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崩天-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狄岸榉把易福安安排在前殿洒扫,随侍的门人把易福安交给了前殿的执事弟子。见易福安修为低下,那执事弟子十分不解。
前殿洒扫伺候的都是筑基期的弟子。前殿执事是结丹期的修为,看易福安凡人体态,身上灵气若有若无。因为是掌门的安排,这人也不敢多问。
把易福安交给一个正在干活的筑基期弟子,让他先带着易福安。那筑基期弟子见易福安的修为低下也是纳闷,简单告诉了易福安应该做什么,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易福安初来乍到,进门时没敢抬头,现在自己一个人扫地。就四处望了望。
前殿进深百丈,宽有一百五十丈高有三十余丈。大殿两侧个有十间房。掌门人的书房就是其中之一。
与金楠殿一样,粗大的黄玉梁栋、立柱都镌刻了繁复的花纹。偌大的殿堂正面一把青铜大椅,青铜大椅的后面是一扇高二十丈,宽六十丈的巨大青铜屏风。离得远,易福安也看不清楚屏风上的图案。
整个大殿空旷庄严,易福安站在殿中,感到自己十分渺小。回过神来,易福安心想这黄石宗忒也奇怪。自己既然是宗门弟子,即使没有拜师仪式,也应该知道师父是谁不是?
到了傍晚,执事弟子让人送来些辟谷丹。易福安早已饿的头晕眼花,服食了一颗辟谷丹,人舒服了许多。
天黑的时候,执事弟子过来。“易福安,你随我来。”
易福安跟在执事弟子身后,走到大殿左侧最后一间房前。执事弟子推开玉门,屋里是一十丈宽的下行的台阶。顺了台阶往下走,到了一条两、三百丈的甬道。
第十九章 《雷诀》
甬道也是十丈宽,两侧是石室,隔两丈有一个石门。易福安算了一下,怕是有两、三百间石室。
“甬道的尽头是下去的台阶,像这样的石室一共是五层。”见易福安东张西望,执事弟子随口说了一句。
“易福安,你就住在这里。每日无须吩咐,一早到大殿洒扫,天黑回来即可。”走了几步,执事弟子推开一扇石门。
“多谢前辈。”易福安行了礼,走进石室。执事弟子转身去了。
石室大概两丈见方,只有一张玉榻。再未见其他东西。易福安犯了难,练气一层的修为,不过是个凡人。晚上睡觉没有被褥如何是好?
一摸玉榻,竟是热的。易福安躺在上面试了一下,睡上去十分温暖,就是硬了些。
“这就是暖玉吧。”易福安折腾了一日,很快就睡着了。
黄石宗的掌门人狄岸榉欣喜之余,也遇到了麻烦。中殿的护法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护法堂占据了元一宫中、后两殿。中殿是元婴中期、元婴后期、合体期修为的护法。其中合体期有三人。
合体期修为的人修,在黄石宗及整个凤离大陆都是凤毛麟角。至于化神期,包含人修、妖修、魔修、鬼修。有此修为者更是屈指可数。
黄石宗是大宗,在凤离大陆是仅次于拓云宗的人修门派。在五百年前,最后一位化神期的太上护法飞升琳琅界后,黄石宗一直没有化神期修为的人物出现。
如今在护法堂的三个合体期的护法,分别是初期、中期与后期的修为。后期修为的盖予,是狄岸榉的师祖,也是黄石宗最后的依仗。
狄岸榉要将易福安的事情禀告盖予。只是盖予在闭关,也不知道何时能出来。狄岸榉不敢自作主张,只好等下去。
易福安早出晚归,一直在前殿洒扫。每日思念大哥与螺钿,日子枯燥乏味。无事时看过居槐送的储物袋,内中有十万灵石,另外还有四块中品灵石,让易福安看的目瞪口呆。不知居槐怎会如此大手笔,自己不过是个练气一层的小人物。
易福安一度想回金楠殿,只是不敢说,也不知道要与何人说。在元一宫,易福安一直无所适从,来了许久,也没有师傅。这里的弟子,修为最低的也是筑基期。他见人就称前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易福安甚至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没有师傅,他不敢以“弟子”自居。偶尔有人问话,只能自称“晚辈”。见到的人修,包括与他一样打扫大殿的弟子,都漠视他的存在。易福安有时感到自己连老鼠都比自己强,凡人见了老鼠还人人喊打呢。
其实易福安来到元一宫的第二日,一些结丹期的弟子从石室中出来。在大殿转一圈,看厉无芒一眼就回去了。这样过来三天,后来每日有一、两个弟子出来就不错了。一切又都平静了下来。
能识破乌云障的,毕竟不会是居槐一个。易福安到了大殿不久,就有一个结丹期的弟子看出易福安的不同。门内收了一名乌云障弟子的事,在大殿弟子中传开。
执事弟子也是结丹期的修为,开始没有注意,经人提醒,自然看出了门道。
狄岸榉把执事弟子叫来,让他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与易福安攀谈。更不能让易福安知道自己是乌云障。
“不知道护法堂师尊们有何安排,这修仙一途最重心性。是以不能让易福安知道乌云障一事。让前殿弟子都不要接触他。违者门规责罚。”狄掌门最后嘱咐。
执事弟子领了掌门口谕,不敢怠慢。对前殿弟子逐一交代了,听说要门规责罚。所有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易福安的日子可想而知。不过日子一长也就习惯了,只是每日还是思念厉无芒与螺钿。
进了水月宗的螺钿,与易福安的境遇有许多相同之处。螺钿随了画蝶门门主以及姜丹、艾纨,回到水月宗。其宗门所在的开天湖辽阔,有十余万顷。湖中大小岛屿数千,湖中心是纵横三百余里的流月岛。
流月岛上山峦起伏,青峰巍峨,林木苍郁,峡谷瀑布布满其间。水月宗的月影宫就坐落在流月岛。
月影宫是水月宗的宗门所在。在流月岛的四周分部了六个方圆百里的岛屿,水月宗下的六大门,就分散在这六个岛。
画蝶门就是其中之一,画蝶门所在的蝶舞岛,建有蝶舞楼。蝶舞楼主体是一幢三层彩楼,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围绕彩楼是众多亭台楼榭,曲苑回廊。尽显阴柔之美。
回到画蝶门,门主夷菱把螺钿留在身旁。做了入室弟子。
夷菱是结丹期的修为,收一个练气二层的人修做弟子,在画蝶门是奇闻。为了掩人耳目,只说螺钿是故人之后。
螺钿拜夷菱为师,在画蝶门是让人十分羡慕的事。夷菱将门中秘不示人的《雷诀》功法亲授螺钿。一应丹药也都夷菱准备。螺钿只管修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费心。
《雷诀》在画蝶门一直是个传说,包括夷菱在内,没有人修炼这门功法。功法是画蝶门的开山鼻祖留下了的。画蝶门的前身名天雷宗。鼎盛之时,是与拓云宗、黄石宗齐名的大派。
天雷宗千百年传承,依仗的就是《雷诀》。只是修炼《雷诀》,对修仙者的要求过于苛刻。即使是天纵奇才也不一定能够修炼。一千多年前,天雷宗后继无人,一直没有找到能够修炼《雷诀》的弟子,逐渐式微。
天雷宗这样的大宗,难免有对头。势力衰落后,寻仇报复的事时有发生。有一年几个受天雷宗压制的宗派纠集在一起,突袭了天雷宗的宗门。
彼时的天雷宗连合体期的修仙者都没有,天雷宗的掌门人与几位护法都死于那场混战。掌门人的一位亲传弟子带了《雷诀》仓皇出逃,后与一些逃出来的天雷宗弟子,加入了与天雷宗交好的水月宗,成为水月宗六大门之一。
天雷宗宗门所在的天雷宫也废弃了。
依附于水月宗的画蝶门,历代门主都不忘重整天雷宗,苦于一直没有觅到能够修炼《雷诀》的弟子。
当年天雷宗择徒,也是一看灵根,二看画蝶。只有能画出斑斓雷蝶的弟子,才能修炼门中的最高功法《雷诀》。
若是勉强让不能画出斑斓雷蝶的弟子修炼《雷诀》,就算是天纵英才,也是难有成就。强行修炼,死于非命者并不鲜见。
在画蝶门,《雷诀》是禁制门人修炼的功法,载有《雷诀》的玉简都是门主保管。一千多年没有人修炼这门功法,门中弟子渐渐忘记还有《雷诀》的存在。
螺钿画出了斑斓雷蝶,对夷菱、艾纨、姜丹来说,梦寐以求的机会来了。
天雷宗之所以倾覆,就是没有能修炼《雷诀》的弟子。
天雷宗这样的大宗门,修炼的功法自然不只是《雷诀》一部。天雷宗内一些灵根纯净,有大运道的人修。修炼五花八门的功法,同样能有大的成就。飞升仙界也不乏其人。
只是《雷诀》一法,乃是天雷宗的根本,天雷宗最为兴旺时,有三人能够修炼此法。随着这些弟子逐一飞升,天雷宗名声大噪。一门功法的修炼者都能成仙,这本来就是骇人听闻。
对天雷宗怀恨的宗门,知道天雷宗有修炼《雷诀》的弟子,就算有十分把握,也不敢轻举妄动。
修仙者都知道,能飞升琳琅界的人修,一定是有大运道。不可能轻易被诛杀,待到此人有了化神期的修为,衔恨报复,哪个宗门能受的起此人雷霆一击?
修炼《雷诀》的弟子,不仅自己仙途坦荡,也是天雷宗的根本所在。对外的威慑力不可小觑,就算只有筑基期的修为,任人都不敢小看了他。
由此可见,螺钿受到画蝶门主夷菱的悉心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修炼的日子却不是愉快的,螺钿被安排在蝶舞楼居住。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夷菱、艾纨与姜丹。这三人每人督促修炼,螺钿苦不堪言。
螺钿虽然是修仙者,毕竟年纪小,修为低。一时很难适应枯燥的修炼生活。由于思念易福安,甚至于有过逃走的念头。也不过是想想而已,一个练气二层的人修,能逃到那里去?
画蝶门在螺钿修炼上下了大功夫,螺钿隔三差五就服食丹药,这些在修仙者眼中珍贵的灵丹,对螺钿来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三个门主花灵石都花的麻木了。
三个月的时间,螺钿的修为从练气二层提升到了练气四层。这个进程比当时的厉无芒还要快,画蝶门的丹药、灵石可不是白花的。
“两位妹妹,螺钿下个月还要服食四种丹药,你二人再辛苦一次。把丹药找来。”夷菱把丹药的名字说了。
“门主,这又是三百多万灵石呢。再这样下去画蝶门要告贷度日了。”姜丹嘴上说的苦,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第二十章 假丹
“无妨,寻个有灵石的主,让姜师妹给他做双修伴侣,开大口讨要一笔彩礼,不就有了。”艾纨嘻嘻哈哈的打趣。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姜丹绝不推辞。”姜丹收了笑容,平静的回答。
“看你那认真的样子,好像谁会拿你换灵石一样。我三人一样的心思,为了天雷宗,命也舍得。”夷菱一笑。
“门主说的是,艾纨我是不甘人后的。”
“话又说回来,修仙者谁不是图自己的修为提升,能飞升琳琅界。若是螺钿有了成就,复兴宗门不过是小事。我师姐们也能攀龙附凤,仙途广阔呢。”夷菱自从螺钿来后,一改往日冷漠,说话也多了。
三人说笑一阵,艾纨、姜丹一起离了蝶舞岛。寻丹药去了。
“螺钿。”夷菱来到螺钿修炼的房门前,轻轻唤了一声。
“师傅请进。”螺钿在里面把门开了。
夷菱进了屋,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螺钿,见螺钿气色不错,心里高兴。
“螺钿,你再画一只蝴蝶为师看看。”
螺钿的住处有如富贵人家的闺房。沉香木的桌椅、案几都雕刻了精美的纹饰。做工精致,构思巧妙,即使是世俗的皇家,也无法相比。
“是”螺钿听了师傅发话,走到书案前。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笔,打开墨盒,蘸了墨。一面润笔,心中想着蝴蝶的样子。
这样的画蝶,螺钿到了蝶舞楼已经画过三次了。每次师傅看了都很满意,螺钿自己却看不出来,几次画的蝴蝶有何不同。
依了往常的样子,螺钿在书案的一张黄色的纸上落了笔,三、五笔下去,纸上有了蝴蝶的轮廓。
又画了二、三十笔,螺钿心中的蝴蝶就完成了。一只蝴蝶从黄纸上飞了起来。
夷菱一招手,蝴蝶落在掌上。夷菱仔细看了,轻轻一抖手,螺钿所画的蝴蝶凭空消失了。
“螺钿是用了功的。”夷菱满意的笑了。
夷菱经常让螺钿画蝶,也是不得已。《雷诀》一千多年没有人修炼。她虽然亲自传授《雷诀》功法,自己也是从来未修炼过。夷菱是凭了结丹期的修炼经验,以及过人的灵智,教导螺钿练习。多少有些隔山打牛的意思。
好在《雷诀》有一套修炼的测试方法,可以通过画蝶看修炼的进度。如果修炼中出现偏差,所画之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