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还珠兄弟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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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印也是很重要的信物,一旦丢失主人也会非常着急,林璐把印章盖在手上,作为待会儿跟林琳见面时的证据,留了一百两银票,把私印连同剩下的银票顺手又塞了回去。
作为一个勤劳朴素的劳动人民,他此次出来身上带了一百两冒头的碎银子和小额银票,林璐自己留了那张一百两银票,把带着的所有零钱挨个塞进了街边小贩的腰包。
盗不为己用,不过也没有做好事自己掏腰包的道理,带着轻飘飘一张票子走路可比揣着银子走路轻松多了,林大少爷很得意地笑了笑,消磨了剩下的时光,等到正时辰就得意洋洋地出现在了嘉木舍茶馆。
出乎意料,林琳已经先一步在茶馆二楼优哉游哉喝着茶等着他了,林璐目光往他桌子上放着的灰色小布包看了一眼,脸色一沉,一把抓了过去,在手上一掂量就知道是真品,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比我还快?”
林琳长长叹了一口气,把茶盏里的大红袍喝完后才道:“贾政是工部员外郎。”
他抬头看向林璐隐隐冒着火光的眸子,假惺惺笑道:“员外郎从五品官职,真巧,竟然比六品高呢——”
高你妹,竟然出发前就直接到贾政书房里摸来了,你有没有一点公平竞争的意识?你知不知道奥林匹克精神的宗旨是“更高,更快,更强”?
林璐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本来还想据理力争,不料林琳眸光一闪,一把抓起他按在桌子上的手掌,盯着上面的字样,玩味地勾起唇角:“春和居士?”
“春和是谁啊?”作为一个上他爹的朝廷势力分析课一直都走神的不良学生,林璐光看林琳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这次钓到了大鱼,忙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富察傅恒,字春和,高宗孝贤纯皇后之弟,现任军机大臣,太子太保,”林琳深深看着他,说到最后声音微微上扬,眼中异样的光彩一闪而逝,“户部尚书。”
吏、户、礼、兵、刑、工,吏部居首,然则户部才是皇帝的天下,谁坐了这个位置,才是真真正正的简在帝心,是当朝皇帝的嫡系人马。
林璐一吐舌头,他比林琳多知道一点东西,那就是这位户部尚书可是恭恭敬敬陪着一个男子出来逛街的。
啧啧,林家大少爷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他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人品这么好,出来逛一次街还能见到这个世界老大长什么模样。
——不过对于林璐来说,别说是一个皇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啥了不起的,赞叹了一下自己的人品后,林璐立刻回归正题,把印着红印章的手往林琳脸前一举:“你的是从五品的小官官印,我这可是一条大鱼,这局该算你输了吧?”
“你的鱼群是不是有十三条鱼,两条大的,十一条小的?”林琳屈指敲了敲桌面。
林璐有几分惊奇,瞪圆了眼睛问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读心术?
“往后看,我亲爱的哥哥,他们正好上来了。”林琳把碗里的残茶泼在他掌心,用手指注入内力轻轻一抹,林璐手上鲜红的印章痕迹瞬间消失殆尽。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6、遭遇
嘉木舍在京都是数一数二的茶馆,大鱼小鱼们,哦,不对,是这一行人回来到这个地方歇息品茗也不是多么偶然的事情,最多算得上中个彩票三等奖。
林璐想通这一点,又从对方的脸上没有看到丝毫异样,知道不是自己事情败露,也就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林琳旁边的位置上端起茶杯。
林琳斜了他一眼,端出的死鱼眼中满是鄙夷:“大红袍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牛饮的。”
“哈!”林璐不屑地看了回去,咬住刚才的问题不放,“别想扯开话题,你先说,这次是不是应该算你输了?”
“你拿来的跟我们的赌约内容完全没有关联,”林琳毫不让步,甚至弯了弯嘴角表示出隐约的恐吓味道,“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吗?还是你的智商已经低端到连‘官’和‘私’都分不清楚的地步了?”
“明明是你先耍赖的,还没开始呢就先下手把东西偷……拿来了,你还好意思说呢!”林璐呲了呲牙同样表现出自己的决心,“不遵守规则的小人!”
你才是输了赖账的混蛋,林琳张了张嘴巴,适时收住了口,他是有身份的人,可不能跟这个泼皮无赖当街打起嘴仗来。
文斗不行就来武斗,林琳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伸出右手食指,看似随意地在光滑的杯壁上轻轻扫过,然后左右两手各拿着茶杯的一端,把平滑整齐的切口给林璐展示了一下。
后者勃然大怒,这死小子又来武力威胁,太过分了,血厚皮厚的战士从来是攻高敏高的贼盗的死敌,林璐一把抓起自己的茶杯,满满的茶朝着林琳泼过去。
这样幼稚的举动等同于示弱,林琳轻笑了一声,运起真力轻轻一吸,散如瀑布的茶水登时成一股流线被他吸进腹中。
大红袍特有的清香满口,林璐黑下来的脸梢更是绝佳的调味料,林琳非常满意,这不是他跟林璐阶级斗争的第一次胜利,不过每一次胜利无疑都是可喜可贺的。
不料林璐一脸压抑着的愤怒看着他把茶水咽到肚子里,突然展颜一笑,黑溜溜的眼珠乱转:“小琳子,爷的口水好喝吗?”
林琳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杯茶已经被此人碰过了,他素有洁癖,登时面皮泛青,沉着脸另取了杯子,叫来小二换了一壶碧螺春,灌了两盏后才缓过劲儿来。
两人闹腾不过盏茶时间,隔了一桌坐着的容长脸中年男子已经往这边看了三次了,他对面坐着的正是被林璐摸走私印而不自知的傅恒傅大人,其余侍卫得到主子明示,零零散散占据了大半个二楼的桌位,只余先前穿石青色棉夹袄的侍卫高手侍立在身。
男子往旁边转头的动作虽然隐蔽,但是也没有到旁人一无所觉的地步,侍卫格外知情识趣,低下头小声道:“爷,是个练家子,手上功夫相当了得。”
也就是这人不大好惹,起码以现在这个武力配备不大好惹,男子自然听懂了他的画外音,当真有几分惊讶,问话也格外直截了当:“你打不过?”
侍卫被这句话结结实实堵了一下,犹豫了一瞬间,又看了看端坐在窗边的林琳,才回答道:“回爷的话,大抵在五五之数……”
他这话说得仍然有些不确定,也就是说很可能连平手都维持不了,男子越发来了几分兴致,特意重复道:“五五之数?我看你大了他足有五岁。”
侍卫纠结了有一会儿,一咬牙跪在地上,请罪道:“奴才该死!”
竟然确确实实打不过人家,男子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他起来,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靠窗的那一桌。
林琳的嘴唇较薄,又无时无刻不是在紧抿着,正脸看起来过于冷漠寡情,但是从侧面看线条却柔和了很多,狭长的凤眼挑出几抹灵秀。
傅恒轻轻咳嗽了一声,男子回神,眼见肱骨之臣脸上仍然分毫不漏,旁边侍立的忠心侍卫却毕竟年轻,眼中已经有些许异样光芒,脸上带出几分不自然。
朕在哪里见过他,这个少年看着异常眼熟,有一种非常违和的熟稔感。男子知道他们误会了,也没有费力气越描越黑地解释,端起茶盏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喂,旁边那个老头儿光看你呢——”林璐凑到林琳耳边,压低声音小声道,作为一个贼盗,最基本的天赋才能就是要对别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有高度的敏感性。
林璐一边说,心中止不住的忧虑,清朝南风盛行,这老头可千万别是出来找兔子养的,以林琳的个性,敢起这种心思的人全都要被他送到地狱里面对着阎王爷忏悔。
林璐一点也不担心林琳杀人成功后社会动荡、改朝换代,他对清朝并没有多少好感,对脑袋上顶着的半月头更是深恶痛绝。
他唯一担心的是万一林琳没能成功,这刺杀皇帝可是大罪,是要抄九族的,林家两个男丁倒是有拍屁股滚蛋的能力,但是林黛玉一个女流之辈,素来身体娇弱,可是受不了逃亡生涯。
林琳斜了他一眼,看出来这个不靠谱的所谓兄长又习惯性走神了。
学武之人自然五官敏锐,旁边频频看过来的目光林琳也并不是一无所觉,不过他跟林璐想得并不一样。
这目光中没有多少淫邪的成分,反倒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作为一个亲爹未明的孤儿,林琳觉得这种情况很值得人细细思量。
他亲爹不是普通人,这个不止林如海肚子里面门清,林琳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并且他也知道智方大师是所有人中知道得最多的,可惜那人神神叨叨的,许多话说得含糊至极,林琳自己能猜得七七八八,也没有心思打哑谜费死劲从他嘴巴里面套话。
船到桥头自然直,林琳隔着衣服轻轻碰触了一下里面的玉坠,权当没有觉察到来自旁边的窥探,叫来小二结算茶钱。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林璐心领神会,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笑得眉目弯弯,“和尚,我没零钱了。”
林琳不屑地轻哼一声,拿出块一两重的银锭子,随手一掰,轻而易举把银锭子分成两半。只听得旁边一声喝彩,也没有理会,先把小的那一块三钱左右的银子扔给小二,然后才侧头看去,喝彩的正是那个中年男子。
“阁下好手段。”男子真心实意地赞叹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想近距离接触一下美人,就看见林璐大喇喇直接斜插到两人之间。
“这位老先生过赞了,舍弟年幼技劣,可当不起您这样的评价。”林璐脸上揣着热乎乎的微笑,微微踮起脚尖把后面原本高他半头的林琳遮挡得严严实实。
男子移了几步都没能得偿所愿,对着林璐堆笑的脸抽了抽嘴角,僵持了一会儿,在傅恒忍不住咳嗽第二声的时候,才坐了回去。
“爷,要不要找人跟着他们?”侍卫高手也觉得自家主子丢人,不过他的职责是让主子满意,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正面看就不那么眼熟了,男子在心头掂量了一下,故作潇洒地一挥手:“不必了。”
抽风又见抽风,这人今天格外不正常。傅恒默默把茶盅放到案几上,低头不语。
林璐和林琳回到贾府,还没迈进大门,就见贾宝玉嚎啕啼哭着从马车上下来,也没有搭理两个人,径自冲了过去。
林璐顺手一拉跟着他的小厮茗烟,一脸关切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二表哥这是怎么了?可别是从哪个不长眼的那里受了气吧?”
“秦相公去了!”茗烟一拍大腿,为了表示忠心,也跟着挤了几滴猫泪,抽噎道,“我们二爷同秦相公再好不过的,秦相公卧床这几日,二爷日日前去探望,谁承想……”
秦相公是谁?贾宝玉的相好?林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怎么在意,沉痛地点了点头,作势让茗烟赶紧滚蛋:“竟然有这种事情?真是天妒英才——赶紧跟着二表哥去吧,他这样重情重义的好儿郎,可千万别想不开做出什么痴事来!”
茗烟被唬了一跳,想想哪有谁为了一个朋友过世搞得要死要活的,但是贾宝玉脾性素来如此,痴性上头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也不敢小觑耽搁,急忙追随而去。
“秦钟是宁国府冢妇秦可卿的弟弟,”林琳耳聪目明,知道此时四下无人,说话也没有遮掩,“两人都是营缮清吏司秦邦业的儿女。”
林璐大喜,终于到了小爷我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当即清清嗓子,得意道:“秦可卿这个女人的名头我听过啊,她是贾蓉他媳妇是不是,而且好像还跟贾珍有一腿还是有一手?下人间都传开了,这是宁荣两府几乎尽人皆知的大八卦。”
虽然林璐的本意是为了展示一下他丰富的消息来源渠道,但是林琳看着他的眼神仍然满含鄙夷:“秦可卿是今上兄长,世宗第三子唯一的留世血脉。”
好吧,两人关注的重点完全不一致,林璐抓了抓青头皮,疑惑道:“可是我听说这个女人似乎是在天香楼上吊自杀的?”而且还是跟公公爬灰被老公和婆婆一块抓住了,觉得没脸活下去才直接上吊的。
他不会去质疑林琳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样的阴私消息,对方有信心说出来,显然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哇,贾家人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啊真是,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都敢干。皇家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蛮不讲理,再看不上秦可卿,人家那也是正经皇室血脉,身份再尴尬也轮不到一帮子奴才出手把人家逼死去。
林琳把右手食指放到嘴边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率先往前走了一步,林璐会意,也作出很自然地走路的姿态,两个人并肩往前行了一小段路程,就看见迎面走来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