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转纱窗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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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事实上,雍正帝是个非常有情趣的人,史书上有所记载,例子我暂不举了,下面的章节会慢慢体现。
下面是内心独白:
cameraONE:
地点:四贝勒府。
场景:老四“对镜贴花黄”
老十三喜欢谁不好?偏喜欢那个胆大妄为的野丫头?巴巴央了我去托李德全带上她去木兰围场,谁知人家早就搞定一切!看着随行人员名单瓜尔佳采薇的名字赫然在册,面对着李德全那会心而别有意味的微笑,我、我、面部肌肉抽搐,无地自容,何时我竟成了争夺女人芳心——“逐蝶客”的代言人了?我又不好意思告诉我那痴情的十三弟这事儿我实在是无功劳也无苦劳,今儿个实在是媚眼儿做给瞎子看——无人理会,我这张不算老的脸往哪儿搁啊?这会子还让我去“通风报信”。。。。。。。我欲仰天长咩!
转念一想,也罢!今儿个好好教训那野丫头一番。
再转念一想,那野丫头有些意思,针锋相对,我竟有些吃不住她,总讨不了好儿。。。。。。
接着转念一想,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野丫头总是直不愣登看老八和十三,他俩长得的确是好,可那野丫头有时也会盯着我瞧,好像也挺入迷。老四挺挺胸膛,对着镜子照了照,收了一脸邪笑,板起脸。心中暗道:嗯,不错不错,长得嘛,一般一般,全国第三。(皇家即是国,皇子中除了老八和十三,就属我长得俊),嘿嘿,架不住人家我有气质!人家我是以气质取胜!麻利儿解了脑后长长的大麻花辫,重新编了根细麻花辫。细腻中见章!
又转念一想,那日在我别院,那野丫头瞅了我好半天,痴痴迷迷的,那日我是穿什么色儿的衣服来着?对了,青色。麻利儿换了身上的黑衣。
收拾妥当,揽镜自照,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啊!一振衣角,潇洒无边,自出门去了。。。。。。
cameraTWO:
地点:延禧宫柳树下
场景:等待
我等、我等、我等等等,黄昏何时到啊?黄昏没个准儿啊!老天要提早便提早,要延后便延后!老十三,你害苦了老哥哥哇!
就在我快等待成一座雕像时,身后有惫懒脚步声,我收起悲愤欲绝的表情,擦了擦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正色转身。
野丫头俏脸生晕,迷迷登登直盯着我瞧,(采薇啐道:呸,我那是喝了酒,醺着哪!)还揉搓着那一双水不灵灵儿的双眼皮大眼睛,变成仨儿眼皮了都,一副垂涎三尺的小样儿。我也心中窃笑,着青衣果真有用?还是我气质出众?
还没窃笑完,这野丫头怎么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猫、见了鬼的表情,好像要逃?你。。。。。你。。。。。。我又欲仰天长咩!
cameraTHREE
地点:延禧宫柳树下
场景:斗嘴
我道貌岸然地道明了来意,野丫头,你可听好了!我费事来见你,全看我家小十三面上。野丫头,低了头,不语。啊!我欲仰天长咩:“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可我更喜欢看她泼辣的模样儿,够味儿!
可我又想表扬表扬她一番,昨日里,“刀疤五”(皇五子)神神秘秘给了我一本书,说是替裕王爷守灵,寸步不离地烦闷得慌,说是孝敬我解解闷儿,我狐疑一瞧,金瓶梅,我可遇不可求的奇书啊!四下里无人,我忙的揣入怀中,“刀疤五”挤眉弄眼,怎么着?四哥,够意思吧?我正色不语,“刀疤五”识趣离开。
读得那叫一个口角吟香!
嘿嘿,我借来一用!野丫头,你没辙了吧?不懂了吧?没法针锋了吧?
嘚吧嘚,嘚吧嘚,她说了好长一溜子话。说我是小人,还拿我平生最糗的事儿来数落我。。。。。。。。。。
我的心瓦凉瓦凉地哇!热脸蛋贴了冷屁股哇!
我欲仰天长咩,咩不出了!我冤哪,我悲啊!
野丫头好像心疼我了?向我道歉,还让我责罚?
这可是你自找的,赖不得我,我咬死你,让你再牙尖嘴利!可是那粉嘟嘟的小嘴怎么着也不舍得咬,我心思一动,要不?亲一小下下?一不小心,一小下下变成一大下下,再变成两下下,野丫头很温顺,我受到了鼓励。。。。我继续。。。。。。最后我有些喘不过气儿,“收了嘴”。表扬了野丫头一下下,可想到她的牙尖嘴利,不识好人心,我一哆嗦,又骂了她一下下。这样应该两全了。
野丫头和我说起了悄悄话,我颇为所动,可她说的居然是。。。。。。。。。。。。
她知道金瓶梅、她说我是武大郎、最叫人不能容忍的是她说我口气重,明明我出门前用上好的贡品青盐刷了两次牙。我不是有预谋,我也没有口气,只是这几日守灵熬夜有些上火,仿佛、好像、可能有一点点。。。。。。。。
她飘然远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我那颗破碎的芳心。。。。。。
cameraFOUR
地点:延禧宫柳树旁
场景:叹服
柳树拦腰而断。。。。。
第二日,四贝勒府传出消息,四阿哥“落枕”了。远远看去,整一个歪脖儿柳!
梦转纱窗晓 正文 第33章 初行
章节字数:4262 更新时间:07…08…18 19:21
崔嬷嬷一边手里忙活着给我收拾去塞外要带的衣物,一边谆谆嘱咐我:“采薇,此去可得留着点儿神,少说话多干活儿,皇上身边可不比咱宁寿宫,人多嘴杂的,规矩也多,你要闯下什么祸,八阿哥他们可救不了你!”
我忙的点头称是,原本强烈想去大草原的渴望已减了七分,都拜“八百万”所赐,被他欺侮了不说,还激得我还把他比做武大郎,这是把双刃剑,伤他也伤我。这么一来,我知道他看过禁书的秘密,他大概也是恼羞成怒。“金瓶梅”既为禁书,而18世纪的中国又是一个守旧封建、要求女子德言容功的社会,我这么一“露才”,更不知他会在心里怎么想我了。罢了!反正我已经得罪他不知多少次了,“虱子多了不咬”!只是以后碰面我怕是无法昂昂自若了!
明日便要启程了,今日所有随行人虽需到乾清宫集合,想是要听主管太监“训话”。在一位公公的引领下,绕过乾清宫正殿,来到一个宽敞的院子。嗬,已经黑压压站了好几百号人,井然有序的排成方队,鸦雀无声,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服:这才是规矩!
不一会儿,一个矮胖的老太监出来训话,无非是说些安全、卫生、秩序、防火、防盗之类的,我百无聊赖的听着,好容易熬到说完,周围的人悄无声息,眨眼间就散了,倒剩下我一个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怔在原地,正要转身离去,一个小公公跑上来前道:“姑娘留步,李谙达找您说话!”
李德全?康熙爷身边的大红人,皇子大臣们都要敬让三分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我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兴奋,很想看看这位宦官界的翘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和我想像中的判若两人,我原以为他会是一个脸上写满精明与世故的老人,可眼前这位中等个头儿、不胖不瘦的中年人实在让人难以想像他就是大权在握,太监门的“掌门人”,这是一张普通得你见了十次后也想不起长相的脸,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低的鼻子、不翘不瘪的嘴、仿佛随时会淹没在人海中,让你寻不到踪迹。没有任何特点,也许这就是他的特点。
“李总管吉祥!”我感叹之余没忘了行礼,“嗯,起吧!”声音也平平,听不出感情色彩。他问道:“瓜尔佳采薇?”我回道:“是。”他说:“此次出行,你被安排在内饽饽房,专给万岁爷伺侯点心的地方,有师傅教,你边干边学吧!”我福了一福道:“是!”
片刻的沉默,李德全似是踌躇着要说什么,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轻轻道:“这个替我交给玉玲!”我点点头,接了过来,心中微诧,他称崔嬷嬷为玉玲?熟稔到如此地步么?李德全面无表情盯了我一会儿,道:“你回罢,此行守着规矩,处事周全些!”“是!”我行了个礼,出门而去。
一路走着,一路想着,这李德全和崔嬷嬷似是旧识,且是有些瓜葛的故人。这宫里是不允许奴才们私相授受,传递私人物品,我与他仅一面之缘,他怎会托我带东西?看他的样子,像是知道些我的事情,至少他知道我是崔嬷嬷的“心腹”,还有他叮嘱我的那番话,想是知道我平素是个“出格”的姑娘。
唉!我叹了口气,这宫中之事万绪千端,人人也都是八面莹澈的主儿,以我的浅薄道行是怎么也想不明、猜不透的。也罢,有时候当个傻子,单纯的幸福会多一些。
回到宁寿宫,把包袱交给崔嬷嬷,她淡淡地接过,不说什么,我也没问,掩了门出屋。只是晚膳时,见到崔嬷嬷腕上多了只青玉镯子,那镯子我认得,一直是嬷嬷随身佩带之物,上回为了太嫔请太医之事,求助于李德全时小德子送过去的。
我心念一动,这镯子好似有些来历?又想,今日才归还镯子,这么说一晃大半年过去,他俩没见过面?一面想,一面在心里笑叹自己实在是八卦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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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马车里,兴致勃勃掀了帘子往外看去,绵延几里地的队伍,马车、士兵、军马,匪匪翼翼、引绳棋布,列队而行,蔚为壮观。没有喧哗嘈杂,我甚至能听见风吹动树叶沙沙之声。一切都那么的秩序井然,浮现在我脑海中的两个字是:“规矩”。
马啼声微响,浩浩大军缓缓驶出京城。我与其他三个姑娘同乘一辆马车,应该是乾清宫的宫女。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行虽不是打仗,可无论到哪儿皇上的吃喝都是大事儿,所以我们的马车紧随皇上銮驾之后。待我们的马车出了德胜门,后头还有一大半部队滞留在北京城内。我不禁在想,以这样的速度大概没有十天半个月,到不了围场。
放下帘子,转过身来,发现那三位姑娘正目不转瞬打量着我,对上我的目光,都偏过脸去。自打上车,我就忙着瞧新鲜,没顾上和她们说话,可看她们的样子也好似不愿和我多言语,脸上透着七分生分、三分不屑的神情。我明白,呆在宫里久了,自然是谁都愿意出去透透气儿,可随驾的人数毕竟有限,我这算是开后门硬挤进来的,必是顶替了平素和她们一起当差,某位宫女的位置。她们生分、不屑也是理情之中。
我倒也不指望能和她们成为什么知心朋友,可这一路上若一直这么生分着,也够我受的。想了想,我微笑道:“你们好,我叫采薇,初来乍到,还请几位姑娘日后多多指教、照应着才好!”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主动攀谈,她们仨儿都愣了一会儿,片刻,看上去年纪最长的那位姑娘,笑道:“姑娘客气了,一块儿当差也是缘分,没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我叫如意!”另一个长得最为清秀的姑娘也笑道:“我叫玲珑!”然后是年纪最小的也笑道:“我叫珊瑚!”
我不禁笑了起来,这三人的名字都是古代的吉祥物,道:“都是好名儿,处处透着吉祥味儿!”又说,“如意姑娘说得对,咱们能在一处也是缘份。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几个今日同车,怕也是至少修了五十年了!”她们仨都乐了,车里气氛一时活泛了些。
到底我也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无甚话可说,复掀了帘子向外看去,一出了烟花京城,所见的景象就有些荒凉,行人渐少,风沙渐大、道路渐崎岖。原本荒凉的景致也有独到的妙处,我也颇有兴致一路慢慢欣赏过去,可想到车中还有三个水灵灵的姑娘,我不在乎,横不能让人家陪着我“尘满面”不是?
遂放下帘子,安静坐着。如意瞧着我,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