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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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多年的磨练让她也变得颇为脸厚了起来,心想既然你箫如然敢封我,我难道还怕站不稳这位置吗?
几番公式化的朝奏之后,话题终究落在了南朝和东岳的大战之上。
“皇上,老臣认为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事情,女侯是不宜在殿上旁听的,先不谈她的身份如何,光是这女子参政上朝那也是极为不妥的,老臣不反对皇上对她封官加爵,但关系两国战况的事务,还是请女侯先行回避为好。”洛子山一发话,立马得到了朝中半数官员的赞同。
女子冷笑一声将目光转到了洛子山的身上,淡淡的说道:“洛相倒是说说,女子为何就不能参政了?丞相难道不知白猫黑猫能抓着老鼠的就是好猫?就算我不在这里,你们这一帮子人难道还能提出什么对付南朝的绝妙好计出来?不过我在这里,倒是可以给你们点建议,要知道这天下间能算到瑞王心思的,我为第一,无人敢说第二!”
朝堂轰然一片哗然,大家都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私下里谁都知道她是南朝的王妃,卫羽坤的心头肉,就算皇上对她百般示好,但也不见得她就真心投诚,如今两国因她对垒,她居然还好意思站出来讥笑众人?难道这个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还真的会提出什么好点子来化解两国纠纷不成?
“哼,我堂堂东岳还不需要一个女人来胡乱指画,小侯爷有勇,国师有谋,他二人合力还会有打不赢的仗么?若是真的不够,王莽、陈锋皆可出战,大学士和老侯爷也可指点一二,莫说那卫家小子,就是卫正轩亲自挂帅,也不见得就能破我紫荆。”洛子山不服气的反驳。
“既然丞相那么有信心,不如我们就打个赌,小女子就赌三日之内紫荆关必破。”女子微笑着开口说到,她唇如春葱凝露,鼻如琼脂美玉,一点红唇如火般娇艳,顶端盘成的双刀髻轻轻抖动,一旁的金钗下长长的流苏累累垂下,张口说话之间在鬓间摇曳。环佩叮当作响。只可惜那一双美眸则扭曲得可怕,充满了噬血的红光。
“呵,赌就赌,就怕三日之后女侯可别不认帐!你说赌什么?”洛子山顿时就来了气,这个女子他多年前就视为眼中钉,连自己洛家唯一的男丁也是葬身她手,新仇旧恨刚好一并计算。就算卫羽坤真能破紫荆关,那也不是区区三日就能做到的,怎么他都是赢,他难道还心虚?
“那就赌项上人头如何?”宓可继续含笑。洛子山大惊失色,神色剧变,如川剧的变脸一般,瞬间苍白,煞是好看。
“你们二人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我都没说话,你们就开了局。”箫如然玩味的看着女子,示意她不要在继续挑衅。
“怎么?洛相不敢?还是舍不得这脑袋?呵呵!罢了罢了,皇上都说话了,小女子又怎能再开玩笑,不过若是三日之内紫荆关破了,洛相又苦无办法,不如来找我,或许,我能给你个好建议。”宓可大笑,对于这个老头的阴毒她早就领教过了,刚才不过是吓吓他,警告他最好不好招惹自己,如今以她的身份,要除掉他简直就是轻而一举。
“女侯如此说话未免太多轻狂,相爷好歹也是我东岳国之重臣,皇上没说话,启容你当朝戏耍?你既然贵为我东岳一品王侯,理应同仇敌忾,何必出言相讥?”一个冷漠低沉的男声响起,摆明是站出来帮腔的。
这声音很熟悉,她确定她一定是听过,于是女子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一银衫长褂的武将,半边脸带面具屹立在二品大员的队伍之中,眸中蕴着的阴鸷之光,宛如霜落冰结,又如利剑暗器,直射向她。
“小女子眼凿,一时还真是不知道将军为谁?这东岳不是只有小侯爷才经常出门带张面具装神弄鬼吗?想不到如今又多了一人,还真是让我好奇了。”
“我可不是诸葛世乐,还请女侯不要将我等两人相提并论!”那人嘴角亦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在他心里诸葛世乐根本就不值得与他对比。
“我可不是诸葛世乐?”宓可听他说完这一句,脑中灵光震动,如五雷轰顶瞬间脸色白了一分,她猛的十指紧握,关节格格的响着,全身肌肉贲起,慢慢的迈开步子,走向那男人,一股恨不得生饮其血,饿食其肉的冷绝。
“好了海将军,你就不要再和她叫劲了,今日是她第一次上朝,大家都多担待一点,好歹你们也是旧识。”箫如然丝毫没有察觉出女子的异样,还笑着圆场。
空气瞬间凝固,有穿堂之风从殿上掠过,堂顶之上的华灯一阵乱抖,宛如瑶柱玉条,晃动着人们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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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血溅金銮 上
“你是海清?”宓可森冷的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光,但脚步却是步步逼近。
“正是在下。多年不见,女侯越发艳丽无双,不知有何指教?”海清清冷的作答,纯属敷衍。对于眼前这个女子,他从来都是不大喜欢的,当年若不是因为她,静公主也不会下嫁诸葛世乐,更不会被西疆人所劫持饱受折磨,所以这次箫如然对她封侯,他自然是站在反对一派,并不感冒自然不会奉承。
“海侍卫如今高升为二品大将?看来皇上还是相当的器重大人嘛!我本就是蒲柳之姿,年岁即长和那些个小姑娘站在一起,倒越发显得可笑可叹,哪来什么艳丽无双之说。”女子边说边暗自惋惜,叹息声中,仿佛是在哀叹韶华易逝,岁月无情。随即,她又压低了声音,边扬起右手轻轻的理着头上略略有些松散的发髻,边漫不经心道。
“小女依稀记得大人神丰峻朗,也是一副世上少有的帅皮囊,如今怎么带上面具了?刚刚一眼还真是吓我一跳。难道时下东岳正在流行玩神秘?”女子越走越近,目光发直,下一瞬,竟是含笑低沉,近乎诡谲。
“宓儿,海将军早些年发生了意外,被北朝刺客偷袭,导致面部受伤,不可放肆?”箫如然见女子过于好奇,慌忙打住,毕竟每个人都有点伤心事,海清当年说是被北朝刺客重伤,一张脸毁了一半,痛苦不堪,此事乃是他心头一大隐患,曾让其久久不能平复。为此他还特意赐予其银面,并下了旨任何人不准追问,已保其颜面。
“北朝刺客?”女子只觉得脑中轰隆巨响,顿时面色苍白,咬紧了银牙,冷笑道:“皇上的意思是将海将军这毁容之事记在北朝的帐上了?那请问皇上需要不需要小女来替北朝还这笔帐呢?”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当年两国”箫如然见女子瞬间殿上翻脸,深知触动了她的死穴,也怪自己失言,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延伸,他慌忙打算解释。
“皇上不用多说,今日是皇上的归朝大典,我自然不会不给皇上面子,否则我这倾国祸水的头衔不是坐实了?”闻言,女子慌忙打住箫如然接下来要说的话,目光幽动之间抬起头来,侧过头去对着皇座上的男子微微一笑,笑容里带了一丝不易捉摸的意味。
“不过无论海将军这脸伤得多么不堪,我倒是有法子治,那归元尊者的徒弟孙先生历来与我交好,若是将军愿意,我倒是可以请孙先生为将军治脸,他的医术名震四国,不要说区区一点伤疤,就算是枯木到他手里也能逢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可愿恢复容貌?”唇边的微笑转为苍凉,女子继续说道,却发现在提到归元尊者的时候海清的脸上明显有一丝不甘的抽动。
“宓儿虽是一片好心,但朕也请过名医为海将军看过,此伤太深,已经伤及筋骨,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根本不可能痊愈,此事就此作罢,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皇座上的男子唇角微微勾起,见女子满脸好意,如此关心自己的臣子自然放松了心情,很是欢喜。
“伤及筋骨?”女子反复念叨,再次开口。
“皇上,这事你可还真做不了主,医不医得好是一马事,人家海将军想不想医那是他自己的事,你就这么冒然代他回绝了?万一错过了这恢复的机会,启不是害苦了人家?不如我们问问海将军?让他自己决定?”女子讨好的说,一身雪缎紫纱绣纹眩目,一眼看去,竟只觉潋滟生辉,衬着鬓间的珠花,仿佛凤凰下降人间一般荡漾在殿堂之上。
箫如然溺爱的看着台下的宓可,女子虽置身热闹大殿之中,却不减她周身那飘渺出尘之意。明晃晃的华色宫灯之下,那曼妙的身姿在男子的眼中深深刻下痕迹,只觉得那是世上最为无双的倾城殊色。
“既然如此那海将军可否愿意?”箫如然面向海清大声的开口询问。
海清慌忙站了出来,走到殿堂之中,抱拳低头,满脸的幽沉,在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的那瞬间,心中竟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怒意。
“回禀皇上,女侯的好意微臣心领,不过如今两国对垒,微臣随时都准备为东岳抛头颅洒热血,实在无暇顾及这等琐碎,此事就不劳皇上与女侯操心了。”海清淡然一句,果断拒绝,不知怎的,心下一恸,竟然莫名的不安了起来。
“抛头颅?洒热血?”女子缓慢的低吟,明晃晃的日光透过大殿两侧的窗棂照入,她眯了眯眼,一手扶了扶头上的发髻,顺势将鬓边的金簪拔出。言未竞,眼前金光一闪,电光火石间,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扑向身边丝毫没有防备的海清。素手一抬用尽全身之力狠狠的将那长长的金钗刺进男子的颈部大动脉,很深很深,但听“嗤”的一声轻响,海清顿时剧痛如裂,反映过来,已是金簪入肉,早就刺穿了他的脖子。随之女子又猛的往后一扬,用力一拔,将那入骨之钗又给拨了出来,顷刻之间海清的颈间血如泉喷。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凌厉可怖!那随之摆动的石榴色纱裙衣带翻飞,刹那之间让所有人只觉眼前艳光一盛目眩不已。
“那你现在就去死!我宓可绝对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女子随之脱口而出。
“你的声音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必须死!”她恶狠狠低吼,神情狰狞,手不留情,仿若地狱罗刹一般阴狠毒辣,嗜血残暴,与之前判弱两人。
杀机已动,金钗已出
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一阵茫然的震惊之时,海清的鲜血已如喷泉一般涌到了半空之中,脖子上活生生被人突然就戳了一个巨大的洞,还溅得周围的大臣们一身都是,任谁都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宓可出手太快,快到没有一人把那过程看清楚,而她的手段又太狠,狠到连手操生杀大权的箫如然都倒吸了一口长气。
鲜血飞喷出来的时候,女子身体都僵住了,她紧握手中金钗,连尖利指甲刺入掌心都浑然不觉,内心莫名的激动着,这一天她等了七年,整整七年。
海清强忍巨痛猛的一掌反击打向女子,跟着她的身子飞了出去,朝堂上瞬间乱成一团,这短短一两秒的聚变让每个人的思维都处于凝结状态,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场面就已经乱了起来。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有人惊恐的大呼。
“可儿!”箫如然这才恍然大悟一跃而起,从皇座上奔了下来,但依旧来不及止制女子突然而为的疯狂行径,眨眼而已却见她也被海清重伤在地,这些年女子虽然习武,但无论是内力还是武功造诣自然比不上海清,这一掌让她猛的弹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
“护架!护架!”不知道多少人被吓出一身冷汗,大臣们瞬间都闪到一边,大批的禁卫军涌进长门殿,将女子与海清围了个正中。
裙带轻荡,胸襟前半片肌肤露出,海清这一掌打得及重,使得女子当即就有血从嘴角泻出,但她并不示弱,一个鱼跃而起,强忍伤痛,面上仍是无动于衷,但瞬间又从腰间拔出玲珑连弩,对着海情就是一阵狂轰乱射,全然无视这是在长门殿上,金銮宝座之下。全部动作一气呵成,短短三、四秒而已,整个长门大殿仿佛就已经成为了她拼死一搏的战场。
“大胆妖女!居然带着兵器上殿,给我拿下!”与此同时,诸葛冥猛的拨开人群,飞起一脚就要去踢开女子举弩的手。宓可眼明手快,一个侧身,指尖一松,那脱弦之箭已经对着海清的眉心射了出去,动作之快,无人能挡,摆明了就是要定了他的性命。
还在疼痛之间挣扎的男子猛的就被一箭眉心,两人距离太近,周围太过混乱根本犹不得他半点躲闪,那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