非事故多发地点。在里侧还有一条通往山坳的僻静土道。纪强还了解到,康广民摔下去后,是一个神秘目击者用蓝湾新区的一户公用电话打“110”报的警。报警时只说有人在银沙窝拐弯摔下悬崖了,然后就挂机走了。公用电话的户主说只注意到那个报警的长个圆胖脸,个不高,开一台灰色微型面包车,车牌由于天黑没看清。其他再没有什么线索了。
2。
春节放假结束,纪强早上到了公司,正觉得烦闷,就又到吴芳芳的办公室,跟吴芳芳刚说两句话,突然手机响了。是宇文绅打来的电话。宇文绅让他到他的办公室去。纪强便赶紧向吴芳芳告辞,来到楼下,宇文绅又来了电话,告诉纪强就在门口等着,他的车马上过去接他。
纪强上了宇文绅的车,宇文绅告诉纪强,将安排他去省城去一趟,把康琳的父亲康广民送到省第一人民医院接受治疗,并把省一院一个主任大夫的名片给了纪强,让纪强找他具体安排。并嘱咐纪强此事要绝对保密,陈加有那里已打好招呼了。宇文绅开车直接到了康琳的家。上了那二楼,见康琳已候在门口。进了屋,康广民在一个老年妇女的把持下,正歪歪扭扭的坐在床上。宇文绅以前跟康广民见过几次面,蓝湾水产加工厂抵债转让给蓝港物业公司的几次谈判都被康广民领着一帮工人搅得不欢而散,因此宇文绅对他颇有印象。而且,康广民有一次还单独找过宇文绅,揭露蓝湾水产加工厂的经营者张士宝和蓝港物业公司的王庆武合伙侵吞集体财产的阴谋。康广民目光向宇文绅斜射过来,似乎有话要说,但只是含混的在喉咙里咕噜,谁也听不清。康广民上身也伴着一挺一晃,那老年妇女把持不住,便就让他躺下了。
康琳便对宇文绅、纪强介绍说,她妈妈到楼下药房去拿药了,很快就会回来,眼前的老妇人是她的姥姥。老妇人虽然头发全白了,但看起来很精干硬实和机警果敢。在康广民出事后,她就在康琳家承担了与康琳母亲轮流看护康广民的重任。宇文绅询问了一些康广民的最近情况,老妇人简单的做了介绍。她说康广民总体看因脑出血产生的后遗症是十分严重的,由于长时间得不到有效的治疗,现在肢体功能障碍已经有严重的趋势,可能要产生更坏的后果;神经功能障碍也还是刚出院时的样子,但最近有嗜睡的现象。
宇文绅对康琳说:“省城那边的医院,我已安排好了。今天就由纪强送你们去省城。面包车我也租好了,马上就到楼下来接你们。等你妈妈回来,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
正说着话,康琳的妈妈王红艳拿了几盒药也回来了。宇文绅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王红艳,说:“这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信封背面,你要保存好。相关费用用卡支付就行了,也可提现金!”
王红艳的眼圈又红了,她哽咽着说:“先生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还说这些干什么?”宇文绅看了康琳一眼,说,“绝望就是新的希望的开始,即使山穷水尽,还会柳暗花明!”
这时,楼下响了两声汽车的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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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绅说:“车到了,你们快点收拾吧!”然后就跟康琳、纪强他们道别下楼。康琳、纪强将宇文绅送到楼下。康琳还告诉宇文绅在一同将她父亲送到省城后,她就要上学返校了。宇文绅说你就用心学习吧,其它事不要太操心了。然后,宇文绅就驱车离开了。
3。
纪强他们赶到省城已经是接近中午。给省一院张主任打电话,张主任已在医院住院部等候多时了。一行人顾不上吃饭,将康广民送到医院,由张主任安排各项检查,确定治疗方案,不在话下。张主任还按宇文绅的嘱托,给随行的家属安排了就近的住处,以便她们陪护。纪强看一切都安排得甚为周到,就与宇文绅通了话,汇报了相关情况。宇文绅又与张主任通了话,表示了谢意。纪强就和车一起返回元州。
到了元州,已是晚上九点多了。纪强给陈加有打了个电话,陈加有正陪同一个从上海来的工程机械客户在海王府酒店吃饭。陈加有听纪强说回到了元州,便叫纪强过来一起吃。纪强也未谦让,就打车赶了过去。三人喝着酒,扯些有关无关的话题。
在另外一个地方,另外几个人也在喝着酒。“紫藤KTV”的一间包房里,王庆武和他的几个哥们正各搂着小妹,兴致正高。“小四”和一个小姐在玩掷骰子的游戏,“小四”输了,就喝一杯酒,小姐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小四”喝得已经东倒西歪,小姐也脱得就剩一条裤衩了。边上几个男女在鼓掌加油,浪声笑语,一片嘈杂。
王庆武也搂了一个坐台女,他忽然想起点事,就问那小姐:“你们这好像以前有一个岁数挺大的小姐,她那么大岁数,怎么还出台呀?”
小姐说:“你是说那个红艳吧?那女人也是挺可怜,家里丈夫在海边摔的半死不活,看病欠了不少债,女儿上大学没钱,实在没办法,才到这出台挣钱!”
王庆武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就紧着问:“她今天来没来?”
小姐说:“她好长时间没来了!听说她遇到贵人搭救,有人出钱供她女儿读书,还说要给她丈夫治病呢!”
王庆武听了更觉得有问题了,他又问:“她丈夫的事具体怎么回事,你们了解吗?”
“她丈夫的事我们了解不多。”那小姐用手挠着头,说,“不过,好像听说是被人害的,摔下了悬崖。”
“妈的,”王庆武转头看“小四”,同“小四”玩掷骰子的小姐已脱得一丝不挂,“小四”也已经醉成一滩烂泥。
王庆武站起来,将手中的一杯啤酒泼在“小四”脸上,“小四”被这一激,酒醒了大半,他推开那个光着屁股的女人,也站起来,问:“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