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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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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多多道:“不是我,是我堂姐。”
  林小五道:“多半是孔夫人的手艺,妹妹跟着学罢哩。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络子。”
  钱多多佩服他睁眼说瞎话。
  自己打得络子,一半得孔氏返工。
  这许多活计里头,她做的最多的就是认针,梳理丝线。
  牛掌柜道:“刺绣是极好的,手工也好,料子不错,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林小五心中佩服,面上不显,淡淡道:“牛掌柜好眼力。丝缎布料皆是孔夫人家藏。”
  家藏个屁!按孔氏说法,这箱子打从她嫁到孔家后放在内室,极少打开,闻大水进了城,因它和装有金银首饰的箱笼外表相仿,这才搬错了。胜在她爹娘当年用心为女儿办嫁妆,所选布料都是极好的,时隔二三十年,仍如新的一般。
  别看牛掌柜在县城中,却对乡下沈府,尤其是小少爷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自然也知道这两位和少爷交好的小哥的情况。
  彼此心知肚明,面上嘻嘻哈哈,图个心安罢了。
  他道:“既如此,我就收下,也不敢诓骗小哥,每个荷包二十文,每个络子十文,至于手帕么可惜料子存放的久了,怕不结实,先算十三文一个吧。”
  林小五行礼:“如此就多谢了。”
  当下一一数来,交付财货。
  他们共带来八个荷包,三十个络子,又十块手帕,共得五百九十文。
  林小五又道:“还有一事要麻烦牛掌柜。”
  他道:“哦?”
  “村人托我带些胭脂水粉,我和妹妹久不上城,不知县城流行,还请掌柜指导一二。”
  牛掌柜笑言:“果然大管事眼光不错,小哥若能为商,怕我们这等老骨头都没饭吃!”
  林小五又道他谬赞,道大管事抬爱,你来我往又狠狠的客气了一番。
  牛掌柜推荐他些便宜划算,质量中等的脂粉,看了眼钱多多,笑道:“可见得是母女,这母女争抢生意,却也有趣。”
  林小五一愣,不解。
  牛掌柜细细解释,原来柳大娘不止做牙人,闲时也贩些胭脂水粉头花手帕往乡下富人家走动。
  林小五释然,笑道:“这却不妨。大娘只管做富人家的生意,我们却要卖给普通乡民,两不耽误哩。”
  牛掌柜打趣:“你们一家,倒把四里八乡的货郎挤兑垮了哩。”
  牛掌柜亲将他们送出门。
  闷闷的走了很远,林小五见她不说话,道:“二妮儿,咱的赌可还算数?”
  她抬头,忿忿然:“你诓我!”
  他奇道:“我怎诓你了?”
  她指责:“分明你就认识那店铺掌柜,却不说与我听!”
  他道:“我们同时进门,你也听到我和牛掌柜第一次见面,怎就成了旧识?”
  她一时语塞,仰着小脸,眼珠滴溜溜的转,半晌道:
  “分明已有人介绍,又有沈义轩的面子在,不愁牛掌柜不买!显见你阴险卑鄙,实在小人!”
  他大笑,摸摸她的头:“我的二妮儿长大了,懂得分析,也会骂人了!”
  她扮鬼脸:“我本就很会骂人!”
  不光用国语,还能用英文、法语、意大利语骂人呢!
  又道:“不管不管,你耍赖,这次的赌约却不能算。”
  他本就没想和她较真,不过逗她而已,一笑揭过。
  孔近东随着沈义轩日日早出晚归,聚会不断。钱多多问林小五:“你可羡慕他们?”
  林小五纳罕:“我却为何羡慕?”
  她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父母若安在,今日你也该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出入于酒楼书店。你的学问连沈义轩都夸赞,只因没有进学,就不能参加。”
  林小五出了会子神,视之淡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她皱鼻:“你哪里有鱼,又哪里有熊掌?”
  林小五大笑,点点她的鼻头:“二妮儿就是我的熊掌呀。他们谁有这般可爱的熊掌?”
  她怒:“我不是狗熊!”
  林小五敷衍:“对对,你是熊掌嘛。”
  “也不是熊掌!”
  他为难:“难道要做笨头鱼?”
  钱多多震怒,大嚷:“你才是笨头鱼!”伸手就打,林小五笑着避开,两人在院中打闹欢笑。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当日富贵如许,焉能联想今日?
  然今日的平淡生活,令人心安,谁又能说不是上天怜悯?
  可惜母亲大仇未报,否则他还真想就在这山村之中,伴着二妮儿平淡度日,也不失为一种福气。
  然而想起母亲的惨状,想起她握着自己双手哀哀不能语的悲伤,想起她命家仆将自己带走时拼劲浑身力气喊出的报仇二字,想起他回首望见的凄厉不知不觉,握紧了双拳。
  月氏,月氏。宋国十大世家之一,多么风光,多么华贵,谁能想到它埋葬了多少无辜人的生命
  在县城逗留四日,有跟来的管事道天色不好,恐有大雪将之,劝说半晌,如鱼得水的沈义轩才勉强同意返回乡下。
  临来一辆马车,临走却整整雇了三辆马车。装满沈家置办的菜蔬果品,年货等等。
  路上沈义轩和孔近东尚在兴奋之中,片刻不停的谈古论今,又道这趟得失,足足吵了一道,钱多多不得已,揪两块棉花塞在耳朵里。
  孔氏望眼欲穿,终于见到他们归来,忙备水梳洗,又做了一桌丰盛菜色。孔近东这才有空将此次的见闻一一讲来,最后道:
  “白先生很是欣赏孩儿的课业,要推荐孩儿进县学哩。”
  孔氏大喜过望,直道祖宗显灵,祖宗保佑。
  孔近东踌躇片刻,为难道:“只是县学却不能免除学费,我”
  孔氏毅然道:“孩儿放心,娘亲手里还有些首饰,等到开春拿去县城当掉,也能抵得书费。前几日七奶奶过来看我,道县城也有不少大户找浆水上人,娘别的不行,却能做得一手好菜,怎么也不会让我儿无书可读!”
  孔近东大惊,连忙跪下,哀泣:“娘亲如此,儿实在无颜。怎能让娘亲去做灶房婆子伺候别人!”
  孔氏摸摸他的头,笑着垂泪:“只要你能刻苦用功,娘就算死了都甘心。”
  独处时,钱多多拉拉林小五的袖子,道:“能进县学很厉害么?”
  “嗯。一般人也只得在私塾或家塾中开蒙罢了,能进县学,许得经过极严厉的考试呢。孔大哥素来用功,又得白先生青眼,机会可是难得。”
  她想了想,道:“将来能做官么?”
  林小五失笑:“那可不敢说。进了县学,就是童生。学得两三年,若能通过县学考试,就是秀才,见官老爷而不跪拜,也能找间学馆教授孩童开蒙。若是再进一步考中省试,就是举人老爷;就能上京参加会试,过了会试,那可就一步登天,朝上皇榜天下知了!”
  她又问:“孔大哥读书可好,能否考过会试当进士?”
  他笑:“那我可不知——既然白先生都夸他,至少也能中举吧。”
  钱多多低着头,盘算半天,忽而抬头,问他意见:
  “若是我娘资助孔大哥进县学,将来他授了官,是不是就能照顾我娘的生意?”
  林小五没料到她打得这般算盘,缓缓问她:“二妮儿为何这般想?可是在县城有人说了什么?”
  她垂首,低声道:“我听得院里丫鬟议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们当中就有个叫小红的,家里资助了表哥进学,如今表哥考中举人,家里立刻就富了,又把小红赎了回去,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
  林小五思索半晌,又观察四周无人,方郑重其事的道:“你可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她点点头:“从前七爷讲故事,记得。”
  林小五表示赞赏:“真聪明!”
  缓缓道:“需知人心难测。并不是做了善事,就有人感恩回报。也有的人就好比那饿狼,总想着反咬一口。”
  她表示不解:“你说孔大哥就像饿狼?”
  林小五摇头:“打个比喻而已。孔大哥未必是坏人。他和孔夫人心地善良,知恩图报。但是二妮儿,你需记住:好人难为,恶人易当!人性善变,今日还是绵羊,明日就能变成了恶狼——你今后为人处世,我宁愿你做个恶人,也不想你做好人!”
  最后这番告诫,厉声厉色,陡眉立目,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钱多多给他唬住,不自觉的点头。他发觉自己吓到了她,放缓语调,柔声道:“事关重大,你做不得主。不如等柳大娘回来,我帮你问?”
  得到她的应允,这才放心。望向孔近东房间方向,目光幽暗。
  好人难为,恶人易当。
  他娘以为好人有好报,总是慈悲心肠,处处与人为善。谁能料到最后被曾经受过她大恩的人反咬一口,落得惨死?
  孔氏母子如今落难,自然懂得感恩。
  然他有朝一日飞黄腾达,谁知是否会因急于掩盖过去的窘迫,而对她们母女不利?
  这种事情,从前听得也不在少数。

  刘氏借豆遭冷遇

  随着大雪封山,年关将近。
  孔近东闭门不出,每日苦读,力求明年开春,一举得入县学。
  孔氏每日针线不离手,想在县学开学之前多多做些活计去卖,好贴补县学书费。
  林小五则在钱多多的敦促下,重新修整了篱笆门,又砍了许多柴禾储存。她要求多多,单纯篱笆门还不肯满足,费了大力气要垒成半泥土结构的围墙。
  林小五不解。村风淳朴,谁家不是随便几根木杆插在院外,阻拦鸡鸭而已。
  她振振有词,道冬日山上没有吃食,万一有野兽跑到山下,吃了人不要紧,可别祸害大黄一家。
  他啼笑皆非。
  虽是强词夺理,却也有些靠谱。历年大雪封山,确实有野兽跑到村里伤人伤畜的事情,只得依了她,大冬天的和泥巴。
  为求结实,她在山上割了许多芒草掺在泥巴中,突然惊叫:“小五,你的手好凉!”
  林小五瞪她。大冷天的玩泥巴,不冷还能暖啊?
  她心疼:“都肿了,好像猪手哦”
  他哭笑不得。
  钱多多挽起袖子,毅然道:“我来陪你!”
  吓得林小五连忙将她隔开:“好妹子,你去屋里帮孔夫人做活,别来添乱!”
  她身体弱,大冷天的万一生病可怎好。
  他手下麻利,没过几天,小院建起了全村第一个泥木混合结构的院墙。引来许多人看热闹。
  有那居心叵测的去报告了族长,七爷在儿孙辈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到院外,不知是谁眼尖,喊了声七爷来了,七嘴八舌围观的众人呼啦啦散开。
  七爷拄着拐,捅了捅泥巴墙。冬天风大,干得快,倒蛮结实。
  但七爷的神情可就不怎么愉快了,道:“林小子,你怕咱村有贼怎地?把院墙垒的这高,可是防谁呢?”
  林小五一听坏了。管保有人在七爷耳边吹歪风。赶忙逼着手,恭恭敬敬的迎上去:
  “七爷说笑了。我们村子在七爷的照管下民风淳朴,人人安居乐业,就连县老爷都曾夸奖过的!”
  七爷脸色稍霁。
  他又请七爷进堂屋坐下,围观的村民邻居也呼啦啦跟了进去。重新翻修过的堂屋在村里不算小户,却也架不住许多人一同涌入。有的进不来,就站在门口不肯离去,屋里好容易积攒的热气都散在了冷风中。
  他请七爷在围炉边坐下,又让二妮儿奉了茶,道:“七爷尝尝,二妮儿炒的苦菜茶,虽说苦了些,但医馆的大夫说,平肝静气,消散火气哩。”
  啥医馆大夫说呀,明明就是钱多多趁着秋天采了许多,大黄不爱吃,她想起后世流行过一阵的苦菜茶,炒了留着自用的。
  七爷上了年纪的人,注重保养身体,闻言好奇,饮了几口。
  “良药苦口,想来有些道理。”
  他笑道:“炒了许多,等我给七爷送些过去。您老保重身体,咱村才能兴旺。”
  七爷的脸色越发和缓,但仍记着某些人在他耳边吹得风。拐杖顿地,道:“林小子,自打你来了咱村,我们可从没亏待过你!”
  林小五道:“那是自然!小子命运孤苦,多得大伙儿照顾,实在也感激不尽。”
  “既如此,你为何防备咱们?”
  他忙抱屈:“这却冤枉了小子!”将钱多多防备野兽伤人的歪理邪论据为己有,细细阐述,又添上一条:
  “原也是二妮儿调皮,非要把大黄一家放出来跑动。我怕它们顺着篱笆缝隙跑进山里,不得已才围起了墙面。若说我是存心防备邻里,那可真真是株心之语,让我天打雷劈了!”
  村人大多都是良善之辈,误会解开,也就释然,纷纷道有理有理,也有人商量着要在明年开春也垒上泥墙,院里还能散养鸡鸭,也不怕野物。
  七爷重重一咳,满屋静寂。都看着他。
  他道:“我原说林小子懂事,也不能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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