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偷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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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她走进去坐了下来看着男人说:“我饿了。”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你去买吃的吧,我这样出不去。”
卫息城穿上外套,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她:“昨天掉进水里黑了屏,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唐牧荑朝着他离开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听见关门声才放松下来,按住手机开机键。
按了几次手机才忽然震动地发出开机的声音,亮起屏幕。
开机之后,几十个未接的电话提示音和短信提示音连连响起来。唐牧荑在频繁闪过的短信中看见唐泽孺的名字,感到不安地心情沉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唐牧荑翻看短信,唐泽孺发给她的短信上说,丫头,爸爸已经告诉他了。她心里蓦得一沉,剩下的短信都不想再看,直接拨了回去。
“喂喂”成年男人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丫头,怎么不说话?”
“爸爸你答应过我要等世慈中考完才告诉他。”
“你是在怪我?”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从好远的地方传来。
“可是爸爸,你答应过的。”唐牧荑有些无力,声音带上恳求。
男人在那头沉了许久,她都能听见男人的叹息声:“丫头,这次寒假他去你那,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放任你们到现在已经是我能做得最大地退让。”男人顿了顿又说,“昨天打你手机,没有打通。他出去了,我猜是到你那儿。丫头,你不要让我失望。”
你不要让我失望。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她都不知道,脑海中充斥得只有一句话,不要让他失望。
外边传来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没带钥匙吗?”
少年站在门口面如寒霜,神色冰冷地看她:“给我解释。”
唐牧荑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你怎么找到这的?”
“猜的。她们说你一夜没有回去,唐牧荑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什么意思?”唐牧荑抬头看他。
“什么不能在一起都是假的,你喜欢他才是真的。是不是?”少年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如果是利剑的话,早已把她刺伤。
唐牧荑听到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是,你和我说啊。”他欺身过来,抬起她的脸,“只要你解释,我就信你。”少年修长的眉毛皱起,面色露出痛苦。
唐牧荑敛下眼睛:“我没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少年猛地推开她。
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什么为什么?”
“那你之前怎么不讲,你是不是可怜我,是不是啊!”少年眼睛通红得朝她吼。
唐牧荑逼迫自己看他:“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心中翻涌,难过得几乎想要作呕。不是的,世慈,我可怜的是我自己。
“对不起世慈。”
“不,我不信。”少年摇头,紧握住她的手,“我看不出来你之前是装出来的样子。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是不是唐泽孺的原因?”少年把她揽进怀里,声音都变了调,“你是不是怕了,我不知道唐泽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是不是找过你。所以你怕了?”
少年低头去咬她的嘴:“你不要怕,等我长大好不好?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唐牧荑觉得嘴上一片火辣,面部有被濡湿得感觉,她睁开眼睛,看见少年流泪的眼睛。
唐牧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伸出手去擦少年的脸:“不要哭。”
少年抓住她的手:“那你答应我不会离开。”
唐牧荑看着他心中纵使有千言外语,现在都说不出来一句,好半天才说:“你不要问我了。”
“你干什么?”少年开始扯她身上的衣物,“世慈,快住手。”
唐世慈抬起脸来看她,眼睛赤红,刚毅的脸上带着狠戾:“你是不是和他做了,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唐牧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可是比不过少年的力气,皮筋被他扯断她身上的裤子被扯下来,露出里面男式的内/裤。
少年的手停了下来,嘶哑道:“我是不是很好骗?”
“不是的。世慈,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可以解释。”唐牧荑抓着少年的手。
“好,你说,我听你解释。”少年抬头看她,眼神凄冷。
丫头,你不要让我失望。唐牧荑怔怔地看着少年,把话咽下去,如鲠在喉地难受,摇了摇头说:“你只要知道我和他什么也没有。”
唐世慈打开她的手,双目赤红地吼:“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身上穿得都是他的衣服,你就只给我一句话。”
“这是怎么了?”男人靠在门上,没人知道他站了多久。
唐世慈指着他问她:“是不是因为他,你说。”
唐牧荑掩住脸:“世慈,你先回去,好不好,等你考完试,我就回来看你。”
“你又要骗我。”少年站起身来,出乎意外地转身朝男人的腹腔打去。
卫息城没料到他会出手,少年的力气十分的大,没有防备得被他打在腹腔,火辣辣得疼。手里的纸袋掉落下来,他朝后退了好几步。
唐世慈提脚要踹他,卫息城挡了下来,少年的拳头又朝他左脸袭来。
卫息城眼中透出凶光,也握拳向少年砸去。
“阿城。”女孩急切的声音传来,卫息城心里一颤得停下手来,被少年打中左脸,他都能听见少年指节作响的声音。
少年也停下手来,转身看她,眼神阴冷,一字一字地说:“你已经这么喜欢他了。你担心的竟然是他。”
唐牧荑不敢看他的眼睛,少年却不放过她,端起她的脸:“唐牧荑,你到底有没有心?”
唐牧荑面色惨白,张了张嘴终是放弃地闭上,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少年。
“不要这样看我。”少年遮住她的眼睛,“是你背弃我,不是我背弃你。”他看见女孩颤抖不停的身体,贴在她的耳侧道:“唐牧荑,我不会放过你。”
少年已经离开,唐牧荑睁开眼来朝男人笑:“谢谢你。”
卫息城把纸袋捡起来,带上门:“不想笑就不要笑。你不用在我面前遮掩。”
“对不起。”女孩收起笑脸,窘迫地朝他说。
“你的确狠心,不过却是对我。”男人伸手摸着左脸的青肿,“你其实不用叫住我,他比我小,我也下不去手。”
唐牧荑拉起裤子,坐回沙发,打开纸袋拿出纸盒,笑着说:“竟然没有撒掉。”
“你一定要这样?”
“什么?”
“难过就哭,你不是很会哭。”
“我没有。”唐牧荑满脸的笑容失了笑意,“你不要瞎说。”她站起来去收衣裤。
“还没有干。”
“没关系,只要不滴水就好。”她穿好衣裤,朝他笑道:“你看其实还是可以忍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唐牧荑拿起桌上的手机,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身边的人都在讨论列车脱轨的事件,她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件事。直到唐泽孺打来电话:“丫头,让他回来。”
“爸爸,他来得那天就没有留下。”
唐泽孺在那头不出声,沉默好久才问她:“是我打电话来的那天?”
“世慈没有回去吗?”唐牧荑不肯定地说,“那天我和他弄僵了,他就没有出现过,应该是回去了。”
“丫头,世慈估计出事了。”唐牧荑听不明白,楞在那里,电话里传来楚妍尖锐拔高的骂声:“唐牧荑,你个扫把星,你要克死多少人。”
唐牧荑脑中空白,像被水洗过一样,跟着他念道:“世慈出事了。”
“世慈的电话打不通,从B市到W市的那趟列车在前几天脱轨,我怕他坐得就是那一趟。”
唐泽孺接她回去的那晚,她穿着白色的丧衣跪在唐世慈的棺木前。
楚妍哭得声嘶力竭,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骂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我儿子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你,你这种不流一滴眼泪的贱/人,滚!”
楚妍也穿着白色的丧衣,面色晦暗,漆黑的头发披散开来,眼睛已经红肿得让人不忍直视,她看她一言不发跪在那,心口像被泼了滚烫的油,烫得皮肉绽开,鲜血淋漓洒了一地,再顾不得脸面,当着厅内众多人,扑在唐牧荑身上扯她头发。
一下一下用拳头砸她脑袋,砸一下,骂一句:“贱人,贱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往日白皙的脸涨得通红,额上的青筋根根跳起,“你把他还给我,我的世慈啊啊啊。你怎么可以把他拿走,我的一辈子啊,就被你给毁了。”
楚妍拉着她的头发往地上撞,宾客看见了都骇然,连忙上去制止,唐牧荑推开他们的手,说:“你们随她,她说的对,是我贱。”
她虽是这么讲,但是宾客们肯定不会听她的,众人都拉开楚妍,被她带得神色激动起来,口中劝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楚妍发了疯地挣扎起来,挣脱开来扑向唐牧荑又被人拉住,手碰不到她,就开始用脚狠狠地踢她的肩背,把她踢得朝前磕去。
唐牧荑额头磕在棺木上,额头沁出血来,鲜红的血顺着她的眉骨蜿蜒而下,衬得她的脸色愈加青白。
她眼前蒙上红红的影子,难受地闭上眼睛。后背灼痛再也挺不直身子,只是靠在棺木上蹭着额头,把伤口搅得一团糟,口子被蹭开,血流得更多,她却笑了起来。
唐泽孺站在门口,接待前来悼哀的客人,听见里屋哄乱吵闹,跑了进来。
唐泽孺进来就看见楚妍剧烈地扭动,想要挣开旁人扯住她的手,然后就看见唐牧荑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得靠在棺木上。
他走过去扯住楚妍的手臂,想把她拉过来:“不要再闹了。”
楚妍听见他的声音,停下动作转身看他,像听到笑话得大声笑起来:“哈哈说我闹,唐泽孺,我就闹给你看。”她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我的世慈死了!死了,你知道什么是死了吗?就是跟林晚一样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厌他,你恨不得他死。”
唐泽孺面色青白,压低声音开口:“如果你还想他走的安心,就不要这样。你一定要让他走得这么不安稳,死了还要被人口舌谈论。”
楚妍睁大眼睛凄厉地看他,她的嘴唇簌簌发抖,终是闭上了嘴。
唐泽孺向周围的宾客打招呼:“儿子刚过世,我们家人都很难过,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或是不礼貌的地方,让你们见笑了。”
宾客们都神色缓和地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他们当然不介意,只不过徒增笑料罢了,人死人生和他们没有关系,无关痛痒。
唐泽孺看唐牧荑跪着不起身,走过去想拉她起来:“起来吧,丫头。”
唐牧荑摇了摇头,说:“爸爸,让我再陪陪他吧。他活着的时候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至少他死后,让我再陪陪他。”她声音喑哑,像被撕裂开来的织锦。
唐泽孺想碰她肩膀的手,蓦然顿住,颓然地放下。他去拧了毛巾递给她:“擦擦额头,不要让我担心。”
楚妍冷眼看着他们,看他站起来,讥笑他:“唐泽孺,你真可怜。”
唐泽孺伸手按压跳动不已的太阳穴,并不回答她。
“现在世慈死了,你开心了,是不是?”楚妍尖锐的声音蓦然在他耳边拔高。
“楚妍,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唐泽孺眼中透出哀伤,“十几年来,我一直把他当做我儿子。”
“你骗人。”楚妍凄声叫道,“你什么样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你根本找不到她,更不用说骗了她整整十五年。”
楚妍抵在他耳边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怕,如果我说出来,她就要走了,她一定不会留在你身边,就像林晚一样,她们一个个都会走。”她仿佛垂死之人看见了生的希望,精神异常得振奋起来,“泽孺,我真得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