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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医诺千金-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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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从孙钧始终冰冷深邃的眸光使得秦含霜终于认清了现实,知道凭自己再如何努力,也无法回到从前。秦含霜眸中的那丝慌乱与惊恐竟是瞬间消逝,转而更是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迎上孙钧的眸光,嘲讽道:“堂堂文远候竟也会听人墙角?又从什么时候如此相信我说的话了?”

她虽然对于戴着帷帽的王卉凝的身份有所猜测,亦对她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但孙家都不怕丢人,她一个早在被丢出候府之是便已名声尽毁的人,自也不在乎再多一个人嘲笑自己。

第六十四章 对鞋印

不论因何原因,他若不是轻易信了你,又岂容你一再地颠倒是非顺利入得候府?不容半边身子藏在孙钧身后的王卉凝在心里嘲讽地冷笑,孙钧直接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秦含霜带着挑衅的嘲讽。

孙钧眸中幽光一闪,旋即快步上前一把揪住秦含霜的后衣领,身形高大的他竟是如拎小鸡般直接将秦含霜拎起走向屋外,直至走到掀着门帘被这一幕惊住的青柳身旁,方才寒声道:“你若是再敢打熙儿半分主意,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孙钧纵然给人的感觉是从内到外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却从未在人前如此粗鲁地行过事。众人看在眼里,都知道秦含霜是彻底将孙钧逼到了暴怒的边缘。

“医诺来得不是时候,改日再来拜访老夫人。”

孙钧此举,几乎是将王卉凝心中的冲动变为了现实,见他直接将秦含霜拎出了屋子,她哪里还留得住,抬步之际方记起自己是打着见赵氏的幌子进府来的,忙对着眼神又急又惊脸色甚为难看的赵氏低了低身子。

她匆匆转身之际对上赵氏看向她时犹为惊慌的眼神,终是将焦急的步子顿了顿:“老夫人放心,医诺今日什么也没看见。”

抛下这淡淡的话语,她便不再停留,快步追了出去。

她自是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赵氏,而而赵氏看着她的眼神来看,孙钧即便早就识破了她,却并未将之告知赵氏。想必也不会让其他人知晓。

赵氏虽然对于她与孙钧同时出现,此时又追着他出去的举止有些不解。但得到她如此承诺,想着孙家的声誉不至毁在自己身上,心里倒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想到有了熙儿的消息,心中不免又喜又忧,忙将青柳唤至身前:“快让人跟去后面瞧瞧究竟,看看秦含霜是不是真的知道小少爷的消息。再让忠管事派些人去旧宅里寻寻,若是她真寻着了熙儿,指不定就藏在那儿。若是得了准信儿,立时来报我。”

“是!”

青柳心中亦有些激动。低身应下后忙匆匆跑去吩咐人跟出去。候府里自小少爷出事后,越发成了一潭死水。老夫人差点瘫痪在床,候爷也越发神情冷峻、孤寂沉默,整个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活在压抑惊恐中,这些她都一一看在眼中。若是小少爷真能寻回来,候府或许便能恢复以前的生机。便是那张虽认生却可爱灵动的脸,她们这些下人瞧着,又哪有不喜欢的?当初亦是个个心里都难受了许久,是真心希望他能重新回府。

待到青柳难掩心中的激动迅速地跑出秀朱阁。已不见了孙钧几人的身影。只得一路打听着来到外院,唤了得力小厮出去寻找,又亲自向忠管事传了赵氏的话。

此是后话。只说王卉凝略一耽搁后匆匆跟出来时,见拎着秦含霜的孙钧步履并不快,似乎在等着她时,心中一喜,忙提步跟了上去。

“你放开我,我不知道熙儿的下落。”

被拽住后领,整个身子都吊在半空中的秦含霜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儿来,仍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亦现出通红之色来。孙钧冷寒的气息和从未有过的举止令秦含霜惊慌之下拼命挣扎,目光落到紧随而来的王卉凝时,挣扎的动作突然一顿,随即却又像发了狂一般,两手挥舞着挠向孙钧的脸上,嘴里喊叫着,“怪不得你如此对我,原来是又有了相好的。”

“啪!啪!”

就在孙钧眯着双眸用手将那带着尖长指甲挥舞过来的手格开时,王卉凝快步上前两巴掌重重地扇在了秦含霜憋红的脸上,在她一愣之际沉声喝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将自己的亲姐姐害死还不算,还非得连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也不放过吗?”

那咄咄逼问的气势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恼恨,以及那如孙钧一样冷的腔调,再伴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熟悉的气息,直让秦含霜有一种面前之人便是被自己害死的姐姐秦含雪的错觉,愣怔之际身子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便连孙钧也皱紧了眉头,双目紧紧地盯视着那层薄薄的黑纱,仿佛看到了那层黑纱下与秦含雪一般清冷含怒的眸子。

“你机关算尽,害了一个又一个,这回还想将候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王卉凝的声音越发冰冷,语调看似无甚变化,听在心中却令人无法平静,对上秦含霜微愕的眸子,她进一步逼问道,“说,你将小少爷藏在何处?”

盯着那张随风飘曳的轻纱,秦含霜似乎终于弄明白了面前的是何人,冷冷一笑:“王大夫是吧?莫说我当真不知道熙儿的下落,便是知道,也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看她眼中闪过嫉妒憎恨之色和她别过眼去的生硬态度,王卉凝知道凭着她嘴硬又狡诈的脾性,她和孙钧表现得越急,她怕是越不肯轻易说出真相。

眸光一眯之间,她转目对着孙钧道,“将她带去西城永盛成衣铺旁对一对鞋印便什么都知晓了。”

不管秦含霜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不可能将这一丝希望就此掐灭。陡然之间她记起阿文说起的永盛成衣铺旁小巷中发现的似女子又似少年的鞋印,如若鞋印对上了,便是任秦含霜再如何嘴硬,她也一定要从她嘴里撬出熙儿的下落来。

在这样无从下手漫无目的的寻找中,她的心底深处实在是极希望将熙儿抱走的人是秦含霜。秦含霜既用熙儿为条件与赵氏谈判,就必然不会对熙儿做出什么大恶之事,否则她又要以何为筹码?这样的结果,实在比王卉凝心里转动了多遍的熙儿被马车轧了、被人贩子拐了的设想要好上许多。

只是,秦含霜的禀性她也是知晓的。若不能达到她的目的,她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上午的纠缠她应该已看到了孙钧的决心,心里是否想过一旦威胁不到他,便来个破釜沉舟两败俱伤。如若如此,熙儿又真在她手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卉凝的眸光骤然一紧,对着孙钧的声音中透着焦虑:“快派人去她藏身之处搜搜,若小少爷当真被她藏起来了,说不定会有危险。”

她从前怨恨孙钧还容忍秦含霜住在孙家旧宅,却从方才赵氏的话中隐约猜透,那怕是秦含霜用了什么法子要挟赵氏后的结果。否则赵氏不会说,如若秦含霜不将人交出来,便让她再无藏身之处。

秦含霜在王卉凝说到永盛成衣铺时身子颤了颤,心中对王卉凝的身份越发疑惑,此时再听王卉凝的猜测,眸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光芒,望着王卉凝面前的黑纱,似笑非笑道:“你倒是比那赵家小姐的手段还高明些,不过给赵氏看了几天病,如今竟亲得跟一家人似的,对未来继子的安危如此关心起来。”

不管她是谁,只要挡了她秦含霜的幸福之路,她一定会让她不好过。

“塞了她的嘴,免得一路聒噪。”

王卉凝从袖中抽出一块帕子丢给孙钧,声音平淡无波,却冷意乍然,脚下的步子也丝毫未见停顿。

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同甘共苦地生活了十六年,所有美好与不好的回忆,都被秦含霜恶意导演的一桩桩谋算给彻底击溃。如今面对秦含霜,面对这个取了她性命,还要对她的儿子穷追不舍的女子,她不知道除了恼恨,还能拿出什么来。

如果这一回秦含霜胆敢再对熙儿做什么,她不会让自己心中再留下丝毫顾忌,一定会亲手取了她的性命。待到来日下到地府,再亲自到母亲面前交待便是。

对着隐在暗处的护卫打了个手势,孙钧接过帕子面无表情地塞入了秦含霜的嘴中,待到来到外门处,便直接一个推搡将人推给了候在一旁的孙栋,冷声吩咐道:“将她绑了押入马车,立刻去城西的永盛成衣铺。”

王卉凝登上马车时,被反绑了双手的秦含霜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眸中闪烁着仇恨嫉妒的光芒,恨不能用自己的眼神在王卉凝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嗯……”

秦含霜被塞得满满的嘴巴里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哼声,在王卉凝即将坐下之际,猛然挣扎着身子往王卉凝身上重重地撞来。王卉凝早在看到她愤怒如狮子的神情时已猜到她必然不会如此甘心地蜷在一角,待她身子一动,便忙后退一步,跳到了默然而坐的孙钧的身后,冷眼旁观着孙钧一把将她拎起,再轻飘飘地丢回车厢角落,引得车厢一阵晃动,耳旁传来秦含霜更重的闷哼声。

说不上高兴,亦说不上难受,王卉凝只觉得心头堵得厉害。脑海中浮现懵懂年幼时母亲临死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好好照顾妹妹的话,心头更是针扎一般。

在秦含霜怒意更深的瞪视中,马车一路疾驰到西城,直接停在了永盛成衣铺旁,却在孙钧拎起秦含霜之前,王卉凝低下身子默然地从她的腿上将一只绣花鞋褪了下来,率先跳下了马车,利用马车的遮挡和孙栋的看守,三人缓缓步入了小巷之中。

第六十五章 恐吓

王卉凝拎着秦含霜的一只绣花鞋,跨过小巷口横着的大石,缓缓地向着前面较清晰完整的一处脚印走去。被孙钧抓着衣领推搡着向前的秦含霜紧紧地盯着她的身形,眸中的慌乱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阴狠恶毒之色。

对上了又能怎么样?熙儿的藏身之处如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只要她不说出来,这个蒙面女人休想借题发挥,趁机再获候爷的好感。候爷是她的,任谁也无法抢走。

秦含霜的眸中闪露出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就在王卉凝眯着眼睛比对完手中鞋子与地面上鞋印的花纹后,再将鞋子完全重合地放置在鞋印之上后,她仰天大笑了起来:“你休想以此获得候爷的赏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才是正正经经的文远候夫人,谁也休想与我争。”

却因着嘴里堵着布,声音含糊不清。

她当时心中兴奋,匆忙离开之际纵然想到要避开人,却没想到在这暗巷之中留下的痕迹也会被人发现。此时她再想不承认,那一模一样的花纹和完全吻合的鞋印,却是她无法抵赖的。既如此,她便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脚的了。反正她与孙钧早已撕开脸,也不差这一次了。

不用听到她的言语,只她这样的神情,孙钧已确定了熙儿确实就在她的手上。他眸光一紧之际,抓着秦含霜衣领的手迅速前移,一把掐在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五指缓缓收紧,厉目寒光直盯着她:“秦含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喉头的紧迫感令秦含霜刚刚恢复的脸再次涨红起来,两眼微微上翻。迅速泛起的惊恐与绝望,将她心中最后存着的奢望彻底打碎,她竟是不作挣扎,笑着闭上了眼睛。

“候爷!”

见秦含霜竟然闭目等死,王卉凝心中一惊,上前阻止之际,孙钧捏着秦含霜脖子的手已放开,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怕她一口气不顺畅憋死,王卉凝伸手将她嘴里的帕子扯了出来。却不想得以重新吸入新鲜空气的秦含霜睁开眼睛再次看向她时,恨不得扑上前去将她的喉头一口咬断。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滚开,我便是死在他手上,也不需要你来同情。”

“你放心,便是你此刻便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我亦不会有半丝同情之意。”

王卉凝声音冰冷无情,“但,你必须将小少爷的藏身之处说出来。否则。你便是想死也未必能如意。”

说话间,她右手一扬,一枚细小的银针捏于指间。在幽暗的小巷中泛着淡淡的莹亮之光。

王卉凝一步步逼近秦含霜,捏着银针的手在她头上的几处要穴旁晃了晃,挑衅而恐吓地道:“你信不信,我只需这么几针下去,便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症状比碧纹的父亲还惨,后半生只能瘫倒在床,伴着屎尿和身体腐烂生出的蛆虫度过后半生?”

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的冷情冷性,但她却从来都不是如此恶毒之人。唯一的一次恶毒的言语,却是对着自己的同胞妹妹,王卉凝努力地深呼吸,仍然无法排遣掉内心里涌起的一阵阵的闷堵暗涩感。

然而她知道,秦含霜也有与她一般绝然的一面,如若她当真觉得生无可恋存了死心,再想从她嘴里套出熙儿的下落就更难了。而她更怕秦含霜来之前已经抱了伤人伤己两败俱伤的心态,若秦含霜真事先对熙儿做了什么,她更要尽快地将熙儿找到。

庆幸的是她曾是秦含霜的亲姐姐,知道秦含霜纵然始终假情假意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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