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还珠兄弟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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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在武举之前,我不能让人知道我跟当今皇上有特殊联系。”
林璐笑了一下:“行啊,就知道你骨头硬。”他心中不无感触,林琳确实是能成大事的人,决策果断有杀伐之气,从不拖泥带水、瞻前顾后。
以林琳的本事,三年后靠真才实学考个武状元不成问题,可是假使让有心人知道他跟皇帝关系不错,总显得这个武状元来路不正一般,林琳自然受不了乾隆有意无意往他脑袋上贴标签的行为。
现在好了,直接把乾隆得罪了,乾隆傲娇属性压倒了喜虐脑抽属性,暂时性取得了胜利,自然不会再有事没事过来溜达一圈。
啧,也不怕人家真恼了你不认这个儿子,林璐耸了耸肩膀,也不多说,笑道:“走吧,和尚,海兰察来之前我就让大管家准备好鞭炮了,咱们一块点了去,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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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扯着林琳开开心心玩哥俩好去了,荣国府的管家太太此时却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慌意乱,全然没有了过年的洋洋喜气。
王夫人从贾母房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炕上硬撑着看着周瑞家的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哆嗦了一下:“你看清楚了,真的一张也不剩?”
虽然明知道事实是怎样的,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周瑞家的看着她眼中的冷光,硬着头皮回答道:“太太,奴婢看得清清楚楚,还去看了两遍,暗格里面是空的,几十上百张票据一张都没有剩下呢!”
王夫人直愣愣看了她几秒钟,伸出攥着佛珠的手死命地使劲捏住了她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一觉睡起来钱没了,票据也没了,这必定是熟人办的,恐怕有家贼。”
周瑞家的吓得半死,想躲又不敢躲,直着身子僵在那儿,嘴唇一个劲儿地打颤。
“你是我的陪房,是我最信任的人,”王夫人盯着周瑞家的暗含惊惧的昏黄眼珠,太阳穴鼓起了一大串青筋,“当初是谁花言巧语,哄着我把票据放在公中库房的?”
周瑞家的见怀疑到自己头上,叫苦连天,急忙道:“奴婢也是一片好意,太太当时刚来了这里,还没站稳脚跟,要是不小心闹出来,会出大茬子的,周围又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房里面还有两个老太太塞过来的丫鬟,自然是极不安全的。”
王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那时贾母已经不管事了,贾琏的亲生母亲已经缠绵病榻多时,不久也去了,荣国府内院缺少真正的掌权人,她趁机在贾府站稳了脚跟,手中握着万千银钱,慢慢的胆子就大了。
王夫人思量着正可以借此添补添补陪嫁,试探性地派周瑞出去运作了一番,一年下来并没有露馅,事情熟了胆子就大了起来,渐渐放开了手脚,每月都有一大笔进项。
可惜正春风得意的当口,贾赦娶了邢夫人续弦,贾母似乎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安插了人手监视,王夫人害怕事情败露,自己房里已经不安全了,一想公中库房的钥匙只在自己手上捏着,不拘谁要进去自己都能在旁边看着,反倒成了最隐蔽的地方。
有了这一点小风波,王夫人不敢再随意行事,放贷的事情就让周瑞收手,把当月的利子钱收回来就没再继续放债,那一个月的票据放在隔间里也一直没有取回来。
王夫人千想万想,都料不到自家府库竟然还有失窃遭贼的一天,丢了银子还是小事,那些票据要是被人抖搂出来,阖府上下的名声都不要了。
事关重大,王夫人紧了紧手,见周瑞家的惊慌失措不像是伪装,也并没有打消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知道的除了我,也只有你们夫妻,现在票据丢了,横竖不是我拿的。”
周瑞家的一低头,胳膊疼的快要断掉,凄声道:“难道还能是奴婢拿的?太太和我都不识字,上面签的是我男人的名字,奴婢要这些干什么呢?”
王夫人右脸的肉抖动了一下,并不相信这个说辞,那些票据是周瑞的死穴不假,也是她的命脉,足以成为要挟她的把柄,这帮子奴才没准心大了,敢算计到她头上来。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配方,两个人一道长大的,见此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哭天抢地喊冤了一会儿,见人家根本不为所动,一咬牙道:“太太,奴婢但凡有半点恶心恶意,就叫青天大老爷一个雷劈下来劈死我!”
“青天大老爷哪里管得着这些闲事?”王夫人松了手,摸了摸腕上的佛珠,“回去问问周瑞,问他是不是哪天喝醉了酒漏了出来。”
周瑞家的急忙应是。
“还没完呢,老太太也气得不轻,大老爷二老爷直说要报官,我原本还在担心,幸亏也让老太太拦了,这事儿确实不能声张,八成是家贼,要好好搜查一遍。”王夫人抿了抿嘴角,两片红嘴唇崩成了一条直线,脸色仍然发青,“下贱作死的东西,一旦当真搜查,准跑不了他,咱们等着就是……只是万一连带着扯出票据的事情来,也是一出是非。”
时间过得太久了,难道贾母还能因为六七年前的事情找如今的管家太太的不是?捂着都嫌臭的事情,老太太只会想办法遮掩过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是贾母这样的老人精会做的,便是不看王夫人的面子,贾母眼中却不能没有马上要回来省亲的元春和含玉出生的凤凰蛋贾宝玉。
周瑞家的小心翼翼在一旁等着,王夫人闭上眼睛:“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一旦查出来是谁干的,王夫人盘算着从贾母手上把那个小贼要过来,自行处置,吃了这么多年的佛,这起子人怕都忘了她当年的手段,才敢这样子胆大包天,招惹到她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加更,圣诞快乐~~
29、
贾母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抬手虚指着下面跪着的一溜奴仆,牙关紧咬道:“一帮子没用的废物,这点事情也办不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赖大是荣国府的大管家,出了这种事儿;不论他乐不乐意都需要出来踩雷;遂只能硬着头皮道:“奴才已经让人把府上上上下下都搜过了;可是您交代要找的东西却仍然没有找到。”
贾母转头去看站在一块的王夫人和王熙凤:“当天守夜的婆子问过了吗?”
王夫人点头不语;王熙凤有点慌乱道:“都挨个审问过了;她们一个个都推说那天吃酒吃多了;睡得很死,并不知道是谁来过。”
“不止吃酒,恐怕还有摸牌?”贾母冷声问了一句;见王熙凤只是把头低下去,心中有数,咬牙道,“府上这几年就是太宽了,纵得他们连老祖宗姓什么都忘到了脑后!也是时候重新立立规矩了!”
自从新年发现库房被人撬了,贾母着人翻来覆去把荣国府上上下下掀了个底朝天,一次没有发现就查第二次,到了现在已经彻查了四次了。
家里兵荒马乱的,贾赦贾政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都被贾母哄着在各自院子里待着不用插手,贾琏倒是在,听了这话在心中暗自叹息。
大过年的,本该图个吉利的,偏偏自己抄了自己四次家,现在又大张旗鼓搞下人审查,不说现在是贵妃娘娘马上要回来省亲的节骨眼上,让外人看着也不像呢。
贾母笃定能做出这事的必定是家贼,让仆从都下去了,才喝令鸳鸯把库房的门锁拿了过来,眼中精光一闪:“昨天我已经让琏儿带着这个锁找京城最有经验的锁匠看过了,他说这锁完全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里面的锁芯磨损程度也很正常,普通小贼是不可能有本事打开的,家贼就更不可能了,有极大可能是直接用钥匙开的。”她还真的不相信荣国府的家丁中有深藏不漏的开锁高手。
——而钥匙只在王夫人手上。邢夫人撩起眼帘往旁边看了一眼,又急忙低头掩去上翘的嘴角。
王熙凤感觉自己身边的地界有点发冷,心思也是活络,她的好姑妈被点名了,恐怕要记恨上拿锁去找人的贾琏呢,哪怕是老太太的主意,真正做事的还是贾琏,这个无妄之灾仍然要受着。
王夫人急忙辩解道:“媳妇难道能不知道库房钥匙的重要?这钥匙我随身带着,平日里从不离身,便是睡觉时也压在枕头底下,从不叫旁人接手!”
“除夕夜里呢?”贾母并不放松,仍然追问道。
“媳妇还是没有离身,就在我衣服内兜里面放着,”王夫人见真的怀疑到自己头上,心中敢恨,“媳妇一直陪着老太太,直到第二天凤丫头找我要钥匙开府库的时候才发现丢了银钱。”
贾母顺势往王熙凤那边看过去,王熙凤道:“是给外面旁支的小子们发红包的钱要走公中帐,我才向二太太要的钥匙。”
这也是惯例了,其中没有疑点,贾母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小辈,见人人自危的模样,想到几万两事小,别因为这个彼此生分成仇了,终究缓和了脸色:“我知道了,钱总是丢了,吃到贼肚子里的东西也没办法叫他们吐出来,现在该想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荣国府丢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然不是他们的全部家底,毕竟是大几万两银子呢,普通中产之家几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银钱,贾元春回来省亲本来就几乎掏光了荣国府的家底,现在没了这笔钱,更是捉襟见肘,周转不过来了。
贾母坐回到榻上,脸上的精光消散了,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苍老了五岁:“虽然丢了钱,省亲的院子总是要盖的,这个不能停,是为宫中的贤德妃娘娘盖的,娘娘满意了,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
贾母长长叹了一口气:“退一步讲,就算不为了省亲院子,平日府上的日常花销用度,哪一项都离不了银子。”
邢夫人王夫人并贾琏夫妇急忙称是,贾母的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带着年老者特有的睿智与洞察,沉声道:“鸳鸯,从我的体己里面先拿出一万两银子来使唤着,不拘怎么着,先让大家过个好年。”
老太太有了表示,下面人自然要给出点说法,邢夫人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打定主意等着王夫人先开口后自己再作考虑。
邢夫人早就不缀贾母偏心让王夫人一个二房太太管家了,揽钱人家在前,现在轮到出钱放血了,她也不要打头阵。
王夫人却并不让邢夫人如愿,笑道:“这个是自然的,这是老太太体谅我们呢,不说大老爷大太太,便是我们二老爷和我,也都是满心欢喜呢。”眼梢往邢夫人那边一扫,“大太太说呢?”
邢夫人恨得半死,见躲不过去了,便道:“我这里有五百两,是我娘家姊妹送过来的,正撞上这事儿,正巧给二太太这个管家太太先对付过正月再说吧。”
王夫人咬她,邢夫人也要咬回来,这是明明白白提醒一下贾母,你的小儿子媳妇才是管家的,手里头油水不少。
五百两虽然跟贾母的一万两没得比,以邢夫人的性格能拿出来就是要了她半条命,贾母也不好深究,点点头便算她过关了。
王夫人笑道:“琏儿夫妇也不是少钱花的主儿,我听人说前儿还跟林家合伙开了个铺子呢,可见手头宽松。”
贾琏和王熙凤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这样隐蔽的事情。
贾琏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办事的小子行事不密,担心贾母起疑,急忙笑道:“林表弟搬走前就跟我提议了,他年轻,刚来了京都,万事不熟的,想合伙跟我弄个铺子玩玩。我们夫妻懂得什么,也无所谓手头宽不宽松,自家表兄弟,他有心上进,当然应当帮衬一把。”
贾母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点头道:“毕竟是亲戚,你们处得好,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只有高兴的。”
贾母真实想法如何不得而知,起码人家表现出来的还挺高兴,王熙凤有意把她的注意力往别的地方拉,笑道:“二爷昨天晚上歇下前还跟我商量呢,家里遭了难,谁都不会袖手,自然应当有份心意。”
被王熙凤水润润的凤眼扫过,贾琏把话接了过去:“我们是小辈,平日里帮不上家里什么,此时也应当多表示一点,我手头有一千两的余钱,这就让平儿去取来,好歹能尽点心。”
贾琏心中也挺懊恼的,好好的竟然被王夫人攀咬出来,不就是听贾母的命令让人查了查锁么,他也只是听命行事,有本事冲老太太甩脸色啊,咬着他们夫妻不放算什么事儿啊。
贾琏并不清楚王夫人心中有鬼,对她这样大的反应自然觉得格外荒谬,越发觉得对方这是在有意针对自己。
贾母本意是想先让贾琏出,再让王夫人出,这样两人在前面对比着,邢夫人再抠门也不好意思给的太少了,没想到王夫人先让邢夫人出头,做老子娘的只给了五百两,贾琏夫妇更有理由少给了。
倒是王夫人犹犹豫豫竟然最终出了三千两,贾母多看了她一眼,心头有点惊讶,反常必为妖,这其中恐怕另有蹊跷。
其实是王夫人担心当年放贷事情败