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照门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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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看起来只罩了一件球衣,稍微弯腰就会春光乍泄的高挑美女,已经足以让很多人充血了。
魏谢转移了注意力,看了看这颇有点小资情调的屋子。实际上,他主要是看墙上的挂钟,才9点30。。。比赛要凌晨才开打,莫非俩人得做两个小时的‘热身运动’先?
包露很尽地主之谊,问:“喝点什么?”
魏谢回过神来,说:“什么都不想喝。”
包露自作主张:“不行,喝酒吧,跟以前一样。”
魏谢突然笑了,98世界杯的时候,两人也一起看过球。那时候一边看一边喝酒,那时候魏大大也很讲江湖道义。就在决赛法国对巴西的那天晚上,魏谢本来想很不讲道义地做点什么,结果包露巍然不动,他却醉倒了。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喝了一杯,包露俏脸已经是酡红一片,嚷嚷道:“不行,这样没感觉,还是想从前那样。到床上喝去。。。”
于是魏谢跟着包露进了香闺,望着墙壁上稍微小一些的液晶电视。魏大大很有感慨:“你家电视机还真多。。。”
包露已经盘坐在床上,很巧妙地拉着球衣下摆掩盖住隐私部位,但这短短的球衣总是很难完全掩盖住春光,诱人的腿跟完全暴露出来了。。。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诱人。
换了以往,魏大大很可能先来个饿虎扑羊找找感觉。但今天不行,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腰背还隐隐作痛。想起医生叮嘱的不能剧烈运动,魏总现在满脑子的问号:有什么体位既能少量运动,又能叉叉圈圈得很嗨皮呢?
盘坐在包露旁边,魏谢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可以天真无邪,或者说有贼心没贼胆地,保持风度和包露一起看球赛看电影,但是现在还能这样吗?
成长的其中一个代价就是,一对二十多岁地男女在一张床上过了一夜,说两人之间什么事儿没发生都没有人相信。
这个世界很奇怪,同样一件事情。被时间打下烙印后,就变成了两个极端。
就仿佛网络刚刚兴起的时候,被誉为洪水猛兽,那时候经常听到地一句话是:“哇,你居然会上网~~~”
而现在,听到的只有这句充满鄙夷的话:“靠,你居然不会上网~~~”
包露静静看着魏谢发呆,她自己也在发呆。但看表情似乎有点陶醉,仿佛在缅怀着什么。印象中的魏谢并不是每个时候都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在某些时候,他显得专注而沉默。
这个男人没有令人钦羡的丰神俊朗,也没有什么天生就能倾倒众生的气质,但不英俊并不代表着不潇洒,没有王者之气不代表没有魅力。在某些时候。他看起来安静而内敛,干净而让人感到舒适,仅此而已。
都说专注地人最好看,包露比较相信这句话。只是魏大大专注的时候太少,让人觉得遗憾。
记忆中第一部和魏大大一起看的片子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那时候魏谢说,你要是不知道Leon是谁,会被人怀。:。
女主角:“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少年时代是这样?”
男主角:“总是这样。”
包露有些怀疑自己是个宿命论者,她如今记得的只有这段对白。当时被这句话深深触动,一个预感油然而生。似乎注定了自己的未来。
因为人生的确如此艰险,一如她这些年经历的苦难。
在某个喜欢冒充文艺青年的年代,魏谢曾经故作深沉地送给包露一句话:“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如果你觉得自己缺陷越大伤痛越深,那只证明上帝对你地偏爱越多。”
包露想,或许自己真是那个被咬过一大口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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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魏大大某些时候是很有点恶趣味的。比如说,他很喜欢偷偷观察姑娘们闺房中的摆设。
都说研究一个人的品位,看他的卧室布置就明白了。这话有一定的道理,研究一个女人也是如此。不过魏谢对品位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相信从某些小细节上能看出主人地性情,仅此而已。
当看见床头柜上那张照片时,魏谢本能地感应到自己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这张照片用小而精致的黑色相框镶起来了,证明包露很珍视它。相框擦的很安静,摆放的位置很随意,可以想象包露也许经常捧在手中观看。这相框摆在床头柜,证明包露很在乎;或许是知道自己要来故意摆上去的,那更证明她在乎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这张照片,是高中毕业时魏谢与包露地合照。
挪动着身躯,魏谢拿起相框。他脸上的笑容很写意,问:“你还留着呢?”
包露扭头认真看着魏谢,她的表情有些严肃:“怎么,你那张已经丢掉了?”
“没有,放在相册里,没有像你这样独立出来。。。”魏谢淡淡说着,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举着相框细细凝视。
包露笑了笑,似乎魏谢的答案已经让她很满意了。有时候一个女人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她躺在旁边,和魏谢一起仰望照片中的少男少女。过往的青春似乎扑面而来。
只是两人的心情似乎有很大不同。
那时候的自己真TM年轻啊!魏大大感慨着,不能自已。
看得出来。那时候地魏同学很有点骚包,留着一头中长的碎发,据说这是当年最拉风地发型。两鬓有着长长的耳发,额前还有一撮不安分的头发隐隐盖住了右眼。
再摸了摸现在的冷酷越狱头,魏谢傻笑起来,突然想起了水木年华的一句歌词:只有时间不会说谎,只有时间能带走一切。
年轻真好。遗憾的是好的东西往往都留不住。留住了也不会太长久,没人可以阻挡时间前进地步伐。这是时光对生命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即便是眼下,时间依然在飞速地流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谢突然懒洋洋道:“我想自己该多拍几张照片了。”
包露讶然:“你不是最讨厌拍照吗?”
魏谢:“那是以前。”
包露:“以前怎么想的?”
魏谢:“那时候装逼呗,别人都做的事情,自己就不屑去做。”
包露突然拍在了魏谢胸口,低头凝视着他:“真是这样?”
瞥见了佳人胸前暴露出来的半截雪白圆球,魏大大却显得很镇定。这时候似乎没什么心情想别的,他喃喃道:“大致上是这样,也可能是害怕以后看到照片想起一些事情。会让自己难过。”
包露:“那现在呢,你怎么想的?”
魏谢淡然一笑:“现在,我还真想瞧瞧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人什么事儿能让我难过。。。
包露:“这么坚挺?”
魏谢:“呵呵,也不全是这样。刚才我突然在想,等到我50岁的时候,突然想看自己25岁是什么样子。结果却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你说,这会不会让人觉着很遗憾很悲哀?”
包露:“想那么远干嘛?”
魏谢扬了扬手里的相框:“你看。这是我们七八年前照地。当时可能觉着无所谓,但现在看起来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人这辈子有几个七八年呢,不是我想去琢磨太遥远的事情,是现实让我突然想起了这些。。。
包露:“说的也是,要不,我们现在就拍几张?”
“好啊,马上就拍。”魏谢掏出了手机。摄像头对准两人,不由感慨这个高科技的社会拍照真他妈方便。
“不行,这样多没意思呀,你得换个造型。”包露站了起来,走向衣柜,将一条黑色的短裤扔在魏谢身上,说:“你穿这个拍~~~”
这是和包露球衣配套的球裤,左边裤腿上还印着一个18号的字样。所幸包露买的这套球衣挺宽大地,魏谢穿上那条裤子刚合适。
看着魏大大裸露的背上的伤痕,包露一惊:“你这些伤疤在哪儿弄的?我上次怎么没发现?”
魏谢也不打算瞒这多年老友了。简单地说了下经过。
包露大笑过后,表现得很气愤:“那妞也太傻了,她最后跑掉了没?”
魏谢:“应该跑掉了吧,没跑掉老子真要恨她一辈子。”
包露:“你是打算让她跑掉了,以后找机会以身相许吧。”
魏谢:“得,就一模糊的人影儿,谁知道她长得像芙蓉还是如花啊。还是算了,最好这姑娘能修炼成仙,下辈子再来报答我,反正哥们儿这辈子也不缺美女,哈哈。。。”
“瞧你臭美的。”包露轻淬了一声,然后不解道:“为什么要下辈子呀?”
魏谢很无奈地看着她:“没看过白蛇传吗,许仙救了白蛇,然后白娘子千年后来报恩。我就琢磨着,下辈子哥们儿要是混不下去了,这位神仙姐姐再来救苦救难吧。。。”
包露:“你还真越想越长远了,不扯啦,快拍照!”
说完搂着魏谢的脖子,两人跟拍大头贴似地,摆了很多造型,拍了很多张照,一时快乐单纯的像是青涩年华中的少男少女。
然后两人缠在一起,拥吻着。爱抚着,如胶似漆。像是海绵遇到了水滴。
在这种温情暧昧的氛围下,包露突然问了一个破坏气氛的问题。也许她觉着魏谢现在心情不错,问了他也不会生气。于是她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跟朵朵那么好,那时候好多人羡慕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魏谢一怔,然后很平静:“我也想问为什么。”
包露糊涂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魏谢:“我知道。但我一直觉着这理由太扯淡了。”
包露:“到底怎么回事?”
魏谢:“因为我出轨了。”
“不可能呀,那时候你不是说朵朵一定是你非娶不可的真命天女吗?你眼里除了朵朵哪还会容得下别的女人?”包露很惊讶,她觉着自己当年都勾搭不到魏谢,别人肯定也不行。
魏谢笑得有点苦涩:“那天铁子刚从部队回来,喝高了,然后大家高喊着‘我们就是东淫西贱南荡北色’集体去嫖妓。。。后来被朵朵知道了。”
包露啼笑皆非地看着魏谢,笑骂道:“你活该。。。”似乎又觉得这样就分手了似乎
牵强,于是她接着问:“逢场作戏而已,你就没求朵小子嘴那么能侃的。”
魏谢表情沉痛:“现在看起来这事儿是逢场作戏,当初那个年纪就未必了。别忘了我当时已经是背着严重警告还记了大过地人。。。我去求了,然后越描越黑,反正结果也就那样了。。。”
眼里闪烁着有些异样的光芒,包露幽幽叹息了一声:“可惜了~~~”
没成想魏谢突然望着她,问:“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做,你信不信?”
包露愕然,沉默了很久,说:“我信。”
魏谢笑了。笑得有点悲,他说:“你地眼睛告诉我,其实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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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滞了足足十多秒,包露粉拳砸着魏谢的胸口,嗔怒道:“得,以后不配合你了,将来可别说姐姐不够义气呀?”
“算了。你还是配合我吧。”魏谢恢复了淫荡本色。
眼里闪过一抹疼惜,包露问:“那后来呢,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魏谢似乎有些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随口道:“还能怎么样,跟广大失恋的人民群众一样呗,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这世道也没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
包露一瞪眼:“我要听细节!”
魏谢愕然:“什么细节?难道你要我很抒情地说,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学会坚强?”
包露暴走了:“姓魏的,再这么不正经,姐姐就跟你绝交了!”
魏谢:“好吧。我坦白。有一天我找了一个风景秀丽,离天空很近的地方。那天我心情很嗨皮,觉着自己快解脱了,然后我就闭着眼睛跳了下去。。。的时候,我突然觉着这么走了很不值,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很多理想没去完成。于是我来了一个难度系数3。8地凌空翻,居然安全落地了。。。这大概是天意,所以那天我一直向北走,随便买了张火车票,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轻描淡写的话,每一个字眼都震撼着包露的神经。突然狠狠抱住了魏谢,包露终于失去了淑女风范,哽咽着来了一句粗口:“你。。。你真他妈是一傻逼!”
哪知道魏大大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搂着包露回应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包露抽泣了很久,颤抖着声音问:“后来呢?”
魏谢:“后来很诡异,很扯淡,很搞笑。。。说了你也不信。”
包露变得有点小鸟依人了,撒娇道:“快说,人家想听。”
魏谢老脸难得地红了红,说:“后来。。。我不举了。。
“去你的,正经点不行呀!”包露给了魏谢一拳。
魏大大一脸正经:“你看我这模样,像是在开玩笑?”
包露一怔,魏谢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