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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尘飞-第27章

小说: 尘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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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话一定要缠著他说。 

「那我们去跟雷索提说一声,先走了。」 

「请顺便帮我说,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琼用清冷而微带倦意的声音说完就关上了门,只留下这两个反应不过来的人。 

意思是,要雷索提不准来打扰? 

去转告消息的人不就要承担所有的怨气了吗? 

 

章之四 失去的梦 1

失去的心失去的过往 



不要望著我,不要用那不曾改变的双眼望著我。 

不要呼唤我,不要以那低回我梦的声音呼唤我。 

不要说爱我,不要将那纯粹全然的深情献给我。 

我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个人。 

不再是你所以为的那个人 



头脑说是混乱,却又异常清明。 

一瞬间灌入那麼多记忆,那麼多难以整理的情感事物,他根本承受不起,头就像要被庞大的一切炸开似的,能够冷静下来回到这哩,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的思绪究竟飘飞到哪里去了,他自己也不晓得 



突破封层的一瞬间,他随著崩落的土石摔下去,灵敏的反应让他判断与地面的距离後以俐落的动作安然著地。 

令人意外的是,室内是有光源的,几盏悬於半空中高低不一的金黄火焰,像是长久以来就一直飘浮在这里,以那空气中悬浮魔力维持的光芒,带给这个地方明亮。 

地面上原本就堆积了许许多多的符纸,由於土石落下带来的风与气流,不少纸张飘飞了起来,在空中飞舞著,就像下雪一样,但符纸的年代已经不知多久,就在边旋舞的时候,边脆化为粉尘飘散,使得室内的气氛带著一种奇异之感,令人屏息。 

令人屏息的不只是这样的景象,真正抓住他的目光的是,端躺在不远处的那具遗体。 

即是他寻找多时的,他来到这里的意义。 

那人静静躺在洁白的玉石平台上,周围一层淡淡的蓝色光罩,是由永恒魔法阵维持,不知道为什麼,他就是知道,在长长睫毛与眼皮覆盖下的双眼,应该是宝石也相形失色的晶蓝。 

那张脸孔是他在出生时人人赞颂的,没有人不为之心醉神迷,没有人不为其俘虏,那是张无可挑剔的美丽脸庞,曾经被誉为科里西亚之子的美丽容貌。 

金色的头发看起来如丝锻一般柔软,皇族的华贵服饰包裹著他修长的身躯,银白色的衣衫跟他的气质相当合衬,他应该是身份非常高贵的人,只是,那件半披在他身上的披风,样式非常熟悉。 

琼认得的,那个色泽,那上面的刺绣。 

那是神座祭司的披风,而那金线绣成的图样,是西卡洁家的家徽。 

是谁? 

这,是谁? 

一时之间,他只能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麼,就在他尝试接近的时候,脑部忽然整个放空,难以估计的庞大记忆就这麼灌涌进来,令他当场俯跪下,除了那迅速流过的幕幕幻影,什麼也感受不到。 

他发不出声音,作不了思考,而且他确切感觉到一个事实。 

这些东西是从他灵魂之中涌出来,不是外在强行侵入的 

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他,是他 

浮现脑中的记忆,是属於很多个名字的。 

从「神之子」「缇依」,开始 

每一世的一切,每一世的伤痛,不甘,全部抢著在脑中爆发一般,他试图维持意识,但最後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重新睁开眼睛了。 

或许并没有过多久但对他来说已经如千年般长久。 

「好弱这个身体的力量,好弱」 

恍惚了一阵子之後,他握紧了拳,喃喃念了这麼一句。 

他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是如此不足,如此微不足道,即使自己拥有一个镯子。 

但是,那边那个身体也不能用了。 

力量已经给了别人,现在什麼都不剩了。 

况且,那是个失去了生命光辉的躯体。 

他就这麼带著一丝茫然,离开了那个墓室,留在脑海里的是满满的,「他」的一切,以及挣扎、矛盾和犹豫。 



「该怎麼做呢?」 

琼坐在床前,窗帘拉上了,也没有点灯,虽然是白天,房中却是一片昏暗。 

「该怎麼做呢?」 

一滴泪,在颊上造成一道泪痕,悄悄的,就这麼滴在地面。 

本来已经跟自己说好不再流泪的。 

已经说好,那天就将所有的泪水流尽。 

可是可是啊 

琼没有伸手抹掉眼泪,他怔怔地发呆著。 

流泪不是办法。 

这麼多,这麼长久的痛,若真要以哭泣解决,又哪有那麼多泪水。

 


失去的梦…2 

「琼回来了?」 

帝维亚跟拉尼菲硬著头皮在拿文件进来的时候顺便告知了这件事情,雷索提脸上立刻转晴,似乎很高兴,站起来就无视文件要出去。 

「雷索提,等等,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找琼啊。」 

雷索提一挑眉,那表情好像在说「你们是白痴吗」的样子。 

「可是,琼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要去打扰他」 

帝维亚不得不说出琼交代的话,果然雷索提一听,脸色就再度阴沉下来。 

「为什麼?他怎麼了吗?」 

已经三天没看到琼了,他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但琼却说想一个人静静?这实在令他气结。 

「我也不知道,他看起来有点累别瞪我,为什麼他要这麼说,问他才知道啊!」 

帝维亚被雷索提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躲到拉尼菲身後去。 

「不过他说不要去找他所以等过一阵子再问吧。」 

补上这段话需要勇气,幸好雷索提没多说什麼,哼了一声就转回房内去了。 

大概是怕不听琼的话会被讨厌吧,好不容易关系才改善,又破坏就糟糕了。 

抱著头半昏半睡倒在床上已经过了不知多久,房里暗暗的,一片寂静,但他脑中却是轰成一片。 

「不要再告诉我了」 

如同梦呓一般,他低低呻吟著,但著颤抖,无助与不安。 

「我还没有决心还没有」 

为什麼?为什麼? 

为什麼得要承担过去的一切? 

本来就已经要得到幸福了不是吗? 

我一定得亲手毁掉这些?为什麼是我为什麼 

是执意追寻的惩罚吗? 

是不够重视,不够珍惜我所拥有的事物的惩罚吗? 

如果我觉得我所拥有的一切就已足够,就不会去探索其他了吧? 

所以,遭到惩罚了吗 

他掩著脸孔,难以控制整个人的不适。 

他无法驾驭这些记忆,这些记忆的深沉悲痛,那股力量强大得几乎快反过来控制他。 

如果自暴自弃就这麼放任自己被吞噬,会怎麼样呢? 

会怎麼样呢? 

他不敢想,也不敢尝试。 

那将会是很可怕的结果。 

只能让人悲伤的结果。 

「唔」 

他重喘著,如同缺乏氧气极欲呼吸一般,可是这麼做仍然无法使自己好过一点。 

不行 

不行了。 

一定要平复下来,用任何方法都要平复下来 

琼毫不犹豫地下了床,粗鲁地打开房门朝外奔去。 

自己的脚步声很急促,没有平时的稳定,他听得出来。 

找到雷索提的房间,他连敲门也省了就直接闯入。 

因为他确信,雷索提不会在意的,也不会赶他出来。 

「琼?」 

被他弄出的声响惊醒,雷索提发现是他,显然吃了一惊。他正想弄点光出来,琼却不由分说就冲上前紧抱住他。 

「琼?你怎麼」 

「别问别说」 

好疼,头疼得快要裂开了。 

如果裂开来,让那些记忆跑出去,会不会好过一点? 

「抱我」 

说出这两个字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说的。 

就做吧,做到无法思考任何事情,除了索以外感觉不到别的事物为止。


失去的梦…3 

「啊、啊」 

混乱著,无意识地喘息著,漆黑的眼映出的影像也是一片模糊,什麼都不清晰。 

「啊」 

救我,救我 

带我离开这些意志,带我逃离这些许许多多的「我」。 

就这样让我昏迷过去也好,就这样让我连自己本身的意识都失去也好。 

就这样让我成为你一个人的所有物也好,说你爱我,将我锁在你身边,不要放开我,让你成为我的一切,成为我的世界。 

救我索,救我 

在我还是我的时候,求求你束缚住我的意识,将之拘留在我体内,求求你强夺走我的神智,将之定格在你身边 

救我 

别让我被我淹没,别让我背负那许许多多个我的名字 

别让我背负他们的悲伤,他们的情感,他们诉求的一切,他们不容反抗的耳语 

索 

索 

「——啊」 

眼睛睁开又闭上,但没有泪水滴落,他只是以他的双臂紧抱著对方的背,希望就这麼忘却一切。 

虽然明知无法逃避多久,只要一清醒就得面对。 



「嗯」 

全身痠痛是纵欲过度的唯一下场,身体的每一吋都向他表明需要休息,所以即使醒了,他还是只能摊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快办不到。 

「琼,这麼早起?真是奇怪了。要不要吃早餐?」 

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看见雷索提悠哉地坐在桌前用餐,旁边还摆了瓶红酒,好不享受。 

看见这种状况,他脑中很自然冒出疑问。 

纵欲明明就是两个人的事,为什麼他可以马上就跟没事人一样?难道是训练有素? 

早餐喝红酒?太不健康了,哪有人早上喝酒配早餐的? 

「呜!」 

想撑起身子,发觉还是太勉强,他认命地倒回去,决定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琼,怎麼了,需要帮忙吗?」 

雷索提注意到他的状况,连忙过来关心,琼连摇头都没力气,只有气无力地说。 

「不,只要休息酒撤掉,你,喝开水。」 

「别妨碍人家的享受嘛,水有什麼好喝的」 

「你不爱我?」 

「等等,跟这有什麼关系了」 

「酒撤掉。」 

「好,我知道了。」 

雷索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後,乖乖把酒和杯子拿了出去,回到房内见到琼还醒著,便开始询问他发生了什麼事。 

「琼,为什麼昨天这麼突然你这趟出去,到底做了什麼?」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并非认为说出来雷索提不会相信,而是有别的原因。 

别的令他觉得自己很奇怪的原因。 

他该说出来,不是吗?如果希望雷索提阻止自己。 

可是他说不出口,好像那些意识在阻止他说一样,因为说出来就毁了,说出来他想做的事情就不可能成功了 

但那明明不是他想做的事情啊,他一点也不想,一点也不想 

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必须成为永远的秘密。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能。 

这一瞬间优先顺序改变了,保守秘密成为了最重要的事情 

那麼索呢? 

索在他心中 

「琼?你该不会又睡著了吧?张著眼睛睡觉啊?」 

雷索提的声音让他清醒了些,但他盯著他英俊的脸,还是说不出实话。 

「只是不安寻求安慰而已。」 

何止如此? 

他寻求遗忘,寻求解脱。 

寻求自我毁灭。 



失去的梦…4 

『杀掉,通通杀掉。』 

『办得到的,而且轻而易举,因为他们不知道,没有戒心。』 

『而且有利的筹码太多了,拥有的能力,拥有的知识绝技,远远超出任何人的估算。』 

『神座血脉只剩下这四个人了,把他们杀掉把这不该存在的错误抹杀掉,结束掉这一切』 

『已经太长久了。』 

『波那伊只是个孩子,帝维亚跟拉尼菲不足为惧,只有索需要花心思对付,力量不及他』 

『索』 

『不行,不能这样,不该这样,不可以』 

『我已经对不起他了。已经对不起他了。怎能还想算计他,夺走他的性命?』 

『菲伊斯』 



琼弄不清楚那些到底是什麼?是那些记忆在他脑中作乱,还是他自己的思考? 

乱了,整个乱了,已经乱好久了 

这是他的想法吗?不他不愿意承认。只是那些他人的意识在干扰他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他也渐渐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听不见自己的心,亦听不见房间内的动静 

不可以。 

不可以 

不要支配我,不要利用我 



琼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痠痛还是让他不太舒服,但他只皱皱眉,便著衣下床。 

接近黄昏了,看来又睡了半天,想想,他先走入浴室淋浴,才出去找雷索提。 

如他所料,雷索提在主席办公室内。见他进来,雷索提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琼,感觉好些了?」 

琼盯著他盯了一会儿,生硬地点点头,便把眼神移开了。 

「现在你会主动来找我,不会回避我了,我好高兴。你刚回来的时候吩咐不要任何人打扰,那时我本来还以为之前的一切只是你为了外出做的牺牲,说爱我也是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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