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色书窗 作者:梦蝶书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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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红说饭做好了，爸妈在前厅等。天气很冷，萧阳便有些赖被窝，不想起来。楚红说，我给你穿衣服。萧阳说，可是衣服也是冷的呀。楚红于是用电吹风将萧阳的袜子和衣服加热，萧阳就着衣起床。
到前厅吃过早餐，想起楚红刚才的话，并没有从楚红爸妈脸上看出什么不妥。楚红母亲还说，要是在屋里闷得慌，让楚红带着到购物中心去转转。
吃过饭，两人回到房里，楚红泡了杯茶让萧阳喝下去。萧阳不想喝，楚红说，这是参茶，我特意给你买的，一定要喝下去。萧阳说，喝参茶干什么呀？楚红说，我看你精神太差，喝点参茶会有好处。萧阳便喝了。
楚红撩开窗帘，楚红母亲正在外面和几个邻居聊天。萧阳躺在沙发上，听楚红说故事，楚红说，我有个男同事，租了主人家上层住，那房子是老式木板结构，所以楼上有动静楼下也受影响，一天，他在楼上方便，楼下老太太正吃饭，很恼火，提起拐杖对着天花板就戳，不偏不倚，正中便盆，便盆翻了，小便从楼缝里一直流到老太饭桌上。楚红说着就笑，萧阳不笑。看着楚红的身子，萧阳说，楚红你过来。楚红于是坐到萧阳身边。萧阳手伸到楚红衣服里。楚红便知道萧阳的意思，说，晚上多的是时间。萧阳有些难耐。楚红说，我妈在窗外，我又不能拉窗帘，一拉上她肯定就知道什么事了。萧阳便缠着。楚红实在赖不过萧阳，只好解了衣服，就在沙发上满足了萧阳的欲望。
隔天，楚红说，我们到购物中心去看看吧。萧阳说，那些地方我怎么就走不来？楚红说，走不来也得去，我想给我们挑几件结婚用的东西。萧阳说，结婚简单呀，搞那么复杂干什么？楚红说，我和你都可以简单，甚至可以不结婚就这样睡在一起，可是你理解过别人的感受吗？比如我爸妈还有那些亲戚朋友？萧阳不说话，还是不想去，楚红不依，拉着萧阳就上了车。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就飘起雪花，两人下车的时候，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街道上风很大，冷风扬起雪花灌进衣服领子里。
两人匆忙跑进购物中心，一层一层的跟着楚红后面逛，楚红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萧阳又冷又乏无聊透顶，看着自己就成了楚红的跟班，心里很郁闷。萧阳实在走不动就坐到休闲区，楚红不快的说，萧阳你怎么不如我一个女人呢？边上就有好几个人看着萧阳，萧阳心里很窝火，想楚红竟当着那么多人面数落我什么意思呢？本来就不想来，来了，楚红如此态度，萧阳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两人好象都有了气，萧阳埋着头不说话，楚红也不说话。萧阳感觉楚红怎么在人多的时候就很喜欢出风头，心里对楚红种种不愉快的想法刹那都冒出来。
等上到七楼的时候，萧阳说，你去问一下服务员，问过了想买就买，我想下楼了。楚红生气的说，萧阳你怎么就不问？怎么非得我去问？你是干什么的？萧阳火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楚红说，是呀，是我拉你来的，你看看你还象个男人吗？行，你回去吧。萧阳转身就往楼下走，楚红脸气得通红，将手里的钱包狠狠摔到地上。
两人的争吵吸引了围观人群，萧阳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楚红看见人多，就越来精神，嗓门更大。萧阳说，你一个人在这卖弄吧！我走。楚红在众人面前十分骨气，你走呀，怎么不走呢？萧阳冲向电梯，一个好心人拽着萧阳，说，快把地上钱包捡起来。萧阳忍气吞声拾起钱包，冲向电梯。
谁知等萧阳下到一楼时，楚红居然抢先一步，在自己前面同样气冲冲的往外走。萧阳就停下来。看着楚红冲进公汽。自已一个人走下大街，街上风裹着雪花一阵阵扑面而来，萧阳漫无目的和方向的走着。他不知道还回不回楚红家里，突然就有一种背井离乡的感觉。楚红还想让自己也过来，萧阳想，如果真那样的话，有一天，自己和楚红吵翻了，岂非连退路都没有？这样想，萧阳便觉得好笑，很为自己的理智庆幸。
路过一家小咖啡馆。萧阳打开钱包看了看，进去了。选了个靠窗的座位，要了杯蜂蜜柚子茶，淡淡的品着，看窗外风中雪舞，雪花交织缠绵。萧阳想，南江下雪了没有。
一个女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萧阳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是楚红。低下头去喝茶，只当没有看见。侍者走过来问楚红喝点什么，楚红说，一杯鸡尾酒、一杯加奶咖啡。
明明看见楚红上车了，怎么就一直跟到咖啡馆了呢？楚红陪着笑说，还生气呀？萧阳喝一口茶，抬头看窗外。楚红说，你就当自己老婆不存在吗？萧阳还是不说话。
一会咖啡和鸡尾酒都上来了。楚红将酒推到萧阳面前，说，给你的，尝尝这里的鸡尾酒，很独特。萧阳看了一眼，底层酒水仿佛一蓬燃烧的火焰，一直延伸到暗蓝的天际，有种疯狂的美。不由得拿起杯子放在手心把玩，楚红说，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萧阳就停住看杯子的姿势。楚红说，射日！
射日？这和射日有什么关系？萧阳想。楚红说，外面寒风凛冽雪舞狂砂，你看看这杯酒，你还冷吗？萧阳终于开口，你喝过？楚红点点头，某年的某天，我也来过这家咖啡馆。萧阳想，和男人吗？楚红看出萧阳的心思说，和公司的几个女同事一起来的，我表妹最喜欢这酒了。
萧阳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楚红说，好了好了，萧阳，刚才是老婆的错，我给你陪不是行吗？萧阳说，我怎么感觉你刚才那样疯狂呢？楚红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自己也说不清，一下就失了理性。楚红说，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过一夜？萧阳点点头。楚红说，然后天一早就乘车回南江？萧阳又点点头。楚红说，萧阳这就是你的不是，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吵过了就逃避？你觉得那样做对吗？你没听别人说过，吵过架，一方不要一走了之，那样只会激化矛盾，你是我男人呀，你能比老婆的胸怀大些吗？
楚红的话让萧阳有些感动，想想刚才的事，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楚红就坐到萧阳身边，头靠在萧阳肩上，楚红说，以后不许你动不动就起离我而去的心事！我说过，那样我也不想活了。
萧阳说，换成你，吵过了，你会回去吗？楚红说，什么话呢萧阳，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这样做是抛弃我呀，你知道吗？萧阳说，好了不提了。楚红将酒端起送到萧阳唇边，萧阳轻轻啜了一口。楚红说，心里还有什么不开心的等晚上到床上，你想把老婆怎样就怎样，让你出气。楚红的暧昧让萧阳心里起了波澜，将酒一饮而尽。
第18章 片刻温存
萧阳问楚红：一个女人和男人生活并不如意，但逢人却说自己的幸福；另一个女人比前一个女人幸福，却总对人诉说自己的不快乐，这两个女人，哪一个是傻子？楚红说，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萧阳说，两个都是傻子。楚红说为什么？萧阳说，不幸福的想象着幸福，就象白日作梦，幸福的却为哗众取宠强说愁，将自己本来到手的幸福当作废物丢弃了。楚红说，那你觉得什么是幸福呢？萧阳说，什么是幸福我也说不明白，但我想，每个人的幸福与否取决于他们衡量幸福的标准，人与人之间的幸福是没法比较的，你能说谁比谁幸福呢？能够比较的只有自己。就象有的人，他吃着青菜，如果能吃上肉，他感觉是幸福的，而有的人，天生就吃着肉却觉得不幸福，因为他想食玉炊桂。你能因此说前一个比后一个幸福吗？
许多时候，楚红总觉得萧阳的想法奇怪得和别人完全不一样。有了那次购物中心争吵的事，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彼此触雷。
洗澡的时候，楚红总是将澡间温度调得暖融融的，然后自己光着身子进去，替萧阳细心的擦洗身子，萧阳体会到什么是书上所说的奴隶主，楚红死心塌地的做着萧阳的奴隶。
两人如影随形，十分亲密。这让楚红父母很开心，楚红爸妈便到上海楚红姑姑家小住一时，屋里就剩了萧阳和楚红两个了。等两个老人一走，楚红和萧阳便无比放松。萧阳做那种事纯粹性随情动，什么时候想了什么时候就要，只要是在屋子里，任何地方，楚红都满足萧阳，早上醒来，隔壁巷子里上早班的人推着自行车从巷子口进出，房间窗口正对着巷子，两人在床上做得惊天动地，毫不在意下面的人会听到。
早上，萧阳在床上躺着，楚红起床给萧阳做早点，楚红的小表妹来访，之前从楚红那里知道，这小表妹新婚不久，萧阳听两人在客厅里说着笑话，一会楚红进房间，萧阳便问两人在客厅里说什么那么开心，楚红就笑起来，说，我表妹说和老公做那种事，很快就完事了，表妹就生气地抓着那东西说，你刚才还凶巴巴的，怎么现在低头认罪了你？萧阳皱了一下眉，想这女人婚前一副羞涩的模样，怎么一结了婚就比男人还粗俗不堪呢？但那种露骨的话对萧阳很刺激，手就伸到楚红裤子里，楚红赶紧将萧阳的手拿出来说，表妹还在前厅，等会要留下来一起吃饭的。萧阳就有些不情愿的将手拿出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时刻想着要和楚红做那种事呢？小声问楚红，楚红说是不是参茶喝多了呀。
中午小表妹一起吃饭，楚红另一个女同事也来了，大家围桌而坐，小表妹很尊重萧阳，问姐夫喝什么酒？楚红说，我表妹很有些酒量。萧阳说，那我们喝白酒。小表妹犹豫了一下，就同意。
楚红和同事是不喝酒的，等酒拿来，萧阳对小表妹说，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小表妹很爽快，拿过瓶子，刚好倒满两大杯，每人一杯，小表妹说，怎样？萧阳看看酒杯，故意要捉弄一下这表妹，说，我们两人谁不喝完谁是小狗。楚红说，萧阳别瞎说。小表妹说，冲姐夫这话，酒我喝定了。
萧阳算准小表妹喝不下去。果然喝到一半的时候，小表妹皱着眉酒杯递到嘴唇，就是不见酒下去。萧阳一个劲的催促，小表妹终于口齿不清的说，我喝不下去了。萧阳不答应，有心折磨小表妹，小表妹就急了，说，我真不能喝了，这几天来了例假？还让楚红作证。桌上的人全愣住了，萧阳再不说话。楚红生气的说，萧阳你能不能少喝点，你看你。小表妹不痛快的说，姐你好偏心，你怎么不叫我少喝一点呢？看见小表妹出了洋相，萧阳忍不住好笑。
隔几日，小表妹过来请萧阳和楚红吃饭，小表妹家的餐厅很豪华，小表妹说，姐夫今天既然来了，想吃什么，只管说。说着话竟又来了几个女孩子，大家坐在桌上，萧阳感觉有些象众星捧月。
待菜上齐，小表妹拿出几瓶白酒。萧阳说，你这干嘛呀？小表妹说，这么多人，除了楚红姐外，全是喝酒的好手。萧阳看看那几个女孩子，个个面上带着笑，不禁吓了一跳，想这弄不好就是鸿门宴，小表妹是要报前几日那一箭之仇了。
果然席中几位女孩子轮番向萧阳敬酒，两圈下来，萧阳感觉胃里一阵阵向上泛着酸水，身子骨发麻。楚红也没想到小表妹会约了好友一起灌萧阳的酒。当下萧阳觉得一股怪味向喉口涌来，强忍住，举着杯还要和小表妹喝干杯中的酒，楚红一看情形不妙，急忙拉着萧阳出门，小表妹也着了忙，向楚红道歉。楚红说，你也是，你以为他多大酒量呢？
当下楚红拉着萧阳上了的士，车开出一截，萧阳再也忍不住了，让车停了，冲下去，跑到路边一阵狂吐，酒味随风弥漫，楚红吓坏了，忍了忍几乎也要跟着萧阳吐出来。看着萧阳欲死欲活痛苦的样子，楚红心疼得流下泪来。吐完了，萧阳一下倒在楚红怀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楚红不停的揉着萧阳胸口，问好些了吗？萧阳呻吟着说，我不想活了，实在太痛苦了。楚红说，你不要瞎想，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怕车颠着萧阳，一路上楚红嘱司机慢开，等到了医院，扶着萧阳进了急诊，医生问了情形，萧阳被带到一间屋子里躺在沙发上打点滴。
萧阳面色苍白窝在沙发里，楚红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萧阳身上。来来往往的男人眼睛就都往楚红身上盯，萧阳说，楚红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楚红感觉到了男人们的眼光，就坐到沙发上，将萧阳抱在怀里，楚红说，你躺到我怀里，这样不会冷了。
输过一瓶稀盐水，萧阳就感觉好多了。只是身子有些乏力。走出医院，外面很好的阳光。两人搂着在街边散步，楚红说，我表妹也是，这事连我也不知道。萧阳大度的说，都好玩。楚红说，要是事大了我一定会骂她的。
第19章 最后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