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绝不写仙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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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徐岫忍不住出声安慰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天机叔叔带你去见你娘好吗?”
琼萝似乎是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有些呆滞,抬起一张小花脸来傻傻的看着徐岫,任由徐岫伸手擦了擦她满脸的眼泪,才傻呆呆的问道:“去见娘亲?”
白将离回过神来一愣:“你见过玉英了?”
徐岫叹了口气,轻声应了,心里也有些忐忑,生怕白将离问他怎么认识的白玉英刚刚是不是就是去追白玉英又或者什么时候有的交情之类的问题,但白将离却很快又闭口不言了,徐岫看看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了。
琼萝还有些傻,半晌忽又难过的低下头来:“萝儿不知道还不小心把娘亲给的一个小青蛙弄丢了。”徐岫摸摸她的头,心疼极了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小姑娘,只轻声安慰着她,又伸出手去拉着白将离一同往白玉英的院子里头去了。
其实白玉英并未料到徐岫会折返,只是听见了敲门声,料想邻里疏冷,罗浮少友,只以为是徐岫忘了什么东西,便开了门刚扬开笑道:“师”
一眨眼便看见了白将离与抱着一个女娃娃的徐岫,瞬间笑脸便僵硬在了脸上,睫毛微展,瞬间流下泪来,盯着琼萝不舍得放开视线,甚至退了两步,几乎要软在地上。
“萝儿我的萝儿”白玉英哽咽住声音,像是只白鹤一样张开双手,小心翼翼的从徐岫怀里接过琼萝紧紧搂在怀中,痛哭起来,“我的好萝儿我的我的萝儿这么多年来,娘好想你!”她不停的亲吻着琼萝的脸颊与额头,两行眼泪便潺潺流下。
琼萝本还有些害怕,旦见眼前这个美貌女子哭的这样伤心难过,大约也是母女天性,竟觉得心中酸涩,便也哭起来,喊道:“娘亲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萝儿,你不要萝儿了吗?”
白将离与徐岫也不便打扰,只是帮着关上了门,站在了一边。
白玉英跪在地上,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琼萝幼嫩精致的脸颊,伸手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泣不成声道:“我的萝儿娘怎么忍得住,怎么忍得住”她低下头,又将琼萝紧紧搂在怀里,抽泣道,“娘怎么会不要你呢,娘怎么能不要你呢。萝儿乖,娘以后绝不跟你分开了。”
这一番情景叫两人都感慨良多,只是白将离与徐岫感慨的却并不一样。
之前徐岫与白玉英说好的相见是隐瞒玉英身份,做一个女先生来探探口风,好日后相认,故此白玉英这才说道怎么忍得住。想来这母女天性,谁也难以阻挡,徐岫虽觉得感动,却也觉喜悦,但也由此,却愈发觉得白将离孤独寂寞的可怜可悲至极,不禁紧紧握住他的手,心道:我一生一世都要待这个人好。
白将离虽亦有感动,但他本身身世难堪,父母之间堪称冷漠,便也有些黯然,但更多的是白玉英开门时的那个字夺去了他的思考。
师?
是哪个师?绝不会是‘是’玉英跟望天机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个师又是想要讲什么?
这时徐岫却引了他到树下闲谈,白将离人在心不在,他这些时日来看似对望天机冷淡,倒并非是对师兄仍有眷恋,而是在强行压制善尸翻涌的念头。
恶尸诞于爱,终于恨,他的感情纵然再翻涌,至师兄死去那日,便都结成一滩死水,再无波澜。但善尸不一样,他从始至终,得到相对师兄的感情,多是对亲辈长者的敬重与依赖,但望天机的出现,却像是在滚烫的油中滴入一滴水那般,顿时炸了开来。
善尸并不想回来,却因为他,而回来了
白将离微微蹙起了眉,轻轻握住了望天机伸向自己的手,指尖抵在了对方的腕上,摸到了脉搏——有些快。而随后望天机的声音极为明显的愉悦起来了,白将离摩挲了一会那处的肌肤,竟忍不住想若是这个人倒在血泊中,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白君欢曾经摸过望天机的脸,白将离也在幻境中看过他的模样,对望天机的样子实在再熟悉不过了,可当他脑中将望天机与师兄的尸身一重合,竟忍不住攥紧了手。
“怎么了,将离?”望天机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处,似乎并不为此感到痛苦,反而担心着他。
白将离觉得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了一样,几乎要窒息起来,胸口里破了个洞,冷彻心扉。
望天机苍白的脸颊鲜红的血液毫无生机的尸体
望天机!
白将离额上的冷汗滴落下来,沉闷的摇了摇头:“无事”他心中明白,望天机绝对不可以再留了。
原来黑暗之中,还会潜藏更深的绝望,白将离已经再赌不起了。
之后琼萝想要留在白玉英身边跟她一块,于是白将离与徐岫便一起先回了山上,达到时夜已经很深了,雷云筹聚,想是不一会便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两人刚回到屋内,倾盆大雨便从云端泻下,雷声轰鸣,雨滴又不断拍打着屋顶,声音极响。
徐岫去点了蜡烛,说道:“今天恐怕咱们俩要先睡一块了。”蜡烛烧得红旺,照亮了整个屋子,他转过身去看见白将离正心不在焉的擦剑,便不由笑起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明日便离开云隐鹤鸣吧。”白将离淡淡说道,收剑入鞘。
“你说什么?”徐岫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笑容瞬间冷了下来,神色堪称恐怖。
白将离闭了闭眼,又重申道:“我是说,你走吧。”
虽然不知道白将离是在发什么疯,但徐岫却觉得心火沸腾,几乎要气炸了开来,忍不住冷笑起来:“你要我走?”这天下之大,世界之广,哪里去不得,可这广袤苍生叫他牵挂的,却只有一个白将离。
白将离对他的怒意似无所觉,只是淡淡道:“你若有什么要求,我会答应的。”
徐岫怒极反笑:“好啊!”笑声被他压在胸腔之中,几乎闷得发痛,他干脆的抓住白将离就往内屋里走,将人推到床榻之上。白将离似乎有些诧异,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望天机的下一步,他虽未经人事,却对此并非不懂,道家书籍中有关房中术的记载也并不少。
然后听见一声响动,忽就双颊微红起来,心里也难免一热。
对方已然衣裳委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是啪啪啪,先码好再滚去睡,(⊙v⊙)嗯据说发H会被举报,而且我也不大会写肉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自己炖了自己吃吧,不然你们就给我说法子。
不想吃肉的别出来说=L=我遇到过这种娃子
真的是白徐,徐岫就开头看起来逆推了一下,就像妹子逆推汉子一样,其实还是
如果说有妹子把这篇当徐白看的你保重。
今天是罗浮的同人图哟~
第二十九章
师兄弟两人同床异梦,白将离神识被牵引离去,直入天外化境;可徐岫却是当真入梦,窥得海底之城。
海底城由鲜红珊瑚丛搭建而成,微黄的细粒沙砾踩在足下,有一点麻,但非常的稳,偶尔会踩中微微凸起的漂亮贝壳,纹理新奇。
徐岫感觉到自己没入水中,却并没有窒息,宛如还在陆上一样。四周偶有游鱼路过,打出几个小泡泡,也对他视而不见。他在沙砾上走了许久,毫无目的,只欣赏这海底景色,觉得美不胜收,忽然前头转折处露出一段鲛绡,缓缓顺来,轻薄柔韧,色泽透亮,踩在上头亦是无声无息。
这条鲛绡只通往一处,且是越走越高,非常奇怪,好似缓升高落,等徐岫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左右,他已离原本的沙地约莫有几十丈高低了。这段鲛绡上并没有任何海底生物,只有一小群银色的鱼群顺着这条鲛绡嬉戏游玩,转来转去,但也不敢越过鲛绡。
赤足而行的徐岫,似乎被所有鱼都忽略了,他却还是慢慢的走着,直到鲛绡尽头。
鲛绡尽处连着一间冰室,晶莹剔透,四周装饰生长的珊瑚等植物皆是隐约的雪色,宛如冰晶所铸。但并不冷,很柔,很软,比鲛绡要凉一些,但却输鲛绡几分韧跟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大约应是绢帛之类的东西。
冰室大开,点着幽幽的冥火,透着清寒。
徐岫入了内,不觉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这屋子若要卖出去,恐怕一个国家也买不起的;江采萍若见得这满屋明珠,恐怕也要动心,再不会说什么何必珍珠慰寂寥。这一处又岂止有千斛明珠?
不知有多少鲛人在此处哀泣,落了满地珍珠莹莹生光,几乎无处可以落脚;顶头更有拳头大小的明珠与烛火争辉,白莹渗着素淡的鹅黄。
怀着忐忑不安跟罪恶感,徐岫用赤足拨开那些圆润坚硬的珍珠,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些又圆又大的珍珠咕噜噜的滚开,为他扫出一条路来。这间冰室极大,最里头的珍珠都快积攒如山了,厚厚的几层,几乎可以当嗝脚的地板来走;幸好外头只有浅浅的洒了一地,薄薄的,尚能拨开。
徐岫看着这散了一地透着一种“小白菜大甩卖可以倒贴买一送十”气息的珍珠,压根不敢用暴发户来形容,这种暴发户能活生生撑死人。
珍珠固然美好贵重,但真正要说艺术品,却还是空荡荡的冰室中心摆着的高台,凭空而起,形如一块长方体,碎晶冰石从边沿展落,悬浮如梯。看着被各色冰晶与明珠缀点,好似昙花别致装饰的冰板花台,徐岫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海底之城大祭司的墓地!
然后他毫无犹豫的走上了悬梯,说实话这并非徐岫心里所愿,但似乎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引,呼唤他上前去,走到石台上去。
就像人们都知道不去万里长城会后悔一阵子,去了万里长城会后悔一辈子,但你宁愿后悔一辈子也不愿意被这一阵子折磨。
花台上还有一张寒冰棺,亦如长方,是真真正正的冰晶所铸,经历千万年方结,天生自然,难以雕琢如石一般坚硬,似玉一般难融,内里剔透光晕流转,蓝光盈盈。
上头躺着一位鲛人祭司,雪发雪肤,披着薄薄的龙纱,纤腰素裹,分不出哪个更白盛霜雪。他的上半身被一层层的龙纱裹得朦胧诱人,独剩裙摆尽处露出半截银鳞鱼尾。袖子裁开半边,露出雪白的胳膊来,左臂上隐隐有着一条鳞片浮现的暗纹,箍着暗金色的圆环,手指纤长,指甲尖锐,十指都染着粉嫩如荷的蔻丹。
如果不看他的耳朵跟鱼尾,倒很像传说之中倾城绝世的美人。
之所以用他而不是她,是因为鲛人祭司不能行嫁娶之事,永远保持中性,既无女性特征也无男性特征。
不过徐岫太清楚这名鲛人大祭司的剧情了,在死亡千年后,身体中仅剩的虚弱魂灵被折丹救醒,如飞蛾扑火般爱上他,为他倾尽一切,甚至变成了女性,做尽坏事,十足的蛇蝎美人。最后结局被白将离一剑穿心,死在折丹怀中。
既可恨,又可怜。
算是书里的一个悲情女配色,但其手段残忍心肠狠辣,令人闻之色变,最大的亮点大概就是她的确是很爱很爱折丹,爱到牺牲整个天下,拽下九霄神佛,只为讨折丹欢心的地步。
鲛人祭司名为:蕳清。
其实读着很像奸情,可是对着这么一个美人,徐岫也很难脱线想到那里去,只好心里感慨美人威力太大,即便知道是糖衣炮弹也不能让人死心。
鲛人祭司的名字是一种反讽,徐岫当初想这个人物的时候,是出于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来写的。蕳既是兰草又是莲子,都代表极为美好高雅的品质,清则蕴含干净纯洁之意;但鲛人祭司却是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人,早早的看透了人心险恶,早早渗入了红尘万丈
文艺骚年徐岫感动的为自己抹了一把唏嘘泪。
徐岫缓慢的坐在鲛人祭司身旁,有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突然就离开了白将离落在这茫茫深海之中。只是突然情难自控的将手覆上他的手,感觉冰冷但柔软的手捂在自己手心之中,不禁觉得怦然心动,是真正的心脏跳动,不是什么一见钟情或者是情难自禁之流的。
心脏在非常明显而有力的跳动,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徐岫耳边响起:一个极为有力,一个却非常迟钝老化。但很快,有力的开始缓慢,迟钝老化的却开始健壮起来,两个心跳声渐渐合成了一拍,再听不出是两个人。徐岫觉得自己脸上八成是惊骇莫名的表情,但实际上他现在的思考能力有点钝化,只觉得脑袋空空。
几乎就在心跳声一制起来的同时,那名鲛人祭司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寸秋水,千斛明珠未觉多。
徐岫看得发了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