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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懂说将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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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吧。她问:“他既然告诉你我们是ROOMMATE,你怎么不问他要电话?”
 JACKIE笑了一下:“问你拿个电话好难啊,要回答这么多问题。是这样的,我是OVERHEARD他在告诉别人你跟那个女孩是ROOMMATE,我并不认识他,也没跟他说话。”
 “噢,是这样。”海伦不知道该不该把电话号码给JACKIE,她感觉JACKIE不是个坏人,而且能这么煞费苦心地要LILY的电话号码至少也说明还是很把LILY当回事的。但她现在对自己判断男人的能力已经全然不相信了,所以不敢造次。
 幸好LILY很快跳完了那支舞,也看见了海伦,正在向她这边走来。海伦对JACKIE说:“你还不如直接问她要电话号码…”
 JACKIE这下又似乎很胆小了,说:“那样不太好吧?我”
 “快去请她跳舞吧,不然别人又把她请走了。”
 JACKIE鼓足勇气站起身,拿着桌子上那罐可乐,迎着LILY走去。
 到舞会快结束的时候,LILY跟JACKIE已经在一起跳了很多支舞了,两个人似乎谈得很开心。舞会完后,LILY跟JACKIE走到海伦身边,LILY说:“海伦,我们到酒吧去玩吧,现在回家还太早了。”
 她不想去酒吧,推脱说:“我不会喝酒,就不去了吧。”
 LILY也不勉强,说:“那你先开车回去,我跟JACKIE去DOWNTOWN的酒吧玩一会,他会用车送我回去。”
 海伦很不放心,刚认识的人,就跟人家到酒吧去玩,而且是深夜。她劝了一下,LILY执意要去,她也没办法了,估计自己担心LILY就像BENNY担心她一样可笑,她交待了LILY几句,自己先开车回到了家。
 刚到家,她就给咪咪打了一个电话,咪咪已经起来了,正在跟瑶瑶玩。她告诉咪咪:“爸爸答应先给你签证了,你马上就可以到美国来了。”
 咪咪很高兴,马上告诉瑶瑶:“我要到美国看我妈妈去了!”海伦听见两个小女孩在那里唧唧咕咕地说话,然后咪咪问,“妈妈,我可不可以把瑶瑶姐姐也带到美国来呀?”
 海伦不好乱许愿,只说:“你乖乖的,听高妈妈的话,妈妈马上就去给你办表,表办好了,爸爸带你到北京去签证,要签到证才能来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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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咪咪说:“妈妈,我跟弟弟在长城上照了像就寄给你”
 海伦好奇地问:“爸爸说了带弟弟去的?”
 “爸爸说下次去北京签证就把姑姑和弟弟带去。”咪咪骄傲地说,“他们还没去过北京,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海伦跟咪咪聊了一会,发现咪咪急着去跟瑶瑶玩,就放了咪咪,转而跟于真讲电话。
 于真说:“你听见了吧?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老公跟他那个干妹妹有点不清不白的,好几次我打电话过去找咪咪都是她接的电话,那口气完全是女主人一样。你也不管管?”
 “我管他干什么?况且我也管不了,”海伦说,“如果他们俩能勾搭上,我求之不得”
 于真笑着说:“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就算没感情,被人欺到头上来了,心里也还是不舒服的,不要感情也还要面子嘛。其实她那个干妹妹有哪点比你强?不就是人年青一点吗?”
 海伦说:“你不相信我真的是希望他跟他那个干妹妹搞在一起?我巴不得他们成功。他们成了功,就不会抢我的女儿了。”
 于真警告说:“那也很难说,既然他那个干妹妹带着个孩子,说不定李兵也想要带个孩子呢,公平合理嘛。咦,他干妹妹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倒是担心李兵碍于干兄妹的面子不好意思做成正式夫妻,所以要把我扯着遮面子。”
 “那你还是尽快把他办到美国去,他去了美国,跟你离婚,跟他干妹妹结婚,美国那边就没人说他干兄妹乱仑了。”
 “我只希望咪咪这次签证能成功,其它的事我就懒得管了。”
 她跟于真讲完电话,还在想李兵李虹的事,因为这个事直接关系到咪咪。也许李兵现在已经跟李虹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了,所以他这次爽快地同意让女儿一个人先签证。等女儿走了,他就可以更自由地跟李虹在一起,大概他也估计到了,一旦女儿不在他身边了,海伦可能连电话都不会打了,那他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夫妻了。
 但这好像太顺利了,顺利到她不敢相信的地步了。李虹的丈夫有没有风闻这事?只希望李虹的丈夫不要象李兵一样,死抓住李虹不放。或者虽然李虹的丈夫死抓着李虹不放,但李兵从中理解到被人死抓的痛苦,于是放她一条生路,让咪咪跟着她。
 她不知道李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李虹好上的,她曾问过她妈妈,到底看见了什么。她妈妈说看见过李兵在顶楼上跟李虹你拍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但她妈妈说:“你要把那理解为干兄妹之间打打闹闹也可以,顶楼上嘛,能干出什么来?平时最多也就是眉来眼去的,但眉来眼去这种事也完全是各人的感觉,也可能他们什么都没有。”
 那时她还没悟出李兵跟李虹相好的深远意义,所以还傻呼呼地警告李兵,说你要想跟李虹好,就干干脆脆跟她好,不要脚踏两只船。后来李虹就没怎么来她家了,而且很快就结了婚,有了孩子。她想,也许是我拆散了他们的姻缘,早知道李兵这么难摆脱,那时就应该大力支持他跟李虹好了。干兄妹又没有血缘关系,怕什么?
 现在就看李兵敢不敢在国内跟李虹结婚了,如果敢,他就没心思抓着咪咪了。如果不敢,事情就比较麻烦一些,他可能想先让她把他办出国,然后再跟她离婚,把李虹办出国。问题是李兵不是读书的料,就算他以F2的身份出了国,他也没办法把自己的身份搞定,只能靠着她,那他又怎样把李虹办出来呢?
 也许李兵不懂这些,以为只要自己出了国,就能把李虹办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也不赖,至少他不会死缠着她不肯离婚。但是一旦他发现跟她离了婚,身份就没有了,也就不能把李虹办出国来了,他会不会又转而死抓住她呢?
 她自己也不禁好笑,看这两口子,丈夫挖空心思利用妻子把自己和情人办出国,妻子挖空心思让丈夫放女儿到妈妈身边,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还有什么夫妻情分?她这个做妻子的,做到一心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外遇的地步了,这也算做出成果来了。
 第二天刚好是她休息,她开车回B城去了一趟,先去学校办I…20的事,请学校再开一张表,上面只写她女儿一个人探亲。学校说没问题,一个星期就能拿到。她恳求了半天,想加快一点,但学校说因为是暑假,管F的ADVISOR到外面培训去了,再快也要一个星期。她没办法了,只好等一个星期,只希望李兵这一个星期中不要变卦。
 然后她把自己下学期住的地方落实了一下,是跟一个访问学者合住,放假前就讲好了的。现在她跟那个访问学者说女儿可能马上要来,看能不能就让女儿跟她们一起住,她多出一些房租和水电费,那个访问学者说没问题。
 办好了这两件事,她就去给一个转学到加州的同学送个行,然后就开车回了A城。路上经过一个MALL,她进去逛了逛,主要是逛小女孩的服装鞋帽玩具等等,还有很漂亮的小床,小被子,小枕头什么的,看得她爱不释手,恨不得马上就给女儿买下。
 经过女装部的时候,她走进去,随意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个地方内衣正在大减价。她挑了几件,问能不能试,那个SALESGIRL居然说能试,于是她跑到试衣间去,套在自己的内衣裤外面试了一通。最后挑了一个黑色有镂空花纹的|乳罩和一条黑色的内裤,那条内裤有紧身的作用,穿在身上就把小腹往里收了不少,又因为是黑色的,显得腰腹部苗条了很多。
 她想,这两样东西还不到二十块钱,就买了吧,一个人总得有一套拿得出手的内衣裤吧?她交了钱,把刚买的东西塞到包里,边走边想:现在总算有了一套拿得出手的内衣裤了。但她马上想,这是内衣裤,向谁拿得出手?她觉得满脸飞红,逃一般地从MALL里溜了出去。
 回到家后,她觉得很疲倦,饭都没吃,就睡了一觉,醒来后做了饭,随便吃了点,就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发现电话留言机的红灯在闪,她听了一下,有一个是老板打来找她的,叫她听到留言就打个电话过去。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正好是老板接的。
 老板一听是她,就说:“阿姨啊,你明天不用返工了,”说了,好像怕她不懂“返工”二字,又用国语说,“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海伦一愣,我被炒掉了?她想一定是因为昨天请假去舞会的事,餐馆里只剩了三个人,BENNY做前台,阿GAM炒饭,老板又要送餐又要炒菜,一定忙坏了,很可能生了她的气,把她炒掉了。
 她很珍惜这份工,尤其舍不得BENNY,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真的象个小女孩,有人关心,有人照顾,有人疼,有人宠。除了父母,还从来没人那样疼过她,宠过她。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在那里,等老板来告诉她为什么炒掉她。老板在那边也半天没吭声,但她知道他没挂。她好像听见老板在喝什么,不时地“咕咚”一下。过了一会,老板打了个嗝,说:“阿姨,我已经喝了两瓶‘北酒’了…”


 她吓了一跳,两瓶白酒,就是李兵这个“酒麻木”也喝不了那么多。她小心地说:“老板,别再喝了,喝多了难受。”
 “你以为不喝就不难受了?我就是因为难受才喝。”老板说完,就唱起来,“一千个伤心的…嗝,一千个伤心的…嗝,最后我在别人的故事里被…嗝…”
 海伦听他连唱带嗝,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等他停下的时候,她劝他:“别喝了吧,明天还要上班”
 老板听到“上班”两个字,想起了什么,说:“噢,阿姨啊,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再休息一天,下个星期你就不休息了,因为我要回‘柳椰’去。我想让你帮我车那几个傻呼呼的返工,你来的时候把他们带到餐馆就行了,晚上回家就让他们自己走回去吧。”
 她松了口气,开玩笑说:“老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炒掉了呢。”
 老板笑道:“我哪里舍得炒掉你?我还指望你顶我呢。”
 她也不去想老板这话是黄|色用法还是正常用法,就一口答应:“没问题,你放心回去吧,我车他们上班下班。”她问,“老板,你下周回纽约去是不是…去办离婚呀?”
 “我那里有时间搞那些东东?我是回去‘箍煲’的”
 “‘箍煲’是什么意思?”
 “‘箍煲’就是我的女朋友要跑掉,我跑过去捉住她不让她跑。”老板接着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女朋友。
 原来老板有个“八年抗战”的女朋友,母亲是台山人,但她本人是个ABC,英文名字叫BARBARA,老板叫她“包包”。包包比老板小八岁,父母离了婚,她和妹妹从小跟着妈妈,妈妈再婚之后就跟着奶奶,跟孤儿差不多。
 包包在纽约读“大斜”,上个月还问老板要了钱,交下学期的学费,结果从这个月起,包包就玩起失踪来了,手机关了,家里电话也不接了。
 老板几星期前回了一趟纽约,找到了他的包包,问她为什么躲着他。包包推诿说这段时间很忙,问她忙什么,又答不上来。后来两个人Zuo爱的时候,包包拿出了很多新花样,都是两人从前没用过的。老板起了疑心,就暗暗跟踪她,果然发现她有了一个新男朋友,是个越南人。
 老板气得火冒三丈,说很想把那个越南鬼子“扼”掉,但为什么没动手,就不得而知了。其实他早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不愿相信而已。上学期开学时他给了包包很多钱去交学费,但包包仍然把他的信用卡划出很多欠款来。他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交了学费了。他问他给她交学费的那些钱哪去了,包包就撒娇发脾气了,说他小气,斤斤计较。
 后来包包承认是在跟那个越南鬼子DATING,说那都是老板的错,因为他不在纽约陪她,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开餐馆,她太寂寞了,所以跟了那个越南鬼子。老板解释说自己是为生活所迫,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开餐馆,因为纽约的唐人餐馆太多了,像他这样的小本生意根本没法与人竞争,连地皮都租不下来。
 老板说:“如果我不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开餐馆,我哪里有钱给你花呢?”
 包包说:“你光给我钱,但你人不在我身边,有什么用?”
 那次两个人不欢而散,但老板并没往心里去,因为两人为“时间和距离”问题发生争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包包跟别人DATING,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被老板发现了,就乖乖地跟别人断了,又回到老板身边。
 但这次不同了,老板一回来,包包就打电话来说要跟他BREAKUP。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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