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哥传-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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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儿这样胡闹!什么话也没讲,就这样哭哭啼啼,这成个什么体统!”平儿这才收了泪道:“老太太,您劝劝我们奶奶吧。”说了就把她们如何在两府之间的夹道叫人惊了马车,那人满嘴喊着是东府里二姨的未婚夫的事讲了。又说:“那人斜里窜出来,险些儿把马就惊了,马车颠得厉害,我们一时不防备,奶奶就颠了下,那时就觉得心慌。觉得身上酸痛,就折了回来。我们都劝着奶奶请个太医来瞧瞧,奶奶只是不肯,说是着要是那人真是亲眷,我们这里捆了人已是得罪了亲戚了,再折腾着请太医,叫珍大爷,珍大奶奶的脸上怎么过得去。再者她才好了没几天,又要叫老太太担心,岂不是她不孝,执意不许我们来回老太太请太医。老太太,我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来打扰老太太的,求老太太去看看我们奶奶吧。奶奶素来孝顺老太太,老太太您的话她一定听的。”
贾母听着王熙凤这样,已经立起了身来,一叠声的向着金铃道:“你瞧瞧,你瞧瞧!我一时没看到的地方就要出事!凤丫头也太糊涂!平日里要强就罢了,如今是什么时候?这种强也能要的?”一面命人去把上回那个王太医请了来,自己在金铃同平儿的搀扶下去要往王熙凤房里。这边宝玉听着贾母要去看凤姐姐,忙从炕上滑下来,趿了鞋子就往贾母跟前来,只是要跟了去。贾母看着平儿哭得眼红,只怕王熙凤真要
有什么,宝玉还小 兴许就会冲撞,只是不许。无奈宝玉是叫她宠惯的,从来要一奉十,哪里按得住他的性子。只能叫了宝玉的奶嬷嬷李氏来,与宝玉换了衣裳,命李嬷嬷带着宝玉,吩咐了迎春探春两个的奶妈子将她们姊妹带了下去,一行人这才往王熙凤房里去。
还没到王熙凤房前,早有媳妇丫鬟们瞧见了,过来接了,见过礼,簇拥着贾母过来,到得王熙凤房前,就有小丫头打起帘子,贾母脚下不停,径直进了王熙凤的屋子。
只见屋里头站了两个媳妇并三四个丫鬟,见着贾母,都过来磕头。其间那两个媳妇装扮的,一个生得长条身材,白生生的圆脸儿,一双水杏眼微微红着,另一个身量略矮,脸上几粒极浅的麻子,一双秋水眼正不住往王熙凤屋里瞧。
贾母本就不大喜欢这样轻浮的人,又值挂着王熙凤,更生反感,只是这当儿也顾不上她,只问那个眼睛微红的:“你是凤丫头房里的?”贾母问着的正是郑雪娥。郑雪娥听着贾母问话忙道:“回老太太话,奴婢是在奶奶跟前伺候的。奴婢姓郑,贱名雪娥。”贾母听着她满口自称奴婢,言语恭顺,气方略顺,就道:“凤丫头如今怎么样了?”郑雪娥就回道:“回老太太,奶奶放才喝了一盏热热的水,正睡着呢。”说了眼圈儿就有些泛红,向着贾母道:“老太太,不是我大胆议论我们奶奶。我们奶奶实在是委屈。好意儿蘀二太太走一回,却遇上这样的事。那样冷不丁的窜出一个人来惊了马,就是我们这样打小胡打海摔惯的也要吓一跳,更别说别说奶奶这样叫亲家老太爷捧在手里娇养大的千金小姐,可不是要吓坏了。偏奶奶还一味蘀人想,也不知道她这样强撑,其实更叫人心不安呢。”说了,就匍匐□去,看似哭泣,实则却是偷看了贾母一眼。
郑雪娥正是个外头看着木讷,内心成算偏多的,看着平儿一去,贾母就来了,可见贾母对着二奶奶母子是看重的,所以格外表现得忠心耿耿的模样,果然贾母听了这些话,把头点了点道:“你倒是有良心,知道心疼你们奶奶,不像有些人,到了这时还不肯安分。”郑雪娥忙道:“回老太太,奶奶那样温和怜下的一个人,对着我们从来和颜悦色,一句重话也没有,但凡有点人心的都该知道感恩才是。老太太,我大胆说一句,可千万不能由着我们奶奶的性子胡来,这有身子的人,颠着了那是可大可小的。”贾母这才笑道:“这才是懂事的,凤丫头没白疼你。”
王熙凤其实也没睡着,她带了平儿回府,只说头晕身疲,在房内同平儿一搭一档演了一出戏来叫郑雪娥,傅绿云并其他丫鬟婆子们看了。这回看着贾母来了,故意装个将醒未醒的样子来,□几声。贾母听了,挂心着王熙凤腹内的孩子,立时走到了王熙凤床前,就见王熙凤脸上雪白,眼下还有泪痕,就道:“我的儿,你觉得身上怎么样?不要怕,太医一会子就来。”
王熙凤听了这句话,把眼张来,起个手指在手臂内侧一掐,立时泪眼儿汪汪地看着贾母道:“老祖宗,都是我没用。二太太身上不好,不能走动,委了我往珍大嫂子那里走一趟,我就闹了这样的事出来。我再折腾着请太医,岂不是叫珍大哥珍大嫂子脸上不好看,叫二太太难堪吗?”
贾母听了这样的话,脸上就不好看起来:“你这孩子素日看着懂事,怎么今儿糊涂成这样?你自己吓着了还是小事,你腹中那个呢?你二太太,你珍大哥夫妇俩个要是为着你请太医来这事怪着你,就是他们的不是,你只管来告诉我,我给你做主!”王熙凤听着这话,心里暗自得意,脸上还做个羞愧之色,把头低了下去。
贾母这里正同王熙凤说话,外头就传说王太医到了。王太医进房看着贾母也在,先过来见礼,贾母就道:“先生,我这个孙媳妇儿前几日才叫个贱仆吓着了,今儿又惊了马,很是受了惊吓,很是可怜。你好生看病,能保得我重孙儿,我重重谢你,若是不能,我也顾不得同令叔祖的交情了。”王太医听着贾母声口严厉,也就十分警醒,满口称是。
平儿同金铃两个半劝半扶的将个贾母劝到了外间屋子坐等。这边王太医由丰儿引着去了王熙凤床前,就有小丫头端着一张小杌来,连忙放在床前,略偏些。王太医便屈一膝坐下,歪着头诊了半日,又诊了那只手,只觉脉息均匀,毫无胎动胎滑之象,脸上就有喜色,正要说话,一旁的丰儿走了过来道:“大人请仔细给我们奶奶瞧瞧,我们奶奶方才那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我跟了我们奶奶那些年,头一回看着我们奶奶这样呢。”说了往王太医手上递了个盖盅儿,王太医只得接了。这才一接上手,就觉得手里多了张纸,低了头看去时,却是一张银票,耳中又听得那个美貌丫鬟道:“大人,这可是我们奶奶的头胎呢,只要你能保得我们奶奶母子平安,我们二爷必然不能忘了大人的恩情。”
作者有话要说:预祝大家新年好。喜事多多。
ps,没有留言我好伤心。
99假托病
王太医叫贾母情了来给王熙凤看脉;正想说王熙凤并没受惊动了胎气;手上忽然多了一个小盖钟儿;盖钟儿底下却是藏着一张银票;那俏丽丫鬟言下之意竟是要自己往重里说,心里疑惑起来。只是这个谎倒是撒着也没什么害处,横竖这位二奶奶身子没什么妨碍;只消日常保养;自能母子平安,到时反算自己有功,便是这奶奶别有盘算,这回子先说着胎像不好;更是没害处。所以念头一转之间;忙起身道:“是,是,下官敢不从命。”丰儿见王太医知机,就笑道:“那请大人外头开方子。”说了,就引着王太医出来。
王太医走在贾母跟前,又行了礼,贾母便请王太医坐,道:“先生,你只管实话告诉我,我这个孙媳妇要紧不要紧。”王太医的手拢在袖子里,摸了摸那张银票,掂量了下措辞就道:“老太君,下官敢问一句,奶奶平日饮食如何?”
郑雪娥同傅绿云也立在一边伺候贾母,听着这话,为着在贾母跟前出头露面,忙道:“先生,我们奶奶往日还好,只是这几日里胸满气涨,不大吃得下东西,可不吃又爱饿,一日倒是要折腾四五回呢。”王太医就笑道:“这倒不妨,这有身孕的人,饮食异样些也是有的。只要能吃就好。”王太医暗忖道,既是这位少奶奶有心装病,索性就请她安养着,就道:“这就是了,下官看得少奶奶的脉息细涩疾促,时又洪濡,这是受惊太过呈血热气虚之症,又有思虑之症,好在少奶奶年轻,先天也足,还不大要紧,下官用些药,先请少奶奶定神养气,只是不可再劳神动气了。不然,下官也不敢就说无碍的。”说了就开了方子下来,交在金铃手上,金铃舀了进来,交与贾母观看。
贾母听了王太医的话,又把药方略过一眼,道:“先生说得痛快,王君效大人又是令叔祖,想来家学渊源,先生用药也是好的,先生费心了。”说了命人取了红封来,谢过王太医,又着人送他出去,自己扶了金铃平儿两个进来瞧王熙凤。
王熙凤也是大胆极了,度着贾母当惯了老封君,说一不二,自然不会想着有人敢在她的眼皮下玩心眼,看着这个王太医也是个有利欲心的,所以支派了丰儿送了银票给王太医,只叫王太医把她的情况往重里说,果然那王太医是个知情识趣的。这回看着贾母往床边来,就装个惶恐的样儿看着贾母道:“老祖宗,都是我不争气,让老祖宗费心了。”
贾母在王熙凤的床边坐了,把王熙凤轻轻拍了拍,道:“我的儿,你也太谨慎了。哪里是你的错?你只管好生养着便是。我这里,你太太那里也不要去请安了,你太太不会怪你的。要是想吃什么,一时厨房里没有的,只管打发了人来告诉我。”又向着房里众人道:“你们二爷回来了告诉他,叫他晚上自己找地方睡去,不许啰嗦着凤丫头,更不许找混账老婆招惹凤丫头生气,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说了就把眼光从郑雪娥身上扫到傅绿云这里,顿了顿,又按着王熙凤不许她起来,这才带了金铃等丫鬟媳妇出去了。
贾母到得自己房前,却见邢夫人立在门边,脸上颇有焦急之色,见了贾母回来忙过来接着,口中道:“老太太慢些走,仔细脚下。”扶着贾母进了房,看着贾母坐下了,又奉了茶来,这才道:“老太太,可是凤丫头的马车叫人惊着了?凤丫头可要紧不要紧?”贾母就把邢夫人看了眼道:“还罢了,可怜的孩子,脸都唬白了,太医叫她静养着呢。你倒是知道得快。”
邢夫人听着贾母的意思颇有疑着自己打听府里消息的意思,忙立起身道:“老太太,方才东府里的珍儿媳妇来见过我了,对凤丫头满心的歉疚,只是不知道凤丫头怎么样,不敢过府来,怕扰了凤丫头休息。”
果然贾母看着邢夫人来得这样急,不免疑心着邢夫人在府里有耳报神,这回听着是尤氏赶去了邢夫人那里,也就了然了,可不是该去邢夫人那里,到底邢夫人是王熙凤的正经婆婆,到底是她那边的人闯的祸,向着邢夫人探听一二正是常理,脸上这才活动起来,叹息道:“这还罢了。我怎么听着凤丫头房里的平儿说,今儿惊了马的是尤氏二妹的未婚夫婿?”
邢夫人忙道:“正是呢。老太太是没看见,尤氏也是个可怜的,说起她那个大妹子来一脸的不自在。”贾母就道:“说是尤氏的妹子的未婚夫婿,那也不成话,别说只是定了亲,便是成了婚的姑爷也没有随处乱串的理,别是那样看杂书看魔怔的,也想着墙头马上,来个才子佳人不成?殊不知,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编这样书的有一等妒人家富贵或有求不遂心的,所以编出来这样的故事污秽人家.再一等他自己看了这些书看魔了他也想一个佳人所以编了出来取乐.何尝他知道那世宦读书家的道理!”邢夫人忙笑道:“老太太说的是,如今眼下只舀我们这中等人家说起也没有这样的事,更别说是那些大家子了,可知是诌掉了下巴的话。”
贾母就道:“尤氏之父说起来也是个官身,如何将女儿许了那样一个人?”邢夫人道:“老太太也知道尤氏现在的娘是她父亲后娶的,尤氏那两个妹子就是那老娘带了来尤家的。这亲事是在原来那家时指腹为婚的,后来张家败落了,尤氏的老娘也想过找那张家退婚,张家父子只是不肯,这才拖了下来。”
邢夫人所知的,都是尤氏告诉了她的。尤氏也是个爱面子又有些怯懦的,自以为张华那样烂赌无赖,带累了他们宁国府脸面,所以不曾把张华底细告诉邢夫人。不想因张家败落要退婚同因张华烂赌无赖要退婚是两回事,一个是嫌贫爱富,一个虽也有再聘之嫌,却也好算不得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好一个女孩子往火坑里跳。所以贾母听着邢夫人的话,还没见着尤氏姐妹,心上已然不喜,便道:“既是尤氏老娘从那家带过来的女孩儿,这定亲退亲的事,也轮不着我们西府里说话,我更懒怠管。只是委屈了我们凤丫头,平日里那样活泼要强的人,唬得两眼都是泪。便是我这样冷心肠的大人看着也不忍。你也去瞧瞧她,好好劝导她几句,只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