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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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废话少说,先找个地方让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再做点好吃的,我和姑娘都饿了。”箫如然一改往日的严厉,居然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计较的样子,这到是让一旁的曹为忍不住嘴角上扬,偷偷笑了起来。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大过天,只要是和姑娘凑在一起,吃再多的苦,受天大的罪,他们的皇上也是觉得舒心的。
陈锋先是一愣,张口结舌的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看了看曹为的表情,又转念一想,既然皇上都不追究了自己还在这里叫什么劲呢?他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识趣地三恭四请的先将女子迎了进去。
箫如然见他们走远,这才眉头紧锁,想了半晌,叫过曹为,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什么,让他立马去办,交代完了又反复的强调了一会,这才跟了上去。
一番风云残卷酒足饭饱之后,女子这才瞧见箫如然穿着一身暗紫色祥云华袍,衣角绣着连绵不断的万里腾云图,往上是一条浅紫色的翡翠紫罗兰腰带,腰身笔直的跨了进来。女子扫了他一眼,心想吃饭的时候没有见着他,原来是去打扮去了。那紫金色的华袍随着他雍容的步伐一下一下的轻轻摆动着,闪出晶莹的光泽。
“明日咱扪就回天策,这是太医给你配的风痛药膏,自己捡好,这天变得快。”他边说边将怀里的药瓶摸出来放在桌上。身后斜照的日光明晃灿烂,从门前照射下来,模糊了男子的轮廓,疏淡的光影映上男子的脸上,长长的黑发用紫金冠束于脑后,一张脸仿若上天选择最好的玉石专心雕刻的绝世之作,眉疾如刀之下是一双眼尾飞振的桃花眼,墨色的眼眸闪着黑曜石的乌芒,眉宇间刻有一种挥之不去、令人一见难以忘记的的皇者霸气,薄唇丹红,紧抿一线。
“恩。”女子碗筷不放,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埋下头去用还未丢手的筷子搜寻着盘子里的珍馐,她可是真正饿过饭的人,自然是要把握每一顿饱餐的时光。
“李妈那边我让人给她送了点钱过去,你不是说得人恩惠千年记吗?如果你喜欢,可以让她跟在你身边伺候。”男子讨好的说,无疑是希望自己的细心能打动女子什么。
“恩!”女子依旧埋头品尝着盘中美味,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你恩什么?你就不能先听我说完再吃吗?吃吃吃,就知道吃!”箫如然突然就来气了,什么女人?居然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吃饭都不等他,那双眼珠都像快掉进盘子里一般,好歹自己也是精心装扮了一番才出来,她居然就扫了一眼,这一眼还不到一秒。
“没病吧你?你说我听,和我吃饭又有什么关系?我是用嘴巴吃饭又不是用耳朵吃?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从到了你们东岳就没一天吃饱过,这才坐下来吃了碗饭,你就在这里数落,你要不要人活!你这么不满意干脆我关进牢里得了!”宓可被他训得莫名其妙,顿时也是一股无名之火窜起,猛的将筷子往那桌上一拍,轰的一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我休息去了,不要再让人来打扰我,不让吃饭,睡觉总行吧!”女子微微眯眸,心神鬼烦,来了东岳几个月了,卫羽凌的毛都没有看到,每天餐风露宿,连吃饭都会被人责骂,也不知道是真的气大了,还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她大声对着箫如然一阵狂吼。气势,好强的气势,震得周边的众人半个字都不敢多说,就见她甩袖一挥,跨门而出。云来先是一愣,而后无奈的看了看房内的众人,说了句:“没事没事,女人家就是这样,每个月总有几天!”然后跟着快速的追了出去。
“看看?看看?我不就是让她吃慢点,这桌子东西她吃得完吗?又没人和她抢?还真就撩台子走人了?她是皇上还是我是?”箫如然尴尬的看着候在一旁的陈锋和宫人们,很是无语。
“真不知道是什么臭脾气,卫羽坤怎么受得了她!要是我,真想一巴掌抽”男子恼羞成怒又觉得无处释放,只得来回的在房里跺着步子。
“给我拿碗筷来,朕要吃饭!”他一屁股坐到女子刚才的位置上,一脸厌恶的掀开了她刚才的碗筷,一个人埋头大吃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年哪月开始,那个女子就自带一种傲然的神态,踏进了他的心土,恍恍若天神降临,充满了无限生机,若是可能他真想一辈子护她在身后,给她管饭,让她不再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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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绝代女侯 上
女子昏昏沉沉睡了个好觉,一觉醒了已是第二日午时,这才想起今日要起程返回天策,慌忙翻身而起,却见云来已经候在了一边。
“夫人不要慌,慢慢来,皇上说了,等夫人醒了大家再出发。”云来小心的拿来衣服给女子穿上,伺候了她梳洗,然后又指了指一桌子的饭菜,略带深意的说道。
“皇上怕夫人饿了,让人做了点南朝口味的小菜,让夫人吃完了再走,他说管饱,慢慢吃。还有这些首饰,都是皇上让人送来的,说是女子家就该多带点首饰,这样才富贵。”云来一五一十的对着女子回报,惹得宓可笑了出声,什么富贵,看来他还真是为下一次流落在外做足了准备,这些东西一带出去估计还没有来得急变卖,就已经被贼人抢了个精光。谈笑间女子欣然挑了几只雕工细密,坠满七彩宝石的镯子给自己套了进去。
七日之后,声势浩大的十万大军华丽丽的簇拥着他们举世无双的如然皇帝,带着南朝瑞王的王妃班师回朝。此时此刻,紫荆关之战俨然是打得如火如荼,卫羽坤的连消带打、釜底抽薪、远交近攻、反客为主搞得白颜等众人是顾暇不急,而天策城内借机谋反的箫旬大势已去,被诸葛世乐当场正法,其首级被高挂在天策城正门之外,以示天下。
箫如然批阅完手上的折子,将目光往向一旁候驾的喜公公,喃喃询问道:“明日朝会之事可安排妥当?我不希望到时候听到一个不想听的字眼。”男子声如其人,朗朗之中带着贯穿云霄的皇者霸气。
“皇上放心,一切都已经部署妥当,明日归朝大典,百官全数上朝,定会恭敬的迎接你与女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人们早已心领神会,自然是不敢和皇上作对。”喜公公谦卑的弓着身子,这次皇上回来又重新展现了难得的笑颜,虽然如今边关告急,但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那就好,皇叔的余党就交给世乐去处理,那卫羽凌如今怎样?”箫如然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喜公公办事他还是相当的放心的。
“老奴已按皇上的吩咐,好生对待,如今软禁在丽园,等候皇上发落。只是”喜公公提到此事,突然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男子当即皱起眉头,一脸紧张,他可是自己用来留下她最大的筹码,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旬皇叔造反之时,曾对他用大刑,虽然这几日太医全力医治,但他的情绪一直不好,性格孤傲加之又是败军之将,更是绝食寻死。”喜公公欲言又止,跟在箫如然身边这么多年他自然清楚这个人对他来说的重要性。
“混帐,马上把全东岳最好的大夫全部叫过去,务必给我保他周全!”男子一下站起身来,连一旁的鎏金扇都被震得微微闪动,他一脸冷峻半分不容人置疑。
“还有,先别让她知道。”箫如然慢慢踱着步子,心里想着卫羽凌你可千万别给我出任何纰漏啊,否则我该如何对她交代?
呆在锦园内已经一天了,这里的环境她很熟悉,和那年离开的时候一样,连窗帘的颜色和绣纹都没有变过。女子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年纪大了,总是或多或少的想到一些陈年旧事,然后自己会一个人傻笑半天。床铺被云来铺了软垫,特别的柔软,桌上是泡好的上等昆仑雪芽,宫人们鱼贯而入,她们个个跪地俯首高举着华丽的雪缎冰丝牡丹裙和精美的首饰、描金的洗漱用具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不敢有半点怠慢。锦园历来都是天策皇城的军机重地,皇上也长期留宿在此,历来是没有任何女子可以随便进出的,更不要说留宿,所以宓可一住进去大家就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连皇上都把她捧到心尖上。
一番洗漱沐浴过后,云来捧着新制的一件件宫装对女子笑道:“皇上对夫人还真是没话说,这么贵重的雪缎那可是皇后都不一定穿得起的,我在宫中这么些年也就见过月妃娘娘穿过二身,传说这一匹的价格足足贵到可以买个小城镇了。皇上一赏就是三箱,还真是大手笔。”
“你若喜欢,这件就赏你了。”宓可微微一笑,这雪缎虽然名贵,她却不陌生,当初断肠关集聚天下货物,这样的货色每日在市场上流通的也不少与二、三十匹,贵是贵却深得皇侯贵胄的喜欢,所以销量特别好,为此她还特别吩咐幻雀搞过竞拍,引得那些名门千金追捧得很。到了南都以后卫羽坤对她本就宠爱有佳,什么东西都要给她最好的,莫说是这雪缎就连那十年一产的昆仑冰蚕丝也是装了满满几柜子,所以也不见得有多稀奇。
“哪怎么行,奴婢身份低微,这可是侯爵以上的官员才能穿的服饰,云来一辈子是想都不敢想的。”小丫头羡慕的将那一身华服又叠好放进箱子里。
“傻丫头,没有人是天生的奴隶,你凭什么说你这辈子穿不上这衣服?当年我不也是个路边的野丫头?”
女子抚摸着细腻光滑的质地却被上面那些花开并蒂的刺绣纹络蛰痛了指尖,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越是奢华贵重的东西越能带给她疼痛的感觉,箫如然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她才能见到羽凌?
“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见南朝的康王殿下?”清冷如冰的明眸谨慎的看着云来,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开始慢慢的信任起这个女子来,虽然她是他为自己安排的近身丫鬟,但怎么也算是个贴心懂事的人。
“皇上这两日都忙着处理奏折,边关的事情挺紧急的。不过他早上用膳之前还特别交代奴婢,若是夫人问起就告诉夫人明日归朝大典之后,他便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还请夫人稍安勿躁,耐心等候。”云来端了一盏热茶奉上。
“边关的情况很严重吗?”女子接过茶盏皱眉问道。
“恩,瑞王殿下果然是战神,一举横扫祁门十三州不说连重州也一并拿下了,将那些出言污蔑王妃的和参与了偷袭祁门关的将领们统统活祭奠昆仑。听守城的侍卫们说重州和紫荆关之间的官道两旁挂满了用尸体绑捆而成的尸墙,乌鸦满天,场面很是慑人,到处哀鸿遍野,很多临阵的将领见了此景都吓得主动投降不再应战。紫荆关现在非常的凶险,他们都在传,不除三日紫荆关必破。现在菖州一带百姓惶恐不安纷纷四下逃窜,皇上昨日已经让小侯爷带三十万大军去支援国师了。”云来伏在女子耳边悄悄的说道。
女子听完瞳孔凝结一层碎碎的薄冰,一扫刚才的淡然,连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是真的生气了。”卫羽坤的脾气她怎会不清楚,虽然外面冷漠,但内心并不好噬血,而今他选择如此残暴的示威,无非是想告诉箫如然他是真的怒了,如同当年知道自己被西疆所害,血洗蒙戈一样,他绝对是个无论恩仇皆会涌泉相报之人。
“一上午书房都闹开了,一派支持将夫人送回去,化干戈为玉帛,一派坚决要求皇上处置了夫人。可云来知道这两样都不是皇上所想。”
“鬼丫头,这么险峻的形式,你还能往其他方向想?不说了,先跟我见箫如然去。”女子面色清冷,没有温度的红唇微微上扬溢出一道嘲弄而无情的弧度,继而罗袖一挥,带着云来缓缓走出了锦园。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天下之路像一个蓄满鲜血的大染缸不是用你的血染红别人就是用别人的血染红自己,它把每一个人都染得面目全非,包括自己这双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也被浸泡成沾满鲜血的恶爪,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御花园的空地上,三个皇宫禁卫军正狠狠鞭打着一人,那人一身宦官装,躺在地上衣衫偻烂,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看样已经被抽了一段时间了,伤得不轻。虽是如此,那人还挣扎着反击鞭打他的兵士,险些将那鞭子抢了去,旁边围观的宫人们见状都快速闪到一边,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