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师生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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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洵绮转头望着他:“什么地方不一样?”
沈伟杰一脸严肃:“他们每个人都很活泼外向,跟你的生活习惯实在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猜想这其中一定大有问题。否则你不该这么封闭自己。”
这只是他的猜想,但显然被他料个正着,也难怪林洵绮的神色微变,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是一段交往了五年,刻骨铭心的恋情,林洵绮既忘不了它,也只好埋藏在内心深处。此时此刻,竟在无意间被他触动,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慢慢的转过头来,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其中没什么隐情。”
沈伟杰哈哈大笑:“你一天到晚指责我装出一个大酷脸,但事到临头时,你却比我还酷。”
林洵绮什么话都没听进去,渐渐的走入自己的思想世界;即使她真的不愿去回忆,但尘封已久的记忆还是随着他刚才的猜测给牵引出来。
犹记得林洵绮成为大一新鲜人,在迎新会的那个夜晚,她认识了和她读同系的王智光。
那一夜,王智光在营火前,拨弄着吉他,当众表演一曲“恰似你的温柔”,浑厚充满磁性的歌声,深深吸引林洵绮的注意。
一曲甫停,林洵绮不由自主的跟着大伙儿高喊“安可”声,打从那一刻起,她的心弦仿佛就已被他拨弄。
王智光在系上一向是锋头很健的人物,这与沉默少语的林洵绮个性极不相同,但林洵绮却在暗地里默默的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似乎这样也能带给她某种程度的乐趣。
渐渐的少女的情愫已在不自觉一点一滴交付在他的身上。虽然林洵绮当时还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
林洵绮的外表长相不差,才开学没多久就已被大伙儿公认是系上之花,而最早起哄的正是王智光。
其实早在完成新生报到的手续时,王智光就已经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一切状况尚未明察,他还未做出特殊的举动。
长相不差的女人,向来容易受到男人的注意,对某些平凡的女人而言,这的确是一个相当残酷的事实。
系上出了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很多男同学不论明暗皆表达出强烈的追求欲,其中当然也包括王智光在内。
王智光一有行动,林洵绮很快的做出反应,自此后,他二人已被系上的同学称为一对恋人,共同走过将近四个年头。
虽然表面看上去,木已成舟,他二人经常走在一起,但还是有许多男同学不死心,在暗地里强烈的追求林洵绮,这件事王智光也心知肚明。
只要是人类,不分男女都属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动物,王智光当然也不例外。
就在大四即将结束的前几天,王智光在林洵绮的住处说了一段很妙的话:“为了证明你对我的爱,你必须毫无保留的把一切给我,我要完完全全的拥有你。”
他要求跟她上床,她并没有拒绝,是不是因为他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当时她一点儿都不明白。
就他们所认知,只要拥有对方的身体仿佛就拥有一切,这与成熟人之间的爱是完全不相同。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他的爱,她奉献出自己的初夜,直到今天她还无法释怀当时的感觉——没有人强迫她这么做,她完全是心甘情愿。
自从他们彼此拥有对方之后,他们都对这份感情负责,从没有任何一次做出越轨情事,他们都暗地里认定对方是自己的终身伴侣,绝没有任何一个第三者可以改变他们对彼此的承诺与决定。
由于王智光是“扁平足”,按规定是不需服兵役。毕业后他二人都通过托福考,两人相约一同出国攻读硕士、博士,然后再回国共组家庭。
林洵绮一直把他的承诺视为目标,除了苦读与偶尔打工之外,只要她一有空闲的时间,都会开上六个小时的车去探望他,即使是短暂的温存她也心满意足。
林洵绮一向把自己关在斗室里不和外界接触,她的生活只有书本﹑打工和那个令她牵挂的男人,只可惜一年多耗下来,她渐渐产生出一种极不安全的感觉,原因就是为了他。
王智光已有接连两个月不曾和她通过电话,两个月前,他只告诉她,他要和几个同学去外地旅游,大概一个礼拜就会回来。
一个礼拜过去,他音讯全无,林洵绮打了几回电话给他,接电话的是录音机,内容也没有什么改变。
由于当时林洵绮自己得面临大考,在她闭门苦读﹑通过考试后已是两个月的事。她一直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他连一通电话都不打来。
林洵绮的心思细腻,她第一个念头便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能出了问题。为了解答自己的好奇心,她开了六个小时的车程去他的住处一探究竟。
林洵绮有他住处的钥匙,她死也不会忘记当她打开房门,走进他卧室的那一剎那她看到了——她看到一个全身赤裸裸的老外依偎在他的臂弯里,而他,当时也是一丝不挂的。
对于她的突然造访,王智光也吓了一跳,当下飞快的穿上一条短裤,冲出房来。
林洵绮当时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再也不去见这个丑陋男人的嘴脸。
然而,当他一把将她搂入自己怀中时,她的身子不禁为之瘫痪,忍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说他为了能得到绿卡,他别无选择,他只想待在这个地方找一份工作,他已不想再回台湾。
为了绿卡,他可以改变对她的承诺;为了绿卡,他竟忍心伤害她五年多来所付出的一切,这是哪门子的理论?
王智光再三强调,虽然一个月前他已经跟老外结了婚,但他却不爱她,这辈子他只爱林洵绮一个女人。
难怪他这两个月来音讯全无,难怪这两个月来他避不见面,此时此刻,林洵绮的心都碎了。
她已完全不记得当时是如何离开他的住处,她也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拿到硕士学位。她只知道她怀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到台湾,过她自己该过的生活。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竟在不自觉中流了下来,这种场面,沈伟杰从来不曾见过。
沈伟杰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一见到她那哀凄的面庞,不由地放下手中的啤酒罐,身一侧,抱住她的身子:“拜托拜托,你一这样就使我想起我老妈”
林洵绮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的手臂强而有力,同时传来一股浓浓的热力。
他的举动、他的那番话,立刻将她从回忆里拉回到现实出来。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确需要有人这么抱着她,即使是有人的肩膀让她靠一靠都行。
她没有忘记那一天在校长室,当张师成一提到他妈时,他很明显的做出那种无奈的表情。
“为什么我会令你想起你妈?”林洵绮转头望向他。
沈伟杰眉头一皱,苦笑:“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妈的眼泪攻势。从小到大,只要她一跟我哭哭啼啼,我除了赶紧投降外,就没有第二个应付方法。”
尽管她的眼眶里有泪,但却还是笑了。他说话的内容,以及他说话的表情,实在令人忍不住的想笑。
她的身子不再颤抖,那么她的心呢?被他这么拥抱着,她的心是不是也能平静下来?
林洵绮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沈伟杰都能抗拒,唯一不能抗拒的就是她的笑容,否则刚才他早掉头走了,哪还可能到现在都还这么坐着?
沈伟杰的眼神突然发光,林洵绮虽然很想回避他的目光,可是浑身上下竟使不出一丝气力。
当她第一次走进他的办公室,当她转身逃走,当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时,他的脸上就是浮现出这种表情。
沈伟杰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慢慢的移动脑袋,同她靠了起来
他想吻她,林洵绮心知肚明他的企图。
剎那间,林洵绮的脑海里突然一阵空白,但她的意识仍不断地告诉自己:“不!不!他已经结婚了”
在王智光婚后的那段期间,也曾三天两头的往林洵绮的住处跑。姑且不论他是否真的只爱她一个女人,但林洵绮却成了众矢之的,她一下子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眼前相同的状况又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是否能抗拒得了他想做出的举动呢?
她很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可是她连转头的力气都一下子消失不见,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林洵椅已有好一阵子没有被男人这么拥抱过,尤其是在这么自然的情况下,她事前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眼前她只有一种被人呵护的安全感。
就在她的思绪一阵交杂混乱之际,沈伟杰的嘴已触碰她的双唇,仿佛带有某种电流似的,霎时席卷她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每一个毛细孔
两人双唇轻轻一碰,一旁该死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与此同时,林洵绮整个人才清醒过来,接着猛地推开他的身子,暗暗喘出一口大气。
林洵绮先是晃晃脑袋,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这才拿起话筒:“喂,你找谁?我是你是郑经理是的,对不起,我没空改天好不好?现在我真的没空,再见!”
她挂断电话,接着就看见一张愤怒的脸。
沈伟杰什么话都不说,一口饮尽罐内的啤酒,然后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毫无疑问的,他全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醋意,林洵绮可以体会出他的心情,因为这样的心情她也曾有过。
林洵绮站了起身,望着他的背影,竟冲口而出:“我又没跟他怎样”
“砰”的一声,沈伟杰重重的关上房门,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甚至连道别一声都没有。
她有没有跟郑海渊怎样,又何必向他报告?林洵绮慢慢的回过神来,搞不懂自己干嘛跟他说出那句话。
很多人最不了解的其实就是自己。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他们往往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林洵绮不由自主的抬起左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她的唇上这时仿佛还有他残留着的余温。
★★★
经历过这段小插曲后,林洵绮倒很坦然,但沈伟杰的态度却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不论是办公室内还是课堂上,沈伟杰总是摆出一张大酷脸,仿佛什么人欠他二百万没有还那样。
他已好一阵子没跟林洵绮说话,即使要交办什么事他也是写在纸条上,唯一没改变的还是按时买一份晚餐摆放在桌子上。
沈伟杰不能欺骗自己,他的确很在意那通电话。郑海渊是汉威公司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明明结了婚,但还是不断的和别人乱搞,到处拈花惹草的,林洵绮怎么可以跟他走在一起?
他的理智已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早已忘了林洵绮曾在他的部门里工作,相对的,郑海渊怎会不知道她的电话与住址?
沈伟杰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郑海渊与林洵绮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今晚就可以探出一些情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沈伟杰破例的和郑海渊外出应酬,同时向林洵绮请了一天假。
平常除了有外国客户到台湾采购,沈伟杰必须亲自接待外,其它的国内厂商都由汉威的业务经理负责接洽,沈伟杰是不需出面的。
只是今天情况有点特殊,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疑虑,沈伟杰同他混了一个晚上,直到那名厂商已烂醉如泥的被他们送到宾馆时,两人才有单独谈话的机会。
现在已是夜晚十一点多,沈伟杰的头脑仍十分清醒,但郑海渊显然尚未尽兴。他硬是带着沈伟杰走去一间知名度颇高的酒店。
这已是今晚第三摊了。
沈伟杰以前也曾度过类似像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现在虽然偶尔为之,但在精神与体力上显然无法负荷。
他二人这时坐在一包厢内,趁着厢房内短暂的清静之际,沈伟杰慢慢的切入主题:“我真搞不懂你,成天这么喝,怎么喝不死你,第二天居然还有精神上班?我真的很佩服”
“嘿嘿。”郑海渊邪笑一下:“男人嘛!”
他二人差了近四岁,两户人家是世交,如果不是十年前郑家的财务出现危机,郑海渊现在一定也和沈伟杰一样,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沈伟杰轻啜一口酒,笑望着他:“光是业务部那几个女人还不够你搅和,你的体力实在惊人。”
郑海渊燃起一根烟:“兔子不吃窝边草,上回你不是告诉我了。”
沈伟杰接口:“我是顾及你的形象,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在汉威的名声简直烂透了!”
“那是她们恶意中伤!”郑海渊轻叹一声:“尤其是黄秀娟那婆娘,一天到晚要人家提防我,试想,我的名声能不烂吗?”
沈伟杰沉默了一下:“可是你毕竟已经结了婚啦!”
“结了婚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