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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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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道若是她说出的对象不和自己相仿咬牙恨着,实在为难了,大不了想法子将和她条件的适婚男子通通婚配了去!
  她心里其实早有计较,嘴上不说,只道:“心地善良,将来肯孝顺我娘的就好。”
  小五笑道:“若说心地善良,再没人比得上我。”
  她闻言扑哧一笑,忙掩了口假装严肃。
  小五皱眉:“你却不信?”
  见他神色不豫,忙摇头:“我信,我信!小五哥是天底下头一号良善人。”
  小五叹口气:“可不是呢,只是我这一片心意总无人知道”
  他们靠的近,小五叹了口气,不知是否她太过敏感,竟好似他在自己耳边吹气一般。钱多多耳根起了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忙躲开去。
  林小五见状很是满意,得意的一笑。
  道:“你若是嫁给了我,将来必定能好生孝顺你娘。”
  钱多多见他越说越不像,忙道:“小五哥敢是醉了,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哪里配得起!”
  他却冷冷一笑,摸了摸她的发,道:“别和我装傻——说来,你这装傻的功夫还是我教的。”
  她心里惊慌,讷讷:“小五哥”
  林小五目光隐忍,强忍着不去碰她,转了头,斩钉截铁:“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除了我,这辈子再嫁不了别人!”
  听完他说,钱多多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可是怎么说的大家哥哥妹妹不一直相处愉快么

  青云劝说小心动

  直到被送回家中,青云接了过去帮她换外出的衣裳,她仍然恍惚着,混沌着。整颗心就好比泡在罐子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晃悠。那罐子里泡的究竟是蜜还是醋,她闹不明白,也不想闹明白了。
  小五的那句话就像电影回放,一遍遍没完没了的在脑海里重复。
  除了我,这辈子再嫁不了别人。
  除了我,这辈子再嫁。
  除了我,这辈子。
  除了我
  不是,她怎么就成了他的?
  凭什么除了他,这辈子就不能嫁给别人了?
  我卖给他了?
  要是说不甜蜜呢,其实是骗人的。
  那么个疏眉朗目,坦荡爽朗的出色男子,难得对自己有心,又是从小认识的,脾性脾气都好,怕是这辈子都再难得遇上。
  动心么?她动心。
  小五哥小五哥的叫着,其实心里头明白。大约从重逢那刻起,他焦急的望着自己,却又缓缓的喊她:“二妮儿,二妮儿。”,万没料到能再见面的,更料不到再相见,他竟已长成了如此出色模样。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小心翼翼的讨好,她不是无心之人,所有所有都放在心上,只是不敢多想。
  多想了又能如何。
  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上泥。
  她便再不服气,于世间看了这么多,也早明白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人只说从前卖身为奴的林小五配她不上,而现如今的她,莫说要配上,连名字都不配放在一起提起的。
  按了按装在荷包里,贴近心口放着的玉佩,自己也一年大过一年,是该找个人许配了。
  青云瞅着她脸色稍微和缓些,递上泡的俨俨一盏茶,低声道:“晌午里没人在家,却是王家的丫鬟来过了。”
  她喝了些酒,又走了许多时辰,正头疼想茶吃,接过来一口饮尽,闻言却愣了:“哪个王家?”
  一面回想着和她有生意往来的这些家宅姓氏。
  青云冷哼:“还有哪个?那个没脸的,亏她敢来!”见钱多多一时想不起,提醒道:“临江县王家的丫鬟福儿!”
  她一时间仍未想起,直到青云不情愿的提醒了句:“还是姐儿手里卖出去的,没良心丧天良的东西!”
  啊,福喜。
  淡淡问道:“她也上京了?为何来?”
  青云冷哼一声,不屑道:“谁知道她!看模样被王家公子收用了,打扮倒是体面,看样子是个受宠的。我只看不上她那副样子,进了门先问姐儿在不在家,我不过回答的稍慢了些,她就哭鼻子抹眼泪,活似谁委屈着她似得!”
  一面说一面捧出个木雕的盒子:
  “我说不收,她只要死要活的留下。究竟也不敢看,姐儿赶紧瞧瞧是什么,若是不好的,看我兜头泼在她脸上!”
  想起这没人性的妄图陷害姐儿,也捎带着将自己丢失在墙角里的铜板算到她身上,对待送来的木盒也就不客气,重重顿在桌面,气得胸脯一鼓鼓。
  钱多多看着好笑。其实这两年青云彩云两个在东京也长了见识,她虽节省了些,却绝非吝啬的主人,两人每月都有月钱,从前那些看来巨额财富的,只怕如今也不当什么。不过是都受了日子要勤俭的熏陶,都肯勤俭持家罢了。
  一面笑,一面谨慎的打开木盒。心里也笑自个儿太过小心,难不成她能装了炸弹来害人?然而入目之物远比炸弹更震撼,一时间却是愣了。
  青云好奇,探头过来:“我看看她送了什么了不起的稀罕物。”
  “呀!”她尖叫,夺过盒子,拨拉里头的首饰:“这支钗不是上次梁夫人赏的?这只镯子还是我帮你挑的哎呀,这是姐儿的嫁妆呀!”
  是她的嫁妆,当去了肖金铺,却被人买走的嫁妆首饰——中的一半。
  青云惊讶,一边往外拿,一边数话着这件是柳大娘买的,那件是谁谁赠的,又有哪件是自己的买的,看了半晌,眉头紧皱道:“可是不全呢。”
  “好没意思,便说是他家买了去要送回来讨人情,可也没得个留一半送一半的道理!”
  她心中有些计较,命青云将盒子收起,淡淡道:“怕是还有的罗嗦。”又问可有哪个在家,跟着来的是谁,有谁看着了。
  青云知她担心被柳大娘发现,忙道柳大娘携了彩云出门赏花,并同些同行邻里们吃了午饭才回来,王爷爷因孙子近来也上了京在铺子里做事,是早早就和柳大娘请了假的,并不在家中。因此只她一个守门,倒也没旁的人在家看见。
  又回想当时,有两个小丫头并两个小厮跟着福儿一道,她送出去,见外头停了辆马车。按说福儿并不在里头,车夫和小厮大可放松些,却拘谨的很,都老实守在原位,一句不敢闲聊的。青云当时还叹王家家教严格,经钱多多提醒,才觉有异。
  拍手道:“必定还有人在里头!”又咋舌:“可惜放着帘子,我没能看清。”
  因问她如何打算,钱多多道:“等着吧。”如此装神弄鬼的,必定有所意图。
  青云不忿道:“照我说就该打上门去,问问她究竟怎生个意思!将别人的嫁妆买了去,只送回一半,难不成是好道理?”
  钱多多扇了扇风,道:“且等着,不必我们上门,他自然要发急。”
  青云觑着她神情,小心道:“大娘催的却紧,叫我赶紧找出嫁妆来挑选姐儿真要嫁给柳家二爷?”
  她似笑非笑望着青云:“你是想我嫁呢,还是不想呢?”
  “呸!”青云背过身:“好没羞臊!我不过白问句,难不成姐儿的大事,我能做主?”
  她大笑:“好丫头,我因你是个有主意的才问。”
  青云转身正视,正色道:“若是倚着我说,倒是不嫁的好!”
  “哦?”她疑惑又好笑:“你说说看,为何柳家不好?既是我的亲舅舅亲舅母,二表哥又是个有学问,如今他家也算富贵了。如母亲所言,我嫁过去,既不担心婆母苛刻,也不必为生计犯愁,可是不好?”
  青云冷哼:“罢了,快别提!不是我说嘴,姐儿那位舅母,一个人倒有两颗心!”家中无人,青云又和她说笑惯了的,并不担心她着闹,因此肯实话实说。
  “每次她来咱家,我和彩云都要好笑半晌。分明就是出身平民,如今虽说富贵了罢,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那些做派,嫌这儿不好那儿不规矩,又要挑剔我和彩云的行为举止,说我们伺候的不好——离着真正豪门大户还远着呢!”她学着柳家舅母鼻孔朝天挑剔模样,逗得钱多多捂嘴直乐。
  “说到他家二爷,更是好笑!竟好似是古墓里出来的,又或许是古画里出来的,大老远的呀,就嗅着四个字!”青云眉飞色舞,钱多多忍不住问:“哪四个字?”
  她拌个鬼脸:“腐朽之气!”
  “哈哈哈哈”成功逗得钱多多散了一肚子的闷气。
  “照你这么说,我竟是不嫁的好?”
  青云得意:“那是自然!”犹豫再三,低声道:“若是林公子,又另当别论。”
  她低低的唔了声:“你说说看。”
  青云知她心事,也不敢放肆,觑着她并无不豫,缓声道:“从前我只当他是个藏奸的,从来也没好脸色。只是后来见的多了,无论如何,他对姐儿一片真心,却看不出来半点假若说报恩,凭着再大的恩情,他做的事情也都报了。平白无故的,谁肯对个陌生人好呢”
  她垂着眸,淡淡听着,仿佛听了进去,又好似走神没听着。其实心里也有所触动,不自觉的,右手按住胸前,阻止跳动的心脏——是啊,平白无故的,谁肯对个陌生人好呢谁又肯一直对陌生人好下去呢

  绿珠挨打钱坠同

  这日过了午,天色傍黑才见柳大娘回家,她和彩云都气到不行,到了家谁都不理,只是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钱多多拉了彩云悄悄询问,原来她们和一众同行邻居们在一处吃茶说话,谁知就有那不识趣的提起钱多多从前的事情,说是如今流言,她本是个克死亲爹的煞星哩。
  她们留意打听了,这种话再没别人肯说,如今知晓她底细的,除了钱叶儿也没旁人。柳大娘很是吃了对方些不咸不淡的气话。
  正说话间,听得厨下青云嚷嚷,彩云皱眉:“大娘心里正不好哩,她又和谁置气!”两个说着匆忙往厨下走去。
  青云堵着厨房的门,正和绿珠拌嘴。青云素日是个牙尖口利不饶人的,绿珠却也曾是梁夫人身边得用的丫鬟,说理吵架更样样不输人,直把个青云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她结结巴巴说不成串。
  钱多多示意彩云,她忙笑着上前拽过青云安抚:“好妹妹,大节下的,又生了什么气!”
  青云见到两人,也是舒了口气,愤愤道:“我不过白问她句今天没见影儿,去了哪里,她就和斗鸡似的,直着眼睛和我吵吵!”
  绿珠却也不忿:“难道我竟是囚犯不成?整日的囚在厨下,就不能略走一走,发散发散?也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你甚么,看的乌眼青似的,连半步不许我多走——我竟会跑,还是个偷儿,也值当你这般防备?”说着捂着帕子呜呜的哭,边哭边从缝里偷窥钱多多,一面作出副娇怯的模样诉苦:
  “何苦来着,都是丫鬟!姐姐也不过怕我在大娘和姐儿面前出头,抢了你的威风。可知我其实一片忠心,只想好好伺候主子,再没坏心的。姐姐是早先的人儿,在姐儿面前自有体面,又何苦处处防着我,不叫我正经当差”云云,一行哭,一行诉。
  把自己描述的凄惨无比,又忠心耿耿。若是不解事的听了去,只怕要被她感动,真当她是个好人,一心为主的。
  钱多多只是劝说,说大节下的,别拌嘴,青云彩云两个是老人,要多让着新来的。却又不松口责骂她两个,只避重就轻,说绿珠做得一手好浆水,多承她这些天费心,不叫她四处走动,也是存了爱护之心,恐给外人欺去云云。
  心里却是不耐的。
  哭声太假,做派太虚。若非母亲心里不高兴,不想叫她生气,谁耐烦在这头听她表忠心诉委屈。
  青云听得她越说越不像,本来气得脸颊通红,看着姐儿冷静模样,反倒也镇定下来,心里不免责骂自己——亏得跟着姐儿这么多日,学着为人处事的。当真遇到事儿,竟这般不中用。早晚是个要卖去的丫鬟,何苦和她置气。
  如此想着,渐渐气平。
  然而听着绿珠不识好歹,渐渐攀扯上她和彩云一味护食,把着前头重要位置不叫旁人插手,渐渐带出包藏祸心的污蔑来。就连彩云那等好脾气都变了颜色,更务论青云,当下如点燃的爆竹,炸了:
  “你还莫和我说有的没的!我只问你,你若当真是个好的,前儿作甚拐弯抹角打听姐儿的私房?又那日午后都在前头,你作甚偷偷溜到姐儿房外探头探脑?还有坠哥儿,才多大点年纪,你没羞没臊逗他,说的又是什么胡话?但凡有客,听得是男客,不管谁在前头陪客,你想方设法要往前头伺候,又为的甚么!”
  绿珠眼见钱多多尚算平静的脸色渐渐沉下去,心惊不已,尖叫:“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青云冷笑:“我胡说,我血口喷人!前日的且不提,我问你——姐儿和大娘临走之前分明嘱咐你在厨下好生看茶,若是闷了便去房中休息也好,寻我做针线也好。家中一日无人,我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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