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还珠兄弟配-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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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叹息了一声:“我是真的没谱,给人看了大半辈子病,这样的脉象还是第一次见到,杂乱无章,轻浮浅薄,恐怕是有人动了手脚。”
贾琏顶着薛蟠的惨叫声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再三求他好歹开个止疼方子再撒手,张太医只是推脱,口中告罪不住,略坐一坐也不肯,拎起医箱走了。
贾琏无法,一边叫人去告知贾母,一边送张太医出来。
张太医进来的时候是走的侧门,这次离开却在岔道口拉了贾琏一把,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另走了角门方向。
在墙根底下站定,张太医回头望了贾琏一眼,叹息道:“二爷,小可不瞒您说,这次不是会不会开药方子的事情,而是能不能开、敢不敢开的问题,薛大爷这次的情况十分棘手……”
贾琏何等人精,听出来他这是话中有话,连忙塞了银子过去,他刚刚苦求张太医开药的时候也塞过,不过人家那时候没接。
这次张太医倒是收下了,声音压得极低:“小可当年做过一段时间的军医,在军队里给那帮子莽人看病,所以格外擅长跌打扭伤,薛大爷这次的伤,小可在七八前机缘巧合下看到过一次,那时候是平金川时用来处置抓住的细作的……手段十分残忍……活生生疼死了两个人,另一个细作也疯掉了……”
贾琏一颗心都提了上来,盯着他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您的意思是说……”
张太医深深看了他一眼,略一点头,谨慎道:“您另外叫了大夫来,能认出这个伤的人不敢治,认不出这个伤来的人也没有治的本事,天底下止皮外疼痛的方子大同小异,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您啊,得从根上来……”
这老东西说到一半就没了话,贾琏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子,笑道:“荣国府请医问脉,都是凭着您的名号,认准了您这一家的,咱们也是老相识了,您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近来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个忘事儿的毛病,什么话听过转头就忘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银钱还是小事儿,关键是不能把这话漏给别人,张太医十分满意贾琏的知情识趣,越发压低了声音:“您还是好好问清楚前因后果,再来计较这些,懂这个的都不是一般人家,薛大爷日后也当注意了。”
贾琏急忙应是,送了张太医出去,正看到守门的门卫三两个坐在一块吹牛闲聊,贾琏正是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恶狠狠挨个踹了一脚,也顾不上骂他们,自个儿急匆匆回到梨香院了。
想到张太医的诸多暗示,他一面命人按照上次的药方抓止疼药,一面把跟着的小厮叫来细细盘问了一遍前因后果。
茗烟等人掂掂胆量,也不敢欺瞒,都担心万一薛蟠真出了事他们也活不成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贾琏演示了一遍。
贾琏看完后,心里面直嘀咕,他倒没想这能是林琳下的手,不论林琳有没有弄死薛蟠的心,听张太医的话音,那套把薛蟠整治得生死不能的手法不是普通人可以学到的。
听到海兰察跟着踩了薛蟠几脚后,贾琏心中一沉,半天都没说话。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打人的两个人中,林琳基本上没有嫌疑,而海兰察在军中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完全有可能知道这套手法,贾琏真没想到海兰察能下这样的重手,分明就是把薛蟠往死路上逼,而他这样做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给林琳出气。
荣国府毕竟是曾经的国公府,跟四王八公关系都不错的,海兰察再得圣宠,再有恃无恐,也不会为了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做出往死里得罪荣国府的事情……那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作为一个拥有正常联想能力的人,贾琏立刻想到了茗烟说到的那位先前没有见到过的中年男子。
贾琏着重询问了那位中年男子,可是怎么也没法把这个形象同心目中哪位达官贵人对上号,只得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去禀报了贾母。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这件事情还没完呢,林琳不让乾隆管,乾隆也不会收手,他自个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仅以此章节的字数送给薛蟠~
33、
当天晚上;林家三位主子正围坐着吃晚饭;便听到林顺低声来报;说贾家琏二爷找上门来了;急着要见二爷。
贾琏要见林琳,自然不是为了叙旧唠嗑的,林璐看了一眼坦然自若继续吃饭的林琳;摆出一副有点疑惑的嘴脸;轻笑了一声:“怎么这个时辰突然过来了,也没提前投张拜帖?”
因为林璐下了封口令,严禁林府上任何人谈论薛蟠的事情,林黛玉对于上午的冲突并不知情;也跟着看了看林琳:“还是来找子毓的;琏二表哥能有什么事儿?”
“不拘什么事儿,我去问问就是了。”林璐眨了眨眼睛,见林琳稳坐钓鱼台压根没有起身的意思,催促道,“子毓与我同去?”
林琳慢条斯理把最后三颗鹌鹑蛋一并夹到碗里,在林璐泛着冷光杀气的视线中慢慢塞到嘴里,细细咀嚼后咽下去,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方才道:“你自个儿去吧,我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妈的,这话不早放,老子早扑上去跟你抢食儿了,林璐□出来的半边脑袋上几条青筋在跳动,顶着林黛玉带点疑惑的目光却硬生生忍了,跺了跺脚,气呼呼掀帘子出去了。
“你同哥哥又闹别扭了?”林黛玉换了公筷,给他夹了一片土豆过去,“多吃点青菜,你同哥哥都是这样,都喜欢摁着蛋肉吃。”
林黛玉自个儿喜欢吃清淡的果蔬类,林家两个男丁却都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的主儿,唯一的区别就是林璐不喜欢吃鱼,一是嫌腥二是嫌麻烦,再者也因为某些玄妙的人品问题,一吃就被鱼刺卡住,林琳倒是不挑这个。
林璐怀着被臭和尚抢了三颗蛋的无上怨念,慢吞吞挪着步子来到客厅,见贾琏正急得团团转。
他偷笑一声,抬眼看着贾琏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惊异的嘴脸:“琏二表哥,好好的怎么焦急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贾琏往他身后张望一下,没有看到林琳的影子,傻了一下眼,方道:“林二表弟呢?火烧眉毛的大事儿——”
“琏二表哥是为了薛蟠来的?”林璐见他急成这样,也没再装傻,反正早晚也要认下,没有必要因为这个惹得贾琏不痛快。
贾琏不是瞎子,见林璐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已经冷淡了下来,便知他心头不虞,却也无法,王夫人一推二五六把事情塞到他头上,贾政嫌丢人装不知道去衙门避了,这事儿也更赖不到贾赦头上,也只能贾琏认栽扛下来。
他早心中翻来覆去把薛蟠从头到脚骂了几遍,方才对着林璐一拱手,陪笑道:“林表弟,论血缘论亲近,咱们两家是没的说的,薛家差了一层,表哥还是心向着你们的,再者帮理不帮亲,这事儿本来就是薛大表弟不对。”
他小心侧眼观察着林璐神色,见他圆脸上似有所松动,立刻打起精神再接再厉:“只不过那个毕竟是亲戚呢,两位表弟做得太过了,也惹得外面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闲话,两家面上都不好看,这是何苦呢?不妨都各退一步,让林二表弟把薛大兄弟身上封住的筋脉解了,表哥回去一定好好教训薛蟠,他必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
这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林璐却听得在心头冷笑,抬眼看着贾琏道:“难道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发生?上次薛蟠挨了打的时候,琏二表哥不也满口说些漂亮话,只说会为我们兄弟做主,我倒是没看出来薛蟠得到了怎样的教训呢?”
贾琏被噎了一下,听他话语中火气很浓,急忙道:“是表哥说话说得太轻了,薛大兄弟本来就是浑人一个,表弟何苦同他计较?”
他只不过是拿话搪塞,没想到林璐勃然变色,一甩袖子把桌子上摆着的茶摔在地上,站起身来怒道:“我不同他计较——难道我想同他计较?表哥也不看看他说的是些什么话?满大街的嚷嚷开,我们林家合家上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璐高高扬起下巴,神态愤怒中满含着轻蔑:“我看薛蟠就是欠教训的人物,琏二表哥不用说了,既然他是浑人,我弟弟弄死了他,也是为民除害了,省得他再做出些连累父母、坏人名声的事情!”
“表弟,表弟,何苦为了他让咱们生分呢?”贾琏见他转头就要走,急忙扯住袖子不放,为难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我同你说实话,这种事儿,本来我也不想管的,知道林二表弟心里面委屈着呢,薛蟠受点教训也是应当的。”
这话头转的真快,林璐皱皱眉,摆出一副耐着性子等他把话说完的样子。
贾琏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端着“我懂你”的知己哥们表情,声音越发压低,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暗示:“林表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跟你直说了,就冲这个事儿,林二表弟气不过打薛蟠,打就打吧,别说是一顿,他心里高兴一天打一顿解闷都是可以的——不过再怎么着,也总要放人一条活路,薛蟠不是别人,可是薛家家主,薛家嫡系唯一的血脉呢,他要是有个好歹,薛家八房哪里肯善罢甘休?”
“薛蟠哪里只是薛家家主,他不还是琏二表哥妻舅家的表弟吗?”林璐冷笑一声,把他的手从自个儿肩头扫下去,“都说人的心是偏着长的,我原还是不信的,没成想今天一看,果然如此,琏二表哥也让我长见识了,权且回去吧,再说下去,咱们亲人怕就成仇了,您今天看着可不如以往和善可亲。”
“林表弟这是何苦呢,难道薛蟠真出了事儿,林二表弟还能跑了不成?何苦为了这种人把自己陪上?”贾琏又急又气。
“琏二表哥好生糊涂,哪怕薛蟠死了我弟弟赔条命呢?”林璐扯着脸皮冷笑了一声,“到底也是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天下人长着眼睛都在看着呢,足以证明我弟弟人品端方,谁都别想败坏他的名声去!”
林璐说完,也没给他反映的时间,一甩袖子,干脆利落地走人了,不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管家,着人把荣国府琏二爷送出去,以后荣国府的帖子都不用接了。”
这脸翻得,比翻书还快。贾琏傻站了一盏茶时间,怎么也没想到林璐竟然干脆把他列为断交不来往人士了,半晌后才在林顺隐晦的赶人措辞中蹒跚离开了。
贾琏爬上自家马车的时候不禁面如死灰,来的时候他就料想到林家兄弟不会有好脸色,对受点冷嘲热讽什么的也很有心理准备,没想到林璐态度这样决绝,一点回缓的余地都没。
林璐在贾琏的印象中一直是笑眯眯好说话的形象,他本来以为今天遇到的主要阻力会是林琳,没成想压根连林琳的面也没见到,林璐一个就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林家一点情面不留摆出这样一副不死不休的嘴脸来,贾琏虽然意外,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的。
但凡有点讲究的人家,名声向来比生命更重要,薛蟠能在大街上扯着嗓子喊出那种话来,那就是在往林琳身上泼脏水。
就算本朝南风盛行,屡见不鲜,哪家的少爷都不能背上这种名声,贾琏仔细一想,竟然真有种希望薛蟠就此死掉的心思,虽然这样的想法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跳,却也只能无奈叹息。
谁能料到薛蟠胆大包天,被胖揍了一顿还是贼心不死又去招惹林琳呢?
薛蟠这次若是没有熬过去活活疼死了,林琳当着百八十人的面儿行凶,怎么着也得把命赔上,倒也好了,一了百了,全无后患。
若是薛蟠没死,冲林璐林琳此时的架势,铁定是要结仇的,贾琏从来没有小看过林家,尤其是没有小看过林琳,这一看就是日后能出人头地的主儿,日后他若是当真风光了,心气不平,回头再来算旧账,不仅薛家要赔进去,在这个时节帮着薛蟠说话的他恐怕也难逃清算。
什么狗屁破事!怎么就修下这么一帮子糟心讨债的亲戚?贾琏恨得半死,咬了咬牙关,一撩袍子,对着车夫吩咐道:“回府。”
这事儿他是不能再掺和了,别没救了薛蟠,把自己给搭进去,还是去问问老太太的主意吧,林家横竖不过两个男丁,头上半个功名也无,就算是林如海的知交故友刘统勋、汪由敦之流,在京城也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真由着林家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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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中,乾隆继后那拉氏一听到门外的通报,喜不自禁,急忙放下了手头秀女的庚帖,站起身迎接乾隆。
那拉氏生性冷硬刚直,不苟言笑,尤其当年又被乾隆他爹雍正帝专门拿出来表扬了一番,更是引以为立身行事的基本准则,自度应当对皇帝一切不符合规矩的言行进行劝解,说一句话能把人堵得半死,所以乾隆不怎么喜欢她。
所以说男人和女人完全是两码事儿,这样的性格安在雍正身上,让乾隆畏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