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疑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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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阿明，去调查昨晚到今天出入这楼里的人员资料。”汪东城立刻吩咐。
“等等！”唐禹哲站起身想到什么，“大东，我昨天和你在酒吧分开是几点？”
“哈？”汪东城被他问的一愣。
“哦？你们昨天一起去酒吧哦？”云寒发现大新闻一般问。
“我想是12点半左右。”汪东城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么我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差不多一点。”唐禹哲计算着时间，“我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两个人。”
“你？”汪东城疑惑的看着他。
“我就住楼下902室。”唐禹哲对他解释，“我回来的时候，到门口，有个人急匆匆跑出去，还撞到我肩膀，我没看清楚他的脸。另外一个出去的人是住5号楼的安均灿。”
“撞到你？”汪东城关注的关键立刻偏离了重点。
“我没事的。”唐禹哲笑了下，眼前的男人果然还是那么在意自己，“如果凶手在12点下手，那么有一个小时，也足够收拾停当了。”
“好！马上去调查那两个人。”汪东城立刻吩咐，然后转向唐禹哲，“那回去之后，还要请你过来我们这边做个详细的笔录。”
“好的。”唐禹哲点头。
“唐sir，”阿布捧着收集到的材料，站在唐禹哲身后，“你叫他大东？还和他去酒吧？你们很熟哦？”
“以前很熟。”唐禹哲回答，“我先回去了，尸体送过来我会马上解剖。”
“好！”汪东城立刻点头，“我会过去听取你的专业意见。”
“唐sir，不要和他走太近啦！”阿布白一眼汪东城，压低声音对唐禹哲耳语，“这个家伙混了那么多年黑社会，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怪癖啊！”
“呵呵，阿布，你想太多了。”唐禹哲对他笑笑，“少管些闲事吧！你可别漏了证据。”
“是，我不会啦！”阿布对着他笑。
“老大，你什么时候和唐sir那么熟的？”云寒在汪东城身边追问。
“做事，少八卦！”汪东城瞥她一眼。
“哦，是！”哼，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云寒对他的背影做鬼脸。
“我昨天晚上大概十点不到过来的，”安均灿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探员阿明和云寒，“到1206的刘太太家打牌的。期间，差不多12点的时候，1501的林小姐给我打电话，说她家电视突然收不到讯号，让我过去帮她修，我就去帮她修理。大概快一点才修好，我就下楼准备回家了。”想了一下，“对了，在楼下正好遇到902的唐先生回来。”
“这样哦？”云寒边做笔录边点头，“那除了唐先生，您还有没有遇到其他人呢？”
“对了，有个人！”安均灿手指一点，“我是坐电梯下楼的，还没走到门口，就从楼梯间跑出来一个人，很急的样子，几乎撞到我，跑向门口。到门口的时候，还撞到唐先生，非常莽撞。”
“那您有没有留意那个人的样子？”云寒追问。
“他跑很快，而且还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穿的好像是黑色的帽衫。”安均灿仔细的想着，“我没看到他的脸。”
“好，谢谢您。”云寒和阿明起身，“我们再有什么问题要问，恐怕还要麻烦您的。”
“随时都可以！毕竟在自己住的小区出事，希望尽快抓到凶手啦！”安均灿和他们握手之后，送两个人到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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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走出安均灿的办公室，云寒和阿明对视。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安均灿有什么不对？”云寒问。
“不对？有吗？挺斯文的，看起来对人也不错。”阿明摇头。
“你不觉得他的整体感觉和那两个受害者很相似吗？”云寒想了下，继续说，“很斯文，爱帮人，和周围的太太们关系都很好。”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吗？”阿明疑问。
“我想我们该调查一下，他是不是同性恋。”云寒想了想，“你刚也没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我怎么问啊？这事儿你问还行。”阿明撇嘴，“要是我问，他会以为我喜欢他的！”
“哈哈哈……”云寒很不淑女的大笑，“如果他是，那你就追他好了，人长得也不错啦！”
“少来乱的！”阿明拉开车门，推她进去，“快点儿，回去和老大报告吧！”
“对了，说起老大，”云寒坐在车里转着眼珠，“你说他和唐sir会不会以前就认识啊？”
“怎么这么说？”阿明发动车子。
“我听到唐sir叫老大：大东。嗯，很亲切的！”云寒想着，“他们不是只见过两次？”
“应该是啊！”阿明点头，“也许以前认识吧？对了，以前在警校的时候，都传说老大有个同性恋人，美到不行。不过，只有尊哥见过。”
“哈？不会就是唐sir吧？尊哥和唐sir也很熟的。”云寒骨碌着眼睛，“对哦，我觉得老大看他的眼神都很不一样。”
“说起老大，他以前在警校的时候真是赞啊！所有操行成绩都是第一，那时候大家都很服他。”阿明回想着，“突然就说他伤人，然后进监狱，我们真的是诧异到不行。”
“哦，难怪他一回来，你们就都那么服他哦！”
“哈哈，那你又不知道他在警校时候的风云事迹，怎么也那么乖！”阿明笑她。
“因为他帅嘛！”云寒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
验尸房。
唐禹哲在对尸体进行解剖检验：“果然，和昨天的死者杜宁一样，是被勒死的。同样胃里有疑似安眠药的物质。”
“手法几乎完全相同？”汪东城自问自答，“应该就是一个人做的。”
“我想也是。”唐禹哲继续检验着，“口腔和肠道内果然也都残留有被消毒水清理过的精液。”
“汪sir刚回来就遇到这种连环杀人案！”跟在唐禹哲身后的启太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有人死了，总不会是好事。”汪东城无奈的叹息一声。
“诶？”唐禹哲注意到死者的耳朵，“这不是耳洞！”
“什么？”汪东城和启太都凑近来看。
“你们看，死者的耳朵上，有一个针孔！我刚还以为是耳洞，居然不是！只是针孔。”唐禹哲仔细看那枚针孔，“应该是有人在死者的耳朵上采集了血样。”说着，唐禹哲翻看尸体手臂内侧，“这边没有针孔，就说明死者并没有去献血或者抽血，那么他做什么要采集血样呢？”
“我会跟进这条线索！”汪东城立刻点头。
“启太，我们去看昨天的尸体，也许我疏忽了！”唐禹哲立刻直起身，没留意身后，正撞在汪东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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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想都没想，便将他揽在了怀里，汪东城觉得那一刹那自己的心几乎一下跳出喉咙。
“不好意思，撞到你。”唐禹哲移开身体，口罩遮掩下，看不到他浅浅的微笑。
“没关系。”汪东城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脏比第一次抱他还要小鹿乱撞。
到停尸房，找到杜宁的尸体。唐禹哲仔细看了一下：“果然，他的耳朵上也有被采血的痕迹。”
“就是说，凶手不只杀了他们，还抽了他们的血？”汪东城疑问。
“不是抽血，是采血。抽血可以能会很多，采血就只有一两滴而已。”唐禹哲解释着。
“那会不会就是滴在尸体旁边的血迹呢？”汪东城接着问。
“不会，应该没有那么多。”唐禹哲回答他的问题，整理一下手上的东西，“启太，又要麻烦你送去实验室化验。”
“是！”启太拿着东西先走了。
唐禹哲也整理了自己的工具走出停尸房。
“小哲！”汪东城早后面叫他。
唐禹哲站住，已经摘下了口罩和帽子，甩了甩被帽子压扁的头发：“不要在工作的地方这么叫我，显得很没威严，很不专业哦！”
“那其他地方可以？”汪东城看到他的笑容，虽然刚走出冷飕飕的停尸房，却瞬间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再说吧！”唐禹哲笑着转身。
“唐sir，我还有些关于验尸方面的疑问，可以向您请教吗？”汪东城紧跟上来。
“没问题。”唐禹哲没有看他，只是点头。
“那，晚上，请唐sir一起吃饭吧！”汪东城依旧紧跟着他，“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不错的。”
“还是晚上再说吧！”唐禹哲在楼梯口站住脚步，“我希望你能尽快破案！毕竟案子是发生在我所住的小区，感觉还蛮危险的。”
“我一定会的！”汪东城承诺。
“那就好！再见。”说完转身上楼。
是不是有转机？是不是有转机？汪东城按着胸口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
重案组会议室。
“两宗案件，初步推断是同一凶手所为，”汪东城指着前面大屏幕上的幻灯片，“经过法医法证那边的鉴定，留在两名死者身边那滴孤立血迹的DNA是相同的，而且含有HIV病毒。”
“两名死者都是同性恋，那是不是因为他们和凶手发生关系，导致凶手感染HIV，所以杀他们报复呢？”阿邓先提出自己的分析。
“我们不排除这个可能。”汪东城对他点了下头，“但是，鉴定结果也说虽然两名死者体内的精液被消毒水清理过破坏了DNA，但都没有检测出有HIV感染，所以，应该和那滴血液属于不同的人的。”
“难道凶手有两个人？”云寒提出疑问。
“也许精液不是凶手的，”阿明提出自己的分析，“是死者在死之前的419伴侣的。等他的伴侣走后，凶手才出现，杀了他。可能凶手早就潜伏在他家里，等他的伴侣一走，立刻出来杀死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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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这个分析也有道理。”汪东城点头，“但是，如果那些精液不属于凶手，凶手又何必用消毒水清理这么麻烦呢？那不是证明不是自己的最好办法吗？”
“这么说也是哦！”阿明点点头，“那到底凶手是什么人啊？”
“如果知道，就不用查啦！”云寒撇嘴。
“是哦！”汪东城对她笑了笑，“接下来，我们把死者的社会关系，和这两日进出这两幢楼的相同人物都整理一下。”
“两名死者年纪相仿，一个25岁，一个24岁，而且都是同性恋。都曾经去过一家叫哀颂的同性恋酒吧，又住在同一小区里，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云寒翻看着资料进行总结，“但，其他方面就没有什么共同点了。前一名死者杜宁是银行职员，后一名死者付之生是一名记者。从社会关系上，目前我们没有查到有什么共通的地方。”
“有去那家哀颂查过吗？”汪东城问。
“去过，不过没人知道。”阿邓回答。
“那个地方，要晚上去的。”汪东城看着他，“你们见酒吧白天有人吗？”
“是。”阿邓点头。
“云寒，继续说你手上的资料。”汪东城示意云寒讲下去。
“这两天都有进入这两幢楼的人只有四名，一个是快递员小蔡，他专门负责天宇花园及北面龙凤苑这两个小区的快递，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但他出现的时间都是白天。”云寒按照调查资料报告。
“那他就不可能是凶手啦！”阿明嘟囔着。
“第二个是物业公司的修理工阿品，因为他接到投诉这两幢楼内的走廊有感应灯不亮了，所以过来修理，时间都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两次也都只有不到半小时。”云寒继续说。
“那这个排除啦！”志杰接话。
“第三个是小区业主委员会成员安均灿，他是一名外贸公司的职员，前一天到五号楼去是因为住在5号楼604的住户张先生问他借书已经看完了，所以约他晚上十点多上去取，并且和几个朋友一起聊天打牌，一直到凌晨1点35分离开；第二天是到7号楼1206的刘太太家打牌，差不多12点的时候，1501的林小姐给他打电话，请他上去帮忙修电视，修好的时候也差不多1点钟了。都有充分得不在场证明。”云寒抬起头，“我和阿明去见过他，我觉得他和两名死者比较像。”
“是啊！一样长相斯文，态度和蔼，和周围邻居都相处很好。”阿明掰着手指说着，“还喜欢帮助人。如果他也是同性恋，而且没有固定恋人，经常419的话，那么下一个可能就是他了。”
“那你们有没有对他的性取向进行调查呢？”汪东城追问。
“还没。”阿明摇头。
汪东城想了想：“这条线要跟。另外，小……哦，唐sir说的那个撞到他的人，你们有没有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