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杀 作者:阿螭(强强,父子年上he)-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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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鼎臣站在北朔的驿馆西侧门门斗里,轻轻摇着扇子。
东门草站在院内蓦然回头,见白鼎臣正对着他笑。东门草目光一闪,迅速走到门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公主在么?”
“”东门草一滞,随即說,“公主正准备去见太子。”
“啊”白鼎臣垂下眼帘,“听說你受伤了?”
“小伤而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东门草淡淡說道。
“摄魂钉的伤居然算小?”白鼎臣哑然。“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好像是白巫族的人,他救了我一命。”东门草說。“而且还施了法术治好了摄魂钉的伤势。”
“所以你现在没事了?”白鼎臣闻言笑了,“百里青锋还派人在各个药铺守着,打算抓你呢,看来他要失望了。”
“百里青锋”东门草的目中现出一丝强烈的杀机,“他现在在哪?”
“在澄光里李家老宅吧!”白鼎臣道。“他似乎和麒光闹了什么别扭,今天一天都怪模怪样的。”
“我去杀了他”!东门草狠狠地道。
“你还是先别冲动的好。”白鼎臣說。“他虽然有点昏昏噩噩的,但是到底还是比你武功好。一不小心,你就会栽在他手里。再忍一忍吧!”
“你和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东门草看着白鼎臣,“怎能让她一介女子以身犯险?”
“我怎知她会自己来”白鼎臣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她究竟想干什么?”东门草皱着眉道。“你快让她回北朔吧!”
“我就是为这来的。”白鼎臣叹了口气,“她身边有别人么?”
“我去告诉她一声。”东门草四顾一下,走进曲灵烟的卧房。
白鼎臣看着树叶印在墙上的影子,有些出神。
不一刻,东门草就走了出来,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随即冲白鼎臣一招手。
白鼎臣赶紧走进院子,看他进了屋,东门草再次四顾一圈,随即站在门口,装作纳凉一般,悠然地倚在门框上,望着院外。
白鼎臣刚一进门,曲灵烟就扑进了他怀里。
“”白鼎臣抱住她,目色温柔,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傻丫头”
“檀哥哥”曲灵烟紧紧搂住他,脸贴在他怀中,颤声叫着,“我好想你啊!”
“我知道”白鼎臣黯然,“你不该来。”
“”曲灵烟闻言,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身陷险地!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和你一起闯!”
“”白鼎臣看着她,不由动容。
“檀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也不分开!”曲灵烟坚定地看着他。
“是我没用”白鼎臣轻抚着曲灵烟柔嫩的脸,“我让你身涉险地”
“别說了”曲灵烟眼含热泪,伸手捂住他的嘴,“别說了抱紧我”
白鼎臣长叹一声,用力抱住她。
林笑走出大理寺,迎面就遇上了青溟子。
“道长。”林笑走上前去,冲青溟子深施一礼。“好巧,今日您居然在大理寺门口摆摊”随即暗忖,大理寺周围不是不许商贩活动的么?就算是算命的出家人,应该也不可以出现在此地吧?何况,这可是衙门的大门口呀!又不是同福客栈的大门口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青溟子看着林笑,笑得活像一笼屉热腾腾的狗不理——满脸都是褶子!
“找我?”林笑讶然,随即疑惑地眯起眼睛问道:“您怎知我在此?”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今日必来此地”青溟子高深莫测地道,不过配上他那副尊容,却怎么看怎么像推销大力丸的江湖骗子!
“道长找我何事?”林笑笑问。
“你是不是很想救秋兰若?”青溟子眨巴着一对小眼,有些狡黠地看着林笑。
“”林笑看着青溟子,半晌不语,过了一会猛地向青溟子一揖拜倒,“求道长指点!”
“好說,好說”老道嘿嘿笑了,“先给我点银子”
林笑哑然,看向老道的目光不由有些古怪了,青溟子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地說:“贫道的铃铛押在‘富贵赌坊’了,得赶紧赎回来去,嘿嘿嘿,也不多要,你给我十两就够了。”
“噗”林笑忍不住笑了出来,身边的龙卫们也露出好笑的神色。
“可是我身上没带钱啊。”林笑眨巴眨巴眼睛,探手叹了口气。
青溟子嘿嘿一笑,指指站在林笑身后的砾岩,嬉皮笑脸地道:“他带着呢!”
砾岩闻言立刻黑了脸,林笑无奈,只好回首对砾岩道:“砾岩大哥,借我十两银子,一会回了宫还你。”
砾岩无言地掏出荷包,拿出两锭五两的整银,递给林笑。
青溟子一看到银子,眼珠立马冒了光,笑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地一把抢过银子,喜气洋洋地放进自己怀里。
“道长,可否告诉在下,如何解救秋姑娘?”林笑看着他收好银子,才开口问道。
“去求你那个皇帝老爹!”青溟子满面笑容地說。“听我的没错!”
“”林笑哑然,看着老道心中暗怒,这老道士简直是骗人么!谁不知道该求皇帝,可是怎么求皇帝才能让皇帝下决心放过兰若?
“看样子,你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青溟子挠挠脸皮,啧啧几声,“那我就再多說点吧!你就跟他說,四象之道,首在公平,若无公平,则万物失调、天道失衡。青龙为首,即为天地之柱基,青龙失仁,则四象俱损。你照着我說的,他必会有所触动。”說着,一看林笑的模样似乎还是将信将疑,青溟子撇撇嘴,对林笑說:“看你不信呢告诉你,这几日你有血光之灾,少往人多的地方凑合,没事带着点防身之物啊,对了,要离水远点,不然,可能还有更倒霉的事呢!”
“多谢道长指点。”林笑嘿嘿一笑,对青溟子再施一礼,“在下告辞。”
“走吧走吧!”青溟子挥着手,笑嘻嘻地摸摸怀里的银子,看着林笑等人走远,他仰起头看看天儿,嘿嘿笑道:“唉,收不着徒弟,跟他们诈点钱也成,哈哈哈哈哈哈”刚刚說罢,蓦地里见到麒正带着几个亲随面色沉郁地走出来,青溟子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个手铃,一边摇,一边打着拍子,唱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俱已足,又思娇柔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得多广阔,出入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要朝中挂紫衣,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到头骨肉离,唧唧唧唧复唧唧,婚丧嫁娶无须啼!”
边唱边走,待到唱完,人已经到了长街尽头,转眼不见了踪迹。
麒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老道唱得好生晦气,心里越发不高兴。
第三十九章 君 父
一只黄毛的小狗趴在墙角的阴影里,懒洋洋地打着呵欠。
麒玉瘫坐在竹椅上,失神地望着王府高墙外灰色的天空。林笑走到他身后,他依旧毫无所觉。
“七哥。”林笑站在他身后看了他片刻,轻声叫道。麒玉浑身一震,随即跳起来冲到林笑面前,一把抓住林笑的手,急切地问:“父皇怎么說?兰若怎么样?到底会怎么处置此事?”
“我没有见到父皇,但是我刚刚从大理寺回来。”林笑說。“兰若姑娘还好,我刚刚看过她,而且,也请大理寺的少卿、右丞照顾兰若姑娘了。罗大卿不是鬼蜮龌龊之人,此事必能秉公处置,断不会如大皇兄所愿,而且,九哥也是监审,他不会坐视此事的。”
“”麒玉看着林笑,神色渐渐稳定了一些,“兰儿昨儿才旧疾发作了一场,今日却就遭此大难她是不是病的很厉害?”說着說着就哽咽了,拉住林笑的手,泪珠稀里哗啦地就掉在了林笑的手背上,林笑的手不由一抖,愣愣看着手背上的水痕,半晌才說:“她没事,你放心吧。她让我告诉你,不要多想,你们俩都要好好地,熬过这一次。她很坚强,你也一定要坚强。”
“那我就放心了”麒玉喃喃道,撒开手,慢慢退回竹椅上坐下。神思不属。
“这几日我会每天去探望兰若姑娘,七哥,你有没有什么要托我交给兰若姑娘的?”
“能把我带到她身边就好了”麒玉长叹一声。
林笑无语地看着他,不由也失神了。
太子坐在凉亭内,慢慢啜着一杯竹叶青茶,看着亭下的竹海,目中似有所思。
麒贤在亭中热锅蚂蚁一般走来走去,“这可怎么办居然被押到大理寺去了还受了刑,我们可怎么向七弟交待呀!”又走了一圈,长叹一声,“都是我太冲动了,不然也不会出这些事都是我的错!”麒贤激动地一拳捶在凉亭的朱红柱子上,太子慢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然說:“没事,父皇不是让九弟去监审了么,我们就好好安心地等着九弟的消息吧!”
“罗大卿一向对十四弟另眼相看,若是十四弟能去见见罗大卿,向大卿求求情,或许此事就不必如此难办了”麒贤忍不住說。
“不可。”太子淡淡說。“小十四不去求罗大卿,大卿还可秉公处置,若是去求了,反而落人口实,到时候还会被质疑大卿是看着十四弟面子才轻纵此案,以大皇兄和皇祖母的执拗,必然还要翻案。”
“皇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麒贤愤然道,“兰若不过是无辜的孤女,已经被贬为官妓、再不能生养子嗣了,皇祖母到底还要怎么样?!”
“住口。”太子断然道。“皇祖母此生最恨的就是薛慧妃一家人,当初薛慧妃得宠时,她娘家势力也对祖母与父皇多有所迫害,皇祖母费尽心思才保住了父皇的位置,会对旧仇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初祖母也未能在薛慧妃生前报仇雪恨,那恨一直积蓄在心里,如今爆发出来,自然无法遏止、不分青红皂白。兰若也是命苦,成了薛慧妃的替代品,祖母把积年的怨气都倾泻到她身上去了。”
“那老七和兰若岂非凶多吉少?”麒贤皱着眉头,郁郁地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太子出神地看着竹海,慢慢說,“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各尽人事吧!”
“”麒贤无语地看着太子的背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其实,此事注定是会出的。”太子不回头,慢慢說。“大皇兄这般,反而让我知道了一件事——他已经沉不住气了。”
“他早不就沉不住气了么!”麒贤皱着眉冷冷說。“他这次借着此事无非就是想打击我们,还能拉拢皇祖母。”
“說不定,他是用此事试探父皇”太子扬起头,看着天空,“并且,要借此打击我们的势力,争取在朝堂上压制住我们。有了太后的支持,很多人就会开始观望,甚至干脆倒向他。”太子猛地转过身,看着麒贤,沉声說:“我们必须慎重、隐忍!此时出头,明显是不智的!此时才刚开始,我们还要好好观望父皇的态度!”
“父皇?”麒贤叹了口气,苦笑道:“父皇还不是跟以前一样,拿祖母没法子,宁可忍气吞声也不敢惹祖母发火。”
“不”太子看着麒贤,坚定地說:“父皇会把此案交给罗大卿、又派九弟去监审,就說明了父皇的态度。他是表面上对祖母退让了,却还保留着自己的底线——一旦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意见,支持一方、打击另一方!”
“父皇一向不喜锋芒毕露,凡事总是尽量低调处理,有时候更是不表态、不鼓励、不支持、不反对,他怎么可能会支持一方打击一方?”麒贤泄气地說。“哥你别想得太好了!我可不敢对父皇抱那么大的信心。”
太子看着麒贤,目光渐渐有些无奈了,“老六啊,你对父皇,还真是太不了解了!”太子长叹一声,“父皇是智珠在握,运筹帷幄,才凡事低调,你仔细想想,父皇哪一次遇到大事时优柔寡断、临机不决过?”看着麒贤,太子继续苦口婆心地說:“当初先皇对改立太子心有犹豫,于是夜召父皇,父子对谈,父皇明知先帝有废立之心,却以纯孝感动先帝,打消了先帝之念,那可是朝中无数大臣以及后宫的妃嫔们你死我活争斗不休都未能做到的事,父皇一局棋、几句话就办到了千万人无法办到的事,让一场大祸消弥于无形,那时父皇才8岁!换了你我,谁能有此心智手腕?能对帝心把握得如此之准?父皇乃是天生的皇者,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先帝才不再动摇!要說保住帝位的最大功臣,绝对不是皇祖母!”太子断然說,麒贤听得不住点头,太子继续說:“后来,经历了丞相徐攸支持毅王造反的事,刚即位半年的父皇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大清洗徐党人众,亲率龙骑将毅王的十八万人马消灭在龙峪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