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难养-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唐!花相容偷看你洗澡,又被我捉住了!他正想杀人灭口呢!”玉连环双手垂放,一付束手待毙的可怜样。
花相容只好悻悻地放下手,同时把细管收起来,“阿唐你别听他胡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洗澡,用得着偷看吗?”
“那你躲在阿唐的窗下干什么?”玉连环立刻指出他的谬误。
“我我是被阿唐的歌声吸引来的,想多听些,所以就忍不住躲在窗下了。”花相容的脸色由尴尬转为媚笑。
玉连环直翻白眼。花相容太卑鄙了,就唐多令那样的破锣嗓,不把人吓跑就是好事,哪里还可能把人吸引过来?除非不是人!可虽然明知花相容是在吹牛,他也无法戳穿这个牛皮。
“你说的是真的?”唐多令自己也不太相信。他喜欢唱歌,可偏偏五音不全,每次去KTV聚会娟子都不让他唱,担心在朋友们面前丢脸,所以他才养成了洗澡时高歌的习惯。
“当然是真的!”花相容神情严肃,“你们那个世界的歌谣虽然有些古怪,但细听起来还是有几分韵味。而阿唐的歌喉虽说不上婉转动听,却”花相容想了一会儿,“非常低沉沙哑,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你是说我的嗓音比较有磁性?”唐多令又瞪大了小眼睛。
“是啊,是啊,就是有磁性。”花相容满脸笑容,其实他哪知磁性是啥意思。“阿玉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玉连环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瞎子都能看出来唐多令对“磁性”一词非常感兴趣。
“哈哈,我就说嘛,凭什么别人的就叫低音炮,我这就只能叫破锣嗓,原来是没能碰上知音和伯乐。”唐多令大喜,忙披上衣服打开两道大门,“进来,进来,都进来!”
“呃,阿唐,你在邀请我们进来?”玉连环小心地问道。
“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不进我进!”花相容一把推开他,闪进房间,玉连环忙跟在后面,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条毒蛇把唐多令祸害了。
唐多令少见地热情地让两人坐在桌旁,又跑厨房里拎来两壶酒和几盘小菜,便要那两人陪他喝酒。
“阿唐,你这是要干什么?大半夜的还喝酒?”花相容也有些紧张,唐多令不是一个贪杯之人。
唐多令豪爽地把手一摆,“这你们就不懂了,唱歌一定要喝酒,喝开了才唱得好。”
“阿唐你是邀请我们来唱歌?”玉连环从没见过这样的邀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唐多令又是哈哈一笑,“你们想唱也可以啊,反正我今晚一定要唱个够。”难得有如此理解他的知音,他怎能不爽快地唱一次呢?
“听你唱?”玉连环幽怨地看了花相容一眼,如果不是这家伙信口开河,他用得着受这罪吗?
“能得阿唐为我而歌,真是快哉。”花相容也气恼地瞪了玉连环一眼,如果不是这家伙搞突然袭击,他用得着信口开河吗?
唐多令拿起酒杯先干为敬,然后说道:“可惜这里没有卡拉OK设备,有些歌我记不得词了,能唱多少就唱多少,你们可不要嫌弃啊。”说完便高声歌唱。
刚开始唐多令唱得还都是些欢快的歌曲,比如《浪花一朵朵》、《花好月圆》、《让我们荡起双桨》、《真心英雄》可随着酒意的侵袭,他的歌声也变得越来越凄凉。
“怎麽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怎麽忍心让你受折磨,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给我的一切,你不过是在敷衍,你笑得越无邪我就会爱你爱得更狂野”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
“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药能让一个人的声音变好。”花相容问道。
“我知道有一种药能让一个人的声音变没了。”玉连环答道。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却怎么样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不算太高”
“阿唐你唱得真是好,来,再喝一杯。”花相容恨不能立刻将唐多令灌倒在地,可这个平时很少喝酒的阿唐今夜的酒量却是出奇的好。
唐多令接过酒杯,却没有马上喝下,而是一把抱住花相容,哭道:“阿花,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虽然挣的钱不多,可我什么家务活都干,连洗碗都舍不得让她洗,比请保姆还好,她为什么还要嫌弃我?”
“阿唐,你在说谁呢?”
唐多令却又不回答,仰头喝下酒,接着唱道:“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没有花香,没有”难得痛快高歌的唐多令终于没能抵挡住酒精的侵蚀,倒下了。
第十八章 断背金门主
“阿唐这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哭。”玉连环轻轻伸手拭去唐多令脸上的泪珠。
“哼,大概是以前被什么人给甩了,真是没出息!”花相容弯腰把唐多令拖起来,然后丢到床上。
“是女人吗?阿唐不是说他只喜欢女人。”
“女人?哪有连洗碗都要让男人洗的女人?哼,我看这小子没有跟我们说实话。”花相容用手在唐多令的面颊上轻轻一划,那张猪一般的睡颜此时看起来却是无比可爱。
“嗯,有道理,再者哪有女人甩男人的份?阿唐原先呆的世界虽然与我们不同,但这女儿家的婚事总不能自己说了算吧。”玉连环也伸手拉了拉唐多令的衣襟,刚刚洗过的肌肤看起来是那样香甜。
“快把解药给我!”花相容反过来又紧紧抓住玉连环的衣领。
玉连环一阵冷笑,“不要急,等我做完了自然会给你解药。”
“做梦!你敢碰阿唐我就杀了你!”花相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虽然比不上风月锋利,但划破玉连环的喉咙是绰绰有余。
玉连环铁青着脸,“哼,我没有肉吃你也别想喝汤,要怪就怪你自己的东西不争气吧!”
唐多令伸手揉了揉额头,里面仿佛住了一群淘气的小鬼,正拿着小叉叉到处戳,戳得他好痛啊。好想再睡一会儿,可是不行,如果他不按时起来,断背山今天就没法做生意了。
唉,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做老板并不比替人打工潇洒,时间就是金钱,浪费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自己的损失。
手往旁边一按,咦,他的床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柔软又富有弹性,倒像是花相容的大腿一般。
“阿唐,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要啊。”一个暧昧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还顺便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唐多令吃了一惊,猛然睁开眼,正看到花相容的俊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忍不住大喊一声,同时往后退去,却又按到另外一具柔软的身躯。
“阿唐,你吵什么啊?”另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唐多令惊恐万状地回过头,正看到玉连环把自己的手从他身上挪开,然后裹紧了被子,“别吵我再睡一会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唐多令缩在中间,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子碰到左右两人,顺便摸了摸衣服,确认都还穿在身上。
花相容也坐起身来,慵懒地靠在床头,“阿唐,你记不得了吗?昨天晚上你把我们叫进来,要我们陪你喝酒,听你唱歌。”
唐多令仔细回想了片刻,“呃,好像是这样,那后来呢?”
“后来你喝多了,我们想让你休息,可你却拉着我们不让走,非要我们留下来陪你,所以么”花相容指了指自己和睡在里面的玉连环。
“我非要你们留下来陪我?”唐多令不由地拉了拉裤带,他真的干了这种引狼入室的事?还是两匹对他不怀好意的大色狼!
他的小动作怎么瞒得过花相容,当下便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那色狼碰你一根毫毛。”
唐多令虽然尚无经验,但也能感觉出来自己没有受过侵犯,可他知道这并非花相容一个人的功劳。他心想:“要是没有那色狼在,我大概就被你这色狼吃掉了。”
“嘿嘿,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三个人挤一张床睡得多不舒服,实在是抱歉啊。”以后绝对不能喝醉,更不能做引狼入室的愚蠢行为。
“不,舒服,很舒服。”花相容看着唐多令露出的胸膛,色咪咪地添了添舌头。
“我去做馄饨了!”唐多令猛然一拉衣襟,把自己像馄饨一样紧紧裹起,然后快速地跳下床去。
花相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哀叹道:“如果不是玉连环在我身上下了药,我又怎么可能面对如此可餐的秀色坐怀不乱呢?我才不要做君子,我只要做小人。”
正想到这里,忽觉下身有异,伸手一摸,昨夜那软绵绵的小家伙居然又昂首挺胸了!
“他奶奶的,玉连环你这个浑蛋!”
唐多令刚刚跑出房间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惨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心想:“难道是阿花欲壑难填,把阿玉给那个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又回过头狠心离去,现在的他可再也没有李代桃僵的勇气了。
临洋城的城门走进一批风尘仆仆的人马,不少行人都认出正中那个英俊挺拔的身影便是临洋城里最受人崇敬的大人物——承天门门主金刀错。
只是,今天的金门主眉头微皱,眼睛紧盯着前方慢慢展现的道路,对于那些在路上向自己致敬的人却熟视无睹,似有满腹心事。
“哈哈,门主这模样是不是因为快做新郎官所以感到紧张啊。”金刀错的得力下属李甲对同伴赵乙笑道。
“切,你少胡说,门主啥时定了亲?”
“这怎么是胡说?门主收下了方大小姐的翡翠镯子,不就是定亲了吗?”
“还说不是胡说?那镯子是我们承天门出钱赎回来的,他们方家不肯给钱,这东西当然就要归我们。”
“哎呀,老赵你真是糊涂!方家是什么人家?为什么不肯出那区区五百两银子?为什么一定要以此为名把方大小姐贴身戴的玉镯塞给门主?为什么方老爷笑得像只狐狸,方大小姐又脸红得像猴屁股?”
“啊你的意思是方家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方大小姐和我们门主”
“嘿嘿,老赵你终于开窍了。”
“可是”赵乙瞅了瞅周围,“可是门主好的是那一口啊,方老爷干吗还要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门主?”
“哼,好那一口又怎么了?男人能替门主生儿育女吗?只要方大小姐将来能生下一儿半女,谁还能动摇她半分?方老爷这才叫老谋深算啊。”
赵乙看着前方稍显落寞的身影,想了想,摇摇头,“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门主不是因为要做新郎官而紧张,倒像是有些头痛了。”
“头痛?门主怎么会头痛?啊!哪个浑蛋打我的头?”李甲抬头怒视,却见门主大人正阴森森地盯着他。
“你们这两个混账,明知道本门主心情不好,不想着法子替我排解,还敢在我背后像女人一样地乱嚼舌头。”
哎呀,居然被老赵猜中了,门主当真心情不好!
李甲忙赔着笑说道:“门主想找乐子啊?那好说!一会儿回到总坛,您先沐浴更衣,我带着兄弟们去鼎香楼叫上几桌好菜,再去红袖院叫上几个漂亮姑娘不,是几个俊美的小伙,好好地让门主乐一乐。”他虽然不好这一口,但为了门主的兴致只好做出牺牲了。
“就知道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金刀错手一扬,又是一颗小石头打在李甲的头上,“一会儿我要是乐不起来,你就等着挨打吧。”
李甲愁眉苦脸地捂着头,正想再说话,忽见一人走上前来说道:“门主和两位堂主回来了啊!”
李甲一看,正是自己堂内的兄弟王大前,便说道:“你小子不在总坛老实呆着,跑大街上来干什么?是不是看本堂主不在就想偷懒啊。”
王大前嘻嘻一笑,“我要是想偷懒,哪里还敢过来见门主和堂主。今天我不当值,特意遛出来吃碗馄饨。”
“馄饨?那是什么东西?”金刀错好奇地问道。
“门主有所不知,两个多月前咱们临洋城新开了一家小店,专门卖一种叫做馄饨的面点,可好吃了,听说只有咱们临洋才有啊。”王大前立刻得意起来,他还知道门主都不知道的东西。
“哦,只有咱们临洋城才有的东西,这倒是有些稀奇。”金刀错来了兴致。
“不就是种小吃嘛,还能比得过鼎香楼的酒菜?”李甲不太相信,他还是觉得越贵的东西越好吃。
“虽说只是种小吃,可味道真得很好。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那店里一天到晚都是人,吃饭的时候去还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