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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梦转纱窗晓-第38章

小说: 梦转纱窗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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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奶茶香甜清滑,甚好!”又说:“呈上来,给朕的阿哥们也尝尝!”

    十阿哥早已急不可耐,嚷嚷道:“我不要荷茎,麻烦得很!给我勺子!”康熙爷笑瞪他一眼,只说:“你们开始吧,老十,你今儿大概是第一个罚酒的。”十阿哥浑不在意一笑,说:“罚便罚,皇阿玛赏的酒,罚多少杯,儿子也是愿意的!”康熙爷倒也不恼他,笑而不语。

    这边厢,太子起头,念了一句“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咏兰之诗。我有心想走,可没得到康熙爷的命令,只得站着。

    十阿哥果然是第三轮便败下阵来,我猜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是“十公咏诗、意在美食”,根本无心恋战。满桌的冰果、瓜藕,香风四绕,凉欲生秋。他饮一口冰茶,吃一块冰果,再吃一块油叽叽的鸡翅,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气声。到后来,每喝一口、每吃一块,便有一声叹气,我也在心中每每、暗自替他赞一声:爽!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太子抑扬顿挫地咏着梅,却用淫邪的目光瞟了我一眼。我一愣,想起来这是他赞我梅花妆时曾吟过的,顿觉恶心不已。康熙爷的儿子们是何等聪明之人物,除了正大快朵颐的十阿哥,那日在场的四、八、九、十三、十四,皆是脸色微变,纷纷将目光投向我。

    含羞带怯的小女儿状是你们心中所喜、心头所好吧?我偏不!我肃正脸容,目光清冷,恶狠狠、一个一个、逐一盯回去。众阿哥皆避之不及,盯到九阿哥时,他已自发自觉收回目光。我微微一笑,收回“利剑”,偷看一眼康熙爷,他老人家正闭目凝神,嘴里慢嚼着珍珠,老神在在,浑不觉身边片片“刀光剑影”。遂放下心来,继续观赏十阿哥精彩绝伦的吃相。

    几番较量,这回败下阵来的却是九阿哥与四阿哥,九阿哥我不了解,四阿哥却是输在咏兰诗上,我心中狐疑不已,别的不说,那首韩愈的《猗兰操》他不是滚瓜烂熟么?怎的不用?眼光掠向四阿哥,正对上他清冷无波的眸子,见其神色谦然。怔了一怔,想,他这是守拙么?这个人当真是目光长远,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光华内敛、独善其身,也难怪他能笑到最后。

    又一轮,小十四一时“才塞”,也自饮三杯,出局而观。只余太子、五阿哥、八阿哥、白衣十三,四足鼎立,鏖战浴芳亭。我倒起了几分兴致想看看,谁能脱颖而出?太子已渐失才力,沉吟良久方能接上一句。五阿哥是宫中出名的才子,胸有成足,稳扎稳打。八阿哥也是不甘示弱,才思泉涌,与五阿哥平分秋色。小十三比太子状态好些,却也渐显不支。

    三轮过去,太子输得难看,不在于结果,而在于失了风度,他牛饮三杯,面有不忿,酒杯“咣”的一声掷于桌上,声惊四座,气氛一时好生尴尬。康熙爷抬眼一扫太子,面有不豫之色,却是语气平和:“胤?,明儿上乾清宫来,朕前日里得了一本好书,《众家论词》,朕读着觉得妙不可言,赐了给你,你平日里好生读读!”

    我心中竖了大拇指赞:康熙爷您老真高!这一番话,又打又揉,给了太子爷应有的面子,又暗地里批评他不思进取,化尴尬为平和。太子果然受用,躬身笑道:“谢皇阿玛赏赐!”

    又两轮,我家小十三眼看着焦思苦虑、祥郎才尽。我这做姑姑的亦颇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感,直替他干着急。其实对诗并不难,只是康熙爷命了固定主题,又无法判断前面的人是否能接得上,故至少得预备两首。这么一来,便难上加难了。

    八阿哥忽然眼波轻转,掠我一眼,笑意深深,吟道:“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我脸上一热,却强自镇定,目光平视前方。五阿哥笑道:“八弟输了,这是唐代罗隐咏《牡丹》之诗,离题了!”八阿哥拱手笑道:“我智穷才尽,不及五哥与十三弟,甘愿认罚!”说着,连饮三杯,轻放酒杯,唇边带笑,雍容闲雅,不忘再投给我含情一瞥。

    我心中苦笑不已,方才被我击退的刀光剑影又扑面袭来,尤以小十三为甚,一双清亮的眸子被妒火烧成了兔子眼。你们这是爱我,还是害我哪?康熙爷一声令下,你们的梅花也好、牡丹也好、荷花也好,都得拦腰而断,一缕香魂渺渺无所寄了。又想,八阿哥此言此行,虽是风度绝佳,却是明里暗里朝着太子爷而去,两相一比,更显太子?鸣鼠暴、小鸡肚肠。八阿哥这般锋芒毕露难不成也是他最后失了康熙爷欢心的原因么?

    忍不住又偷瞧了一眼康熙爷,好在,康熙爷今儿和珍珠较上劲儿了,正专心嚼着,不得空儿搭理这些无聊的阿哥们。

    小十三翩然一笑,站起身来。我心里直发毛,这位爷也不准备饶过我么?听他朗声念道:“谦谦四君迎客至,梅兰荷菊各自天,浩浩乾坤谁识君,代代评说在人间!”好嘛!小十三这家伙最绝!居然把我作的诗改动一字,拿出来“献丑”,丢人呀!

    谁知五阿哥竟自饮三杯,笑道:“十三弟才思敏捷,一首诗道尽四花之清风峻节,一诗以蔽之,愚兄甘拜下风!”小十三洋洋得意,拱手笑道:“承让,承让!五哥您客气了!”

    康熙爷也颔首笑道:“胤祥这首诗,遣词用句倒也罢了,平平无奇,难得的是其中之意境,好一个代代评说在人间的四君子。这梅傲雪、兰溢香、荷洁立、菊淡泊,称做花中之四君子,贴切得很哪!”

    十三笑道:“还是皇阿玛归纳得精妙,其实这首诗也非儿子所作,是。。。。。。”十三睃我一眼,我大惊,忙怒瞪他一眼,你要敢说出来,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十三收到了我的威胁之意,继续道:“是儿子有一日出门,路过一瓜田,卖瓜的老农所作!”康熙爷来了兴致,问道:“哦?瓜农中也有此等风雅之人?说来朕听听!”

    小十三言之凿凿,煞有介事道:“回皇阿玛,那瓜农以前是花匠,生意清淡,便改了种瓜,东瓜、南瓜、西瓜、北瓜,什么季节便种什么瓜,瓜的销路倒好,可他不忘老本儿,依旧爱花,便在庭前院中种了梅兰竹菊四君子,又和了此诗为对联,以志自己卖瓜不忘花的气节!”小十三急智之下,逻辑不清,瓜、花一堆,绕口令似的,说得众人皆晕头转向。

    惟我和四阿哥心里亮堂堂的,明白小十三这是绕着弯子又骂我是瓜呢!好在,四阿哥神色自若,没趁机讥笑于我,倒也省了我的尴尬。

    康熙爷也是七晕八素,摇摇头只道:“你这糊涂孩子,说的什么?”康熙偏脸看见不发一语的十阿哥,仍自激情迸发地大吃特吃,笑着轻问了一句:“老十,还没饱?”十阿哥浑然不觉,自顾吃着。旁边的九阿哥轻扯他的衣袖,十阿哥反应过来,拍手大嚷:“好诗!好诗!你们继续,继续!甭管我,吃着正得劲儿呢!”众人皆侧目,康熙爷加大声音又问了一句:“老十,你还没食饱哪?”

    十阿哥这才恍悟,立起身来,正待回答他老子的话,却因冷热之物杂积腹中,又一紧张,瞬间起了化学反应。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响彻云霄“噗”声,平地一声雷,横空出世,自十阿哥臀部飘出,端的是铿锵有力、如雷贯耳。我在心中赞叹:果真是P如其人!P声嘹亮!那叫一个爽快!

    众人皆强忍笑意,咱们来个忍力大比拼,如何?

    ROUND1:康熙爷:沉思不语(思着,朕该如何接着儿子的屁往下说呢?)。太子爷:掩嘴无声偷乐。四阿哥:冰山一座,稍有融化。五阿哥:略现尴尬、嘴角微搐。八阿哥:淡笑,他一贯如此。九阿哥:一扫阴冷之色,眉眼开始不安分地跳动。十三、十四两个小冤家埋首于桌,看不见表情,只见他俩在桌下的手,你捏我一下,我捶你一下,以痛止笑!

    众主子身后扇凉风之宫女,皆是垂首不语,肩膀微晃,扇风的节奏明显加快!李德全:木无表情,眼神空洞,木然正视前方。(放空,是个好方法,只是太过空洞,显出了他的刻意。)

    此一局:康熙爷、八阿哥胜出。

    再看主角十阿哥脸色涨红,张口结舌,哑然失声。老天爷也不甘寂寞,赶着凑热闹来了。就在十阿哥那“惊天一屁”后不过三十秒,闷了一天的夏雷终于按捺不住激情,以雷霆万钧之势,波澜壮阔之状,轰然而响。与十阿哥之P声遥相呼应,应景得出奇!

    闻得雷响,咱们促狭的小十四也按捺不住心中激情澎湃,立起身来,猛一拍桌,环视四方失了颜色的众人,一身凛然正气,扬声念道:“平地一声夏雷起,六宫粉黛无颜色!”好嘛!众人也随之各换了一副神色。

    ROUND2:康熙爷:拈须微笑(心中暗赞,妙句)。太子爷:掩嘴偷乐,有声。四阿哥:端茶自饮,神色不改,手却有些颤抖。五阿哥:清俊的脸上有一处伤疤,开始泛红,微搐不仅局限于嘴角。八阿哥:笑若桃花、又见、又见小虎牙。(超可爱!)九阿哥:眉飞色舞。十三伏于桌上,无声,身子晃动得厉害。李德全:垂首,身形微晃。

    此一局:康熙爷独胜。

    十四与十阿哥遥遥相望,相顾无言,十四一脸促狭,十阿哥一脸羞色。除了太子低沉的笑声,亭内一片静默,静得可以听见十阿哥。。。。。。

    十阿哥吃一堑长一智,欲强忍着P意,却着实忍不住。只听一稀乎丝竹之声,悠悠、荡荡、绵绵、长长,不绝于耳!我又在心中赞道:好一个悠然之P!

    我家小十三又岂是甘落人后之辈?只见他亦心潮澎湃,拍案而起,正色吟道:“天长地久有尽时。。。”顿了一顿,笑得浑身哆嗦着继续:“此P绵绵无绝期!”

    这下可炸了锅了!康熙爷拈须微笑的手猛然一抖,愣是拔下了几根圣须,痛也难当!笑也难当!一脸啼笑皆非!狂妄的太子仰天狂笑,差点没断了气儿!四阿哥顾不得仪态,一口茶水直喷了九阿哥一脸,吭哧吭哧也乐开了花!五阿哥因了那一道伤疤,笑得极其狰狞,又显滑稽。八阿哥终于笑不可仰,大笑出声!(任他怎般文雅之人遇上可笑之事,也是只能遵从本意,付诸大笑)。九阿哥借着擦拭脸上茶水之便,以帕遮面,半晌不取下帕子,不闻笑声,惟见帕子瞬息间起伏如浪!十四离了桌子,又笑又跳,嘴里直嚷道:“亲娘哎!亲娘哎!”——这本是十阿哥的口头禅。小十三则继续哆嗦着。

    而李德全大叔则开始筛糠,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很是忙碌。

    十阿哥一脸羞愤欲绝、莫可名状的表情,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六尺高的汉子,立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足无措,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来半尺高。我跟着笑了一会儿,见他这般模样,好生不落忍。康熙爷依然拈须笑着,大概是思索着怎么平息这场闹剧。众人平素拘束惯了,好容易得了个放纵的机会,看样子一时半刻消停不了。

    我想了想,清清嗓子,朗声念道:“子曾经曰过:夫屁者,乃五谷杂粮之精气,岂有不放之理?此气游来游去,总会溜达出去!”众人皆停下来,好奇地望着我,我顿了一顿,继续字字清晰念道:“放者洋洋得意,闻者垂头丧气!”

    哄堂大笑,只是这一回众人皆不是单单笑十阿哥,也是笑“垂头丧气”的自己。十阿哥冲我感激一乐,我悄悄一眨眼。康熙爷笑着点点头,说:“言之有理!哪位子曰的?”我上前一步,故作昂首挺胸得意之状,笑道:“回皇上,此乃区区不才薇子所曰!”康熙哈哈一笑,取笑道:“薇子?朕觉着“瓜子”更合适!”

    康熙爷所说的笑话众人岂有不捧场之理?众人杂然而笑,我也笑道:“皇上说是什么子就是什么子!”康熙笑看我一眼,转头对十阿哥说:“老十,你坐下,你的回答朕明白了!你说“噗”,没饱是么?你继续吃吧!”康熙爷竟然如此促狭幽默,我方才不觉好笑,这会子倒吭哧吭哧乐开了,好在,亭内笑声起伏不绝,我的笑声也淹没其中。

    好不容易,宴罢,人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一路笑着,回味着这色、香、“声”、味俱全的赏荷宴,真是别有风味。又直叹皇上的儿子不好当,赴个宴也不能安生吃着,明争暗斗,各怀鬼胎。回到乾清宫,歪了一会儿,准备洗洗睡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小进子却通知我去见驾。

    堪堪走至西暖阁门前,却听见康熙爷的声音:“四品典仪凌柱女钮祜禄氏才容出众,胤?,明日朕便下一道旨,赐予你做妾侍!”我心中一凛,历史上胤?两位著名的老婆,一位是年氏,一位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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