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王之啪啪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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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欢而散。

……

……

速水紫央落脚的公寓应该算是西藩区内最高级的高层了。高大的楼层在鸟瞰城市时非常显眼，有着宽敞的阳台以及覆盖整个摩天楼南侧的落地窗。

看到她回来，公寓管理员惊讶极了：“今天这么早？”平时都是凌晨回来的。

“……被狗咬了去医院打针。”她认真地答道。

管理员想说什么，却被终端机的铃声打断。速水紫央歉意地笑笑，拿着终端机匆匆走进了楼里，站在电梯前接通了屏幕上一闪一闪的“红豆怪”的呼叫。

漫不经心地按了楼层，她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喂……”

“你在哪里？”

“家。”

对方停顿了一下，“哦？真罕见，这次居然没有留宿在新对象的家里么？”

“……不，太吵了。”

对方发出轻笑声。“不像你啊，不是很喜欢嘈杂的地方么？可惜了，本来想过来找你喝一杯的。”

“什么？要加上草薙先生双重约会么？”

“看来一开始就该劝说室长让你递辞呈的。”

电梯停在自宅的楼层，她一边笑一边走了出去：“世理，别这么小气。”

“我是认真的——有你这么恶劣的下属，我很担心室长。”

两人对话的语速很快，像是经常这样拌嘴。S4的副长在电话另一头不自觉地微笑着，送了一勺红豆泥入口：“你……对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诶诶？我没听错吧，你竟然在关心我的感情生活？”速水紫央转动着钥匙的手停了下来。

“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好找个固定对象吧，”淡岛世理的脸色凝重起来。“这次如果不是他，你已经被送进戒毒所了。你知道的吧，一旦真的走到哪一步，你甚至会被强制送回‘那里’！”

一阵沉默。

“——别说那种‘回去就回去’的话，你很清楚室长动用了多少关系才把你弄出来。”淡岛世理补充了一句。

“室长长、室长短的，”速水紫央扭开门走进房间，“你就不能坦率一点？”

淡岛世理将手里的汤匙放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很担心你。”

她说完后很久，扬声口才传来速水紫央有些别扭的声音。

“抱歉……谢谢。”

……

东京法务局户籍课第四分室，简称S4。

长串的冰冷头衔，跟那个男人的性格简直不谋而合。

总部是一座同样规规矩矩、横平竖直的建筑，唯一的弧线是几乎挑不出错的对称穹顶，从里到外都透着极端的自律。

作为独立于警务厅以外的特殊力量，与其说是服务于政府，倒不如说S4是那个男人——“青之王”——私有的剑。

能够斩杀一切与那位王的信条背道而驰的不安因素，近乎矫枉过正的自律之剑。

每次走进这里，速水紫央都会有一种不适的压抑感。

青之王权者——宗像礼司——她的“老板”，就是这么个冷酷又无趣的男人。

永远都在用没有人情味的算法计较得失、从而取舍，竭力约束着部下。

最让她宫缩的是，每当看到淡岛世理，她都觉得好像看到了第二个小宗像——明明好友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想起世理仍是少女时的模样，她不禁傻笑了一下。

头发被高高束起，随着快步前行的动作在脑后摇摆。靴底磕在地上的声音回响于空旷的走廊间，用手指勾着腰带上原本该挂着剑、如今却空空如也的绊扣，她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深蓝的制服。

现在还很早，S4击剑机动课的人再过十分钟才会到班。特意选择这个时候，就是想免去尴尬……

——尤其不要撞到某些贱格同事。

制服立领的边缘摩擦着脸颊，却让人安心。

站在室长办公室门口，她用指节磕了磕门，很快里面便传出声音。

“请进。”

听听听听，这种礼节口癖！

英俊的男人任谁都会多看两眼，唯独这位爷，从一开始天线的调频就接不上。从第一次在军部会晤时，就有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冲动——

——性格是正负两面，完全是自律和放纵的两个极端代表型，这个男人身上的磁场总能让她浑身发痒。

她吸了口气推开门。

要用“奢华”来形容很不贴切，可是却又大得过分的办公室，如果去丈量，就会发现正中的办公桌跟两边的距离精确到毫米，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长桌后坐着的男人微微抬了抬头，鼻梁上的镜片反光逆时针转了一圈停留在底部。

……眼镜这种东西，戴在好少年的脸上是文质彬彬，戴在课里的这两位脸上，只会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室长。”她面无表情地开口。

男人微笑着放下手里的拼图，修长的五指两两相扣、支在了下巴上。

“欢迎归队，速水。”

那微笑得体而优雅，而浏海下、镜片后的双眼却没有一丝笑意。余光瞥见桌上尺寸惊人的拼图只剩下一小块没有完成，她的表情更僵硬了。

……真是悲惨的命运。

明明是水火不相容——该说是正负极么？

但是却因为相同的信念而选择了效忠。

她行了个一丝不苟的军礼，一板一眼地答道：“是。”

看着那张哭丧着的脸，宗像礼司缓缓说道：“做好反省的觉悟了么？”

“是……”她低着头，脸色更差了。

宗像礼司站了起来，绕到办公桌前面——黑色长靴停留在面前，挂在左腰的深蓝剑鞘被制服的长衣摆掩住。用手轻按剑柄、在她面前站定，平静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如果再折断自己的剑的话，就去广场上演练三天组内制度。”

……

她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室长，别开玩笑了啊。”

脑内不能自拔地想象其那个场景，所谓的组内制度简直就是恶魔之歌，短短的两个音节正是诅咒的根源——

速水……拔刀。

……

……

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速水拔刀……

她抬起头，“我会说出来的。”

“……什么。”

“《Colour…blindness：The　Glass　Beads》的凶手，我会说出来的——会在广场上大喊出来的。”

宗像礼司脸颊的肌肉颤了一下。

她干脆站直身子，抬起头看他。“……果然，室长也在看那个连载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说的名字是《色盲》系列之一《玻璃珠》（悬疑）……救命好想笑♂宗像礼司，第四王权者，据说力量是自律性质的。24岁的熟男，身高185（尊哥快出来看重叠属性）。禁欲派，本性可能很冷酷？（小说中有提及），必要时甚至连自己也可以牺牲，一切以“大义”为前提。特技是拼图，爱好是拼图，喜欢有逻辑性的、有秩序的东西，以及需要动脑猜谜的事物。目前在偷偷阅读新番连载《玻璃珠杀人事件》（诶？）口癖是“宗像拔刀”哦不……“以剑制剑，我的大义没有迷惘”“快拿开那盘红豆泥”……矮油好像都不对啊？0皿o英气勃勃的S4制服与剑鞘，修长的五指看起来真是灵活好用棒极啦（哪方面？）天枰座。虽然看起来严厉，但却意外地拥有不可思议的均衡能力，居然能够引得恶食癖、变态痴汉、暴走嘴炮王等奇人异士甘愿效忠追随，实在是太惊人了。谢谢苏羙姑娘的地雷，这种留了言还给霸王票的萌神真是动力源！我觉得我的状态变好了，日更无压力好嘛！（其实只是因为室长出来以后瞬间硬！？

☆、暴走

“我会说的，会把凶手说出来的。”速水紫央仰起头挤出了这句话。

老板的脸色瞬间让她愉悦极了。

良久，宗像礼司才重新开口。“今天开始恢复一切工作。”

她松了口气。“是。”

“你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擅自杀人，而且对方还是要员的远亲。”宗像礼司抬起右手，在空中空挥了一下——

一道青色的光芒自手挥动的轨迹柔和地具现化。

起先只是一条细线，然后开始缓缓膨胀、旋转。

“虽然总理对此颇有微词，但是速水博士马上实名弹劾了那名要员。”

青芒漂浮着成形，边缘的轮廓变成平滑的直线。

“……我已经去跟博士道过谢了——室长，你就老实说自己到底顶住了多大压力才保住我的——不就好了么。别这么不坦白。”

“既然你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就该明白断剑之辱是一生的污点。”宗像礼司根本没有接话的意思。“牢记你的宣誓。”

她抬手握住青色光芒的顶端——就像是投入水面的石子溅起的涟漪，在手指接触到的一霎那，珍宝洗去了伪装，光谱如潮水般褪去，编织成丝丝光网，没入了她的右手一一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金色的剑柄，深蓝的剑鞘。

熟悉的感觉自剑柄传来，就像冲开枷锁的洪流，能量一瞬间得以释放——

耀眼的青色光芒包裹着身穿蓝色制服的异能者，那是属于王之氏族的颜色。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优秀的盖然性偏转力场使用者。

心甘情愿追随那个男人的脚步，将自己束缚在“规则”中，限制自己可能会伤害他人的力量。而剑——就是束缚力量的媒介。

【我在此贯彻佩剑者之职责。】

【圣域不容侵扰，现世不容暴力；】

【佩剑者以剑制敌，我的大义不容污点。】

无形的剑刃正释放力量，形成坚不可摧的、独特的“领域”，将狂暴的异能锁在可控的范围内。

被他指导着，初次拿起自己的“剑”时——几乎每一个字都倒背如流，男人说过的话不仅烙印在记忆里，更烙印在灵魂上。

怜悯之心、忠诚之心，以及守护之心。

是信念，也是信仰。

“我会记得。”她将剑挂在腰带上，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以生命起誓。”

……

时钟指向九点时，淡岛世理刚刚整理好大堆的卷宗。看了一眼室长办公室的方向，不禁有点担心。

正神思不属的时候，就被突兀响起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副长？”

淡岛世理转头：“什么？”

正站在秋山的座位旁边核对资料的男子，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那件事，该怎么办？”

淡岛世理噎了一下。“抱歉，刚才我没听见。”看到对方恶意的笑容，不由皱了眉：“伏见，有话就说。”

“伏见先生是想说，刚才在西藩区内检测到了strain。”秋山冰杜无奈地插话。

被轻易说出答案，伏见的笑容消失了。松开扶着座椅靠背的手，他推了推眼镜，“真遗憾，本来还让副长多为难一会儿的。”

他站直身体，眼底涌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淡岛世理皱眉：“能量等级怎么样？”

“普普通通而已。”伏见随口答道。“派人去登记一下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副长，警视厅转接到本部的电话，说有民众刚才在西藩区遭到了疑似异能者的攻击。”

正在放大卫星图的秋山冰杜从屏幕前探出头：“不会是在A4吧？”

报信的人是日高，他匆匆点了一下头，“是恶性抢劫事件，犯人据说是附近的暴走族，而且头领走的时候还留下了名字……”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他说自己是……周防尊。”

“赤王！？”淡岛世理吓了一跳，“我这就去通知室长。”

“副长，请等一下，”秋山冰杜慌忙开口叫住了她，“我监测到的数据有些不妥。”

伏见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脸色也沉了下来。“能量等级太弱了，不可能是那个男人。”

淡岛世理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正迟疑着，室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下意识地看过去，等看清了门内出来的人之后，顿时露出一个三分无奈、七分欣慰的笑容。

对方转过头来看到这个笑容，也是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右脚一磕，抬手行了个标准军礼。

“日安，淡岛副长。”

淡岛世理像模像样地回了个礼。“日安，速水小姐。”

恰在此时，伏见也从门口走了出来。用刻薄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两人，视线悬在速水紫央腰间的佩剑上，便拖长了声调——“哦……？”

速水紫央露出吞了苍蝇的表情，斜睨着他。

“居然没被开除，真是太遗憾了。”伏见微垂着头，翻起眼看她。“入队以来违规十六次，防卫过度三次……”

“哇哦，万事通，今天也有好好数清楚宿舍阳台晾着的内裤数量么。”

……

伏见冷哼一声，手有意无意地按上了剑鞘。

淡岛世理横在两人中间，硬梆梆地开口：“到此为止。伏见和秋山马上去A1巡查，A4的事就交给我了。日高，你跟我来。”

伏见轻嗤一声，跟秋山并肩走了出去。

日高紧走几步跟上淡岛世理，经过时还冲速水紫央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