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偷欢-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牧荑连忙摆手否认:“我不认识他。”
唐世慈闻言面色一片青灰,象牙色肌肤包裹的额头几乎爆出青筋。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古灵精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回市区的时候,唐牧荑坚决不坐唐世慈腿上。她觉得一路过来身心俱损,要是再这样下去,必定劳心劳神。可是大家看她的眼神,明显折射出一种不懂事的含义。
唐牧荑厚着脸皮只当没有看见,于是后座并排坐了四人。相互交错着,钱笑笑依然坐在赵子怡腿上。
唐牧荑靠着车门坐,就搁了一小半的屁股,还要忍受着唐世慈鄙夷的视线和羞辱的言语:“姐,你的屁股真大。”唐牧荑咽下愤怒,几乎是磨着牙说:“你的也不差。”
回去的时候依然遇见堵车,唐牧荑几乎把屁股坐麻,才终于到了家。
回家的时候唐泽孺正在吃饭,见他们回来没有出声。
唐牧荑走过去,坐下来叫他:“爸爸。”
唐泽孺没有应她,只是转过头面色不愉看着她:“谁准你去爬山的,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唐牧荑第一次听到唐泽孺骂她,她看见男人淡栗色的瞳孔都是戾气,嘴唇紧抿,墨染似的眉皱起,眉间生硬,显然他也是很少发怒的样子。
唐牧荑害怕他骂她,低眉顺眼低下头:“爸爸。”
唐泽孺心软抬起她的头,摸着唐牧荑的耳朵:“丫头,下次不许再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我以为你们只是出去玩,后来知道你们去爬山,我连电话都没敢打给你。我怕我会忍不住骂你,又怕你会分心。答应爸爸,下次不许。”
唐牧荑见唐泽孺语气柔软,眉间依然一片狠戾,连忙摇头应:“不会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得到了安心的答案,唐泽孺眉目间紧皱松懈下来,整个人又仿佛温润如玉。他转过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唐世慈,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后有事别牵连你姐,想做什么自己去做。自己也注意分寸,不要让你妈担心。”
唐世慈面色冷然,眉目低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唐牧荑听他说得难听,争辩道:“爸爸,这次是我自作主张要去的,你别怪世慈。”
唐泽孺转过头看她,拉起她的手,只觉指尖所触一片粗糙。唐牧荑惊觉地抽出手,唐泽孺又沉下脸看她:“伸出来给我看。”
唐牧荑无奈地伸出手,掌根处的皮肉血糊一片,皮肉翻卷,看上去好不凄惨。
唐泽孺只觉眉心跳动,胸中怒火升腾:“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子,女孩子的手怎么这样不爱惜,谁准你伤到的。”
唐牧荑只觉今天的唐泽孺愈加莫名其妙,却还是乖巧地说:“爸爸,我不小心磕到的,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小心。”
唐泽孺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忙自己的,早早休息吧。唐牧荑和唐世慈转身上楼,唐牧荑站在楼梯口只听见唐泽孺低低传来的声音,好像是什么我都舍不得伤到。
半夜里,唐牧荑睡得迷迷糊糊,只觉有什么在触自己的眉眼。片刻后掌心也是一片温暖,有软热濡湿的触感,好似有人在轻吻痛处。
床微微向一侧陷下去,有重物坐下来的感觉,然后有东西在背后环绕上来,是温暖的怀抱,灼热的气息喷薄在颈侧,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微微挣了下,有人在她背后轻声说:“别闹。”
唐牧荑惊醒过来,不敢回头去看,呼吸有些乱。后头那人听她呼吸没了规律,知道她醒来,松开了手,坐起来。
两人许久都不说话,唐牧荑窘迫地开口:“怎么了?”她明明应该指责少年这个时候来她卧室干嘛。
等了好长时间都没听见少年的回话,只听见门轻轻瞌上的声音,他走了,这个胆小鬼。
第二天唐牧荑黑着眼圈下楼,她心虚了好久,直到后半夜才昏昏睡去,现在才七点多,为了好好表现,她早早起了。
唐泽孺和唐世慈坐在餐桌边用早饭。见唐牧荑这么早起,都诧异看着她。唐牧荑抓了抓头发:“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早饭了。”
唐泽孺眉眼微微笑开,放下手中的汤勺,拉她坐下:“叶娘,帮丫头准备早饭。”
叶娘从厨房中端着碗粥走出来,笑着打趣:“小姐,今天起得真早,看来是先生和世慈都在家,小姐心里高兴。”
唐牧荑见她假模假样地笑,也不拆穿,接过勺子喝起粥来。
唐泽孺看她喝得急,摸她脑袋:“丫头没人和你抢,慢点喝。”顿了顿又道:“药厂里有单子要签,我要离开几天。这几天,你和世慈都安分在家,不要再出去。你也帮世慈看看功课,让他静下心来学习,不要再胡闹。”
唐牧荑胡乱应着。唐泽孺起身拿起公文包,唐牧荑站在门口送他离开。唐泽孺见她如此乖巧,又转身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才钻入轿车离开。
唐牧荑见再看不见车影,转身进屋。
果然如她所料,唐世慈坐在沙发上一脸嘲讽看着她,见她进来开口道:“你可以拿奥斯卡金奖,女王大人。”
唐牧荑回道:“我对爸爸一片真心,你不要乱说。”
唐世慈戏谑:“要不是知道你是抱来的,我估计会相信。”
没想到唐世慈会这样说,唐牧荑心里难受,面色难看:“就算如此,爸爸待我也是十分的好,我又怎么会对爸爸虚情假意。”
“他对你好倒是真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才是抱来的那个。”
唐牧荑没再理会唐世慈,她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这小子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唐世慈却没有放过她。他门都没敲走了进来,唐牧荑转头朝他喊:“你怎么都不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她眉头皱起像是真的生气了。
唐世慈看了她许久,半响沉声道:“对不起。”
唐牧荑没想到他真的会道歉,她只是心里有气,气他刚才那样说她。所以才会那样发火,现在反而是她大惊小怪了。
唐牧荑脸色微红:“没,没关系。是我太过紧张了。”
唐世慈的视线从她脸上滑落,灿亮如晨星的黑眸向她胸前望去,眼神黏腻,声音有着轻微的沙哑:“紧张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唐牧荑就知道不应该给他三分颜色。她想起在客栈里,自己没套衣服就开门的事,恼怒的口不择言:“哼,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止你一人看过。”
唐世慈方才还算和颜悦色的面孔,瞬间铁青,他一字一字道:“你交男朋友了。”
唐牧荑想起北方大澡堂,好笑道:“谁说一定要男朋友才给看。”
唐世慈面色难看的脸又黑了一层,几乎是掺着冰渣子的声音:“我没想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唐牧荑转过头不再看他,只顾低头整理收纳盒中的东西,随口答应:“是啊是啊,我就是这种人。让弟弟你失望了吧,我这样的姐姐,你不想要也得要。”
过了许久,背后都没有声音传来,估计人已经走了。唐牧荑转身看去,只觉人影扑来,将自己撞翻在地,手中刚整理好的东西全扫落在地上。
唐世慈整个人将她压得严严实实,一手捉住她的双手擒在头顶,一手撑在她的头侧。唐牧荑只当他闹着玩,有些好笑道:“怎么啦,弟弟发怒了。”
唐世慈将身体压低,低头埋入唐牧荑的颈侧,唐牧荑能感觉到,唐世慈呼吸用力的嗅着她的颈窝。
唐牧荑开始慌起来,身体不住挣扎,此时才知道少年擒住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她只能勉强动了动,侧身想抽出腿,又被用力按压住。唐牧荑哭丧着脸说:“世慈,你要干什么?”
少年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一手探上她的腰间,低低的声音几乎呢喃:“我在帮你检查。”
唐牧荑不住发抖,她受不了唐世慈贴着她这么近:“检查什么?”
少年咬住她的耳朵,声音几乎舔舐她的耳膜:“不是给很多人看过吗?我帮你检查看看,你还是不是处?”
唐牧荑身体剧烈颤抖,终于哭出声来:“我骗你的,我骗你的。你不要这样我好怕。”
唐牧荑不停哭,根本不敢看唐世慈的脸。
唐世慈低下头,见她面色潮红,双眼紧闭,却依然有泪水不停流出,哭音软糯,哭的呛了,还打了个咯。
唐牧荑见唐世慈不再继续有动作,却也不起身离开,困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唐世慈微微垂下的眼,直直盯着自己,她又飞快闭上眼睛,继续哭起来。
唐世慈见她方才睁眼,莹莹泪水从栗色眼中汨汨流出,蕴湿面庞;面色潮红如春日初开的桃花。心中一颤,低下头在她紧锁的眉间吻下:“别怕,我逗你玩。”说罢松开手抬起身。
唐牧荑见他松开手,农民伯伯立马翻身做主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孽畜,我跟你拼了。”
唐世慈没有躲开,只是摸了摸被打的脸:“怎么还躺着,还想让我给你检查。”
唐牧荑后怕地站起身来:“我今天不教你功课,你给我去面壁思过。”
“稀罕。”
唐牧荑仔细盯了他一眼,不怒反笑:“好啊,原来是激将法。是不是故意惹恼我,让我放弃对你淳淳教诲。哼哼,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来教你功课,我烦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唐世慈不置一词,俯身捡起地上的相框。
照片上的人是唐泽孺单手抱着j□j岁的唐牧荑。
女孩笑的很开心,弯弯的眉下笑成月牙状的眼睛,连同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都笑的露了出来。男人那时不过三十出头,平时就温暖如絮,待人如沐春风,此刻在照片里更是显得温润如玉,眉眼弯起侧头看着小女孩,一脸的宠溺。
唐世慈没再看下去,随手又扔回地上,玻璃瓷的相框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干什么?”唐牧荑蹲在地上伸手去捡,仔细查看并没有坏,“要是坏了怎么办。”她拿过细布,擦了擦框面。
“不是没坏吗?”
“喂,你态度很差。怎么说都是你不对,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唐牧荑受不了地骂他。
唐世慈微微摆正身体,居高临下地看下来:“什么样子?”
唐牧荑被他这样看着有些压力,也站起身来,却发现没他高,气势单薄却依然不示弱地说:“不可理喻、喜怒无常、目无尊卑、欺男霸女,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
唐牧荑一样一样地点出,越说越觉得委屈:“上山时,你问一声也好,装装样子也罢。我那么累,你都看不见吗?不是非要你帮,贪图的不过是句关心罢了。”
她想到刚才的事,本想打着哈哈装作没发生,咽了几次却还是难堪地说:“还有刚才,你怎么能对我做出那种事。玩笑过了头就不好笑了,你要记住我是你姐姐,哪怕不是亲的,我也当你是我弟弟。”
少年并没有反驳,面色平静,只是眼睛越发漆黑地盯着她;半响才道:“我是变态,无论做什么,自然要对得起这个称呼。”
唐世慈的话犹如惊雷,轰得唐牧荑的耳膜隐隐作痛。她嘴唇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少年见她不否认,抬起手背擦了擦被打的脸面,咧开嘴角讥笑道“还指望我像小时候一样,追在你身后,姐姐姐姐的喊,求你抱我。唐牧荑,你太天真。”
唐牧荑看着少年转身决绝离去的身影,心痛非常,此刻才敢放松地簌簌发起抖来。
唐牧荑并没有想将关系弄得那么僵,这次之所以回来,除了游雪的怂恿,不排除她认为自己已经放下的缘故。
唐牧荑几近难堪的掩住自己的脸,她想此刻的她一定是面目可憎,可恨非常。
当年在唐牧荑知道自己这份难以启齿的感情后,只微微懵懂,她便伸手将它扼杀。也因此而离开唐家,四年没有回来。
哪怕期间无数的次想念,都再没有回来过。
四年里,她无数次想知道,为何会喜欢上他,最后都无疾而终。不要问她,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日久生情,或许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