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点江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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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放下她!”自己的女人,却在自己手里被人抢走。可想而知,楚容此刻的恼羞成怒和暴跳如雷。
楚衍却不管,仍旧抱着,步子倒是停了下来,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冷冷落了两个字,“不放。”
“别逼我动手。”楚容这话,也是一字一字,盯着楚衍的眼睛说的。
楚衍比楚容其实小差不多四岁,不过,两兄弟个子倒是差不多,楚容生性温和,楚衍则是性喜淡漠。截然不同的二人,截然不同的眼神,却都是为了一个不肯想让
两兄弟,终于为了一个女人,真正站在了对立面。
“楚衍,这是我女人,也会是你二嫂。”楚容往前一步,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两个人都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甚至还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只这一句话,楚容再不用说其他,只伸出手,横在他面前。她等着楚衍,乖乖将他横刀夺去的女人,放回到自己手心。
可是,却没等到楚衍的任何妥协,反而,等来了一串戏谑的笑声。
楚容再要开口,楚衍却已经抢在了前头,“二哥,月惊澶月盟主深受重创,你若再耽搁半个时辰,我保管,就算是太上老君给他救命的神丹,他也只能魂归地府。至于女人嘛……”楚衍眉眼含笑,斜斜地盯着楚容。忽然,他微微的凑近了高大的身子,将自己与楚衍之间的距离减少到最小,而后,他轻轻在他耳边,以只有他和楚容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了一长串让楚容始料未及的话。
……!
果然,楚衍如期看到了楚容原本胜券在握的一张脸,变成了意料之中的猪肝色。
他则笑容一收,紧紧揽着琅云苏,转过了身,轻轻盈盈地飞身上了泊在江边的一艘画舫。
先前被黑云遮蔽住的月亮,此刻已经露出了小半截明亮的脸。江面上,微风拂过,吹起了一层层的褶皱,倒影着许许多多的层层叠叠的月亮。
风乍起,吹皱一湖秋水。
再没有那一刻,比楚衍此刻的心情再好。
片刻后,几名女子缓缓出了画舫,几把船桨缓缓没入湖水里。可是,那行船的速度,却完全不似划桨那般缓慢,居然又如飞速一般,从江面疾驰而过。
湖心小岛上,楚容不过是一瞬间的征愣,再回神时,他们早已经离去。
“二哥,你别忘了。当年,你不过是顶替了我的身份,才获得了小七的青睐。我不说,不过是因为小七喜欢你,我怕她伤心。只是,如今二哥既然连保护都给不了她,我又怎么放心再将她留在你身边?”
楚衍轻到不能再轻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荡。
……
“哼,你又不曾种过合欢花树,你怎么知道?”
“我偷偷翻了这位冷宫娘娘留下来的花记,这位娘娘这么说的。”小哥儿躺在树上,双手枕着脑袋,两条细细的腿胳膊一晃一晃的,晃得合欢花树都震动了。
“那没见过,我就不信。我家院子里也有合欢树,我生出来那年,我娘种的。第一次开花的时候,她不是并蒂的,我以后就试试看!一定要种出来的。”
“你家院子里有?你是哪位大人的孩子?”
“兵部尚书琅奕家的,怎么了?”
“没什么,以后偷偷进去看看。”男孩子嘴里叼着朵合欢花,样子痞痞的。
“哪用得着偷偷的,你跟门口两个小厮说,你是来找七丫头琅云苏的,她们会让你进来的。”琅云苏在家胡天胡地惯了,说这些的时候眉眼轻轻往上扬着,英气极了。
“你叫琅云苏呀,好听。“男孩子倒是没想过那些,只念了遍这个名字。
“嗯!”小丫头狠狠点了下头,“那你叫什么名字?”然后仰头看着被一圈月光笼罩着的男孩子。
“楚……”
……
二哥,你可别忘了,当年你不过是顶替了我的身份。
顶替了我的身份。
只因这话,便将楚容打入了谷底。、
不过,也只因此话,勾起了一个男人心里,最触碰不得的自尊。
那眼里忽然而来的狠戾,那眼里,终于挑起的噬血,到底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第六十一章 谁的女人
卷一 琅家有女再长成 第六十二章 冰丝血蚕
第六十二章 冰丝血蚕
062
几豆烛火,将原本黯淡的房间照得透亮。
几名着粉色纱裙的曼妙女子,捧着茶盏,热水进进出出。
只是,饶是灯火再通透,房间里人再多,这一举一动,还是严肃异常。
楚衍本要一直抱着云苏,却被玲珑以不方便看诊为由撇开。如今,来来往往的女婢又接二连三的围拢了那床榻,楚衍身材高大挺拔,根本连凑到床畔的空隙都找不到。
只能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干着急。
“怎么样了?”
眼看着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情况。楚衍着急了,扒开面前的两个婢女,一个跨步便钻到了床边。看着琅云苏煞白的一张小脸,心脏跟被人拧麻花一般的疼,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中毒了。”
玲珑这才取回插在她穴位上的银针,一大截已经乌黑。
“什么毒?”楚衍哪里还能镇定?整个人都快扑到了床榻上上。问的话,倒是小心翼翼,不知是怕惊扰了晕厥中的琅云苏呢,还是怕自己承受不了太坏的结局。
“不知道,”玲珑摇摇头,“这毒无色无味,又没有太明显的迹象,我看不分明。”玲珑七岁学医,十岁阅遍天下医书,十二岁便成为八卦门最负盛名的医女。她都说不知道了,关于这毒,楚衍自当不必再追问下去了。
“可否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么?
玲珑摇摇头,死力抿着唇,很是为难的样子。
“到底怎样?”
楚衍却被她这样不言不语的样子惹火了。身子还伏在琅云苏上头,头却已经偏了过来,眼神凌厉地望向了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玲珑。
玲珑一吓,身子微微往后仰着,看着他怒火攻心的样子,舔了舔唇,这才道,“我……也不清楚。她身体机能都还完好,就是脉象紊乱。我没见过这样的病例,跟中了蛊一样,莫名其妙。”
“中蛊?”楚衍眉头一皱,这两个字,似乎让他甚是惊奇。
“嗯!”玲珑看着他,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点头。
楚衍,却因着她的点头,而征愣住了。
蛊毒么……
苗疆最大的蛊术家族,不就是阿里亚苏家族么?偏巧,小气丫头,就只接触过阿里亚苏家族的人。除了那天那个叫月影的小姑娘,楚衍再想不到其他值得怀疑的人。
要说,当时,他也犹豫过,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走那些个幻术师,再不留其他可以用之为要挟的手段,是不是太轻率。可是,印象中的阿里亚苏家族并不是那等卑鄙之家,他也不曾留心。
到没想过,是自己的大意,害惨了小七丫头。
“是你没有见过的蛊毒?”虽说从她为难的神色中,楚衍已经能够推断出这个闻听得答案。只是,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见过。”玲珑依旧摇头,“不过……”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玲珑有惊呼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将不过后面的话说完。
“什么?”楚衍直觉察觉到她有什么隐瞒,拔高了说话的音调。
“没,没……”玲珑神色有些闪躲,不知道到该怎样答……
幸好,此时,紧闭的房门却在两声轻敲之后,缓缓被人推开了。
玲珑偷偷舒了口气,是有婢女端茶进来给小七润唇了。
楚衍明明见着了玲珑的躲闪,却不说话,只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便赶紧收回了视线。然后连思考都没有,很是自然的直接便伸手搂抱住了琅云苏甚是虚弱的身子,然后自己一个旋身坐到了床榻之上,让她的背紧紧依靠着自己的胸膛。
而后,楚衍这才伸出手去接婢女手里正冒着热气儿的茶。
“九爷……”
那婢女可没想过他的这番举动,愣是征愣了一下。
楚衍倒是不做声,手却仍旧是刚才的手势。
那婢女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将手里的茶盏交给楚衍。
楚衍端着茶盏,却没有给琅云苏喂水,而是转而看向了局促在一遍的玲珑。
他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可那探究的眼神,还是让玲珑觉得芒刺在背,犹豫了半晌,还是瑟瑟缩缩地对上了他的目光。楚衍却是在等她一般,将宽厚的手掌伸到了玲珑面前。
“干……干什么?”玲珑抖着胆子,明知故问。
楚衍目光一凛,只说了四个字,“寒冰血蚕。”
!
“我没有!”像是一下子被戳到了玲珑的主心骨,她整个人往后一挺,恨不得离开楚衍老远,可是,她不敢。
“再说一次,寒冰血蚕。”
这次,他倒不是那般看着玲珑了,而是一只手拿住了细瓷调羹,舀了点点水,耐心的沿着琅云苏发白的唇,一点一点湿润。
明明楚衍态度已经和缓了,玲珑却受不住了。愣了愣,刚退回去的步子,又被她小心翼翼地追了上来。看了楚衍那冰冷的臭脸一眼,她往前,伸手去解小七的外衣。
呃?
楚衍赶紧抱着琅云苏往后一缩,“玲珑!”眉毛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愤怒的唤她的名字。
玲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手仍是往前探。
楚衍这下却不躲了,只一张连黑得深沉。目光如炬地看着她略微发抖的从琅云苏衣服的内兜里拿出一方才拇指长宽的桃木盒子。
果然!
这丫头,常年闯荡江湖,若不是拿走了师傅的宝贝,师傅断然不会这样生气,一边派人追捕她,还一遍飞鸽传书要他多注意,一定要找到这个鬼机灵。
却还真想不到,这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这样放心的放到了琅云苏的身上。
楚衍不动声色的睨了玲珑一眼。
玲珑这才撇撇嘴,道,“我怕爹爹会将我碎尸万段,索性将这个藏到小七身上,这样,找不到血蚕,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说罢,玲珑调皮的吐了吐舌。
可不是?
踏遍了整个骆苍大陆,才找到这个一条雪蚕。师傅修炼了这么多年,还舍不得用,可不是宝贝?
不过,既然那老东西舍不得,干脆他用了就是了。
这样一想,楚衍干脆就不耽搁了,直接就从玲珑手里拿过了桃木盒子。然后迫不及待的推开了上面的盖子。
一方冒着寒气的白色蚕蛹便映入了眼帘。
楚衍掌心凝聚了真气,往桃木盒子上一拂,冰蚕蛹迅速消失,一条白色的小蚕便探了出来。
第六十二章 冰丝血蚕
卷一 琅家有女再长成 第六十三章 远赴苗疆
第六十三章 远赴苗疆
第六十三章 远赴苗疆
通体白色透亮的小虫子,缓缓的挪动着自己丰腴的身子,一点一点的爬出那薄薄的蚕蛹。它连眼睛都没有打开,那小小的唇,却可爱的抿了抿,它饿了。
冰丝血蚕是骆苍大陆修仙和修炼蛊术的修为者梦寐以求的至尊宝物。它要么长在几百米深的地底下,要么便存活在海拔几千米的雪山顶上上。总之,必须至阴至柔,非此绝不可活。
别看刚才玲珑用得是一方胡桃木盒子,实际上,这盒子底部,是有一方沉睡千年的冰床的,当然,是一小部分寒冰床。
冰丝血蚕非但数量稀少,且存活异常不易。
要么一生藏在蚕蛹里,要么,便要吸食人血而活。且,血蚕还认主,只能用一人的血喂养。这也是为什么这小小的东西竟有血蚕这样的名字了。
楚衍虽几次三番听说过这小东西,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天昏昏沉沉了一会儿后,屋子外面噼里啪啦地下起了雨,且有越落越大的架势。琅云苏本不过是骗得花好守在屋子里,不让她有机会出去跟琅云烟通风报信。倒不曾想,还真有些乏了,不多会儿就轻轻的阖上了眼,睡得香甜。
待她醒来时,扇子正好端端地放在床头,花好人倒是不见了。
“花好……花好?”
琅云苏掀了蚕丝薄被起床,冲着外间唤了几声,等了许久了,却仍不见有人迎合。遂,琅云苏披了薄锦衣,急急地穿了先前拖在一旁的鞋子就往屋外走去。
还不到外间,似乎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步子,一阵轻一阵缓的,有些像花好,又有些不像。可能下着雨,琅云苏也摸不准,便又胡乱喊了一声,“花好?”
然后几步就踏到了外间。
只是,仍旧没听见花好应声,倒是小丫头橙子从外面端了一小托盘梅子糕进得了屋来。
“哎呀,小姐诶,你怎么就起来了呀?”橙子可没想到一进屋就会瞧见先前还在睡觉的小姐,又上下打量了下,看小姐神情也急,衣裳不整的,绣鞋都歪歪扭扭着,只以为她做了什么噩梦。赶忙一个手端了盘子,另一个手扶了扶她,急切道,“小姐怎么这副模样?噩梦了?”
“没有。”琅云苏知橙子担忧自己,看着她摇了摇头,随后又问,“花好丫头呢?睡的时候她还在一旁伺候着,怎么一睁眼就不见了?”
哦……
是要花好姐姐在一旁候着哦!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