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杨康列传-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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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什么《绿波》、《桃天》之类的曲子怕是对黄药师毫无用处,如果来段《十面埋伏》里面的《大战》《小战》,恐怕热血沸腾的黄老邪立刻就能疯狂杀来,所以思来想去,《碧海潮生曲》倒勉强可以一试,毕竟这曲子也算是岳父的得意之作,只要能让他沉浸在乐曲之中,心神得以控制,我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若是想克敌致胜,弹奏这《碧海潮生曲》的时候就要加上内力,闻者自然会心神荡漾,不能自已,但现在我的目的是让岳父黄药师冷静下来,又哪敢妄加一丝内力,况且身后屋内一直忙活着几个稳婆,她们可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所以现在我只能靠着最普通的技法来表现音乐。
就如我所估计,随着我的琴曲声响起,黄药师的步子越走越慢,最后停在院子中间,望着不远处的一棵开满桃花的桃树怔怔发呆。我心中一缓,面前的黄药师虽然神情郁郁,但眼神已然恢复清明,显然我的琴声疗法着实有效,但为了以防万一,手中琴曲却没有停下。
微风吹过,几片桃花随风飘落在黄药师的手中。黄药师在片片桃花中卓然而立,低声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阿衡、阿衡,一贬眼就十六年了,你过得寂寞么?”泪水涔涔而下,随手从腰间取出玉萧,站在桃树之下,一曲碧海潮生缓缓奏出。
黄药师奏出的《碧海潮生曲》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虽然也没灌注内力,但却让人听之心下黯然。莫愁坐下身子,轻轻地靠在我的身旁,眼眶已然红了,泪水在她那双大眼睛里滚来滚去,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显然被黄药师的萧声感动。
同样一曲碧海潮生,黄药师那边奏得感人至深,我这里却是心不在焉,机械般地弹奏着。适才黄药师停下脚步,我的心思就已经不再弹琴上了,我人虽然在门外,但心已经飞进屋内了,黄蓉在屋内每一声痛苦的呻吟,都让我如坐针毡,要不是看岳父在那里怀念亡妻,我早就扔下凤凰琴冲进屋内了。
“康哥,好疼…”黄蓉的一声叫喊让我手指一顿,凤凰琴发出嗡的一声,琴弦割破了我的手指。我再也顾不得许多,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蓉儿在叫我,我必须过去。”将凤凰琴一扔,站起身来飞起一脚,踹开房门,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
屋内的稳婆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又推又拽地想将我赶出去,嘴里还说着什么规矩之类的废话。我怒火上撞,一挥手将最为聒噪的稳婆甩出房门,瞪着剩下的两个稳婆,咬着牙低声骂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罗嗦休怪少爷我不客气。”说着重重的一掌,将旁边的桌子拍成碎片。
快步走到屏风后的床前,满脸大汗的黄蓉正在那里呻吟。我上前抓住黄蓉的手,一股热力从手掌上传了过去,当年在终南山帮莫愁练玉女心经,这掌心传功的法门已练得极是纯熟,后来为了给黄蓉疗伤,更是七天七夜没撒手,所以我的内力传入黄蓉体内简直轻车熟路,片刻之间黄蓉气血平稳,神情微缓。
看着黄蓉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不禁暗骂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妻子分娩的时候,丈夫在一旁支持,这是有助于孕妇放松的,我初为人父,竟然忘记这个常识,让黄蓉一个人面对疼痛,要不是黄蓉疼极了喊我,恐怕现在这个时候我还在外边傻等呢。
站在黄蓉的身边,脑中的那些接生常识全都飞了回来,一手缓缓地输入内力给黄蓉,一边让黄蓉跟随我调整呼吸,那三个稳婆也靠了过来,教黄蓉怎么用力。一番七嘴八舌的混乱,黄蓉突然抓住我的左手,在我的左臂上用力就是一口。
猝不及防之下,这一口咬得我是龇牙咧嘴,一失神之间,一阵嘹亮的哭喊传入耳中。终于生下来了,我长长出了口气,猛然放下重担的感觉竟然让我微微有些眩晕,坐在黄蓉的身边,只记得将黄蓉紧紧地拥在怀中,至于屋子里丫鬟和稳婆乱哄哄地说些什么,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地看见怀中的黄蓉两眼含泪,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定了定神,柔声问到:“蓉儿,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妥么?”
黄蓉眼眶一红,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康哥,对不起…”
我哈哈一笑,轻轻地拍了拍黄蓉的小手,轻声笑道:“傻蓉儿,你又不是第一次咬我,只要你能平安,你再多咬上个十口八口都没问题。”
黄蓉脸上一红,却微微摇头,并没说话,显然心事重重。我心中诧异,刚想发问,身旁一人却轻声笑道:“康儿,你发了半天傻,你媳妇儿还以为你不喜欢女儿呢。”
第十八部
第五章 宝贝忆衡
且是知子莫若母,才得到通报匆匆赶来的母亲包氏,一眼就看出这小两口之间的误会,忍不住出言提醒。我心思转的很快,马上就知道怀里的黄蓉误会我重男轻女了,也顾不得母亲在场,轻轻在黄蓉俏脸上一吻,笑着说道:“傻蓉儿,为夫我方才是因为看见你没事,欢喜得傻了,哪里会因为是女儿就不高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夫出了名的重女轻男。”黄蓉没料到我能和她当众亲热,俏脸腾的布满红云,伏在我怀里不敢抬头。
我笑盈盈地从母亲手中接过包着宝宝的襁褓,仔细打量。刚出生的女婴并不如想像般漂亮,但骨肉相连的感觉却是油然而生。小宝宝小小的眼睛眯缝着,好像感觉到不太舒服,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却也不能怪小宝宝大哭,自从她出生,我就霸占着她的母亲,害得她没喝上第一口奶,如今看到我这个罪魅祸首,不哭才怪。我手忙脚乱地将宝宝放入黄蓉的怀里,讪讪地笑道:“蓉儿,小宝宝怕是饿了。”黄蓉接过小宝宝,满脸通红,却没解开衣襟。
站在一旁的母亲知道儿媳妇害羞,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等会儿给小宝宝喂饱了,你抱到前面,你爹和你岳父还在等着呢。”说着轻轻一笑,拉着莫愁走出房门。
黄蓉见我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微嗔地瞪了我一下,却慢慢地解开衣襟。露出玉乳,塞到小宝宝的嘴中。大声哭闹的小宝宝立刻偃旗息鼓,心满意足地吮吸着生命的泉源,黄蓉将头轻靠在我的肩上。爱怜地看着怀内的宝宝,脸上红晕渐散,取而代之是慈母的光辉。
看着小宝宝大口大口地吮吸乳计,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小宝宝的额头,想从中找出黄蓉的轮廓。黄蓉在我耳边轻轻地叹息道:“康哥。怎么这小宝宝一点也不像我们啊?”
我被黄蓉地顾虑逗笑了,轻轻地在黄蓉琼鼻上刮了一下。笑道:“刚出生的宝宝都是这个样子的,等她满月了,定然是个最漂亮的宝宝。”说着又指了指小宝宝的额头,接着笑道:“蓉儿你看,小宝宝的眉角多像你。长大之后定然也是个美人胚子。”几句话就让黄蓉彻底放下心来。
经过一番分娩的阵疼,黄蓉已经是精疲力竭,待得完全放下心来,再也坚持不住,靠在我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而怀内的小家伙看样子也吃饱喝足,在那里呼呼大睡。我轻轻地将黄蓉放平,仔细地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在她唇边留下一个轻吻,才抱着小宝宝走出房间。毕竟杨铁心和黄药师都还在前面等着看他们的小孙女呢。
还没进前庭,就看见小龙女坐在瑛姑的怀中,唧唧咯咯地连说带比划,老顽童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一哥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而傻鸟却趾高气扬地在瑛姑身后站着,不用说,定然是老顽童一时贪胜,出手重了,让小龙女借机告了黑状,正在那里听候发落。
和傻鸟、小龙女这对组合斗争了这么久,老顽童也不是白给,表面上一副任打任罚的狗熊样子,但私底下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一切机会打岔。我这刚刚抱着宝宝走进院子,老顽童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脚不点地地冲了过来,一脸热切地喊道:“好兄弟,让大哥我看看宝贝侄女。”
就算是我大脑长在膝盖上,也不会将宝宝交给老顽童,一个闪身躲开老顽童,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你毛手毛脚的,别吓坏我的宝贝疙瘩,过几个月小顽童出世,你就有的抱了。”我故意放大声音,让所有人都听见我说的话。老顽童脸上腾的变红,顾不得罗嗦,用袖子一遮脸,扭头窜出院子。
房中众人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纷纷露出笑容,一个个走到瑛姑面前给瑛姑道喜。瑛姑虽然也很扭捏,但还是红着脸一一还礼,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哪像老顽童这土豹子,以为挡着脸就不会被人笑了。
杨铁心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接过小宝宝,兴高采烈地在众人面前献宝。一屋子喜气洋洋之中,我却发现两双落寞的眼睛,一个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的莫愁,另一双眼睛却是站在母亲身边的穆念慈。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自然知道莫愁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她这是在羡幕黄蓉能为我生出宝宝。但这件事我也感到很是奇怪,成亲这么久,我在莫愁身上也没少下力气,但莫愁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私下里也让岳父帮着把过脉,但以黄药师之能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这让我暗暗怀疑是不是她们古墓派的玉女心经有问题,看来过些日子让莫愁练练小无相功好了。至于穆念慈那一边,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心中所念,母亲那边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这件事,但我蓉蓉和红袖两个丫头的事情还没解决,我哪里还有心思捻三捻四,如今也只能装傻,对这个干妹妹视而不见了。
轻轻地将莫愁揽在怀中,紧紧地握着莫愁的胳膊以示安慰。虽然我没说话,但我心中所想莫愁已然了然,莫愁的脸上飘出一丝红晕,转而心满意足地靠在了我的肩头。
宝宝在众人的手中转了一困,终于不耐烦起来,小嘴一撇,哇哇大哭起来。我朝蓉蓉打了个眼色道:“蓉蓉,你和红袖将宝宝抱回我房中去,好好照顾着。”莫愁对于两个丫头的身份算是默许了,如今正好借着照顾宝宝的由头,让蓉蓉和红袖和黄蓉多多亲近,为日后相处做作铺垫。蓉蓉心思细腻,哪里不知道我的用意,眉角间微现喜色,抱着宝宝,招呼着红袖走出了大厅。
宝宝平安降生,取名字就成了现在的大事。杨铁心没读过多少书,而母亲包氏虽然算是书香门第,但因为身为女子,只读过几本简单的书,所以夫妇两人一致同意让学富五车的亲家公取名。黄药师也不客气,微一沉吟,缓缓说道:“蓉儿的母亲当年最喜欢芙蓉花,蓉字给了蓉儿,不若给宝宝取一个芙宇吧。”
黄药师的话差点让我一口水噎死。堂堂学富五车的东邪黄药师,取名字全靠自己老婆喜欢的一种花,这也太寒酸了。况且一提这个芙宇我就不爽,如果真的让我的宝贝姑娘叫上这个名字,保不齐日后她会出去砍人家胳膊,所以就算叫阿猫阿狗,也不要用这个芙宇。
我装模作样的连声咳嗽,脑子里却飞快地转动,只有想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好名字,才能避免杨芙这个倒霉名字落到我的女儿头上。成百上干的名字从脑中闪过,但都不太如意,毕竟岳父打出的是感情牌,一个纪念亡妻的理由,就让这些名字毫无竞争力。无奈之下,倒让我琢磨出了主意,当即对黄药师笑道:“岳父,小婿觉得,毕竟蓉儿已经用了个蓉宇,如果再给宝宝用这个芙宇就不太妥当了。”
黄药师闻言微微沉吟,轻轻点头道:“你这话说得也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取个什么名字好?”
只要不叫杨芙,怎么我都认了,有了这个底线,自然好想,我略微一沉吟道:“小婿记得岳母的名字里面带有一个衡字,不若让宝宝起名为忆衡吧,也算是我和蓉儿一番心意。”这名字完全是为了拍岳父黄药师的马屁,但一转念又觉得日后我这个做女婿的日后也是一口一个阿衡,那还真有点乱套的感觉,赶忙又补充道:“宝宝又是咱们一家之宝,平日里就叫宝儿好了。”
这一下子算是皆大欢喜,杨铁心夫妇很满意宝儿这个亲切的名字,黄药师也觉得忆衡二宇更能寄托他对亡妻思念之情,我也因为宝贝女儿不用叫杨芙这个名字而长出一口气,当下三方拍板,杨家大小姐大名杨忆衡,小名杨宝儿。
心满意足地杨铁心夫妇又是还愿,又是安排酒席,风风火火地忙活起来,黄药师却独自一人站在盛开的桃树下若有所思。微风吹过,黄药师在花雨中更是卓然不凡,虽然心中觉得这个岳父此时的表现有点骚包装酷的嫌疑,但还是不能不承认,光凭岳父这种气质,就足够我学上好久了。
黄药师站在花雨之中,伸手轻轻接住几片花瓣,缓缓地对我说道:“康儿,今日多亏了在我心神不宁之时弹奏《碧海潮生曲》,要不然…”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将手中的花瓣一甩,苦笑道:“想不到我东邪一生自负,到老却跟老顽童这痴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