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爱上马文才-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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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飚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
十 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以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历史评价
陈沆对此赋褒奖有加,称“晋无文,唯渊明《闲情》一赋而已”。
萧统认为陶渊明一生高尚其志,耿介清脱,大不必写出如此儿女私情之作,他说:“白璧微瑕,唯在《闲情》一赋。”(《陶渊明集序》)
苏轼则认为此赋做到了《国风》那样“好色而不淫,合乎风骚之旨。”
逯钦立说:“赋作于彭泽致仕之后,以追求爱情的失败表达政治理想的幻灭。”
鲁迅曾指出:“此赋爱情自由的大胆,《文选》不收陶潜此赋掩去了他也是一个既取民间《子夜歌》意,而又拒以圣道的遇士。”
第63章 马文才被打
不管怎么样;端午节还是来了。
祝英亭和祝天到达谢府的时候,早有谢道韫带了贴身的丫鬟在门口等着了。见祝英亭来了;忙迎上来和他说话。又问了几句祝英台的情况;这才同着祝英亭一起进了大门。
在院子里随意聊了几句,谢道韫很是喜欢他;笑道:“对了英亭,这里不是书院;我年纪痴长你们几岁;以后,叫我道韫姐就好了。”
祝英亭也觉得谢先生谢先生的叫着未免太过于生疏;谢道韫这句话一出他的眼睛就亮起来:“好啊,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好啦!”
谢道韫站起身来笑道:“随你高兴就好。这样吧英亭,你先随着我进去吧;我想看看你的女装扮相如何。”
祝英亭心里别扭了一下,蓦然想起,在这古代,年轻男子好像是不能轻易进入未婚女子闺房的,有些为难的道:“不然换个地方吧?我可是男子,就这样进姐姐的房间,恐怕不大好吧?”
谢道韫喜欢他的细心与贴心,闻言笑道:“这有什么,你才多大,就忌讳这些!我不过是把你当做我的小弟弟,没事的,跟我进来吧!”
祝英亭吐吐舌头,心道你既然都不介意那我就更不介意啦。
……
进了房间一通,好一通忙活,这才把祝英亭彻彻底底的收拾成了一个美人。
祝英亭看着铜镜中的美人,暗赞谢道韫的化妆技术真好,他一个大男生硬是让她化成了一个小美人儿。
“姐姐,我扮姑娘像吗?”
谢道韫本来就喜欢这对孪生姐弟,人长得是一等一的好,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又有灵气,浑身上下没一点世族纨绔子弟的那些恶习气,反而无端让人生出想要与之亲近的气质来。现在见到祝英亭这一身女儿装扮,更是觉得喜欢。
祝英亭还是少年,身量未足,身架玲珑,骨骼并未完全长开,脸上皮肤好得让人嫉妒,只稍微上了点粉就觉得那肌肤就水盈盈的。拿起眉笔给他勾勒几下,就显出一种眉含远山的味道来。这样一妆扮,当真是比好多姑娘都要娇媚。加上那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活脱脱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啊。
“怎么不像?你和你姐姐一样,都长得好。不用打扮都那么美了,现在这么一打扮,更是美艳。任是谁看了都会动心的。”
“什么?!”祝英亭惊得跳起来,谢道韫怎么夸他好看他已经不在意了,心内平地一声雷,简直就要把心脏都要给炸出来。“原来你已经知道我姐姐是女子!”
谢道韫对他如此大的反应丝毫不在意,随着他站起来笑道:“其实我在书院的时候就已经看出英台是女扮男装了。要不然我又怎么会让她帮我定亲呢?不过不巧的是她竟然受伤了,她好心让你来帮我,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祝英亭瞪大眼睛,真是不知道这谢道韫是怎么看出来的!先不说书院里那么多人都还没看出来,就说梁山伯,整日里和祝英台在一起,晚上还同床共枕都没看出来呢。他们自认还是装的比较像了,怎么谢道韫才来书院几天,竟然就看出来了?
“那姐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女儿秉性,暴露无遗。男人不敏感,可是我作为一个女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姐姐是从哪里看出我姐姐的女儿秉性的?”
“你姐姐喜欢梁山伯,对不对?”
祝英亭老实地点头,“说实话,我姐姐上尼山书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梁山伯。”
谢道韫笑着点头:“这就是了,我是女子看出来了倒没什么。可是,书院里毕竟鱼龙混杂,你回去可要好好提醒你姐姐,让她再多注意一点。”
祝英亭忙点头称是。
谢道韫当下唤了几个婢女进来吩咐了一下,无非就是说让她们现在要把祝英亭当做是她,祝英亭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几个婢女应了,当下又有人来回禀说吉时快到了,问谢道韫准备好了没有。
谢道韫见时间快到了,便走进里面换了一身衣裳,扮作一个丫鬟的模样。
祝英亭知道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待会儿好好生的瞧瞧新郎,当下心生一计,笑道:“姐姐,待会儿见到了王凝之,你若是满意,就扯我一下,若是不满意,就扯我两下。”
谢道韫不解他的意思,奇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祝英亭笑着回答:“你要是满意,我就考他简单一点,好让他过关。你若是不满意,那我就好好为难一下他,让他过不了关!”
谢道韫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忍不住在祝英亭脑门上点了一下:“你个小滑头!竟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就按你说的办!”
说话间有丫鬟拿着托盘走了上来,上面放着两根裹着红绸的木棍,一根粗如婴儿手臂,一根却只有另一根的三分之一大小:“小姐,你要哪一根?”
祝英亭瞧着这两根木棍,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谢道韫笑着走上前来解惑:“按照民间的习俗,新娘要棒打新郎,意思是夫妻结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祝英亭赞道:“这个习俗好!”说着抓起那根婴儿手臂般大小的木棍掂了掂:“好了,就要这根吧!”
谢道韫在一旁看他选的棍子可着实吓了一跳,忙道:“英亭,待会儿你要是见了王凝之,不管满意还是不满意,你就意思意思,可别真打啊,免得日后生恨。”
祝英亭朝谢道韫眨眨眼:“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打伤你的如意郎君的!只要他知道我的厉害就成了。”
谢道韫忍不住笑:“真是孩子脾性!”
……
等谢道韫扶着祝英亭走进大厅的时候,大堂上早已做满了宾客。谢道韫扶着祝英亭在右边的椅子上坐下,抬头间便看了新郎官一眼,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出奇的熟悉,暗忖原来新郎官竟是早已见过了么?
当下忙扯了祝英亭两下,想要跟他说什么,哪知道祝英亭误解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对新郎官不满意,勾起嘴角低声笑道:“我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司仪几乎是响彻大厅的声音:“王府奉送定亲聘礼!”
丫鬟打扮的谢道韫忙走上前去,双手接过新郎官贴身小厮递过来的聘礼。
“新郎新娘交换生辰八字!”
祝英亭站起身来,和旁边的新郎官交换了手上写有生辰八字的字条。刚一交换,就听见大堂内满是叫好声和巴掌声。祝英亭囧了,这又不是在表演节目,有必要这么捧场吗!
“新娘考新郎!”
随着司仪的这一声大喊,祝英亭暗暗在心底竖起了剪刀手,刚刚谢道韫已经暗暗的递过信号给他了,这个新郎官她并不是很满意,这下可以好好的为难一下他了。
当下捏着嗓子,少年声音清脆,捏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其实是很难分辨男女的:“王公子,小女子得罪了!”先礼后兵么,以后王凝之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得他啦!
马文才就站在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闻言不由得一愣,虽然这个声音是第一次听见,可是为何有一种奇异的熟悉之感?难道这姑娘,他竟是认识的么?想要扭头过去看吧,可是她头上披着一层红纱,也看不清楚。只得作罢。
“别客气,你出题吧!”
这声音听在祝英亭耳里,也是出奇的熟悉。只是他现在作为一个女子,肯定是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去瞧新郎官的。只得暗暗透过面上的红纱用眼角去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人。咦,虽然说身形很像,可是这世上像马文才那般身高的人也很多啊。至于声音,那想象的就更多了。再者,马文才的唇上可并没有留胡子啊。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如此想着,祝英亭第一问已经脱口而出:“衣不如新。”
马文才几乎不用想,直接就反应过来:“人不如故。”
祝英亭接着道:“口十心思,思妻思子思父母。”
马文才仪态潇洒:“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君王。”
祝英亭在心内暗赞,这王凝之反应挺快的么:“南华经、相如赋、班固文、马迁史、右军帖、屈子离骚古今绝艺。”
马文才愣了,这人怎么知道自己那日在书院所对的对子?虽然有些改动,可还是相差不大。难道,她真的认识自己不成?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雾、巫峡云、洞庭月、庐山瀑布宇宙奇观。”
“好!对得好!”还不等祝英亭说话,下面早有人鼓起掌来。
祝英亭笑道:“王公子学识渊博,现在我读上句君连下句,以示和合之意,可好?”
“好。”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
“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
“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
“心中长苦悲。”
“中有双飞鸟。”
“自名为鸳鸯。”
祝英亭心内腹诽,没想到这王凝之还有两下子么!现在我出的你要是对的出来我就跟你姓!哼!
“身无彩凤双飞翼。”
“……”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
马文才和他旁边的王凝之愣在当场,祝英亭的这两句诗如果说是平时思量思量尚还能一对,只是现在是考新人反应敏捷的时候,怎么能够迟钝?
马文才苦笑:“姑娘大才,凝之不敌。”
底下的人也都在议论纷纷,暗暗称赞这新娘子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大才女。果真有才!
司仪见情况有些不对,忙喊道:“好了!现在进行下一项,依照民俗,新娘棒打新郎!”
祝英亭阴险一笑,接过谢道韫递过来的木棍,心道既然谢先生都对你不满意,我就要把你打跑了才好!
马文才见到这么粗的一根木棍,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这样的棍子打下来还不被打晕了?要是平时倒不存在这样的担忧,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他又不能还手,只能生受。
王凝之看出了他的担忧,忙在他身后低声道:“文才别怕,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打的。”
马文才点点头,心都还没放下去,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钝痛,一个趔趄,直接跌到在了地上。
马文才倒下去的时候恰好倒在了祝英亭的脚边,祝英亭得意洋洋的低下头去看,顿时吓了一身冷汗——
那不是文才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怕回家之前写不完怎么办~~~
嘤嘤嘤,我想要快点完结好准备考试啊~~~
第64章 相思红豆
马文才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拉帮结派。而在那些小孩儿中,他绝对是头领一般的存在。好多人巴结他都来不及;更不要说打他了。只有他打别人的份;而且还不用他自己亲自动手。
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姑娘手里,偏偏还不能以牙还牙回去;这让马文才很是郁卒。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呢,竟一个不备被人打晕在了地上。那姑娘的手劲也太大了些;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么脆弱的;竟然也被她打晕了。瞧那姑娘的样子,竟是和他有仇?
马文才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认风流潇洒;可还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到底是何时招惹到了这个姑娘?
他醒过来的时候听见房间里有人说话,本来睁开的眼睛又马上闭上了;因为他听到了两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祝英亭怎么会在这里?他干脆直接闭上眼睛装睡,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
谢道韫进来的时候发现祝英亭正坐在马文才的床边,一脸懊悔。
谢道韫走过去看了马文才一眼,现在他脸上的那道胡子不知道怎么被人给扯去了,露出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谢道韫暗道,怪不得觉得熟悉呢,可不就是自己的学生么?原来王凝之竟然也和自己玩的一样的把戏。
祝英亭听见声响,转过头来问她:“外面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么?”
谢道韫笑着安慰他:“嗯,全部都解决好了。现在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吃东西,我看文才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你随我出去吃一点东西吧?”
听见外面的事情解决了,祝英亭松了一口气,满脸歉意的看着谢道韫道:“真是对不住,因为我的原因把这件事给搞砸了,都怪我太过于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