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激情电子书 > 花自飘落水自流 >

第13章

花自飘落水自流-第13章

小说: 花自飘落水自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晏看着我笑,笑得特鄙视,她说,吴小阳你真能狡辩,死盯着人家赤裸裸的身子,还硬说是修炼艺术?你可真够厚脸皮的你啊! 
  神经病!滚一边去! 
  我背起画夹,推了小晏一把,这么一推小晏更来劲了,她把我拦住,就像在荒山野岭拦车那样横着手臂,那个坚持啊,看来是下定决心要把批斗进行到底,把过去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黄历全翻出来一次性叫嚣了! 
  你别没理就跑!你怎么那么缺德呀?吃软怕硬,谁软欺负谁,跟老包有精神,跟老史就熊了,你和柳仲,你俩就是害群之马!老史真是一点没说错!你说你那么死盯着人家,要是谁逮着你那么死瞅着,你心里什么滋味儿?从来没缺过钱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做模特多不容易,有几个像说得那样,为什么艺术献身,还不是生活迫使,不得不干这个!你拿钱衡量尊严,你把她们当人吗?你们家不就是有点臭钱吗? 
  小晏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有一些我看不明的东西,我看不明也不想看明,因为她那样气急败坏的表情已经让我有了从心的得意。 
  我说,我们家就有钱,哼哼,我花的钱搬来都能砸死你,你信不信?我告儿你季晏,我就看那模特了也犯不着你管,她身上有的姑奶奶我都有!不过新苗儿没怎么发育好,所以他妈我就爱看别人,就爱看!怎么着,用你发贱呀?我他妈又没看你! 
  小晏好像听出来我是故意气她,她笑眯眯地扬起眉毛,神气活现地说,哦,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吗,派出所张榜要找那女流氓原来是你啊?瞧平常穿得四平八稳,没看出来呀? 
  你,你…… 
  你什么你?你真叫人瞧不起!知道为什么瞧不起你吗?因为你肤浅!别仗着你们家有点臭钱就觉得自个儿多了不得,像你这样有钱人家的寄生虫我见得多了,还不是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拿着家里钱出来耀武扬威?切,根本没什么思想,也就甭提什么理想了,就知道玩儿,满哪儿找娄子捅,好叫人知道你姓甚名谁!然后花钱,使劲花钱,花土鳖钱好让别人都崇拜你有钱!怎么?瞪什么眼?说不对了?有钱人就了不起?我呸!像你这种人还赶不上模特呢,起码人家自个儿赚钱养活自个儿,值得尊敬! 
  我气得眼蓝,都快白内障了,但我不发火,仍然跟没事儿似的装轻松说,对呀,你说的可真对!我是寄生虫又怎么样呢?我爸有钱啊,有的是钱,随便我花,哪天要日头儿高雇你去我们家房顶晾晾钱哈,风吹丢,算我的。怎么?不乐意?是不是我有钱,你嫉妒呀? 
  小晏气得不行,比我还眼蓝,她那样儿简直都要咬舌头了,憋得一喘一喘地说,呵,像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反驳小晏来着,我就想问她谁活在世上有意思,结果她说完就胡乱地收拾了画具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个速度动如脱兔,就跟电影里的凌波微步一样。 
  至此,我和小晏不再说话,即使迎面看见了也装作看不见对方,视而不见! 
  〈15〉 
  临近五月,风和日丽,一年一度的校庆文艺晚会紧锣密鼓地在尼姑庵里筹备起来,我们乐队盼着能在晚会上露露脸儿,也加紧了排练。 
  那天,我和文文她们从体育馆出来,正在回寝室的道上,柳仲拎着一包零食把我拽住了,柳仲贼眉鼠眼地等着文文她们走远了,把我拉到一边问,妹妹,你跟季晏还僵着呐? 
  我说,是呀,怎么了? 
  柳仲叹口气,她说,小阳,你哪能拧得过季晏呀,人家好歹也是咱们这茬儿学生会主席,知趣讨她欢喜还来不及呐!你说你傻不傻,偏偏跟她对着干,丫心里不恨死你才怪! 
  我说,怕她不是吴小阳!随便! 
  柳仲推我一跟头,她说,你这青蛙怎么那么不知松紧,霸犟眼呢?就知道你光会蹦着走,姐姐都替你着急!你看,现在马上要校庆了,校庆在尼姑庵那也算是盛况,人家于昆乐队组建早,大场面参加得又比你们多,万一季晏再给你们摆上一道,唉!——不光凶多吉少,肯定全是凶没什么吉了! 
  我笑两下,我说你思想怎么那么复杂,一会说人家怎么怎么坏,一会又说人家怎么怎么好,一会是鸡一会是鸭,现在又是什么?小天鹅?你什么也别说了,让我巴结她?我还活不活了我? 
  柳仲说,你看你,赔个不是还能掉块肉怎么了?到时候你赢了机会,她赢了面子,各取所需嘛!这根本就不是我复不复杂,是你做人太死板,我问你,这次校庆你们乐队没打算露露脸? 
  我说,废话!不光想露脸,我们做主不做次,还想把这场晚会的伴奏包了呢! 
  柳仲说,那不得了,那你就得动动脑子,赶紧地,赔个不是去! 
  我踢着路上的小石头,我说,怎么可能,错又不在我。 
  柳仲朝自己脑门特无奈地拍了两下,她说,小阳,姐姐真是拿你没法儿没法儿了,你按姐姐的办法办一准儿没错就是了!姐姐跟你什么关系?跟那小鸡崽又是什么关系?你说姐姐可能害你吗? 
  我说,你不害我,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柳仲说,你怎么想的其实姐姐知道,你想要个脸儿赌口气,但你这口气不能不分轻重地赌,不就是赔礼道歉嘛,是我妹妹就能屈能伸,等校庆那天你往台上一站,尼姑庵的小姑子全给你鼓掌,那才叫要了脸呢! 
  我把吉他换个肩膀背,光听,没说什么。 
  柳仲继续出谋划策,她说,小阳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怎么就这么不分松紧不知轻重呀你?跆拳道白学了?忍辱负重的意志全白学啦?明天赶紧地,去买个什么小东西啦小礼物啦,给小鸡崽赔个不是,好好跟她说说,估计一准儿成! 
  柳仲贫,但我不得不承认她比我老成持重,所谓能屈能伸方可成就也,做人应该有起码的忍辱负重的精神,确实应该!不过,跆拳道教过巴结人这种事儿吗?好像没教吧? 
  遵照柳仲的教导,那天,我起了大早到银行取了五百块钱,我心想,不打算花钱就不要送人东西,既然要送人东西就不能舍不得钱。 
  周末的街市人山人海,我揣着五百块钱逛完沃尔玛逛麦凯乐,给自己买了三双袜子两瓶洗发水,还在胜利吃了顿饭。当已经花光一百块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出来逛街的目的,我站在沸反盈天的胜利地下给柳仲打去了电话,我想毕竟柳仲爱美之心比我强烈,选礼物也肯定比较时尚一些。 
  我打电话给柳仲的时候,这丫头正在电视房里看《天龙八部》,她挺不耐烦地接了电话,喂了一声,我听见电话那头有武打场面里耍刀耍枪的声响。我说,我在胜利了,走了很多地方,实在不知道买什么好,你不要看了,过来帮着参谋参谋。 
  柳仲半天没有反应,我以为是哪里出了故障还检查了手机,我正纳闷呢,突然她就说话了。她说,呀,哪来的长毛大傻■,百变金刚,他妈捅不死的,小阳你小心过马路,最好老老实实跟门口待着,姐姐我等这和尚死了就来哈! 
  天呐!金庸迷! 
  大概十点钟的样子,我跟柳仲终于碰上头,她穿件粉色小夹克从对面马路甩着膀子走过来,她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丫选古董,挑年份呐?又不是给我的,随便买个什么不就结了! 
  说得也对!我干吗这么兴师动众,我这个人就是太讲究,虽然是另有企图,但总觉得不能太随便,太要面子了。 
  柳仲舍命陪君子,陪着我开始了遛东逛西的11路,可这期间遇到的东西不是看中了价钱贵,就是价钱便宜得看不中,反正都不合适。 
  后来,都下午了,我们去了一家叫“小丑礼品屋”的店,柳仲说不能再挑三拣四了,再挑下去估计晚上做梦都是围绕动物园展开的。她指着货架上的一只熊说,就要它吧!赶紧地!我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赶快掏钱,买完吃饭去! 
  我一看,价签上写着¥299,再看看那只熊,那家伙大概有一米高,遍身是灰乎乎的毛,还夸张地穿着一条牛仔背带裤,长得特壮实,一脸的居心叵测。 
  我说,送熊?不太好吧,那不是转弯抹角骂人吗? 
  柳仲说,拉倒吧,现在不兴讲究。我和我男朋友热乎那会儿,我送了他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猪,难不成你能说我诅咒他是猪?大■■! 
  不是吧?你真有个对象呀?常打电话的那个,那“李嘉诚”? 
  滚!什么李嘉诚,还陈水扁呢! 
  柳仲边说边掏出小钱包,冲钱包里头的照片一指说,人家姓马,马忠良。忠心的忠,良心的良,开车的,怎么样?长得不赖吧? 
  马忠良,好名儿啊!他妈一定是希望儿子能对自个儿尽忠尽孝。我拿过钱包看了看小伙儿,照片上是一个笑得露出整排牙齿的男生,长得浓眉大眼挺有志气的模样。 
  我说,嗯,不赖,真不赖,他给你回礼物了吗? 
  柳仲把钱包放回口袋,特崭样地说,那当然了,他给我买了一只小狗,是狐狸狗,好几百呐! 
  活的? 
  对呀,我送他一只储蓄罐的小猪,他就买了一只狗给我。 
  柳仲一副陶醉的样子,美滋滋地问我说,怎么样,甜蜜吧? 
  切,真是猪狗不如! 
  我一顺口,吐了句荤。好在柳仲没听见,柳仲还不由自主连连点头呢! 
  回学校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公车上,我思来想去,思来想去,但还是下不了决心赔礼道歉去,我总感觉自己宁死不屈的品质就要给只熊毁了,那种不清不白委屈求全的滋味特难受。我就自问了,这算不算是向恶势力低头呢? 
  柳仲百无聊赖,两腿横着大纸壳盒子坐在我旁边,她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风景,也不管我爱不爱听,特陶醉地说着那个马忠良,那真叫一个甜蜜蜜。柳仲告诉我,他们原来是邻居,打小在一起感情像亲兄妹一样,所有人都说自己不淑女不像个女的,就连她爸她妈也动不动拿自己跟文静的姐姐比,只有马忠良喜欢她这样。马忠良说,他就喜欢柳仲横冲直撞,不会装相儿,跟她在一块儿感觉特单纯,根本不用去附和这个粉墨社会的虚情假意,仿佛自个儿永远都是五岁半的小男生儿,长也长不大。柳仲告诉我,马忠良家里有一辆红色的小夏利,当时天下着雨,他俩就坐在车里避雨,他那么评价她,她特高兴,但不知怎么就是想哭,特想哭。她弯腰假装掉了东西,找东西,找了一会儿,就听马忠良说,想哭你就哭呗!我都说了你不会装,装了也不像那码事儿,哭是哭,说好可不许流鼻涕,雕牌肥皂多贵啊! 
  马忠良这么一说,柳仲就撒欢儿地哭,也算不清那是哭花了人家第几身西装了。 
  柳仲说,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不够淑女,可是与生俱来的性格根本就改不掉,她曾经试着想从着装上慢慢改一改,于是狠下心买了一双踹死人不偿命的 
  高跟鞋,尽管走十步崴五下脚,但还是坚持穿着那鞋赴马忠良的约。上了公交车,两个老大爷要给她让座,老大爷说,姑娘,你还没我站得稳呢,你坐吧! 
  后来,那鞋被马忠良填垃圾桶了,因为当柳仲走到约会的那个地点的时候已经完全瘸了,她是一瘸一拐走到马忠良面前的。柳仲说,当时马忠良都呆了,刚缓过神儿,上去就把那两只鞋的小尖跟给敲下来了,然后还不解恨,干脆丢垃圾桶里,他把柳仲塞进车,一个油门踩到胜利,一双布鞋,一双旅游鞋,两双鞋花了二百五,那个闹妖啊! 
  柳仲一直讲到公交到站,我和柳仲下了车,因为尼姑庵没有站,我们只能就近下车,11路步行回去。 
  可能之前说起马忠良,这会儿柳仲心情特好,她把装熊的大纸壳盒子塞给我,甩着手臂说,早该物归原主了,这一级保护动物就是待遇好,大体格死沉死沉,累死姑奶奶了。说罢,柳仲飞快走出几步,走在了我的前头,她在道旁高大的梧桐树下踩着笔直的盲人路欢蹦乱跳,那个笨重的模样活像一只四条腿生了锈的大蛤蟆。 
  一路上,柳仲频频冲人打招呼,不对,应该说有人主动跟柳仲说话。一些周末返校的学姐坐小轿车的骑 
  摩托车的,看见柳仲都会停下来聊一通。她们穿戴时尚,说起话两只眼球眉飞色舞的,她们总豪放地亮出身上的玉石珠宝让柳仲估价,然后又婉约地说两圈 
  麻将而已,并不值钱。柳仲始终柔软地笑,她一再谢绝搭便车,应付了事就继续陪着我走,跟我讲这些学姐的家庭背景,讲她们的大款男人和关于她们的一些风流韵事。柳仲说得兴致大起,她的嘴就像一杆机关枪,沿路上,不停地更迭目标。 
  说到谁丰满谁骨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